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宾馆建在西山之颠,虽不能和大都市宾馆相比,但也豪华气派,很有地方特色。所谓地方特色,就是建在山顶,显得更加气势磅礴,还有碧绿青翠的树林映衬,就象绿色屏障一样,衬托得特别优美高雅,而且还有年轻漂亮、能歌善舞的女服务员当班,吸引得那些豪门巨贾留连忘返。
情天宾馆还有一个凡人不知的特别密室叫包厢,这个包厢情天县只有几个人知道,只有几个人在里面活动。这是宾馆的领导专为这几个人设计、为他们服务的。今天是双休日,民政局长罗强、建设局长孙德、教育局长张金平先后来到情天宾馆的密室,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罗强伸了个懒腰,含笑地问:“孙局长,张局张,你们的小保姆还好吗?会做家务吗?”
孙德笑嘻嘻地说:“还不错,手脚很勤快,服务态度也好,很听话,对我很关心,人和气,而且很有气质,我很满意。”
罗强高兴地说:“那我就放心了。”转而对张金平说:“就我们三个人,怎么玩麻将?”
张金平指了指手机,说:“你打个电话给黄书记,把他请来,玩得更开心。”
罗强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点拨几下:“喂,黄书记,有空吗?请你到情天宾馆来,我派车接你,你在家等着。”
不一会,黄金山戴着墨镜大摇大摆来到密室,罗强等三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迎接,热情地说:“欢迎黄书记大驾光临。”
黄金山挥了挥手,高兴地说:“坐下吧,你们请我来,有什么喜事吗?”
罗强笑了笑,说:“黄书记,平时你工作忙,今天是双休日,请你上山来放松放松,先玩几把麻将,然后向你汇报一件重要的事。”
黄金山点点头,说:“要得。”
罗强拿出麻将牌往桌上一倒,四个人七手八脚稀里哗啦地打起牌来了。罗强是庄家,先出牌,说:“满脸麻九饼,要不要?”
黄金山满面春风地说:“碰。八万,谁要?”
孙德抓起一张牌,不满地说:“唉,今天手气这么差呢,抓到一张废牌,一万,哪个要?”
张金平摇摇头,伸手抓了一张牌,犹疑一下,慢慢地说:“我可能要放铳,四条,谁要?”
黄金山哈哈大笑,兴高采烈地说:“我要,糊了!”
三个人各拿出五拾元钞票交给黄金山,黄金山笑眯眯地收了钱。张金平的脚在桌子底下碰了下罗强的脚,罗强意识到了,放下手里的牌,立即说:“黄书记,我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黄金山收敛笑容,说:“我们今天一起玩,有话不妨就讲。”
罗强装做很神秘的样子,小声说:“我听说马玉山在常委会上和你拍桌子,这还了得!你要知道,情天县可是你黄书记的天下,不是他马玉山的天下,你得赶快想办法呀,不能让他夺去你的天下,我们几个人都在为你着急呢!”
孙德嚷嚷叫:“他马玉山算什么?我就不信我们弟兄几个斗不过马玉山!”
张金平不慌不忙地说:“这不是打仗,不能硬拼。毛**早就说过,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我们想个巧妙的办法,不流血就把马玉山赶走,这就需要我们动脑筋。”
罗强连连点头,说:“对,对,要用巧妙的办法把他赶走,而且还得先下手为强,越快越好。”
孙德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地说:“什么巧妙办法?你们谁有锦囊妙计?”
罗强看了一眼张金平:“我看还是请张局长动动脑筋,张局长算得上是个小诸葛。”
黄金山挥了挥手制止他们,说:“马玉山的问题,我自有办法对付。过一段时间我到地区找一下方书记,把马玉山挪动一下就什么都解决了。”说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满脸忧愁的样子。
罗强一看黄金山的脸色,就知道他还有事,仅仅是叹口气,没有说出来,就试探性地问:“黄书记,你还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我们听听,也许我们能替你想想办法呢。”
黄金山喝了口茶,是是摇摇头。
张金平用激将方法说:“黄书记,你不相信我们就别说。”
孙德拍着胸脯说:“黄书记,你在情天县这么多年还不相信我们?只要是你黄书记的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敢闯!”
罗强也拍着手掌,大声说:“黄书记,我们几个人在情天县也是赫赫有名的,谁人不知?只要你说出来,我们鼎力相助。”
黄金山站了起来,一边踱着步,一边说:“我问你们,毛**的儿子毛岸英是怎么死的?”
孙德接嘴说:“那还用问,在朝鲜战场上牺牲的嘛。”
黄金山又问:“朝鲜金日成去世后是谁接的班?”
又是孙德抢着回答:“这个事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儿子金正日接的班。”
黄金山继续问:“金日成有个儿子接班,那么,中国呢?”
孙德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个……我……说不清……”
罗强含糊其词地说:“中国的事情比较复杂,这个事嘛……”
张金平一直没有吱声,他在思考黄金山提出的问题,提这个问题的目的与动机是什么?需要我们做什么?张金平在琢磨着黄金山的心理活动。他左思右想,黄金山拐着弯子提问题必定是不好出口,由你去探索。慢慢地他摸索到了黄金山提出问题的实质,黄金山没有儿子,谁来继承他的财产?于是,他也站了起来,面露笑容,准备说话。
罗强看到张金平的动态,知道他要说话了,会意地说:“张局长,在这里,你的学历最高,知识面最广,懂得的最多,我看还是你来回答黄书记的问题吧。”
张金平笑了笑,含蓄地说:“毛**让毛岸英去抗美援朝,是要他在战争中煅炼,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节班人。但是,毛岸英牺牲了,这是毛**万万想不到的事,所以这是一个极大的悲剧。”
黄金山点点头,赞扬地说:“张局长说的很好,你继续往下说,为什么是个悲剧?”
张金平喝了口茶,吸了口烟,继续说:“朝鲜让金正日接老子的班,这足以说明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也可以说明中国的问题。”他慢慢地踱着步,思索着,说:“黄书记,我这样口无阻拦的说下去,会不会犯错误?被人抓辫子?”
黄金山哈哈大笑,鼓励他说:“我们在这里谈天说地,无论说什么话都留在房间里不带出去,放心说,不会有事的。”
张金平便大胆地说:“为什么毛**几易其接班人?就是对他们不放心,我说句犯错误的话,如果是毛岸英接毛**的班呢?也许中国的历史就不是这样了,你们说是吗?”
大家点点头,表示赞同。
张金平象作报告似的继续说:“中国几千年传统观念,要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工人农民是这样,干部何尝不是这样,你们说是这样吗?”
大家不约而同的又点点头。
张金平边踱步边说:“我们三个局长都有儿子,我还有个孙子,全家都高兴,谁不希望自己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呢?黄书记,你说是吗?”
黄金山默默地点了下头,心想:张金平有水平,摸透了他的心思,是个难得的人材,我要看他还要说什么。
张金平突然单刀直入地问:“黄书记,我斗胆问一下,你是否也想生个儿子后继有人?”
罗强和孙德目瞪口呆,愕然地望着黄金山。黄金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说什么又没有说什么,两只眼睛不停地转动,眼眶里似乎还噙着泪水,在部下的面前不好丢这个脸,强忍着不让掉下来。
张金平知道这攻心战术成功了,抓住了黄金山的软肋,掌握了他的心理活动,接着说:“黄书记,你我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也是同志加兄弟关系,兄弟情如手足,你的事也就是我们的事,你有什么难事我们应该拔刀相助,一帮到底!”
黄金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张金平,热泪夺眶而出。罗强、孙德也激动不已,眼眶里也溢出泪水,呆呆地望着他们拥抱在一起。
黄金山自己开着小车来到了银河乡。银河乡党委书记李浩、乡长胡松及副书记副乡长都在门口迎接黄金山的到来。李浩走过去打开车门,一手帮黄金山拎着公文包,一手帮黄金山端着精致的老板杯,跟在黄金山的后边,胡松及副书记副乡长前护后拥地把黄金山接进了小会议室。
小会议室虽然不豪华,但摆设也很讲究。黄金山居中而坐,象高干似的,很有气派,一边慢慢喝茶,一边慢慢地聊天,时而问问这,时而问问那,海阔天空,高谈阔论。
李浩深知黄金山秉性,凡是他高谈阔论的时候,是借题发挥,借酒浇愁,你就得陪他玩玩麻将,打打扑克,使他更开心。如果他东张西望,郁郁寡欢的时候,你就得帮他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陪他聊聊,调剂一下精神,使他心情欢畅。于是,他叫胡松摆开桌子,放好凳子,并示意把吕凤仙叫来陪黄金山打麻将。
李浩笑嘻嘻地说:“黄书记,今天上午不谈工作,下午我和胡乡长向你汇报乡里的情况。上午陪你玩几把麻将,可以吗?”黄金山故装正经,严肃地说:“那怎么行呢?别人会议论我这个县委书记下乡不检查工作,躲在乡下打麻将!”
李浩哈哈大笑,打趣地说:“十亿人民八亿赌,一亿唱歌和跳舞,还有一亿不赌不嫖二百五。”
众人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乡里的计生员吕凤仙跨进了小会议室,摸不着头脑,也跟着傻笑,笑罢接着问:“李书记,叫我有事吗?”
李浩笑着回答:“上午不去检查计划生育工作,交给你另外一个任务,你就陪黄书记玩几把麻将。”他转身对黄金山说:“黄书记,这是我乡的计生员,叫吕凤仙,是地区卫校毕业的,前几年分配在我乡工作。”
黄金山上下打量了一眼吕凤仙,觉得她虽不十分漂亮,但也有几分姿色,圆圆的脸庞,乌黑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弯弯的眉毛,丰腴的体态,高高的双乳,没有白玫瑰白皙漂亮,但年轻焕发青春魅力。于是,他伸出**有力的手,要和吕凤仙握手。
吕凤仙被黄金山看得不好意思,畏畏缩缩地伸出手,有点结巴地说:“见,见到黄……黄书记,很高兴,请黄书记多……多关照……”
黄金山握着吕凤仙的手不放,笑眯眯地说:“好说,好说。”
李浩一语双关地说:“小吕,你很年轻,又有中专文凭,前途无量。想要黄书记的关照,就得多多为黄书记服务呀。”
吕凤仙慢慢地从黄金山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羞羞答答,满脸绯红,默默地点了点头,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动。
李浩见胡松摆好了麻将,拉开架势,兴奋地说:“来,开始战斗!”
黄金山坐在吕凤仙的对面,李浩和胡松对坐,一场柔和、欢乐的战斗打响了。
麻将打了一圈又一圈,眼看吕凤仙抽屉里的子快要输光了,只剩下一个,急得她头上冒出汗珠子。在这关键时刻,黄金山在桌子底下用脚碰了一下她的脚,并用眼睛瞟了吕凤仙一眼,示意问她要什么牌。老实巴交的吕凤仙哪里知道堂堂的县委书记会从中做小动作帮她的忙,心里非常感激,随即做了个手势。黄金山把一张牌抓在手里举得高高的,故弄玄虚地摇了两下,打将出去。吕凤仙乐得哈哈大笑,大声叫道:“我和了!”说着掏出手帕擦拭脸上的汗水和激动而溢出的泪水,并目不转睛地望着黄金山,表示感谢。
黄金山善于捉摸女人的心理活动,善于观察女人的表情。此时此刻,他观察到了吕凤仙的心理动态,故意接二连三地打了几张牌让吕凤仙和牌,果然得到吕凤仙的好感。吕凤仙今年二十四岁,结婚才两年,生了个儿子,没有和其他男人胡混过。今天要不是黄金山帮了她的忙,使她转败为胜,否则的话,还不知要输多少钱,恐怕一个月的工资输掉还不够,幸亏是黄金山救了她,怎能不感激他呢?怎能不报答他呢?所以黄金山的脚搁在她的大腿上,她没有推掉,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他哪里想到这个风流县委书记还有进一步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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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这时,银河乡的党委~杜安平来到了小会议室,对李浩说:“李~,已经十二点了,请你和黄~吃中饭,饭馆来催了两次了。”李浩望着黄金~,说:“黄~,我看这样吧,~他们把饭菜端到这里来,不到饭点去吃,你看怎么样?”黄金~答应着:“好,好得很,就在这里吃。”李浩吩咐~:“杜~,请你到饭店~他们把饭菜送到这里来。”不一会,一桌丰盛的酒宴摆~了八仙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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