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是纯真而且美好的,特别在双亲浪漫细胞多的发泡的时候,童话更显得温馨而幸福。
沉浸在幸福重话中长大的小孩,分不清现实与童话的区别,单纯的认为世界五彩斑斓,悲伤是沉睡地底遥远的怪物。
而诱拐小红帽的大野狼更是不负责任的乱扔一堆不切实际的幻想。
七岁的泠喜,与父母快乐的坐在花边的藤椅上。
“乖女儿,爸爸帮你算出,今天你会遇到一个很爱你的王子哦。”
无良的神棍,谆谆诱导着天真的女儿。
“是灰姑娘里面的王子吗?”泠喜困惑的眨着长而微翘的睫毛。
王子,在她印象中是骑着白马,穿着华丽的衣服,佩戴着勇者之剑。
“是属于小喜自己的王子,不是任何人的哦。”男人微翘着嘴角,拥着娇妻,抚mo着女儿的柔软的头发。
“我不喜欢王子,妈妈说现在的王子太软弱。”如果跟她抢东西吃怎么办,她才不要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白马王子。
呃,男人略微停顿,美妇笑弯了眉。
“小喜的王子会像爸爸照顾妈妈一样,照顾小喜的哦。”
“真的吗?”泠喜眼睛一亮,目光来回在父母间游移。
父母的恩爱与幸福感染了她。
她笑成月牙状,粉色的唇瓣努力的吞着口水:“那他是不是会买糖给我吃?”
天真的话语惹来两人轻笑。
“当然,小喜想要什么他都会买给你。”男人坏笑,不良的替为来的女婿许下诺言。
女儿的童趣,是他们夫妻两人要守护的,而将来,是移交给能带来她幸福一生的人。
“太好了,那王子在哪里啊?”亮晶晶的眼眸是迫及待的光芒。
唔,她好想吃巧克力蛋糕——
“爸爸只能算到这里,剩下的要靠小喜自己去争取哦。”天机不可泄露,窥得云端,未必是真。
“爸爸算不出来吗?”她的眸里闪着失望。
“爸爸只能帮你算出缘,不能算出份,小喜要自己努力追求幸福。”有句话叫逆天而行,人定胜天。命运岂是定数。
玄而又玄的答案,让她眼底染满了困惑。
美妇漾着笑意,轻柔出声:“小喜,爸爸的意思是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遇到了就要**的把他抓住,不让他跑掉,就像爸爸和妈妈一样,珍惜了就不要放弃。”
男人与女人相视而笑,眼底印的是对方的影,微风掀起,带来那年的记忆。
十指交融的两人,慢慢的沉醉在记忆中。
那年那月那天那时……
忘情的两人投入两人世界,忘了女儿的存在,而泠喜早已见怪不怪,小脸略有所思。
十秒过后,终于,她的小脸上透着一股下定决心的坚决。
于是,你侬我侬的两人十分钟后才困惑于旁边的女儿已经不见。
大概,去玩了吧。
神经大条的两人,下着定论。
浑然不知泠喜正一步步踏向平时他们所禁止她独自步入的森林。
森林,对于在偏僻的乡下生活来讲,这已不是游玩的代名词,某种程度这意味着一种探险,特别在一些还带着原始味道的丛林而言。
泠喜,垮着小脸,嘟着粉色的唇。
妈妈说了幸福要自己争取,可是她找着找着却迷路了。
但为何她这么努力争取幸福,爸爸所说的王子还是没出现。
王子是不是生病了?
白马王了生病了就不能乱跑,那就不能来救她了。
难怪妈妈说女生更要自立,才能保护自己。
泠喜小小的身躯窝在空的树洞,一双水润的眼不断的扫着四周,脑袋中拼命的搜寻着各种救命的法宝。
毕竟,如果天黑了,会有恐怖的妖怪出现来诱拐天真可爱的小孩走向黑暗。
而爸爸妈妈经常夸她是个天真浪漫的乖女儿。
事关自己的纯真的灵魂,她不得不努力。
人在逆境,总会发挥出潜力。
小小年纪的力量也不可小觑的,于是她张着**……
呜……呜————
妈妈说,哭是女生最有效的法宝,身为女生她当然得多加利用。
呜……呜……
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人来?
呜……
口好渴,妈妈是不是骗人?
呜…………
哭也是要用力气的,那休息一下好了,泠喜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眼角余光却瞟到旁边抖动的黑影。
吓?怪物?
黑影赿来越清晰,在她眼底清晰的印出模样,没有她想像中的三头六臂,和她一样,对方有手有脚有眼有鼻。
泠喜略微失望,没有白马不是王子,脚底没有踩着五彩云不是神仙。
“你是女巫吗?”据爸爸所说,可爱的女巫可以送迷路的小孩回家。
在她有限的知识库中,周围并无人烟,方圆数里就住她们这一家,根本没有同龄的小孩。
何况爸爸说过,女巫长的很漂亮,虽然她没有优秀的审美观,但妈妈说她已经很漂亮了,可眼前的小孩却长的比她好看一百倍。
她的问题如投入湖中,得不到回应。
对立虽没礼貌,但以牙还牙不是好孩子的作法。
“如果你是女巫的话,送我回家好不好?”
对方依旧不语,只是漂亮的如宝石般的眼睛淡淡的扫射她,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似乎对方眼睛里带着鄙夷,嘴角边还有一丝丝的嘲笑。
可恶,泠喜小脸闪出不悦,决定以眼还眼。
于是,两双眼睛互视半天。
但,对方眼神比她漂亮多了,投降。
泠喜眼巴巴的望着对方,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赖到底。
妈妈说,女生有权力撒娇和装可爱的。
很努力的挤出一滴眼泪后,她立即跑到他旁边,抓住对方的手。
“女巫姐姐,我迷路了,带我回家。”
她的所作所为终于有了回应,只是她不知道,被她称为女巫姐姐的人并不是所谓的女巫,也不是与她同一性别。
所以被擅自冠上女巫姐姐的男生俊秀的小脸闪过厌恶,而后傲然的开口。
“放手。”
悠扬的嗓音,很好听,以至于让她忽视了他话里的内容。
“放手——。”男生眯着眼,瞪着她脏兮兮的小手,可以肯定,他这件衣服必定留下了五爪金龙。
“不要,带我回家。”小小年纪她已经懂得了有了救命的扶草要死命的抓着不放。
男生不可思议的挑着眉,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如此赖皮的女生。
但他的观念中并没有女生需要特别优待的条例,这种情况只能采取强硬措施。
没丝毫的犹豫,他立即用力的拨开她的手指。
好痛,眼泪立即从她眼底涌出。
没有放声大哭,只是紧咬着牙,倔强的瞪着这位女巫姐姐。
点点滴滴的泪水晶莹剔透,顺着她的小脸滴落到他手上。
有点烫,他下意识的缩回手。
“如果不放手的话,你的手会受伤哦。”
老成的口吻透着威胁,也带着一丁点的诱哄。
毕竟,欺负弱小这个名词并不是很好听。
冰冷的语气让她受了丝惊吓,但还是倔强的摇头,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男生皱眉,漂亮的双眸瞪着她可怜兮兮的小脸。
他会说到做到的。一向如此不是吗?
绅士风度是留给淑女,而她脏的程度和野人没两样,还踩到他禁忌,把他误认为女生。
他真的会说到做到,真的……
伸出的手划过半空中,绕了个弧度,却落在她头上。
头发好软。
泠喜眨着眼,含着泪的眼睛清澈透明。
不太明白女巫姐姐的举动。
好像一只宠物狗,男生不太自在的收回手,有些勉强的出声。
“你家在哪里?”
真的不情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中途改变了主意。
泠喜眼睛一亮,笑弯了眉:“森林外面。”
好耶,可以回家了。
被她笑容闪了神,让他忘记了骂她这种白痴的答案,好神奇,翻脸比翻书还书。
“女巫姐姐——。”泠喜困惑的出声,抓着他的衣角摇晃着。
“我不是女巫,也不是姐姐。”男生回神,有些懊恼。
怪了,他干嘛看她看到发呆。
还是近朱者赤,不过十几分钟的相处时间,他被感染变笨了?
“那你是神仙妹妹喽。”她没想到,眼前这位比她高一个头的小女生竟然比她还小,还有她脚底的五彩云在哪里?
难怪妈妈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男生愕然,沉默半天。
“我是人,我是男生。”
有些东西不能以自己智商的标准去衡量别人,他应该要原谅她的口误。
“啊——。”泠喜小脸透着震惊:“可是你比我长的还漂亮。”
踩到死忌,男生一僵,淡然的眼眸透着鄙色:“那是你长的太丑了。”
好缺德,泠喜一脸委屈,虽然小,可也明白现在是在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况对方长的比她高大。武力的胜算刚刚已经很明了,她不是对手。
对了,哭……她刚刚似乎只要哭他就出现,只要掉几滴眼泪他会带她回家。
这么强的法宝不用太可惜了,泠喜偷偷的用力捏自己一把,大把的泪水也随之落下。
“喂——。”男生有些呆然,俊秀的脸上是一片懊恼。
“你,你别哭啊。”
怪了,他慌什么,又不是没见女生哭过,何况她都已经哭了两三次,不新鲜了。
“你欺负我——呜。”害她捏的这么用力,好痛。
“我没欺负你。”虽有些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
他刚才只是悍卫自己的权力。
“呜——你有——。”还狡辩。
“没有。”男生声势弱了几分,对于他来说这种状况比解答经济学的问题难的多了。
“呜——就是有。”不管了,耍无赖。
她嘟着唇,不必客气,她把头埋进他衣里,顺便擦下脏兮兮的脸。
她的动作光明正大,不过几秒他就得知她耍赖皮。
他应该要感到不悦的,伸出的手本想推开她,却发现下一秒已揉着她的头发安慰她。
她的头发真的好软。
有点失神,他突的问出声:“你叫什么名字?”
嘎?从他怀里仰头,对上他异常晶亮的眼。
这种跳跃性的思维她跟不上,但她还是乖乖的回答。
“我叫泠喜。”
这种问题好像妈妈常说的人贩子必问的问题,她是不是回答太快了。
她的疑虑,而男生则一脸困惑,怪了,他干嘛要知道她名字?
他是不是真的变笨了。近墨者黑,他还是尽早把麻烦送回家。
“现在不许哭,不许说话,乖乖的跟着我,我带你回家。”
条件奇怪,但她还是乖乖遵守。
回家还真是难。
难,真的很难……男生一脸措败表情,相对他的无奈,牵着他手的泠喜则一脸雀跃。
“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不许说话的条例老早就被她抛向耳际。
此一时彼一时,当她发觉眼前男生冷冰冰恶劣下的外表下,原来对她还称的上友善。
于是,她对他的印象改观。
妈妈说,人要大度,不能以先前的观念来评断人。
她的回答如同前几个问题,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习惯了他的沉默,她并不介意。
“哥哥是来找公主的吗?我是来找王子的哦,可是到处找也找不着头戴王冠,骑着白马的王子。”
白痴,被童话侵略中毒太深了,现在哪有人会戴着王冠骑着白马到处跑,除非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男生恶劣的嘀咕,但依旧任由她喋喋不休。
不是他想纵容,而是根本无法阻止,那还不如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他对她的眼泪**深有体会。
“你知道王子住在哪里吗?爸爸说王子可以买糖果给我吃,可以给我幸福。”
有其女必有其父,原来是她爸爸教坏她。
“幸福是快乐的意思吗?我想一辈子快快乐乐。妈妈说幸福要自己争取,遇到了王子要把他抓住,不让他跑掉。然后和王子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原来危害她思想的祸乱根源还有她妈妈。
泠喜自言自语,丝毫没感觉到身旁的男生耐性正一点一滴的消失。
“你长的好漂亮,你妈妈肯定很漂亮。”
“你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她们跟你长的一样漂亮吗?”
“好厉害,你懂的怎么走,我走了半天老是绕回原地。”
……终于——
泠喜停下脚步,眨着眼努力装着一副可爱的模样。
“我走不动了。”
男生抿着唇,黑色的双眸透着冷光,瞪着她的一脸无辜。
“你说什么?”
“我,我走不动。”好凶,唔,可是她腿真的好酸。
“再说一遍。”男生半眯着黑眸,语带着某种潜在的威胁。
“我……好累……,走不动。”说谎不是乖小孩的行为,可是对方的眼神却让她觉的自己说错话。
盯着她的眼,沉默过后,男生俊秀的脸透着淡漠:“你乖乖的呆在原地不动,我帮你去叫人。”
直接丢下她是最简单的事情,没必要善心大发,让她在原地呆着等候家人也是不错的选择,反正都快到出口了,没什么危险性。
是的,就这么做,麻烦要趁早解决,否则他若感染了怎么办?
说做就做,他转身,趁她愣在当场,大步向前。
可是为什么心理会有罪恶感?他又没有欺骗她。
“不要——。”深陷森林恐惧还是存在的,她并没有听到他的安抚。
直觉她要被丢下了。
要被丢下了。
哇——她不要啦,好不容易滴几滴眼泪骗出个人来,现在又要消失了,等她再哭要花很多时间。
“不要——呜——。”
她很努力的,发挥两条短腿的作用,使命的追着就快消失在拐弯处的人影。
边跑边掉泪,可恶。
但边跑边哭边喊不看路的结果是——
硑——
她摔了四脚朝天。
痛——
树枝划破手臂细嫩的皮肤,血丝渗出。
她咬紧了牙关,可泪滴还是立即掉落,蒙上了双眼,模糊了视线。
男生的身影彻底从她视线消失。
“哇——。”泠喜放声大哭,哭的不止是身上的痛,还有莫名的恐惧。
她不要一个人,不要——
哭泣中,模糊的人影,现出的轮廓,是他调头而回。
而后是他的手,伸出来。
哼哼,不稀罕,泠喜吸吸鼻子,努力的瞪着他。
他并没有缩回手,也不理会她的拒绝,轻柔的拉起她,帮她拍掉身上的脏物,还顺手抹掉她的眼泪。
而后他动作熟练的从背包中掏出必备的基本伤药品,对她的伤口做些简单的处理。
马后炮,她手环抱着胸,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态度。
“还痛不痛?”男生抿着嘴,对上她泪迹斑斑的脸,含泪的双眸似乎提醒他对他所作的恶行。
恶行?理智上提醒他自己并没有做错,可是手却违背了自己的神经,抚上她的脸,传递着安慰。
他没忘记她刚才哭的有多惨烈,以至于他反射性的跑回。
速度之快,让他自己也为之愕然。
被遗弃的一方,有权申诉及摆高姿态,泠喜**噘的老高,眼睛朝天,紧握着双拳,企图无视着他的动作。
作法相当成功,对方手足无措。
高等智商却找不出应对她的办法,男生双眸掠过无奈,沉默十几秒,从身上掏出自制的东西递到她面前。
女生应该喜欢这类的东西吧。
那是一条用黑色绳子串起的饰坠,古银制的圆环绕着红宝石雕刻的四叶草,简单却精巧。
如一道银白的流星,穿过火焰。
火红的光芒映染了她的眼,清澈的双眸却比宝石更耀眼,瞬间吸引住了男生的眼。
好漂亮,男生掠过一丝不自在。
“四叶草是幸运的象征,它可以为人带来幸福,这个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
“送给我?”
泠喜眨了下眼,有些疑惑。
“对。”
“我不要。”她摇头,对眼前的饰坠并无留恋。
“为什么?”他明明看出她的喜欢。
“妈妈说不能随便收别人的礼物。”泠喜晃着脑袋瓜,脸色已经缓和。
既然他这么诚恳,若她再生气岂不是被说小家子气。
送出的东西,怎可能再收回,何况他有所决定。
行动来表示决定无疑是最佳。
“来,我帮你戴上。”
他的速度无庸置疑,泠喜脑袋正搜罗着可供拒绝的词汇,他的手指已在她脖子边跳动,火红的宝石不过几秒后就在她胸口沉睡。
她低头,愣愣的盯着躺在胸口的饰品。
“喜欢吗?”
“喜欢。”惯性的回答,她也毫不吝啬的绽放自己的笑颜。
灿烂夺目,令人怦然。
看得男生又呆愣半晌。
糟糕,自己是不是生病了。男生不由得反省自己反常的行为。
但,这毕竟是他所学的范围外,有限的知识库里还找不出描述这种细腻情绪所代表的情感。
慒慒中,只知自己想保护她。
困惑持续着……后面的路是相当顺利,拐出森林,顺着小溪,穿过一片竹林,一幢别致的小木屋赫然出现两人眼前。
炊烟袅袅,风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他旁边的泠喜一阵欢呼,向小木屋飞奔。
回家喽——
银铃的雀跃声洒向空中。
泠喜奔跑几步,小小身影突的停顿,转身,疑惑于男生的止步不前。
“来我家玩。”
男生摇头,看着她的身影,俊脸上透着微微的失落。
时间不早,他也该回家了。
夕阳下,拉长了他的影,地上印着他的孤单。
落莫感染了她,脸上的快乐消失,相处的时间虽短,他害的她哭了好几次,但总的来说,他是可靠的。
她跑到他跟前,歪着脑袋,眉际,散落着不舍。
两个身影,沉默的凝视,离别的情绪在空中流动。
风中是寂寞的声音。
但终究是要走的。
男生清秀的脸有些黯然,双手端着她仰望的脸,晶透玻璃的眼珠似乎想穿越她的灵魂。
“记住,我叫黑影轩,我以后会来找你的。”
那是魔力般的韵律,穿击着她的脑部。
而后,是他带着温热的唇印上她光滑的额际。
“记住,我会来找你的。”
悠扬的嗓音在空中回绕,他的身影渐渐不见。
那年——她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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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2章:1”内容快照:
『1』
什么是命?常言道逆天而行,人定胜天。又言,万事皆有定数。那么,她被算计,是否意味着幂幂中已定?神棍老爸掐着指头~算,言她孤星当道唯靠~星度过,避难地点于北。这年头谁信?童话的故事早就被现实踩烂,千~百孔,~目疮痍。何况,经历了十八年,预言了她大大小小的事,但说到成真,很~歉,事实是没一次准。童话,早就被她丢到垃圾桶送到焚化炉里彻底湮灭。残余的只是对现实残酷的一次又一次认知,~一步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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