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儿进一中门,父却病缠身
父亲自小的严格教诲,自己的艰苦努力,再加上“四人帮”的倒台,天时,地利、人和皆已占到,也许是命运之神的惠顾吧,一九七八年九月,我在古城附中初中毕业了,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新平一中,自己自小梦寐以求的学府。当时,我们村子只有我一人,心中高兴万分,老父亲比我还高兴,就像现在的父母看到儿女考取了大学。“贫下中农推荐”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只要有真实本领,谁却可以跨入校门,谁也休想阻拦。时值知识正逐步被重视的年月。
父亲在村子后面的照壁山腰叫做大独田的荒地上看包谷地。工种未变,他老人的习惯也未变,每天的二把米,一碗腌豆腐,一口小黑铝锅熬稀粥当中饭,舒适,凉爽的小茅草窝铺坐落在地头,从庄稼种入到收获,是他老人每天的工作。
我高高兴兴准备到一中报到的头一天,是个赶街的日子,老父亲有好几个街子未去赶街了,他叫我去抵他看地(这已经是常事了,在以往的其他地方看地的时候,他老人家有事或生病,总是我去抵替的),于是,我拿上几本书,到山上去了,坐在小窝铺门口,望着小小的新平城,及城内主要街道上像蚂蚁一样的赶街人,再望着绿树从中的新平一中,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明天就要进到一个新的学习环境了,是父亲的教诲,母亲及姐姐们的辛苦持家,自己才能有今天,这将是人生路上的一个重要起点,如果当时父亲不为自已多方奔波,哪会有现在,放牛固然乐趣无穷,与牛也能建立感情,借放牛之机也可以再啃几本厚厚的小说(当年放牛的时候,《战斗的青春》、《欧阳海》、《新来的小石柱》、《闪闪的红星》等等小说就是在放牛期间看完的,而且现在尚还记得个中情节及主要人物。)但哪又起多少作用呢?脸朝黄土背朝天,祖祖辈辈盘泥巴当然不是坏事了,但这不给一小撮村中歹人嘲笑呢?树要皮、人要脸,人贵有志气,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读书,将来能出去工作,让别人看看,被他们欺凌得连狗都不如的人总有争争气气当干部的一天。虽是独儿子,也会强过他人有十个八个,并不弱于人的,想到此,独自感到好笑,自己刚考取高中,就想到工作了,新平一中是新平的最高学府,在古城学习并不落后,但到一中是全县好的学生集中起来的,不知赶得上人家不,想到此,我赶紧低头看起书来,自己化学有点差,初中所学的化学,连课本都没有,只是老师拿着本书在课堂念念罢了。
当我从山上回来的时候,父亲已经赶街回来了,他老人今天格外高兴,也许是为了庆贺我考取高中,他破例买了一只当时很少见的板鸭,全家人心情愉快的美餐了一顿。
当时,要吃一次肉真不容易。机关干部及非农业人口每月凭票供应,而老农民只有一年到头养出一个猪,杀了还要交食品公司一半,最记得有一次,我家养了一年多的年猪病了,请人来打了十多天的针仍一见好,而且越来越重。没法,在母亲的唉声叹气中,父亲请了张树青来,把猪整了。我仍然孩子心性,高兴异常,却不理解父母的苦衰,过年的肥猪从此就“完”了,一年的油不知去哪里拿来应付。然而,更严重的事情都由此而来了,麻子队长不知从那条渠道得知,第二天就恶狠狠的找到我爹,说要挑一半去交,父亲说是病猪,而且瘦得只剩下一架骨头了,剥开后连油都没有一点,还有张树青(麻子之兄)作证的,但麻子却不听这此解释,这种害人虫,无事他还要想办法收拾你,更何况有这样的事。最后,恐吓说:“明天如果不交,就到公社上去说。”父亲明知这是麻子蓄意收拾,但“人在屋橼下,哪有不低头”,更何况我们是善良人家。第二天,父亲只得把腌上盐巴的死猪肉挑去食品公司,食品公司的人检验后,说不要,叫父亲挑回来。但可恶至极的麻子却随后跟去,与收猪人千说万说,人家烦他老在那儿叫,就收下了。麻子队长了却一桩害人心愿。在那样的年月,好不容易养的一个猪,我总忘不了,每天放学后,依照父亲的吩咐,自己总得去讨野猪草,田间地头,荒山野地,曾经下了我的多少足迹,多少汗水。
公元一九七八年九月一日,我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坐到了从未到过的新平一中的教室里。由于学校分班时把我分落,到报到时才发觉,故被安排在高二十四班。自己认为,全班也许学习自己最差了,因而上课认真听讲,课后认真完成作业,自已未住校,在从家到学校的路程当中,自己背诵着该记的一切。之于此,期末考试以后,学习成绩名居前几名,学校根据成绩把我挑到了二十二班,并由此而任学习委员,自己谦虚好学,尊师爱友,因而,不论老师或同学,都很喜欢我。
困难,总是光顾于已困难之人;灾难,更是落到不幸的人头上。正当我进入高中学习的时候,操劳过度的父亲却生病住院了,给我的心理上造成了沉重的压抑,虽然四处奔忙的是我善良勤劳的母亲。
24尽心护理父、埋头苦读书
“一天之际在于晨”年纪十八岁的我完全该懂事了。从家里到学校有一段路程。我每天早早的起来,步行到学校,路途之中,该记该背的我沿途默记着。
当时家中经济还比较困难,唯一的来源是靠卖几个鸡蛋,省吃俭用。然而父亲却仍要经常买药吃,虽然此,他老人仍然坚持着劳动,巴望着年终能多发到一点钱和粮。签于此,每到星期天,我总是去砍柴,除供家里面的正常用度外,还挑去买,挣一点学费,减轻家中的负担,并没有因此而影响学习。砍柴的水平,锻炼出来,记得我小时只挑得动二三十斤柴的时候,父亲就拿上工具,领着一家人到松棵山去砍,他是走一截路吃一颗药,放倒一棵大松树,从跟到尖,当天没有破完,让它们晒在山上,第二天早早的去挑,若干年后,我已参加工作远在他乡,已不再去山上砍柴了,但时常在梦中,跟随着父亲到很远的山上去砍柴。
无话则短,一晃一个学年过去,学校开始分文理科了,当时的招生改革规定,文科班到毕业时只准考大学,而不录中专,我历来很喜欢文科,对理科稍差一些,每次考试,数理化三科的成绩之和总不如语文和政治的分数。班主任老师虽然舍不得我离开本班(我在的班为理科班),但为我考试,动员我去读文科,说以后考大学是有把握的,只需加倍努力一下就可以了。我回家把学校分科的情况向父母说了。父亲说:“美,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只希望你多努力,争争气气的读出去,免得在家是当农民受人家的欺负,家中虽然困难一些,但不吃不穿的要想办法供你读书的。”我时时理解父母的苦心,他们的最大愿望是我能出去。我自己也通过充分的考虑,决定还是硬着头皮读理科,以后考中专更把稳一点,老师同学们纷纷劝我,去读文科考大学好了,何忠老师对我说:“史每前,你是不是想小马拴在大树上——稳扎一点?”我就把家中的困难向他说明。如果去读文科班,到毕业时读不上大学,会被人家取笑,有负父母及老师的心血,如果不幸能考上了,家中经济不宽裕,从年限和学费来说大学都要比中专长,老师同学们也只有替我惋惜的叹息。
第二学年,因我决定读理科了,就继续留在了二十一班,班主任阚宏老师高兴极了,因为她班上多几个尖子,以后多考起几个,她脸上有光彩一些。
两年的高中生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由于自己的勤奋学习,老师同学们的关心,学习成绩在班上从未落下过第三名,校团委书记找我谈话,希望我加入共青团,由于自已的学习上进,听老师的话,班上干劳动等,仍保持了上小学时的勤奋,从家里面带着粪桶之类的工具前去参加,并尽力去做,这样,我写了一个申请,于一九七九年五月四日,正试批准加入共青团,并很腼腆地代表新团员在全校大会上照写好的稿子发了言。
离开学考试只有一个多月了,学校已安排上完了毕业班的正式课程,毕业考试,我与其他同学一道,取得了大红塑料封面的毕业证书,转入了高考前的全面复习阶段。
我从来不相信命运(包括到现在为止)能主宰人的一切,但现实却在关键性的事情上发生巧合,正当我像其他同学一样,在老师的辅导下抓紧全面复习功课的时候,平时身体不错的我却被传染上了急性肝炎。
事情是这样的,同班同学陈顺,杨永样两人是从老厂来的,因出自贫困山区,家中生活较困难,平时打菜吃只只吃一点自带来的酸菜,还捡大家用光了牙膏壳去卖,父母遗传给了对人的同情之心,虽然我家也不宽裕,但处于同情,我还是时常周济他们,多次带他们到家里吃饭,并把家中酸菜之类的东西送给他们。这样,我们成了朋友。当时为了应付考试,我已把行李搬到学校去。一天中午,我在学校打饭吃,陈顺打来了一份白菜,出于友好,他夹了点给我,我不知道,他已不知从那儿过来了肝炎病,就吃了他给的菜,无意中也传上了肝炎。升学考试时间一天天临近,我的病情也在加重。我心急如焚,父母也急得团团转,领着我去医院看了几次也不见好,几天后,二姐回家来,看到躺在**背着书但已面黄肌瘦的我,对父亲说,要领我去彻底检查,这样,才查得病因,并对症下药。
知道我带什么病后,父亲懂得草医,从田埂上拔了很多叫野青菜来熬给我喝,同时用叶子抄饭吃,母亲每天早晚听别人告诉的,煮糖鸡蛋给我吃,父亲虽然带病,但却不肯吃一个。班主任阚宏老师及物理老师李约生,亲自到家看我,并带来了当时难以买到的白糖,安慰我不要着急,好好养病。
真是祸不单行,我的病经过父母的精心照料,稍好一点以后,就到学校去,想不到我放在课桌里面的教材被人偷走了,我心中非常难过,当时由于家庭困难,厚厚的参考书没有钱买,为此也经常羡慕有参考书的同学。好在我平时把每一科的章节及主要内容都详细做了笔记,就以笔记本为主来复习。很多老师同学都很关心我,从一定意义上来说,给了我刻苦学习的信心。
忘不了,一九八0年七月六日至八日,决定我命运的中考考试的日子。当时我尚未病愈,因生病复习得也不充分,但我心中充满了自信。小学考初中时二次被大队上的个别人把成绩考得不好的把我排挤开的耻辱,父母姐姐,老师同学的厚爱和关心,手腕上戴着徐天六老师借给我计时的昂贵手表,我走进了考场,望着黑板上“沉着冷静,先易后难”的几个大字,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考好,为了洗刷村中歹人对我的侮辱,我要为父母争气。发着高烧的我,一科一科,终于过完了这二天半。
试虽然考完了,但思想却没有松弛下来。一天胜似一年,在等到待着结果好。“盼穿双眼望通知书,日出日落又一天”我焦燥的哼着自编的歌词,不耐心也得耐心的等待着录取通知书。当时的心情,只有参加过高考的人们才能理解。更何况,县一中师校的录取通知书在前发,很多同学都接到了,而我的却查无音迅,我有点失望了。但经过探听,也有部分同学尚未接到,我稍稍定了心,但仍等待着,盼望着。
25不负好人心,跨入中专门
一个人的一生,总是要有几次大的转折。当时认为是平平凡凡的事情,到后来才发觉是决定前途的一步,如若不慎失足,就会造成千古遗恨。
一九八0年八月二十日,我终于盼来了梦寐以求的录取通知书,我与姐姐们认真反复的捧着看了又看,然后,告诉了父母,全家欣喜万分。平时很节俭的父亲,此时表现了无比的慷慨,当即决定叫拢姐姐们来庆祝一番。
几样简朴的小菜上桌,几杯“老白干”酌满酒杯,望着眼前热热闹闹的一家,父母老泪盈眶。多少辈人了,本家祖上没有出过“秀才”,多少年来了,父母姐姐忙碌奔波,还不是盼望着这一天,还不是盼望着自己的一根独苗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命运之神真是关照,身患肝炎的我在体验时却痊愈了,是父亲的精心照料,才得以尽快康复,顺利过关,不再用“贫下中农推荐”,不再是坏人的欺负,从此,可以出人头地了。
父亲当即表态,每月给我10元钱的生活费。二姐夫慷慨,给了我50元,姐姐姐夫们也表了意思。亲戚大叔、二娘、三姑奶等也知道了情况,给予以了我亲切的关心,表了之心意。
带着简朴的行李,带着父母的嘱托,带着姐姐姐夫们的厚望,带着亲朋的关切,我坐上班车,第一次前往玉溪。从未出过大开门的我心中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建国以来在本村我是第一个凭读书出去的人,肩负着多少好人的希望。头天父亲拿出了多年来省吃俭用省下来的几个辛苦钱,递给了儿子,并拖着带病的身体,到街上为儿子新购置了行李,添置了衣物,并一再嘱咐要好好读书。此情此景,令人难忘。有好多事情我尚不明白,但我心中在默默的祝愿,愿好人一生平安。
为儿为女劳碌奔波,辛苦操劳的父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家中的活计与家务,主要靠母亲一人操持,我去读书的第一年,三姐也结婚了,家中只剩父母老俩口,虽然大姐在本村,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来商量帮忙,但总是家务繁重,在拖着三个未成年子女的同时,又忙着盖房子,不可能时常来帮助老人的。两位老人自己单独过日子的状况,从三姐结婚后的此时开始了。
国家政策逐步好转,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一九八一年也落实到了新平这偏僻的土地,广大农民一片欢腾,从此走上了适合农业发展的健康之道。“文化大革命”的结论中央已下,是错误的,并为一批受冤枉的干部群众平了反,政策逐步走向好转,虽然余悸尚存在人们创伤已很深的心际,但总算在受了无数的磨难后走向了好转,一大批群众扬眉吐气,一小撮坏人夹起了尾巴。
身体已经不好,但本事并不弱于他人的父亲,快乐的指使着母亲在属于自己的地田上耕耘。同时,收集了一些自己种剩下的菜子,到街上去摆摊子,一街二角三角,舍不得吃,集零成整,以供我读书,补充一点经济上的收入。记得从这一年开始,直到他老人实在起不动到街子上了,六七年间,从未间断。
去了半年,我放假回家,从未远离过父母的我,犹如去了几年,虽然平时也经过写信给三姐告诉我的情况,但父母时常都在牵挂着我,我有牵挂着他们。到玉溪后,每天的梦里,基本上都是在家中与父母在一起,时隔半年,我急切切回来了,孤独的父母非常高兴,我虽然已经长大了,但在他们心目中,却仍像孩子一样待我,关怀备至,使我更增加了家庭的依恋。
我记得之日起,父亲历来对我们是比较严厉的,脾气也不好,但良心是最好的,舍得吃舍不得吃的总是要省下来给儿女吃。因他实在做不动田地中的活计了,大姐家娃娃又要人照顾,这样,他在家看着猪鸡,帮大姐拉拉娃娃。对小外孙,他关怀备至,总是关心着,好吃的总给他们。我放假回来的一个街天,他老人用卖菜子的辛苦钱,给我买了一双白球鞋。
26迢迢千里跑,二番看望儿
学校生活是艰苦的,但在有规律的生活之中,总是充满了乐趣。第一学年不几天,中秋家节来临,“倍思亲”的感觉突然涌上我的心际,思念双亲更思念那养育我的故乡,学校的关心发给的几个油饼,以表达一下思亲之意。
我的第一个好朋友——胥明生在此期间认识,记不清了是怎么相识,只记得他是在我的下铺,远离故乡,故然家乡观念便亲,“君子之交淡如水”古人道得不错,我们的友情从困难之中尊定,在以后的若干年中,一如既往,人皆赞叹,亲同手足,休戚相关。
父亲来了,带着有病的身体,不可以想象,思儿之念强烈,虽隔万水千山,他老人还是来看望儿了,带了家乡的特产,一点酸菜,一把高价买来的荔枝,一片拳拳护子之心,一腔父子之情,当我到车站,看到白发又增的父亲,看到那熟悉的面庞,我心中既高兴又心酸,能高兴的是能在异乡见到自己的亲人了,所心酸的,是父亲为儿又老了许多。家中没有任何劳力了,田间地里,莫不都是靠他自个人奔波,一分一厘的学费,莫不是他得去厂的汗水。此情何了,此恩何报?默然伤感。
夜晚,睡在蚊帐中,父亲和我拉起了家常,他告诉我,现在已经争争气气的出来了,就要好好学习,家中不要牵挂,不论家中如何困难,总是要把我供出来的。多么崇高伟大的父爱的,时时刻刻,都是为儿子着想,当时,我的心中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
一个星期天,我与同学商量好,于是,用单车带着父亲,到九龙池去玩。父亲对古迹,佛像等的知识,使我一干同学都异常佩服。几年后,他老人还跟家中和朋友说起九龙池的事情的。每当说到这些,他老人总是眉飞色舞的,很开心。
平时,我去上课,他老人家就转出学校,到田间地头,跟老农们聊聊天,同是盘田盘地,与混土打交道,自然心灵相通,吹牛也吹得来。晚饭后,我与小胥两人,伴着父亲,逛逛公路,真是乐趣无穷。
这一次,因家里面事情太多,父亲没有在几天,就返家了,我把他送到了车站。
我在财校念书两年间,经常跟家里面写信,那是直接写给三姐的,向她了解家中父亲的情况,她也及时回信给我,以免双方互相牵挂。故此,每天,我都要到收发室看一下,有没有我的来信,一旦见到亲人的信来,我就会欣喜如狂,几遍的看了之后,小心翼翼的放入小竹箱之中。
第二学年的第一学期,父亲由于年迈的原故,眼睛带病了,在新平看不好,我又在玉溪,当时我从三姐的信中知道了这件事,心中很难过,于是我写信让他来玉溪看,这样,父亲又到了玉溪。
到玉溪当天,我就领他去专医院看了。因为眼睛疼,怕阳光,我就把自己廉价买来的黑镜让他戴着。看了两次后,他老人病情好多了,于是,又和我经常拉起了家常,说家里面现在省吃俭用已经攒起了一点钱,以备以后给我说媳妇,说本村那个小四黄毛丫头差不多,要不要等等。
当时,我在异乡念书,只想读书的事情,一是家中父亲身体如何,二是自己的学习。也许是不去想或社会环境的原因吧,个人问题压根儿不去想,这是真的,所以,每当放假回家或父母亲戚在我身边说及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心中总是很慌,不知所措,论年龄当时也还小(那一年我才二十岁),与女同学说话都还会脸红的,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可笑。
父母从孩提时代,就希望儿子快点长大,能种田能干活,然后讨一个媳妇,育女养儿,然后一家人乐融融的过日子,这是父母亲的心愿,我想大多数都应该理解的。我是家里面最小的一个,又是独儿子,于是,小女孩经常有人来我家玩,尤其我考取中专后。事实上从我读初中的时期起,父亲就经常跟我说起媳妇的事情,好多好多小老妹、小欧、四黄毛、小三、等等我的同龄女伴,我都一概未理过,直到后来,我结婚了,他老人家后才知我的对象,以他几年来的社会阅历,大度的包容了儿子,给了儿子教助及偌大的帮助,我当一辈子铭记于心。
话归回来,当时他老人与我提的事情,我用许多理由搪塞过去,我知道他的心情,他总是宠爱儿子,我说不就“不”了,不会强迫我的,于是,以后,他老人与我提的一个个对象,都没有成功。但他老人并没有因此而去怪我,对我的爱,仍然一如既往,直接他老人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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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境渐好转、天伦共分享』
27家境渐好转、天伦共分享父亲因为确实病已带真了,年纪也渐渐不饶人,但他老人家为了儿子的前途和学业,仍然苦苦支撑着这个家,~亲也是中国~~最勤劳、最善良的中国~~的典型,在方圆几里是闻名的。就在我去玉溪读书后不久,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首先的一条政策是面对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打~大锅饭,极大的调动了农民的积极~,在艰难困苦中~~了几十年的农民从此走~了一条富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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