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秦贵芸今天是发了什么疯,居然大谈起了周杰伦。
她说:“周杰伦的歌真难听,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歌词都唱不清楚,他啊……他最多红不过半年的一半的一半。”
“放你娘的狗屁,吐字不清那叫特色,你懂个毛啊!”我在心里大骂她,嘴上为杰伦抱不平地说:“老师说他的哪首歌难听,你说说看,我们大家讨论讨论嘛!你平时不是说我们要多讨论吗?”
秦贵芸说:“他哪首都难听!叽叽喳喳的,和鸟叫的声音是半斤八两——差不多!”
“没有欣赏水平!”我暗骂她。
我说:“老师你说具体一点,哪首最难听?。”
她打住了,我断定她没听过杰伦的歌,她那人爱炫,只要知道杰伦的任意一首歌的名字都会大谈的,她不会没面子的停下来。我说:“是不是《黑色地堡》最难听啊?!”
她听到我说出了一首歌的名字,就像抓住了救命仙草,说:“对对……对对……就是那首最最最最难听。”
同学们在笑。
我说:“老师,你听周杰伦唱过这首歌吗?”
“听过!”
“你还记得里面的内容或者几句歌词什么的,说给大家听听它怎么难听。”大头这是站起来发话了,他八成是已经很不爽秦贵芸乱说一通了。
“我记不得了,那种难听的歌我不记!歌词又没有内涵,只求压韵不管用词的当与不当,这样的歌词不知道害了多少学生们啊?!”
她开始了她的拿手好戏。
我问:“老师你真的听过周杰伦唱这首歌吗?”
“听过!!”
同学们在笑。
我说:“我没听过,周杰伦唱过《黑色地堡》这首歌吗?我是乱说的,老师周杰伦根本没有怎么一首歌——至今为止!”
大头小声说:“下雨。”
果然,上苍哭泣了!
秦贵芸大失面子,对我怒视,她发现这样有失老师的身份,她立马把怒视改成了和蔼的样子,但是那和蔼毕竟是装出来的,并且产品的伪劣程度一眼就看了出来。她说:“老师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不知多上多少倍,老师说不好听就是不好听,你们这群学生一点欣赏水平都没有,你们啊……诶……你们这一代学生真……啊……诶……”
我们不再说话了,现在沉默比金子要贵得多,我们若是再说几句秦贵芸就要把父母请来她办公室喝一杯西湖龙井或者喝杯都匀毛尖什么的。
虽然我父母现在都不在家,但是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回来,我仍然是会害怕的。我们伟大的老师们会灌输思想的很!他们会把父母都教成具有思想家理论父母!
有几个同学在下面笑,有点淫荡。我不知道他(她)们在笑我胆小还是在笑秦贵芸无知,我想定是后者的多,因为我们班大部分的同学已经被我发展成了“杰迷”,同学们对他的音乐才华都佩服得五体投地,有些恨不得让头发也碰到地上。大家都称杰伦为“音乐怪才”,大家皆说:“他是因为音乐才来到这世界上的,音乐因为有他而精彩!没有他音乐界将暗淡无光。”
说起周杰伦(JAY),他在2000年出道后我就开始关注,虽然当时我只是一个毛小孩,连他《JAY》中的很多字都不认识,但我喜欢他,喜欢他的音乐!有个性,有自己的风格,与众不同!
周杰伦在这张《JAY》专辑中,他就一手包辦了全部歌曲的作曲、作词、编曲、合声及编写合声,充分展现其音乐才华。周杰伦从小就学钢琴,后来又学大提琴,国中就开始写歌,高中上音乐班,无论古典音乐或流行音乐,都难不倒他。
新专辑中,更请來同门师姐徐若瑄拔刀相助,为他填了《可爱女人》、《伊斯坦堡》、《龙卷风》三首歌词,描写少男少女的爱情故事,相当耐听。
嘿!现在他不是红得像掉在地上的苹果一样。最近的《七里香》、《借口》、《我的地盘》、他为他外婆写的那首歌《外婆》……都是好歌!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初恋的香味就这样被我们寻回。那温暖的阳光像刚摘的新鲜草莓,你说你舍不得吃掉这一种感觉……”《七里香》这首诗不好吗?它不输于席慕蓉的《七里香》!
词写得好是方文山的功劳,曲好和唱得好是周杰伦的功劳,谁能抹去?谁人能抹去?
下课了,秦贵芸把我叫进了办公室。为了她的颜面她必须这样做!
进了她的办公室,她对我说了一大堆的话,都是什么“万事以尊师为首”“恩师好比父母一样,都是为了你们好”尔尔。
我在心里大骂:“你真TMD在放屁,你怎么会和我的父母一样麻,他们每个月都会打钱来给我,你会吗?”
在那里我不住的点头说是,只求能早些脱离苦海。她不愧是我们那有名的老师,说话句句都是引今据典,掏空了肚子里的墨水来卖弄,不过用得很是不当。
我听见了上课的铃声大作,希望来了。
我对秦贵芸恭恭敬敬的说:“学生紧记老师教诲,听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胜过行万里路……”
我对她大拍马屁,说那些话是我像第一次进人生必修之所的感觉一个样(能知道恶心是何物的年龄)——万分恶心。
我见她欲开口,我抢了先:“秦老师没事了吧?每事我就会去上课了,课是不能落下一节的。”心里直骂她是老巫婆,那么会念咒语。
“你去吧,下次不要再犯了,知道不?”
我点了点头,然后以刘翔赛跑的速度冲出了苦海。
下楼来,我看到一个貌似疯子的人在摇头晃脑的,走近才知道那不是疯子,如果他是疯子的话,那么我们这所学校就是一所疯子学院。他是我们学校最厉害、权利最大、全替老师学生都称他为“语文专家”的那人——林震锋林校长。
再走近一听,是在吟诵《满江红》,岳飞的!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缺
听他吟诵完《满江红》,我不禁感叹:“一首气势激昂的词从他口中出来就像海绵一样,他真的是‘语文专家’啊!与众不同。”当然这样的感叹只能感叹在心里。
我在想如果他是在吟诵李清照的词会咋样?他真懂我的心啊,我想什么他吟诵什么。
归鸿声断残云碧
背窗雪落炉烟直
钗头人胜轻
角声催晓漏
曙色回牛斗
春意看花难
西风留旧寒
听他吟诵李清照词的感觉就好得多了,我不禁为他喝了彩::“好!吟诵得好!”
他回头看着我,大笑道:“你能听懂我在吟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
他说:“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又是一阵大笑。林震锋的神情就像金庸武侠《笑傲江湖》里南海鳄神岳老三发现段誉的后脑勺和他一样要收段誉为徒一样。笑毕对我说:“学校的‘丝雨’文学社还差一个社长,没有一个适合的人,我看它和你有缘。从今天开始你就‘丝雨’文学社的社长了。”
我大吃一惊:“我?”
“对……就是你。”
“我又不是‘丝雨’文学社的社员,我怎么能作社长呢?即使我愿他(她)们也不愿啊。”
“就是你拉,我说的算,在这学校!”
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坐上了社长宝座。在这荒谬的学校什么荒谬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社员们对我很不服,说我的这个社长的宝座是靠关系坐上去的。
为了树立我的威信我要拿出我的真才实学。
我的真才实学是什么?我不知道,或许真才实学太多了不知道哪一项才是真才实学了,就像古代皇帝拥有后宫佳丽三千,不知道哪一个美丽一样的。
拿不出真才实学来,我就拿社长的权利来——**了几个社员来稿。
我本想对来稿进行大屠杀,可想起以前我的子女都是这样失去贞操之后被屠杀的。我是过来人,想到这里,我的心就**下来。
他们没有一个不怕自己的子女被**后杀掉的,因为这样,他们对我也就由怕生敬了。
上任的第一期用了我写的一首现代诗《我在哪儿?》。说真的,我都不知道我写的咋样,不过我是社长我有决定登哪篇文章的权利。又不过我并不张扬,我是用“水落石出”作为笔名发表的。
文学社的社员们都不知道他们的社长就是“水落石出”,我把稿件给他(她)们看,有一成员念道:
平静的河儿像未出阁的姑娘
巍巍青山在远出眺望
鸽子很多的广场
有人在游荡
房前的桂花香
屋后的土泥墙
桃李芬芳
红杏出墙
还有那时时依在槐树下
等待儿归的老郎
我都不会忘
怎能忘?!
我问他们:“这首《我在哪儿?》能发不?”
一个生物学的解剖得很好的成员说:“这真的是‘水落石出’写的吗?我看像是余光中的作品。你们看这首诗的思乡情多浓啊,头长得很好,心脏的跳动很有条理……特别是最后一句‘还有那时时依在槐树下等待儿归的老郎我都不能忘我怎能忘?!’思乡味最浓!有余光中的诗的风格。”
他们说像。
我再问:“能发不?”
他们都说能发能发。
其实校报每期只发六七千份,有一大部分都是学校要求学生们定了。理由是:校报你都不支持你还支持什么报啊,不支持校报就是不爱学校,说大一点就是不爱国,不爱国就是坏学生,学校就不让他在这读书。
学校销售去了一大部分,剩下的除了发样刊的就全部拿出去出售。原来学校的校报是不外售的,可学校只拨下少得像打发叫花子的钱,我们文学社不想校报被饿死,我们只能靠我们的双手打拼了——外售。没准我们还能拼出一批忠实的读者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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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求三』
2我们班的语文老师是一个老得彻彻底底的“老”师,老得快~走不动路,脑子也老了,头发也老了,最老的是~脸——皱纹~~的;他常常说些“汝饭乎”,生气时就说“甚也,汝之不惠”,高兴时就说“尔等必将是明夕之栋梁”……之乎者也他是句句话都~带的,已经养成习惯了,不带不~。我们从~哪里都能看出他老得不行了。学校的语文老师一向少的像冬天里天~的星星。原因很简单,有才的自己写一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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