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母亲逐渐地发觉我在吃奶时、舌头发硬老顶**、噙不住**,还有我的脚总是不自主地外撇,到晚上脱了**揉揉就正过来了,所以母亲没有过分的在意。
但是我越来越**,到一岁的时候、还不见我走路和说话,而且软得像面条一样、照父母的话说、提起来是一条、放下是一堆,就连脖子都挺不起来,这时父母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便开始给我看病、可那时候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再加上医学又不发达、因此大夫总是说缺钙,叫父母给我补钙,他们就依照医嘱开始给我补钙、给我吃钙片和鱼肝油,每天还让我晒太阳,就这样经过一段日子,我不但不见好、反而更加**。
父母又开始抱着我到处求医,可是没有一位大夫能够正确的诊断出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一个大夫说一样,那时候父母除了正常的工作例外,就是给我看病,他们几乎把太原的各家医院都跑遍了,但是对我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我三岁的时候、国家发布了一个政策、号召干部上山下乡,父亲他毫不犹豫积极的响应号召,可是面对着眼前的现实,他和母亲不得不考虑、不得不想办法解决家庭的困难,因为当时家中有我们姐妹五个,我又是一个病怏怏的孩子,母亲在纺织厂上班是三班倒,她一个人实在是无法带这么多孩子,所以最后父亲他决定把十五岁的二姐,五岁的四姐,三岁的我带上一起插队,让大姐和三姐留在母亲的身边。
1970年7月份,我们父女四个就回到了山西省永济开张村,就这样开始了插队的生活!那是父亲这一生当中最艰辛的一段日子,白天他要和社员们一起去下地劳动,晚上他又要当爹又当娘的照料我们姐妹三个,最让我们适应不了是气候,永济的三伏天要比太原热好几倍,父亲刚开始不懂、在田地劳动的时候把上衣全脱了,结果他的背被太阳晒得起了一个一个的大泡!泡被衣服磨烂了、随后退一层层的皮。
我和四姐头上起满了痱子,痒得夜夜难以入睡,这天晚二姐抱着我,一只手还在轻轻地拍着四姐,对父亲说,“爸,您看她们俩个人的头上起了这么多的痱子,把她们痒得不能睡。”
“哦,你别急,明天爸去找一个会剃头的人来把她们的头发都剃了、看看能不能好一些?”父亲说着把我从二姐的怀中抱过来,他心疼的看了看二姐她、说,“你和继萍先睡吧,这一天下来你也够累的,快睡吧。”
“哪,您还不睡吗?”二姐早已困得行了,迷迷糊糊的还问着。
“爸想抱抱小峰,你睡吧。”父亲默默看着渐渐地睡着的二姐,鼻子不禁阵阵地发酸,一个才十五岁的孩子、就被迫担任起了母亲的责任,做饭,洗衣,还要照看着两个年幼的妹妹,想到此处、泪水控制不住从父亲憔悴的脸上滚落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到我的脸上。
在那段日里,父亲他经常是独自对着漫漫的长夜无法入睡,爷爷和奶奶都误认为他是在外面犯了什么错误,把他下放回来了,因此对父亲的态度很淡漠,父亲也不想向他们解释什么,可是一个男人带着三个孩子在农村生活,何况每日还要下地劳动,那种是怎么样的情景可想而知,父亲只能把一切的苦楚往肚子里咽、在无眠的长夜里他经常是默默地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想在蒙蒙的烟雾中忘记所有的苦闷,有的时候一位好心的支书叔叔会过来陪他长谈到天亮。
在太原的母亲也是度日如年,日日夜夜一颗心都在牵挂着我们父女四个人,要过中秋节时,给父亲买几盒香烟,并且在香烟盒里给装三块钱给父亲,也给我们姐妹三个买八斤蛋糕还有过冬的衣服,托人捎给我们。
到十月国庆节,父亲带着我们回太原去探亲,到十月太原那边就开始冷了,所以父亲怕我和四姐冷!他就用手绢绑成两顶帽子给我们两个戴上,因为四姐一双鞋底子磨得快要透了,他用两块绒布把四姐双脚包裹用一条细绳子一绑,也许是到这时候顾不上美观不美观了,只希望我们不受冷就行,我们就这样子回到了太原。
那天去车站接我们是父亲的老战友闫叔叔,当他看见父亲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满脸的胡子茬,又黑的,又瘦的,一幅农民的装扮男人就是那个英俊而干练的杨安国吗?他看看父亲、又看看我姐妹凄惨的穿戴,他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回到家中、母亲看到我们父女如此凄惨的样子!她禁不住痛哭了起来,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哭了,四个月的时间让我对母亲变得生疏了,当她伸手想抱我的时候,可是我却躲在父亲的怀里不要她抱,这更令她倍感到伤心!也让她下了一个决心!那就是把工作辞了、随父亲一起回来当农民。
母亲的这个想法被父亲的老上级纪司令员得知了,他特意地把母亲找去,关切的询问母亲,“听说你想把工作辞了,和老杨一起回永济去,这是真吗?”
“是真的。”母亲向他点了点头。
“你能不能再冷静的考虑一下,不要鲁莽行事。”
“首长,谢谢您对我的关心!但作为一个妻子及母亲眼看着老杨和孩子在受累受苦,我怎么能无动于衷呢?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孩子们。”
“我很理解你目前的心情,不过有没有想过你们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呢?现在老杨他已经没有工作了,连你也要辞职,哪你们一家人日后将如何生活呢?要知道乡村的生活很艰苦的,何况小鬼她还要继续治病。”
“哪,首长,我怎么办才好呢?”母亲听了纪司令员的话,焦虑的问。
“嗯,你先不要着急,我给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你调到永济那边工作,这样你就不用辞职了。”
“那,太感激首长您了!”母亲心怀感激地说。
因为有纪司令员的协助,母亲才能从太原烈属纺织厂调回到永济永纺织厂来,母亲这一生难以忘记两个人的恩情!一位就是为她保留了一份工作的纪司令员,另一位就是父亲的战友闫叔叔,在我家准备要回来的时候,就因为缺一百块运输费、因此家具在火车站放着无法运走。
就在父母他们一筹莫展之际,是闫叔叔解囊相赠、要知道在当时一百块钱对一个家庭而言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清楚父母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面?更别提还钱了,但他还是慷慨的资助,母亲经常地念叨着不能忘纪司令员和闫叔叔相助的情谊。
1970年,11月,我们全家坐上了回永济的列车,父亲他一直都在望着车窗外,他对太原这片土地有一份深厚的情感!他从解放太原那刻踏上这片土地,在这里度过他一生当中最美好的最忘的时光!
母亲也在这里度过了她的青春年华,此时此刻就要和这片生活了二十年的土地告别,他们自然是恋恋不舍,随着列车缓缓地移动、他们凝视车窗外无声的说一声、“别了,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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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记忆中童年是在恐惧中度过的,那时候的自己坐不住、父~就把我绑在一个小椅子~,为了能把我的病治好,不论什么样的大夫都会去找。我不会吃饭时、便开始吃~了,在八岁之前我不知道、当我有了记忆后、每天害怕的是父~端着~杯拿着勺子走到我面前来!那些苦涩的~实在是难往~咽,但他们~是把~灌~我的~里,我只能哭着一~一~的往~咽。我的~~不知~过多少针?不论是大针还是小针都在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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