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一席话说得局长们哈哈大笑。罗强抹了把眼泪，笑着说：“孙局长，还是你有水平，说得实在，说得真实，说得生动风趣，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更说出了当今社会的现实画龙点睛地说出了县纪检干部得了红眼病，妒贤嫉能，眼红别人富了，自己无能又不服气，反而喋喋不休地咒骂我们有开拓精神的领导干部。有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写了份诬告材料，就兴师动众挖地三尺，查这查那，结果什么也没有查到，就灰溜溜地**尾巴溜走了。哈哈哈，这叫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

教育局长张金平幽默地说：“这只能怪他们自己，天天坐在办公室里整材料，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多难办，更不知道办事要送礼。”他吸了口烟，又慢吞吞地说：“我们情天县中小学危房很多，县财政又没钱拨给我们，我们只好找省厅讨要。讨也罢，要也好，总不能空着手去，总要表示点意思。第一次去，我们送了几壶茶油，几十斤银鱼，人家厅长不要，我还以为厅长们很廉政。后来还是省厅有个情天县老乡对我说了实话：现在送东西没用，几年前还可以。现在要现对现，你要500万元危房改造经费，就要送百分之十至十五的回扣给正副厅长，这一下可把我们踢醒了。第二次我们带了几十万元现金，分级别送，连省厅财务处长都送了2万元，才搞回500万危房改造经费。这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没有半斤换不到别人的5两。这个事只有我们教育局几个领导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你说说看，他们纪检干部哪里知道到省里办事还要送礼，就只知道查这查那。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会吃猪肉，不知道猪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穿着粉红色的旗袍裙，迈着细小的步子，笑吟吟地来到客厅，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是切好了的一片片鲜红的西瓜。她很有礼貌地把西瓜送到各位局长的面前，热情地说：“各位局长，请吃西瓜吧。”

孙德一双色眼死死盯住她，没有接西瓜，真想伸手捏一下她雪白的大腿，但又不知此女是罗强的什么人，不敢鲁莽，故将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问罗强：“罗局张，上次我们来你家不曾见过此女子，她是你什么人？”

罗强笑着说：“她是我最近请来的保姆，是外地来我们县打工的。孙局长，你想请保姆吗？我给你介绍一个，这有何难。”

孙德乐呵呵地说：“罗局长，你好有福气，连你家保姆都长得如此漂亮，真幸福！唉，我也想找个保姆，你可一定要给我找一个漂亮的，不漂亮的我不要。”

罗强爽快地答应了，说：“那当然，不漂亮的哪能进你的大宅。”顿了顿，他又问吴国亮和张金平，“吴局长和张局长可要保姆？”

吴国亮说：“既然罗局长肯帮忙，我当然乐意接受。”

张金平笑眯眯地说：“你们家都有保姆，我也跟进，你就帮我找一个吧。”

罗强哈哈大笑，手一挥，四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如仙女下凡似地飘然而至，来到客厅，翩翩起舞。

孙、吴、张三位局长被她们的优美舞姿惊呆了，看得心花怒放，欲情贲张。

孙德垂涎三尺，放肆地说：“这四个女子就象四朵盛开的鲜花，朵朵都美丽动人，个个象熟透了的西红柿，棒极了！”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朝那女子走去，不料大理石地面太滑，扑通一声倒了下去，正好倒在那个高个子女子脚下，把那女子吓了一跳，她身子一闪，跳到旁边去了。

吴国亮、张金平和四个女子哈哈大笑。罗强连忙走过去扶起孙德，一边歉意地说：“孙局长，实在抱歉，请你原谅，不要见气。刚才吃了西瓜，滴了水在地面上，所以太滑，弄得你跌了一跤。”

孙德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罗局长，这只能怪我不注意，心太急，步子跨得太快，‘君子好逑’心切，搞得自己出洋相，实在惭愧。”

张金平为了不使孙德太过难堪，岔开话题，问：“罗局长，你家里哪里弄来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莫非你家开舞厅？”

罗强哈哈大笑，说：“张局长有所不知，这四个女子是地区文艺学校毕业的，没有分配，她们就自己找工作，在一个私营马戏班里表演。后来马戏班解散了，她们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就找到我们民政局，要帮助她们解决路费。我很同情她们，就问她们愿不愿做保姆，她们爽快地答应了。所以，今天把你们几位财大气粗的局长请来，问你们家是否请保姆，顺便叫她们跳跳舞，让各位欣赏欣赏，开开心。”

孙德一听又来劲了，重又站起来，伸手拉过他刚跌倒在她脚下的那个高个子女子的手，兴致勃勃地说：“就是她了，我就喜欢她硕长苗条的身材，人也漂亮，我就需要这样的保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用手摸了一下她白嫩的胳膊，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愿意到我家去吗？”

那女子说：“我姓赵，叫月清，老家在湖南，父亲原在一家厂子里当保管员，现在下岗了，在街头摆地摊。母亲又因车祸轧断了**，瘫卧在床，生活不能自理。我没有办法，才……才出来……”说着眼圈就红了。

孙德拍拍她的肩膀，说：“小赵，不要难过，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外出打工就是为了多赚一点钱养家，只要你在我家好好干，我多给你一点钱寄回家供养父母，不就可以了嘛。”他一边说，一边牵着赵月清的手，乐呵呵地说：“各位局长，你们多玩一会儿，我先走一步，失陪了。”说着挽着赵月清走出客厅，来到小车旁打开车门，先把赵月清按进车内，自己才坐了进去，把住方向盘，按了下喇叭，踩响发动机，小车缓慢地启动了。罗强出于礼节，出来为孙德送行。

孙德兴高采烈地探出头，眉开眼笑地说：“罗局长，改日再来道谢，再见！”

罗强招招手，说：“再见。”说罢又回到客厅。

待罗强走进客厅时，几个局长哈哈大笑，谈论起孙德的事情。张金平笑着说：“这个孙德心太急，叫化子等不得鱼冻冰，就性急火燎地带着女子走了。”

吴国亮笑哈哈地说：“孙德被那个赵月清迷住了，她一出场，一双色眼就死死地盯住她，还动手动脚，在大庭广众之中尚且如此，回家还不知道怎样变着花样搞她呢？”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几个女子也跟着笑。笑罢之后，罗强说：“孙德是属猫的，闻不得腥味，我还担心他一边开着车，一边还手不停的摸她，搞不好翻车就不得了！”

吴国亮接嘴说：“罗局长放心，孙德的车技好得很。”

张金平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罗局长，谢谢你的招待，改日再来府上答谢。”说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吴国亮也站了起来，左手拉过一个女子，笑嘻嘻地说：“你就跟我走吧，一定会使你过得很开心。”

罗强把最后一个女子拉到张金平身边，风趣地说：“小何，你就跟着张局长走，他心肠好，一定会使你过得很幸福的。”

罗强和他们说说笑笑送出了府门，看着他们各自开着小车走了。

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到了，又正巧是双休日，黄金山的夫人彭晓梅带着女儿黄铃用小车送回老家强平县娘家做客去了，剩下黄金山一人在家里，好不单调，他走进书房，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翻开一看，是《康熙大帝》，他拍打了一下书上的灰，躺在沙发上就看起来。也许是很长时间没有看书，也许是平时工作太忙，也许是太疲劳，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呼噜呼噜地进入了梦乡……啪哒一声响，厚厚地书本掉在地下，黄金山惊醒了，揉了揉惺松的眼睛，坐了起来，耳边仍然回响着在梦中父亲的说话声：“要生个儿子，要生个儿子！”可是怎么生呢？自己是县委书记，不能停妻再娶，那还有什么办法呢？正在这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他懒洋洋地慢慢爬起来，走向客厅去开门，门刚打开，他就喜出望外，原来是白玫瑰！他一手把白玫瑰拉进了门，搂住她一个劲地狂吻。

黄金山把白玫瑰带进卧室，问她：“玫瑰，你怎么知道我老婆和女儿不在家呢？是谁告诉你的？”白玫瑰嘻笑着说：“我会神机妙算。”

黄金山用手指在白玫瑰脑门上轻轻戳了一下，说：“你这个精灵鬼，还真能掐会算，知道我老婆、女儿回老家了。快说，是谁告诉你的？”

白玫瑰笑着说：“我亲眼看见的，早上八点，你老婆带着女儿说说笑笑上了小车，象有什么喜事似的，车又跑得快。我转身一想，今天不是端午节吗？又是双休日，她们一定是回老家和父母团聚去了，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黄金山又在她白嫩的脸上轻轻地拧了一下，说：“你真聪明过人，太精明了！说的很对，所以你就来了？”

白玫瑰点点头，又问：“黄哥，你怎么不回去呢？一个人留在这里做什么？多么冷清啊！”

黄金山搂住白玫瑰的腰，吻了她一下，说：“下午我有一个会，明天赶回去。今天我们痛痛快快地玩一天，先去洗个澡，好吗？”说着，不容白玫瑰是否愿意就把她抱进洗澡间，三下五除二脱去她的衣服。

白玫瑰羞得满脸通红，娇羞地说：“黄哥，你干什么呀！”

黄金山拍了一下她光溜溜的屁股，把她扶放在瓷盆里，头搁在盆沿上。白玫瑰平生第一次躺在鸳鸯瓷盆里，第一次由男人帮她洗澡，她半闭着眼，尽情享受性感受。黄金山轻轻地帮她擦洗，帮她揉搓，弄得白玫瑰浑身酥软，格格格地笑个不止。

黄金山忽然想起梦中老父亲的话，站起身来，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白玫瑰见王金山呆呆站着，便把浴水洒在她脸上，打趣地说：“黄哥，是不是想老婆了？”

黄金山摇摇头，没有吱声。

白玫瑰又问：“是想公事还是私事？可以对我说吗？”

黄金山犹豫片刻，说：“是私事。”

白玫瑰又说：“我能帮你忙吗？”

黄金山叹口气，说：“不知你愿不愿意帮忙。”

白玫瑰呼啦一声从盆里站了起来，爽快地说：“只要是你黄哥的事，我白玫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黄金山乐得一把抱住白玫瑰，高兴地说：“白玫瑰，你真够义气，真够朋友！我算没有白交你。”

白玫瑰笑吟吟地说：“什么事，快说吧。”

黄金山认真地说：“玫瑰，你知道我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刚才我梦见父亲求我一定要生个儿子，以免后继无人。我是县委书记，怎能违反生育政策生二胎呢！想来想去，只有请你帮忙，借你腹替我生个儿子。事成之后，我给你十万元酬劳。”

白玫瑰紧搂着黄金山的双手慢慢松下来，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黄金山失望地说：“玫瑰，你不同意？”

白玫瑰也认真地说：“我们玩玩可以，生孩子不行，姚有龙知道了怎么办？你还没解决他的问题呢！”

黄金山拍着胸脯保证说：“我马上任命姚有龙到龙海乡当副乡长，一年之后当乡长。你看如何？”

白玫瑰还是摇头，为难地说：“黄哥，我是愿意帮你生的，你想过没有，我躲到哪里生呢？再说，也瞒不过姚有龙，他知道我生了个儿子，他就不想要吗？他也没有儿子。我夹在中间怎么办？”

黄金山听了白玫瑰一席话，觉得有道理，就象一瓢凉水从头浇到脚，把白玫瑰推到一边，耷拉着脑袋，不言不语。

为了不使黄金山失望，白玫瑰灵机一动，心生一计，笑眯眯地说：“黄哥，你也不要失望，只要想个两全之策不是不可以。要不，我去找一个更年轻的女人代替我帮你生？”

黄金山喜出望外，阴沉的脸马上转晴，重又抱住白玫瑰，高兴地说：“玫瑰，你真是个好人，脑子灵活，事成之后，必当厚报。”说着把毛巾拧干，帮她擦干身上的水，把她抱进房间，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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