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二院客栈一楼等米线,牛肉米线。
在此我要兴奋地声明一下,米线是免费的!免费的!!
我在兴奋之余,继续对他们这个客栈的门产生了无比浓厚的兴趣。应该是楠木的吧……
小二刚好端了米线来,我抓住时机就问他:“你们这个门是楠木的吧?这么好的门上为什么雕一只麻雀呢?雕一只百灵鸟多好啊?”
那小二脸上堆着恶心的笑,说:“这不是麻雀。”
我看了看门:“怎么可能,你胡扯,这明明就是麻雀!”
“这不是麻雀,这是麻雀她姐姐。”
我仔细的看看门:“唔,麻雀没有长这么大的,而且头上也没有这三根毛。麻雀她姐姐?谁啊?”
“就是,孔雀。”
孔雀?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
他不给我面子:“大侠不会连孔雀都没见过吧?”
“开什么玩笑,你下去吧我要吃饭了。”
他阴险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我捂着脸蹲到了地上。
太丢人了。都是大侠级的人物了,居然还这么没面子。
我向邻桌的人打听哪儿有孔雀,他笑眯眯地说:“咱后山就有。”
我心情好得如同万虹贯出,兴奋啊。我将要告别我的文盲生活了,也顺便要告别我的流氓生活了!
我特兴奋地就挎了破刀,又骑了一匹破白马,向城西门走去。我悠悠答答地晃着,看着前面的夕阳,突然就觉得自己似乎和唐僧有过八拜之交,要么就是被小唐附身了,在干脆一点,我这直接是他前世,谁叫咱这是西晋呢,不怕脸皮厚,别人鄙视咱。稍微差了一点就是我没有带一只猴子和一只猪来,以及那个大胡子水怪。
谁说水怪不可以长大胡子的?
其实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都没有讲到重点,重点就是我比唐僧帅。只是没有帅得开门见山一目了然,我比较含蓄,还少带点矜持。
我发现我正在自恋的时候,有个动物偷懒了,虽说这是秋天,但也很热啊。
我觉得再这么晃悠下去我们就该上肉铺了,而且还不是上等肉的招牌。我说:“兄弟,你倒是快一点啊,咱在这么慢,就该上肉铺了。”
这是来来往往的群众看见了,统一地“啊——”了一声,然后议论纷纷:“原来大侠会和畜生讲话啊!”“大侠好厉害啊!”“大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哎。”
呵呵,畜生。
等等!
怎么我还以为这就出名了呢,原来大家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我情绪瞬间很低落……
底下这个生物还以为我真生气了,于是撒开腿狂奔,我差点摔下来。
我们追着夕阳和一路的晚霞,一直追上了后山。
走了一百米后,我决定让惊鸿和马停下来,我要去看孔雀,不能让人家孔雀以为我是来剁它屁股的。
最后看见的景象就是,一大群美丽的孔雀在夕阳和晚霞的映照下,悠闲地踱步。
很和谐很唯美的画面。
我暗暗地想:如果没有晚霞那该多好!
师傅曾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开始时我只是觉得耳熟,后来才想起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对应起来就是,朝霞是好事,晚霞是坏事,而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是“行”,一个是“传”,“行”更主动一些,所以更糟糕一些,就是说晚霞比坏事还要糟糕。
当务之急,就是要弄清楚长大尾巴的是那孔雀还是女孔雀。因为店里的小二
说这是麻雀她姐姐,也就是说大尾巴是女孔雀。
我要战胜这个小二。
就是要比他还二。
于是,在夕阳和坏事的映照下,我追着一只尾巴最大的孔雀跑了起来。
我苦不堪言。
主要的问题是,孔雀是一种约束力极强的动物。当然我是说在我来以前,它们硬憋着不上厕所,而且还憋了很长时间。现在我一追,约束力不起作用了,于是就具体表现在我的**上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奋力追捕一只孔雀,如同分力追捕一个逃犯。
终于捉到手了。
研究了半天,我发现这是一只男孔雀。
我顿时陷入了沉思。
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长得漂亮的孔雀会是一只男孔雀呢?我想也许在孔雀的世界中,织布带孩子做内务使男孔雀的事儿,而下地种田浇水是女孔雀的事儿。但是关于孩子是谁生出来的,就不了了之了。毕竟我不是孔雀,人家家里的私事我怎么清楚。
眼前忽然就多了一双脚。
这分明是人的脚,而且还不是我的脚!说明有人来了。
我抬头。
我迅速的作出判断,是前几天在街上遇见的那个非说自己老得不行的小屁孩。我还以为是神仙来了,整了半天,是条扫把。
星。
他用两根指头堵着鼻孔,怪声怪调地说:“呦,您是跑到这来捉孔雀来了啊?”
我打了个哆嗦,说:“您这是人妖来的啊?”
他缓缓的蹲下,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现任武林盟主。”
我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你你你说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你你你你你你再说说说说一遍!”
他表情很严肃:“我是现任武林盟主,屋夏柳。”
我心想,完了,得罪了武林盟主,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幸好我上无年迈老母,下无年幼儿孙,不然这麻烦大了去了。
我心一横,所幸破罐子破摔。
我说:“嗯,是挺下流的。”
他的双眼顿时噙满泪水,亮晶晶地说:“我是他儿子。”
我打算攻破他底线。我说:“嗯,也挺下流的。”
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很凄凉的样子。
是男人不?可以肯定,他不是。明明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仗着老子的威风,出来瞎混,好像手下的人叫他一声“屋少爷”,这就很了不起一样。其实纯属一草包。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说:“你哭什么?我不就贫两句吗?至于的这么兴奋么?”
他把头窝在胳膊里,哭得一颤一颤的。
我说:“你再哭我就走了啊。”
我把孔雀夹在胳膊底下,抬脚走了两米远,一回头,他还在颤。我说他一男的,怎么这么爱哭呢?男的要有阳刚之气好不好,就这样了还在江湖上混呢?我也是一男的,又不能安慰他,这也太别扭了。
我矜持了半天,扯着嗓子吼他:“你丫的要是就别哭!”
谁知他回了一句:“我我我我我我我本来就不不不不不不是男男的。”
我郁闷,这比奥特曼变身还快。
我凑到他跟前,说:“你不是男的还能是什么?是女的?还是人妖?要是女的,你就不怕我非礼你?”
其实我不应该这么说,我这儿最后一句话就奠定了我挨打的基础。
人妖“刷”一下抬起头来瞪了我一下,然后赏了我半瓶胭脂,搞得我左脸艳丽非常,正所谓“日出的光芒照耀大地”,正所谓“日出江花红胜火”,正所谓“日出红光照四方”,反正我的脸已经和日出差不多了。
很灿烂。
我半天没说出话来。
忽然一阵马蹄声,穿过落满孔雀毛的草地向我们平移过来。我扭头去看。
我突然发现脖子给扭伤了,只是不知道是自己扭得还是刚才某位人妖给按摩的结果。
我看见了三块大肌肉。
百思不得其解。
最前面的那块发炎了,哦,是发言,他用洪厚的嗓音说:“请问您就是几天前大闹县太爷结婚典礼的无名大侠吗?”
看看,这都是什么用词啊?还结婚典礼呢,最重要的是,谁无名啊?
我抓着他的**站了起来,发现原来是三个人,这是视线的问题。而且我发现他们抢了我的刀和马,完了完了。
我说:“不才,在下便是。”
最前面的那人搞得跟落草一样,对着我剪径了一下。我犹豫着怎么回礼时,他又说话了:“小人奉现任武林盟主屋大人之命,恭请大侠到舍下商议要事,请大侠万万不可推脱。”
我由此总结,此人一定不会好好说话,这书面用语我越听越别扭。十分的别扭。
但好歹我听懂了。
我瞅了眼人妖,原来他是为这个来得。我说:“即是如此,烦劳相引。”
为首的人对他左边的人说:“你先把大侠的行李带回庄上。”那人为了不辜负他这一身肌肉,于是很彪悍的喊了一声:“遵命!!!”然后牵着马背着刀下山了。
我安慰了一下耳朵。
为首的自我介绍:“在下是庄上的侍卫长,鄙人姓朱,单名一个投字。还烦大侠照应。”
我连忙应:“不敢不敢。”
朱侍卫长又向我介绍:“这位是屋盟主的独子。”
人妖揉揉眼睛,自顾自走了。
他阴险的笑笑:“大侠这边请。”
我不由得加紧了孔雀。
我们跋山涉水,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到达了武林盟主的据点。
听着有点像贼窝哈。
走到了正堂,武林盟主屋夏柳很有特色的自我介绍完后,一屁股坐在一把铺着虎皮的交椅上。
交椅“咯吱”地**了一声。
我突然就发现这个椅子快要憋破了,只是一直迫于生的欲望而憋着没有塌下去。我暗自推测他什么时候会憋破了。
屋盟主突然就打岔:“先生贵姓?”
我说:“免贵姓各。”
他用熊掌猛地一拍膝盖,兴奋地说:“好稀有的姓!”
椅子又“咯吱”了一下,我猛地觉得我该倒数了。
屋盟主又打岔:“还未请教先生名讳?”
我开始倒数:“十,九,八,七……”
屋盟主显然很不理解我的行为,他探着小脑袋,很认真的听我倒数。“三,二,一!”
“轰!”
椅子果然憋破了。可是屋盟主一点反应也没有,一点小伤也没捞着。我就奇了怪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功!?
屋盟主再接再厉地打岔:“请问先生此举有何意义?”
我抱紧了孔雀,挪出一只手,给他指明了方向。他弯下肥胖的身子,超屁股底下看去。认真的看了半响。
突然他的表情僵住了,他站在椅子旁边,然后缓缓地跪了下去。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眶中滑落,逶迤了一路的泪痕,最后以最优美的姿势撞击青石板地面。
吧嗒,吧嗒。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四散逃逸。
什么破比喻,人家珠子还有声音呢,这是没声音的。
悲痛完全占据了他的心,至此,我已经完全被忽略。
他的双手**抓住虎皮和残破的椅子,仰天大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被他下了一大跳。“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他深情地凝望着这满地的狼藉,喃喃自语:“我的雕花掐金挖云玉鹰嵌珠镶龙描凤黄花梨木铺虎皮神御交椅啊。”
这时一个类似于账房老先生的男人跑了出来,还捧着一只算盘。他噼里啪啦的一阵狂响之后响亮地喊了一声:“三百七十八两六钱!”然后“刷”的一下就消失了。那个朱侍卫长很有眼色地过来了。其实我也不清楚他的眼色是那种颜色的,反正他就是很有眼色的对我说:“各大侠,盟主现在悲痛过度,不宜见客,请先生现在寒舍住下,另寻他日再来商议。”
我连忙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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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主的窝是个坑』
我们跋~涉~,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到达了武林盟主的据点。听着有点像贼窝哈。走到了正堂,武林盟主屋夏柳很有特色的自我介绍完后,一~~坐在一把铺着虎皮的~椅~。~椅“咯吱”地~了一~。我突然就发现这个椅子快~~~了,只是一直迫于生的~望而~着没有塌~去。我暗自~测他什么时候会~~了。屋盟主突然就打岔:“先生贵姓?”我说:“免贵姓各。”他用熊掌~地一拍膝盖,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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