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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父亲》

第3章校门初涉入,智慧超人前

作者:美泉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7校门初涉入,智慧超人前

搬新房后的第四个年头,我跨上了校门,当时只有六岁,在家中闲着调皮捣蛋无人看管,不久送进学校,交给老师好一些。

大姐、二姐因家境困难而未读书了,尽力帮父母干活,挣工分过日子。母亲队上安排她去养猪,家境比以前固然好多了,但免不了要吃一点米掺碎米花和芭蕉芋丝的时日。

我身体弱得像一棵小草,故而六岁的我比起同辈的小朋友来,要弱小得多,一个二姐读书时的小书包,几本书装进去,再放一小捆竹棍棍,当时叫“小棒”,是为了计算用的,好像还压得东倒西歪。

尹老师找他的亲戚来教我们,父亲把我送到村小学就是我家原来住的破庙里,交了一元伍角钱,算报了名。开学的那一天,老师开始点名了,“史美全”“来了”我说,全班小同学大笑,说我是小姑娘名字,“小姑娘名字又会咋个,是我爹起的,有什么值得可笑的。”我心中暗忍。

“我家儿子少,只有你一个,所以是排着你姐姐她们叫好了,愿老天保佑你样样好,就起个全字吧。”临上学前的头夜,父亲对我说,我心中仍是信任依赖于父亲,他虽然不识字,但自小去南闯北,见识多广,“我爹说好,当新是好的”当时我总这样认为。

我相貌平常,身体脆弱,但父亲却传给了我聪明的头脑,再加上末上学时,姐姐们就手把手的教我念书,写字,算术,打下了一定的学习基础,于是,一年级毕业后,二年级未读,我就跳到了三年级,四年级没有读,又直接读五年,当时喊“跳级”。一年级时老师教唱歌“到敌人后方去人去”,我第一个学会在当时的小同学中,没有第二个人。

由此,我跨入了学校大门,掀开了了人生的第一页,为跋涉坎坷的人生,天真幼稚且充满了希望的跨出了第一步。

人们都说读书苦,读书无味,而我从跨入校门之日,就深深爱上了读书,当我首次揣着得二百分的卷子放学归来,心中充满了自豪,就像父母姐姐们做活回来一样满足,由此,我再不是吃闲饭的人,有事可做了,大人们收工归来忙于家务,而我却借着昏暗的煤油灯爬在桌子上做作业,灯芯不敢挑大,以免费水火油。大人、小人各有各的乐趣和忙碌。

当迈出第一步之时,谁也无法再预测,以后的道路会如何,以后该怎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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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弱体常生病,母爱刻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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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着书,我又生病了,人虽小自尊心却强及要命,仍坚持着要上学,父亲叫我不要去了,我气得直哭。

那时的大队有了医疗站,父亲叫母亲背我去看,一个叫方什么珍的赤脚医生看了之后,说是重感冒,要打针,我大哭着说不打,母亲耐心是第一流的,哄了半天,医生又说打了以后给我装针水的小盒盒,小瓶瓶之类的东西,总算大哭着就让打了,因为是打青霉素,试手时疼得要命。

母亲背着我回来,到大场园时,我看到一个小朋友在吃香肠(在那时能吃到香肠,就像今天能吃海鲜),我几天都不想吃东西了,此时也有了想吃的欲望,我跟妈说,我也要吃香肠。

“听话,美。”母亲说,“回家我就煮鸡蛋给你吃。”我笑了。

母爱之心,时时播入我心窝,虽然事已过了若干年,但我却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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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飚中童心存,乱中父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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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政治沉雨,席卷神州,连平凡普通的老百姓,也逃脱不了这场灾难。

老父亲平凡一人,队上开斗争大会,地主富农九种人斗了好几回,麻子队长觉得没意思了,开始斗老百姓,父亲刚直的性格,被列在首位。

我仍读我的书,小伙伴们辱骂,欺负我,我忍气吞声的哭,有点怕去读书了,但严厉的父母却哄着督促着我仍然去。

我已经十岁了,在自己心目中,自认为是大人了,每天从近三里外的古诚读书回来后,帮着父母做家务事情,主要是讨野猪食,一个小背萝,伴着我去走遍了村前寨后的田间地头,什么民国菜、马蹄叶,还有谷子田里的水白菜,麦子田里的水黄花等等,实在太累了,会想,我的任务是读书,怎么会叫我做这么多的活计。

我仍是小孩,不知大人之忧,每天上学前,要等着母亲做好带芭蕉芋丝的饭团,然后才去上学,我好听话,不像其他小朋友一样调皮捣蛋,在上学的路上结草疙瘩拌大人,抽已经发绿了的谷穗包吃,**庄稼,我听父亲的话,放学后,还去做工分,队上晚上加夜班打谷子,我每晚必去,帮着大人抱抱谷把,拖拖草,每天二分半的工分,晚上加班算一分,当会计帮我把工分记到小本本上上时,我好高兴。

时值一九七一年深秋。

万木凋零,大地一片萧萧寒风,像我父亲时时挂着忧伤的面庞,一年年增多的百发。

我与三姐到收了谷子后的田里去抓小鱼,一把烂粪箕,滚得满身是泥,拿回半莲花叶瓜子式的小鱼,用韭菜腌菜煮一碗,全家人胃口大开。

“三姐,细台田里那小塘塘里的小鱼还多呢,一捧就是一小把,我们明天还去拿,嘎。”我对三姐说。“不要去了,衣裳洗不赢,”母亲说,“皂角,灶灰都洗光了。”当时肥皂相当见缺,每年要交猪、交鸡、交鸡蛋任务完成了才给供应那么一二条,我家后门有一棵皂角树,上面结满了皂角,是洗衣衫的好肥皂。

我与母亲睡一床,父亲在对面为哮喘病老毛病发作而轻轻的哼着。

他在抱怨累死苦活连饭都吃不饱,他在咒骂那些狼心狗肺的坏蛋,尤其那个长着背锅,长着三角眼,满脸麻子窝窝,心狠手辣的队长。那时的队长权利真大,比现在的县委书记还威风,他一吹哨子,人们三三两两从家中出来,然后指手画脚的指挥谁去干什么活计,收工后,晚上要开批斗会,他说把谁拖上来,几个身强力壮的憨小子饿虎似的扑向谁,“喷气式”飞机顷刻开到,然后麻子罗列一通罪名,开始批斗叫你承认,否则,麻子率先过来给你一烫耳,别的贫下中农才过来拳打脚踢伸冤解恨。

哪个贼干的麻子一见我就瞪起老鼠眼吓我,我恨死他了。

小小的我爱憎分明。事实上是父亲不识时务,看到麻队长(其本姓张,但人们背后都这么叫他)整天只扛着一把烂锄头转转,就拿满十分,父亲看不惯,当面背后的骂他,你既然跟我过不去,我就要收拾你,麻队长一腔坏水,满腹毒计,不是这样他还想不出晚上斗争的人选,我父既然惹了他,于私凭公他理直气壮叫把我父亲掀了出来,以泄心中之恨。事实上,我清楚,父亲做农活在村中是老行家,他细心认真,踏踏实实,那么多人都这么评说,那会有何罪。

他刚直不阿,嫉恶如仇的性格给他带来了多少次灾难,我记来清了,只是到现在谁也想不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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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菜地父汗渗,甘甜刻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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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急的星星,天刚隐隐黑,就冒了出来。我在打谷场中玩得很累了才回家,一到家门前,才发觉还是铁将军把门,不用说,父母又到地里忙碌去了,还末回来。

别人家的自留地,是队上用平整的田分给的,而我家的是父亲用汗水堆砌出来的,刚回新平的那一年,父亲为了解决一家人吃青白老菜的问题,在小箐边长满了斑毛草(也许就是书上说的“荼”草吧)的荒坡上,挖出了两台菜地。夏天,光着膀子挖地的父亲,背上被太阳晒起了大水泡,冬天,刺人的寒风使人们不愿离开火塘,父亲却光着脚板挥汗如雨,春天,找了青菜白菜籽种,父亲一粒粒种进去,希望着收获,秋天,在父亲笑开皱纹的脸庞上挂回了该收获的一切。

用汗水和上泥土,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平整整的菜地绿茵的菜蔬,呈现在人们眼前,人们赞叹父亲的勤劳和能耐,在那种红土荒坡上能种出菜来。

真是祸不单行,在地里已有了收获的希望的时候,然而一场大暴风雨,山洪瀑发不但把菜地冲跨了一半。于是,父亲到很远的山上去砍桩,一挑又挑,齐排排的打下去,一切都得从新开始。

今日,既然是锁着门,老父母肯定又在地里忙活了,“他们有够累的,对,去帮他们拿一下锄头,何况,地里还有我喜欢吃的甘蔗呢!”我这么想着,往地里的路上看去。刚到半路,远远的看到父亲回来了,夕阳的余辉尚未散尽,背着的霞光刚好勾画出父亲伟岸坚毅的轮廓,肩上抬着锄头,当时我突然有种想法,我此时的父亲,不正是电影中描述的英雄吗?

我呆呆的发愣,“你来整那样”父亲对我说,我才发觉他已到了我身边,“喏,你爱吃的甘蔗我已经搬来了。”父亲按着说,不错,与锄头拼在一起在又背肩上的,果然就有一棵我喜欢吃的罗汉甘蔗,我高兴极了,从父亲手中接过甘蔗,欢天喜地的跑在回家的路上。

多少年一晃过去了,然而这一幕犹在昨天,父亲当时的神情,似触手可抚。

说起来,那么一点地,又要种菜又要种猪食,那会有闲地来种这种既要有耐心服侍,又“逗人闲”的甘蔗呢?(当时,种甘蔗的人家很少,嘴馋的娃娃经常来偷,那时的小孩没有零食,父母难免要与其他家长发生一些口角)原来——

一天上学的路上,有个小伙伴吃着甘蔗,我想吃极了,实在忍不住了,向他说:“给我吃一点嘛,等过年我家杀猪我包肉来给你吃。”“不给,我只有一小点。”小伴说,“不会叫你爹栽一块,你家有,紧你吃。”“不给就算了,”当时我想,“等我叫阿爹我家也种上一块。”

毕竟是小孩子,走着走着,我实在是馋得不行了,趁他们不注意,快速拾起地上的甘蔗皮,塞进书包里,然后对他们说,我要撒尿,就钻进了麦子地里,嚼甘蔗皮。

此事后来不知怎么让父亲知道了,他狠狠训了一顿,说,明年老子无论如何也要栽上一块,把你的嘴啃烂要,我虽做了羞人的事情,但心中却仍感委屈,双眼泪汪汪的,但又听到父亲说的后一句话,心中高兴极了,破涕而笑。

从此,我家地里年年都要种上一点甘蔗,到吃得的季节,父亲到地里,总不会忘记给我带回一根来,我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吃上了,幼小的心灵得到了满足。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老父已到了另一个世界。但如今我家门前院子中,仍有几年的甘蔗老桩,是父亲亲手种下的一蓬红皮甘蔗。茂盛的叶子随风摇曳,轻轻磨擦奏出的“唰唰”声,似在低声吟唱父亲对家庭和儿女不朽的业绩,提醒我不要忘记父亲勤劳护犊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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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路不凡,是宝终发光』

11中学路不凡,是宝终发光“将父作马,望子成龙”。适用于天~父子~。家境的~境,老父的教育有方,再加~自己不甘落后的自尊心,故我读书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一九七一年九月,我在古诚小学毕业了,成绩名列前茅。年幼时在村~玩耍,看着~着学生装,左~小~袋中播着一支笔的中学生放学归来,自己心中~了羡慕,自己也即将~新平一中——新平的高等学府了,心情无限~动。到城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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