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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

第1章一、相伴

作者:bolixiaozhu5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究竟在这茫茫人世里,有没有命运之轮。若有,它究竟在何处,为何看不见,摸不着?若没有,人为何不能幸免遇难,不能随心所想,随想所得?为何偏又会遇上自己不该遇上的人?如果那天不是那样的风和日历,不是身体的突然好转,不是父母的忌日,不是他刚好经过,不是……也不会遇上那个能够改变别人一生的那人。正是这些太多的“不是”,太多的巧合,太多的无奈,让人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仿佛经历了一辈子的时光,看尽了人间的沧桑变幻……

自明太祖朱元璋开始,明朝便竭力推行加强中央集权的方针和政策,如废除丞相、创设内阁大学士、改行省为三司、重用厂卫特务等,从而使君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明前期,虽曾爆发“靖难之役”,但政治上强大,并出现了郑和七下西洋的壮举。

然而明朝后期,政治腐朽,宦官专权,他们贪污受贿,卖官鬻爵,争权夺利,加深了社会的危机。虽有东林党人与他们展开激烈斗争,但多遭到杀害或放逐。公元1596年开始,神宗派宦官到南方工商业发达的城市去做“税监”、“矿监”,横征暴敛,榨取钱财,爆发了城市人民反税监、矿监的斗争。1563-1620,明朝第十三代皇帝。穆宗第三子。穆宗在位时立为太子,穆宗死后继位,年号万历,史称万历皇帝。神宗即位时,年仅十岁,主要由张居正辅政。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使明王朝有所振兴。然1582年朱翊钧亲政后,废止张居正的改革措施。他不常视朝,却大兴土木,营建宫苑,各地不断起义。素来大富人家富不过三代,明朝的政权亦如此。宫廷早在经历几代的风雨之后,显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而社会的腐败恰恰使江湖异常活跃。那些武林世家、神功大侠,趁着这乱世个个摩拳擦掌,都试图以武功羁押群雄,最后赢得“乱世英雄”的美名。

江湖本就是一个以武功定乾坤之处,功夫的好坏决定着地位的高低。无论名门正派亦或是旁门邪教都使出浑身解数,欲练就一身传奇武功。当书生们为着一官半职悬梁刺股时,江湖人士正为着一本绝世武学大大出手。多少正人君子死于刀光之下,多少世家毁于一夜之间。而这些血淋淋的教训,仍不能抑制大侠们**的追求与痴迷,仍旧沉迷于此,誓与武学共存亡。

而我,就出生与这样的乱世之中,也决定着我的命运将与“江湖”这个词一生相连。记得父亲常常叮嘱我,叫我远离江湖。我知道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能够健康快乐地生活。不要再像他一样卷入是是非非、波涛暗涌的江湖之中。可年幼的我不知何处是江湖,怎样才能离开它。我也不知我是何时开始踏入江湖的。只知道我是为了眼前这个足足长我十一岁的男人,才不得已来到这腥风血雨的武林之中,开启了我一生的梦!

我已经陪他走了十五日,只知道他叫轩辕骋,带着一个从未苏醒的姑娘——花弄月去关外。却不知他来自何处,究竟是何人。

一路上我们很少交谈,每天只是不停地赶路。到了夜晚,我总是看见他细心地照料着那位姑娘。为她清洗脸上、手上的污垢。每当我们露宿郊外时,他总是守护在她的身旁寸不不离,连一缕风吹过都会让他从梦中惊醒。

随着天气渐渐转冷,他紧锁的眉越发拧成一团。当我们停下休息时,他会将她**搂在怀中,不让一丝寒意进入她的身体。每当这时,我总是仍不住看着他。也只有在这时,我才能在他的眼里读到些许暖意。但,那双眼中,不仅有着温柔,而更多的是无限的担忧与自责。偶尔他会伸出那双宽厚的手,在她脸上轻轻磨擦着。那样轻,那样柔,仿佛稍一使劲便会弄伤她似的。我虽不知这位姑娘究竟是他什么人。但我肯定的是,对他而言,她一定很重要。

今天我们又得在郊外度过一夜了。我揽着花弄月,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她。而轩辕骋就在离我们不远处,把包袱里的衣物铺在地上后,将她抱起让她睡下,然后在旁升起一堆火。

火越来越旺,立刻温暖了我的全身,驱走了所有的寒意。那火苗在我眼前跳动,红红的、暖暖的,让我沉醉。我透过火苗得以清楚地看清他的容貌。在他两条浓浓的眉毛下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那眼里藏着太多的负担、太多的责任、太多的回忆,以至于看不见他真实的心与想法。我不能确定他是否称得上俊朗,可我唯一确定的是,没有一个女人能逃过那双眼睛。只可惜,它从未在除了花弄月以外的任何女人身上停留过。

“恋儿。”他突然唤我的名字,我竟陶醉与这样的呼唤中:“请你帮我照看一下弄月,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好!”我看着他,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小心点。”

他略略点了点头,便腾空而起借着树的力量飞了出去。一眨眼已消失在了茫茫暮色中。

看着眼前这个如熟睡了的姑娘,我竟开始羡慕她,甚至有些嫉妒她。她无知无觉,却有人如此精心的照料。而我无人关心、无人理会,却偏有有着无尽的感受。

依稀听见树叶的抖动声,我知道是他回来了。那是他特有的声音。有时我会惊讶于自己对他的熟悉程度。对一个相处了十五天的人,竟有着仿若旧相识的感觉,那是很奇怪的。

果然,一瞬间他已站定在我面前,一手兜着野果,一手提着野味。他将东西放好,眼睛却停在了花弄月的脸上,关切之情毫无隐藏。

“放心吧,花姐姐她没事。”

此时他才转过来看着我,递过一个野果:“先吃着。”说着立刻动手收拾起野味,打算烤着吃。

我双手捧着野果,果子上还有他握过的余温。我将它在手中来回搓着,想让余温更持久一些。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举动,他抬起头看了看我手中的果子:“吃吧,野味还得在烤一阵。”

我不能再留它了,将它缓缓送如口中,轻轻咬了一口。呀!瞬时有了一支甘泉涌入了心中。多久了,久违了的甜甜地感受重回心中。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感觉了,三年了吧!

夜幕已经降临,苍穹里没有一颗星斗的踪迹,只有无边的黑色笼罩四野。使这本就寒冷的季节,显得更加冰寒。似乎那熊熊的烈火也变得冰冷无温,寒气正肆无忌惮地穿过我的衣衫,侵蚀着我的身体。

他像往常一样照顾着花弄月,他的一举一动我已经太熟悉了,如烙印一般刻在了我的心中。我几乎都能模仿出他的神态与动作了。我心中藏了太多的疑问,他究竟是谁,这姑娘是谁?他们要去干什么?为什么她不能醒过来,却又没有死去?许许多多的问题缠绕着我。我知道再过十来天,就要到达关外了,而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我们从此形同陌路。不知道这一生是否还有相见的时刻。每每相到这里,我就仿佛被什么人恰住了脖子,着急地喘不过气来,似乎要窒息了一样。

不知道是因为这无尽地黑夜,抑或是吃的那个甜甜地果子,我的心竟狂跳了起来。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要问,要问清楚,不能这样不明不白,不能啊!

我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抬起头来看着他,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而他也正巧抬起了头来,我们就这样不期而遇地四目相对了,在火光的映衬下,彼此的眼中有着火焰在跳动。但那不是从他心底发出的火焰啊!那就是篝火映在了他的眼中,仅此而已。他的眼里那样坦然,没有丝毫需要闪躲的东西,也没有任何的情愫。那一刻我突然了解到,终其人生我可能都无法得到他看花弄月时的那种眼神了。

可我仍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缠绕着我的问题:“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去关外?”

他颇为诧异的看着我,也许他一直认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再问他这个问题。

他将眼光从我的身上移开,看到那燃烧的火焰:“我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你也是这么问的。”

我知道他可能不想回答,可我决定追问下去,不想轻易放弃:“是,可你的答案我并不满意。”

既然开了头,我就没打算退缩:“简单的姓名能代表什么?就算是报答我的带路之情,你也应该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吧!”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风和日历的日子,就在我身体刚刚恢复,打算去拜忌父母时。他突然焦急地出现在门口:

“带我去关外。”这就是他当时的第一句话。

“你是谁?”我戒备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我家的陌生人。

“我叫轩辕骋,二十八岁。这位姑娘是花弄月十八岁。我们要赶着去关外。”他一定是非常着急了,才会这样有些荒唐的介绍自己。

我顺着他的话,看到了他怀里抱着的那位姑娘,苍白的面容却依旧影响不了她美丽的容颜。

“求你了!”

他突然说出了这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清楚的知道,这三个字对他这样的男人而言,是多么的不容易呀!就是为了这三个字,和他那满脸的愁容,我答应了。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恋儿,你真的想知道吗?”他毫无避讳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眼中获得什么信息。

“我是‘玉箫派’的掌门人,这位是我的未婚妻。”

我捂住自己的胸口,惊讶与他的身份。我试想过种种可能,却没料到是如此情形。“玉箫派”自创建以来已有数百年历史。它的创始人最初是个官宦小姐,不知何故而独自创建此派。它的武功本以阴柔为主,所以素来只收女弟子。但因第十三代章门人与一男子成亲,并将他引入“玉箫派”,此派武功才有了改变。招式虽变化不大,但本质的阴柔渐渐分支出刚烈之势。“玉箫派”开始收男弟子,此派由此得以壮大。

“在我们大婚之日,她突然……”

他突然孑然而止,眼睛也定定地看着远方,仿佛陷入了无边的回忆中,久久无法回神。我知道他是想起了某人,才会一时失神。

“骋大哥?”我轻唤他。

他回过神来,甩了甩头,似乎要抹掉刚才回忆中的一切:

“突然被人下了毒,我一定要在一个月之内赶往雁门关外,否则弄月将有性命危险。”

“你要去找那个下毒之人。”我总算了解了事情的一部分。但我同时也知道,他将面临着一次生死的考验。虽然我不涉足江湖,可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传闻。也知道“玉箫派”是如今中原武林的大派,他们的掌门人更是非同一般。能在他的眼下下毒,此事一定相当棘手。我明白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此人都一定很难对付。

再一次,他的眼神飘向了远方,我分明地在他眼里看到了急速的变化。从最初的愤恨到平静,在到后来的怀疑,最后眼里居然出现了无限的依恋。那是思念心中所牵挂之人时才会有的表情。他究竟想到了什么?为何眼中会有如此多变的神情。我更加好奇了!

“我一定要拿到解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回弄月。”他看着仍旧昏迷的花弄月坚定地说到。可我觉得他的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他好像是要告诉那下毒之人,也仿佛是在警告自己。

我不再多问了,今夜是我认识他以来,从他口中听到的最多的话了。他愿意告诉我这些,我已经心满意足。

我仰望夜空,不知何时月已经挂在了黑幕之中,偶尔黑影从它身边缓缓移过,挡住了它微弱的光,它显得更加冰冷。我是偏爱月的,它总是默默守望着黑夜,虽然明知自己那些许光芒,驱不尽夜晚的黑,但仍旧无怨无悔地照耀着它,不曾改变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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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往事』

从那~后,我们~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我们不再那样沉没,虽然~话仍然很少,但偶尔我们还是可以~~。他依旧那样细心的照料着花~月,没有一天改变。但她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仍然昏~不醒。今日又是一场雪,纷~地雪花随风而至,静悄悄落~,让人听不到一丝~响。飘飘洒洒,纷纷扬扬。我坐在天井的长椅~,头枕着放在围栏~的~,而另一只则接住这如~如沙的雪末儿。看着它在我~中,渐渐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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