朱品拿着钥匙打开家门,屋里一片寂静,连正常的电视声音都听不到。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他的心头。在回来的路上,他查看了一下手机,老天,竟然有9个未接电话,号码都是家里打来的,可见老婆要找到他的**程度。
已经十一点多了,他在外面的时间大大超过了一顿饭的时间。而且去向不明,留下了一大段可疑的空白。
今天晚上这一关不那么好过了,家里正躺着一个一触即发的火药桶。乐也乐了,现在要受罪了。下地狱又如何,都是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他想着,一边轻轻推开门,又小心地在身后关好,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这个苦心经营的小窝现在看起来稳固如初,安然无恙,为了它,他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住进了新房子,同时,也给自己的肩上背负了一座沉重的山。没有意外之财,他就得为这套房子打一辈子工。这个小窝一直很温暖,他是这里的绝对主人,可此刻,他走进来却感觉脚下每一步都埋着地雷似的。
陈玉兰正半睡半醒地歪在**,衣服都没有脱,只是将枕头垫在后腰上。电视屏幕上一片漆黑,对她这个双休日有时能将电视台看到说再见的电视迷来说,既不睡觉,也不看电视,肯定是心里憋着什么事儿了,在他看来,她这副样子就是一座爆发前保持着可怕寂静的活火山。
她在等他,不等到他回来,她绝不会睡去的。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每次都被他三哄两哄就过去了,但这一次他可能有点过分了。
都怪李小芸,先去洗澡耽误了很多时间,后来做完爱又要他陪她说话,揉捏她的**,弄了很久,才睡着了。他立即心急火燎地往回赶,但时间已经很迟了。
陈玉兰见他进了卧室,睁了半只眼,就轻轻地略带疲倦地合上了。
他的心咕咚咕咚地跳着,一边紧张地思考着对策,她会怎么问,自己该怎么答,路上就再三考虑过了,但一看到陈玉兰这个架式,又觉得考虑过的那些回答都不可靠了。
他转身出来,去了卫生间,刷牙,洗脸,洗脚,尽量把每个动作做得迟缓一些,好给自己留出更多的时间来考虑如何应付这近在眼前的风暴。
忙完了每晚上床前这些规定动作,觉得再没有什么好做的了,他就忐忑不安再次走进卧室,眼睛甚至没敢再向陈玉兰那边看上一眼。
脱掉羽绒衣,挂在衣架上,脱掉**,同样挂好。虽然是背对着陈玉兰,但他能感觉到她的那双似乎要喷火的眼睛在死死地从背后盯着他。
“你去哪了?”陈玉兰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虽然很低,但还是吓了他一跳。
“跟一个朋友去了酒吧。”他答道,低着头没去看她。
“酒吧?我看八成是在哪个**的**吧?”她霍的一下从**坐起身来,眼睛盯着他,火气十足地说。
老婆说得没错,他真的是在李小芸的**,只是她不是**。他很惊讶老婆的直觉,常常点到了要害,但长期的经验告诉他,老婆这一招就是唬人的,有几次他真的跟朋友在外面喝酒迟了,她也说了这样的话,可见她也是瞎猜猜的。只要死不承认,就是她把天跳破了,最后还是没辙的。
“是酒吧,我没骗你。”他说,心想关键是要守住阵地,不能有丝毫的犹疑和退让。这样的谎话现在根本就不会让他脸红了,如果把他从认识李小芸的谎话收集起来,肯定能编个偷情男人谎话大全了。什么都有,什么事都敢编,只要老婆信了就行。一开始,撒谎时,他的心里还七上八下的,后来一而再,再而三,自己也就麻木了。不就是撒个谎吗,又没对她产生什么实质性伤害,能有什么呢?再说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还怎么跟老婆说实话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如同水和火,彼此是不可能相容的,要么你就守着老婆过安生日子,要么你就没有办法不撒谎。曾经有个花心男人总结说,对老婆撒谎不要紧,关键是不能穿帮,不能让老婆知道了,因为她受到的伤害是从她知道的那一刻开始的。有个电视台女主持人在一档情感栏目里说得更直接,一个男人如果连老婆都搞不定,就别玩什么婚外情了,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否则就会两头受气讨罪受。高明的男人能在情人和老婆之间搞秘密平衡,两头都不知道,自己落得尽享齐人之福,不过这需要较高的智商和手段,一般男人还是玩不了这种踩高跷式的危险游戏的。
“那我打你手机怎么老不接?”她步步紧逼。
“酒吧里太吵,没听见。”他步步为营。
“没听见?说得轻巧,我打了多少遍你知道吗?”她再放一枪。
“很多人正在蹦迪,你打一百遍也听不见。”他拿出挡箭牌,越战越勇。
“这么迟了,你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来吗?”她有点发**,但还是在以退为进。
“跟朋友一直在聊天,没空打。”他暗自松了口气,对这场较量的胜负心中已有了底,说话的底气也足了起来,“我总不能把人家晾在那里,跑出来给你打电话吧,再说也没什么事,我一个大活人还能弄丢了,你这么担心干嘛?”
“我担心你?看你臭美的。”陈玉兰几乎放弃了战斗的姿势,一倒身在**躺了下来,眼睛望着天花板,咬着牙说,“我是担心你半夜撞上了什么狐狸精,回不来了。”
“看看,你又来了,难道我连泡个酒吧的自由都没有了吗?一出去你就疑神疑鬼的,这样下去我还是个男人吗?”他说,带着胜利的喜悦,只是没敢在脸上表**来。
陈玉兰不说话了,一把拉过被子蒙在自己的脸上。
战斗结束,比他预想的时间要短的多。当然还会有些后遗症,比如从明天开始,短则一两天,长则一个星期,她可能没有什么好心情下厨做菜了,另外,锅碗之类很可能是他洗了。陈玉兰的生气周期一般就在一个星期左右。这点苦他肯定要受的,相比和李小芸**的快乐来说,这一切就微不足道了。
他走过去,拉过被子要坐上去。陈玉兰忽然将身子来了一个大旋转,差不多将整个被子都裹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尴尬地笑笑,打开衣橱拿出了一条毯子,小心地放在床的一侧,然后轻手轻脚地躺了下来,拉过毯子盖在了自己的肚皮上。
过了这一夜,就好了。他想,有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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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不叫的狗最会咬人』
c城的人似乎特别能想得开,有钱就吃,吃得~的,一个月工资吃光还~透支~个月的。这种全城都喜欢胡吃海喝的气氛中,饭店的生意尤其~火,尤其是那些花样多的、味道好的餐馆,一到双休日或节假日就人~为患,门~总是停~了车子,公款的,自掏~包的,分不清谁跟谁,只知道大家都是来吃的,去迟了连桌位都~没有的。朱品一家跟赵大海一家这个双休日吃饭就遇到了这样烦心的事情,车子开到店子跟前停好,~一看,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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