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小说吧 > 校园小说 > 破茧成碟 [目录] > 第2章

《破茧成碟》

第2章2 浮华背后是孤单,人生需要多少蜕变

作者:高尚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1)

109宿舍的男生们,除了从小就生活在泽庄城的徐佩铮之外,隔三差五就聚餐,周末又一起逛街。他们浩浩荡荡,嘻嘻哈哈,如同至亲兄弟。只是这种默契的整合和心照不宣的产生,动力不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而是人生实为一场戏,因为需要才相聚。由此也就不难想像,待各自对泽庄城有了适应后,11人的大团队出现的貌合神离了。

高振武在默默地做全身而退的准备。哪知这时,老父亲杀了出来。父亲总担心儿子不习惯城里生活,就三天两头来看望。他带着儿子在城里闲逛。农村一日,城市一年。泽庄城已经不是五六年以前,拖拉机,三轮自行车穿梭来往,摆地摊盛行的时期。豪华轿车满街奔跑,扬起落叶与尘土;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把空间切割成规格大小不一的方块。

老父亲在一家小饭馆坐了下来。老父亲出生在二十世纪60,70年代,那恰恰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最饥荒的阶段。那些食不果腹的艰难岁月在他的心灵深处留下了太多的创伤。所以在小饭馆里,只要有免费的稀饭或者汤水,不管味道可口不可口,卫生不卫生,也不管自己肚子的承受能力,他都要咽下三大碗。

“吃的很饱了!这样一来,晚饭钱就可以省下了。”父亲得意地抹了把嘴,打了个嗝,仿佛卓著战功一件。正要离开,突然又看到旁边的餐桌上摆放着供食客自由抽取的纸巾,便轻声嘱咐,“你等回,我去去就来。”站在门口的高振武看到,父亲正掩耳盗铃一般地背着店主人,大把大把地往口袋里塞纸巾。

此时此刻的卢文慧,处境也相当不妙。

卢清梅生了女儿以后,就把入赘的丈夫扫地出门了。这种借种生女的方式,使得卢文慧在成长的道路上备受歧视。卢文慧自小就在孤单中长大,但是在内心深处,与人亲密相处的感觉种子只是被封存。这颗种子无时无刻都在寻找发芽的机会,尤其是到了陌生的泽庄以后。

可现实情况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同学们像流水线生产的机器人,问的老是些重复的问题。诸如,第一句必定是好奇的“你是哪儿人”。接下来就是隐私的“为什么老大远跑到泽庄?”最后用心不在焉的“感觉怎么样”来一剑封喉。

黄聪宇就坐在卢文慧的右上方。他的外貌长相充满帅气,言行举止彬彬有礼。在千里之外的小城遇见的这位翩翩少年,成为卢文慧最后的希望。

黄聪宇走在回家的路上。新学期刚开始,他的壮志凌云还没有消退,于是,学习也格外卖力些。

天牛书店就在眼前。书非借不能读,黄聪宇打起精神。店主见他一副对知识**的样子,格外殷情。“有没有近11年的高考试卷?”黄聪宇说了套经过事先踩点明知不存在的试卷集。“近11年的没有,不过,近10年,8年,5年,3年的都有。”店主说着,热情地推荐。既然卖主如此盛情,买主的却之就不恭了。黄聪宇乘机浏览上回没看完的辅导书。

卢文慧也恰巧来书店,不过她是来兼售冷饮的书店买汽水的。蓦然看到黄聪宇,卢文慧的内心掀起一阵兴奋的狂潮。她原本想出其不意地在黄聪宇肩上拍一把,好创造个惊喜。可后来嫌这种方法既土得掉渣,又怕打搅了黄聪宇看书的兴致显得冒昧。为了制造小小的缘分,卢文慧认为至少应该是彼此同时发现对方。她悄悄移到黄聪宇身边。

黄聪宇在书中淘金,乐不思蜀。而卢文慧呢,进入书店,才知道犯了错。她过去不喜欢看书,现在也一样,所以此时此刻,胡乱抱着的《伊斯兰世界研究》俨然一副手铐。

好久,黄聪宇才看了眼手表。糟糕,已经在书店磨蹭30分钟了。不行,得赶紧溜,否则就要**破绽,影响下一次蹭书的长远利益了。黄聪宇匆匆忙忙把书塞到架上。“上帝啊,你终于有动静了。”卢文慧叫苦不迭。

黄聪宇站起身,转过头。卢文慧做着相同的动作。在狭窄的书架之间,他们差点碰在一起。“卢文慧。”“黄聪宇!”他们几乎同时呼叫对方的名字。“你怎么也在这里看书。”二人异口同声。“晚饭吃了吗?”又一次不约而同的询问。卢文慧偷乐着玩转长长的书包带,感叹道:“我们到底怎么了?除了姓名,别的话,居然说得一模一样。”黄聪宇苦笑着,做着悲观的估计:“也许是应试教育导致了我们的思维方式出奇地相似吧。”卢文慧却别出心裁地说:“我倒觉得是心有灵犀。”心有灵犀一词最初乃至现在主要是形容恋爱中的男女心心相印。黄聪宇受宠若惊,不过鉴于DavidG.Myers说的“自我同一性高的人,会对外部群体做出更积极的评价;自我同一性低的人,则会诋毁外部群体,至少是回避以恢复维持自尊”。所以黄聪宇对卢文慧并不那么看好和热心。相比之下,他更喜欢与高振武来往。因为高振武来自农村,这一先天的缺陷可以弥补他后天由于技不如人而产生的屈辱。“我要走了。再见。”黄聪宇说着,扬长而去,他的言行举止之间,似乎没有半点留恋。

(2)

高父又一次出现在至远中学高一(3)班的教室门口。这天他发工资了,他想带儿子去买件衣服。高振武兴致勃勃地请了假,但是他很快就发现父辈的审美价值与他的总是无法弥合。“走吧,咱们再换一家。”父亲说。高振武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已经在路上东游西逛好一阵子了,他腿发酸了,心也累了。“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有衣服穿!”高振武面无表情地回答。父亲盛夏一般热情的笑容仿佛遭遇了北极冰冷的风暴,瞬间凝结了。他尴尬地看着冷漠的儿子,欲言又止。

父亲喜欢坐在银行门口,铺着红地毯的台阶上,不仅他自己如此,而且还招呼儿子:“过来,这儿干净。”高振武硬着头皮坐下,不过总感觉自己像上了当的红孩儿,正坐在观世音菩萨的莲花宝座上。

此时是下午4点多,银行门口,衣着华丽的客户们时不时进进出出。他们锃光发亮的皮鞋闪耀着明亮的光泽,就像眼睛。一股自卑在高振武心底涌起。“爸,咱们走吧!”他不安地催促道。“再等会,好不好?”父亲掏出一块旧手帕,匆匆地擦了把额头的汗水。高振武辛酸地看到,父亲的脸上爬满了皱纹,头上的白发也是星星点点。

高振武:“爸,如果你要休息的话,就去银行里面,那儿有座位的!”“可是,我并不存钱呀!”父亲无辜地说道。高振武试图说明不存钱也可以进银行吹空调,不想父亲认真而又固执地补充一句:“我倒觉得坐在地毯上挺好的,感觉像坐在沙发上。”

从此以后,父子二人的同行变得越来越不愉快,又一次,当走到十字街口,父亲又打算坐在电信局门口的红地毯上时,高振武终于忍不住了。“爸,我回去了!”他把头扭向一边。父亲也不是傻子,儿子的躲闪的神情,满腹的牢骚,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既然在一起,彼此只能遭罪,又何苦勉为其难地在痛苦中艰难寻找快乐呢?父亲:“这几个周末,我们也走了很多主要街道,泽庄城小,你又是识字的,我现在不怕你会迷路了。以后,我没有机会陪你了,你自己或者找同学玩去吧!”高振武知道自己的言行过分了些,看着父亲颤颤微微地穿越车流人海。他一方面内疚地眼眶有些**,一方面又有了一种解脱。

花园小区

一天又一天,像座孤岛耸立在热闹的校园,如同陌生人一样待在亲人家里。卢文慧感受到了莫名的伤感。遭遇二次断奶的她开始后悔,开始责备,希望一流泪就可以得到尿布,幻想一闭上眼睛就可以回到久安。

卢清梅虽说当时极力反对卢文慧离开自己的控制视线,可女儿到了泽庄,毕竟生米煮成熟饭,况且停留的时间仅仅才七,八天。如果现在就和盘按照要求,在她眼里代价不菲,手续烦琐的换学校岂不是像荡秋千一样简单?卢清梅非常生气,她不但授权妹妹可以对女儿进行必要的体罚,而且连体罚的种类,诸如不给饭吃,不让睡觉,罚跪,拿铁夹子夹手臂等等用来刑讯逼供,暴力取证的方法都详细罗列上了。

卢文慧的精神快要崩溃了。

初来乍到,一次不愉快的经历,让她把今后的每一步都想象得异常艰难;一次不礼貌的对待,让她把泽庄人刻画地面目狰狞。在学校,小区,当面对的世俗的生活,她总是抱着排斥的态度。她始终都不愿意把自己当作暂时的泽庄人,始终用外地人的眼光,处处苛求,于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如此的歇斯底里,导致了自身轻微变态,在历史课上,当被问及学历史的目的时,她语出惊人:“报仇!”

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3章:3 三国烽火”内容快照:

『3 三国烽火』

(1)孙倩云贪恋绿色吊带背心,绣羽~牛仔~,喜欢~着钢笔长,拇指~的辫子。~~则经常涂~荔枝~~。孙父,孙~让~儿自费~普通高中的目的很单纯,考~大学只是其次,物色有价值的朋友,给将来嫁人提供一个较为光辉的履历才是终极目标。他们希望~儿~友是那种可以考~重点大学的~生。久经情场风云,学龄和婚龄几乎一样长的孙倩云有自己的算盘。其一:她不认为至

~~

>> 阅读第3章 3 三国烽火 返回小说目录

版权声明:本小说数据来源自互联网,本站只对小说基本信息(目录信息、最新章节列表信息、第三方阅读地址等)进行整理收集,我们不以任何形式提供小说正文内容的在线阅读及全本小说下载服务。 如果收集的小说公众信息侵犯了你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我们会跟据情节严重性对其中的信息进行删除屏蔽。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