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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一部写给所有人又没人能懂的书》

第5章第四章:《脚踢醉汉》

作者:戴云山人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冬去春来,新的学期有开始了。对于这学期的新的任课老师,乾坤没有找到任何的亮点。因而每个科目去过一节课后他再也没去教室了。

在这一学期中,学校开设的《大学语文》这科目。任课老师较高程,是“长安大学”的教授,知识还算比较丰富,行草写的非常流利虽然少了个人的特点。他还曾参加过大学语文教材的编辑,是个比较有资格的老师。

他时而会叫乾坤到他家去一起讨论点书法、诗歌和文学等。在未任一班语文老师之职时,高程应经知道乾坤这个人,只是未曾谋面。因为乾坤在文学书法上的名气和形象一样出名。人称他“三长”。

乾坤的书法以狂草为擅。他认为书乃表达心声,非草书不能胜任。他写的《不男不女的观世音菩萨》、《中庸,被阉割了的东西》等富有思想性的作品无人不知。还有他的诗歌也同样的风靡。像——“是鹏便要冲天起,安于燕雀宿同归”、“若使花前江头立,蝴蝶不飞水忘流”、“青灯古壁下,无心参佛经”等等——更是被广为流唱。

胜任乾坤早就知道高程那人就其字一样只是个流利。但他还是去过他家几次。然而,自从那次起,他再也没去了。

那次,像平常一样,高程叫乾坤到他家去,也一样聊了文学。高程建议乾坤毕业后到报社些关于经济的文章,理由是乾坤有那好的文字功底,有是学经济的。

乾坤听是有些不对经,因为高程一点都不了解他胜任谈了那么多次话。

他本想说——你不是我的老师。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因为他想到,何必呢,说了又不能增进理解。于是他说了这样的一句话——高老师,你高看我了,我这天天没上课,也不知道什么是经济啊。再说我写的那些玩意儿也是瞎闹啊。

这一学期,乾坤基本上在图书馆度过。

除了图书馆外,乾坤会不定时的到“书院门”——也就是明清时期陕西著名书院“关中书院”——去走一走。

虽然书院门是现的一大特色——整条巷都是画廊,聚集了当地一大批书画家。在巷子两旁每天都会有书法家当巷挥毫。可乾坤说那些什么家的都是浪得虚名,都是写墨猪。说什么那里藏龙卧虎,其实是鱼虫混杂。那纯粹是艺术的地狱,而并非人们说的天堂。

亲阿坤在那找不到一道客观的风景。他去那也不是希望哪天能发现一个亮点。他是和一个神秘的人有着神秘的约会。

那人叫“玉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精。在佛教、道教上也有很高的造诣。他为人善良,但格外的孤高。他称自己独创的书体为“鹤体”。

乾坤第一次去书院门的时候便碰见他了。那次玉历在巷子中的一案上写一幅字。他时而沽墨轻飞,时而跃起高翔,似乎完全沉醉在那境界中。犹如一只孤鹤在蓬莱陶醉的飞翔。旁边围着观看的人在窃窃私语,谈论着写着什么。亲阿坤凭着他书法文学上的造诣和先天的敏感一看就看出那写的是龙门派祖师邱处机的《鹤》:

一种灵禽体性高,丹砂为顶雪为毛。

冥冥巨海游三岛,矫矫长风唳九皋。

洒落精神超俗物,飞腾志气接仙曹。

搏风整羽云霄上,万里峥嵘自不劳。

乾坤想着好一个鹤体,以鹤体写鹤,如入无人之境,独自悠悠……

“好一只仙鹤”,当玉历写完时乾坤兴奋的叫道。

玉历转过头来笑了笑。

眼前的这一幕激起乾坤泼墨的欲望。于是乾坤笑着对玉历说:“鹤老师,借您的笔,我献丑一下怎样”?

“来吧,看你那心潮澎湃的,一定有丘壑”,玉历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旁边为乾坤拿出了一张四尺的宣纸。

乾坤铺好纸,提起笔沾饱墨写到: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翼展斗转天撼动,气吹山摇海倒倾。

足舞六合霓失色,目射苍穹日怯明。

南图将遥辞北荒,寥廓不见影无形。

那落笔地动山摇,行运天催海倾。时而流水涓涓,时而白云凝滞,时而黄河截口,万马奔腾……

“好一只难图的大鹏”——玉历早已看的入神。他也许已随那大鹏进入了九万里的苍穹。目睹那簸鸿蒙、扇雷霆的大鹏的翱翔。

当写到最后一句——寥廓不见影无形——的时候,那地动山摇、万马奔腾突然消失,而进入一种寥廓的无影,最后收笔有如太极收势,进入无形。

玉历突然从神游中醒过来大叫一声,好一只大鹏。这时,围的水泄不通人群也顿然欢呼。欢呼声过后他们在不停的议论着:

“真年轻人,从哪里来的啊?真是神笔啊,莫非是上天下凡的神仙”;

“真是啊,这年轻的一出现,把老的全都给压倒了”;

“我平时自以为我写字的速度已经是神般电掣了,这,我看了都反应不过来”;

……

写完,乾坤和玉历便从那人群中走了出来,那副字也没有拿。

这一天,他们谈了很久,在书院门三学社东边的“三学亭”中。他们谈到雨来,谈到雨停……

乾坤对这次谈话给乾坤留下很深的印象,后来他写了这样的一首诗《三学社逢玉历》:

(喜逢玉历,畅谈亭中。风云突起,暴雨倾空。路人急走,静坐不动。天晚人稀,时兴愈浓。笑谈风雨,音声穿空。)

三学社里小亭东,

喜逢玉历谈笑浓。

路人凌乱由云起,

笑声散尽风雨中。

他们神秘的约定就发生在这一天。他们的约定是——如果哪一天的同一时刻都出现在书院门,那时候再相聚。因为玉历行踪不定,也没有联系方式。

乾坤不定期的去书院门就是赴这场约会。其实应当说是去等待或创造那场约会。

有一次,乾坤去书院门。听到有堆人正议论着什么“醉汉”。他问了才知道——一醉汉来这捣乱,人人都奈何不得他。

他们告诉乾坤说:“那醉汉已经在那老年人那写了一个多小时了,一刀纸都快被他**完了,而且边写边骂。骂什么——你们给男人丢脸,你们不叫男人;你们懂得中国文字的美吗?懂得中国书法的美吗?你们纯粹践踏了中国书法……”

乾坤抬头望去,那只见一中年人在书案上很快的写着,似乎在捶打着什么。而且很快就将一张纸给泼完。他那样一直写着。旁边以老年人无奈的坐着在那里。

乾坤走了过去,拉着那中年人说:“嗨,你在干什么”?

“没,没你的事。我在给时间创造最美的艺术”。那中年人断断续续说着。没有回头,继续写着。

“创造艺术回家创造去,别来这打扰别人”。乾坤仍拉着那中年人说着。

“管,管你什么事”!那中年人边说着边拿着毛笔转过头来正想在乾坤脸上画什么。

乾坤一把夺过毛笔。那中年人生气了,仗着只见的高大身躯和喝了些酒酒动起拳脚。可乾坤是从小就习武的,那中年人还没来得及动手早就被乾坤一脚踢到在地。

“你给我离开这里”,乾坤指着他说,“走的越远越好,别再来这里捣乱!”

那中年人见此无奈。爬起来转身走开。

“你先站着”!乾坤看了那中年人写的字若有所思。于是叫出了那中年人。

乾坤走了上去。对那中年人说:“咱们喝两盅去怎么样”?

那中年人好奇的望着乾坤。

乾坤接着说:“你别感到奇怪,叫你喝酒不是说要给你赔罪。我是不会给你道歉的!只是你还能不能喝,想不想喝我喝,你说!”

兄弟豁达之人,走!那中年人拍了拍乾坤的肩膀说。

于是,他们两人便从书院门走了。留下一双双送着他们不解的眼睛……

他们到书院门旁边的学府巷的一家小酒肆坐下。

“老兄贵姓”?乾坤问道。

“免贵姓:陈。耳东陈。叫陈思。”

“我也姓陈,叫乾坤”

“乾坤,哈哈哈……嗨名字。真是名如其人!从你的眼神就可以看到如波涛的气势”,陈思说。

“思兄过奖了,思兄的那手字才让小弟佩服呢。”

“慧眼!慧眼!”陈思一愣,笑了笑说。

陈思之所以会一愣,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说他的字写得好。虽然他常以徐渭自比。由于他生性好久,大家智慧把他当作一个醉汉的胡画。

刚才你那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真是能泣鬼神啊。那中乌云压顶,狂风穿楼的气势更是显得孤楼的凄冷和无奈。

我只是用中国神圣的汉字来表达我心中仅存的那点**丘。至于说其他的,好像都不适合了。我庆幸我心中还有这小泥丸。我像胸中有丘壑该是书法的前提。书法不应当仅仅是一种书写汉字的艺术,更应是心声表达的波澜。嗨,现在的中国书坛萎蔫了。说他们纯粹是书写工具吗,有时候想想真还不如!书写工具仅仅是一种陈设罢了。而他们看起来怎么就那么的肮脏。那也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了,他们就不懂得什么是赋,不懂得什么是词,更不懂得什么是愁。他们把模仿不会称作自己的个性与创造,把写不直一条线说成是蜻蜓点水,把残枯败笔说成精妙飞白,把墨猪说成是雄浑,把左歪右斜说成是个性奔放。

中国汉字线条的美,结构的美,气势的美他们懂吗?他们一点都不懂!他们那一身俗气,哪里来的艺术细胞?他们那一个空壳,拿来的胸中丘壑?他们**了中国的书法,**了中国艺术。你看看,书院门那些书法家们、艺术家们哪一个是男人?不要一位长了个阳具就是男人。更不用说那萎缩的连那显微镜都找不着的了。

乾坤心想这这倒是说的很在理,整个中国书坛都真的找不出能创作的。在书院门那自己不也从来没看到过什么亮点吗!虽然陈思用词尖锐一些,但何尝不是大实话呢。如果不用这样的词语还真的表达不出那种意思啊。

在陈思停下来时,乾坤**话说:“是啊!艺术都没人能懂了,书法都内人**的什么都不是了。一段话,一层意思只能用一种书风表达。因为是心中的波澜的表达。可在心中无物的人们手中怎么希望能有艺术呢?他们俗的满脸油腻,软的两脚发抖。即使写出来漂亮的字也同样不堪入目。像被后人称为元朝书坛一代盟主的赵孟頫虽然体体精通、漂亮秀丽。但看到他的字犹如看到那缺失元气的人那样让人难受。书者,欲成,难矣!更何况在这样一个浮躁淫欲的社会环境中。只能能守住一份真,不做一份假。嗨想怎样呢?

是啊,陈思喝了口酒接着说。要触摸艺术,首先自己得有灵性。那一个个臊气满身的人怎么可能呢?

乾坤注意到这时陈思的表情和刚才不太一样。似乎触动了心中的痛处。或是对什么事情有很大的感慨。他低下头用手在脸上上下擦了两下,含口气说:“要懂得艺术,你就得拥抱自己冰冷的尸首;要创造艺术,那你就得亲吻自己失守的游魂。”

乾坤看着他,想着这两句话。没等乾坤说什么,陈思抬起头对着乾坤问道——兄弟,要是有这样一个人,他不是不懂得艺术,而是在他眼中根本就没有艺术品。那么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他一定是一个很伟大的艺术大家”,乾坤低着头说,手转动着酒杯说,“我哀悼这样一位伟大的大师。”

“说的很好!我认为到目前为止没有人给艺术下过一个正确的定义。也没有人道出艺术的实质。说什么艺术是生活的升华,艺术是给人一种美的享受。其实艺术是生活的死亡、灵魂的游荡。艺术不是给人以一种美的享受。而如果硬要说——那只是给人的一种美感的享受。而美感本身就是快感的死亡。如果快感的死亡留下的尸首也能给人以享受的话,那就无异于**给人带来的满足。”

乾坤没有插话,静静的听陈思讲着。只是在他酒杯空的时候为他加满酒。

“每当看到佛的时候我总会放声大笑——最无知、最幼稚、最可悲的佛啊。自己是最痛苦,最无能的却说什么不忍心看到红尘间人们的痛苦而要度化众生。”

“可你说,为什么人们会信仰佛,为什么去听那僵死的佛述说?因为他们没有灵气,没有思想。在生活的阻力面前崩溃。崩溃了的生活就在那里找到一种寄托。像乌鸦一样不尽的述说。艺术呢,艺术自然就在那里产生,就成为了他们虚拟的生活。”

“艺术的本质是生活的死亡。艺术的最初形式是他们痛苦的诉说,欲望的虚拟发泄,或是欲望的发泄。因而艺术的出路有两条。其一:是欲望的虚拟发泄,其二:是欲望的压制。而欲望的虚拟发泄使人进入疯癫;欲望的压制则进入一种宁静,其实是一种麻木。像神、佛、上帝登一些宗教形象都是欲望压制形成的自己手中自己最高的艺术品。而不少的西方哲学家、思想家、诗人等都是生活死亡的绝望后无助的灵魂职能以撕扯自己的**来得到一丝安慰。他们最终将由于虚无而绝望得彻底的峰巅,也同样成为自己手中最高境界的艺术品。”

那天,从下午一只谈到晚上的十一点。乾坤才坐最后一班车回学校。

对于陈思谈的内容。一般人也许会认为很不可思议,或许仅仅是酒后的一种发泄。但乾坤明白,那绝对是心声。虽然谈话内容有时都连接不上。但这更是心声的的表明。乾坤也早从那幅——山雨欲来风满楼——中看出那种悲痛于无奈,那种倾泻于绝望。他犹如山中那间小楼,山雨欲来的阴沉,风满楼的无奈于凄冷是他的心。狂风与山雨是心中悲痛的发泄。那一笔一画无不在发泄着、诉说着。

乾坤明白,陈思的悲痛是心灵曾受过很大的打击造成的。也是他所说的生活的死亡。但他无法找到具体是什么。

后来,乾坤从陈思的朋友那里找到了答案。陈思是个很痴情的人。在他上大学的时候曾和一女生相恋。可后来那女生离他而去。他崩溃了,精神混乱。他天天以酒为生,他的书法确实也缺的了不低的成就。但那更是他心灵悲痛的一种呼喊与诉说。陈思的朋友还告诉乾坤——陈思原名叫陈广,大学与他镶边的那女生离他而去后他改名叫陈思。因为那女生姓田。

知道这些后,回想着那幅“山雨欲来风满楼”和他谈“艺术”的表情和话题。乾坤感叹到——好一个痴情汉!田下加心,为田心;田下加心,为思。但我们除了能说说这些文字游戏外,有怎么能明白他心里的哀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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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党员宣誓会》』

很快,大一的生活就那样结束了。大二对大~分同学来说是最忙碌的一年。英语四级证六级证、计算机二级证~证、报关员证、报检员证……各式各样的证等着他们去拿。大家都忙的不得开胶。然而对于乾坤来说却是——众人皆忙我独闲。他把那些证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一个也没去考。他说~学就学点有用的~,何苦在那费形似功夫,在大家每天早~早早起来功课a~c的时候,乾坤也起~,因为他有每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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