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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叫我好好哭了一场,哭过之后,我轻松多了。你说你要去南方一趟,问我愿不愿替你打料门市,我答应了。你说你给我找了个帮手,我说我一个人能行。你说已经安排好了,那个女孩叫安怡。
你逗我说:“安怡来了你本分点,别馋嘴啊。”
我说:“安怡再怎么金鱼,我也不是猫咪呀。”
你说你换了手机号,把新号码告诉了我,叫我别告诉任何人。你吩咐我:“地头蛇的人来了,就把保护费交了,免得生是非。”
安怡来的那天,你把她介绍给我,又详细交代了一番,就出差走了。
怪不得你要给我打防疫针了,安怡这女孩儿颇有点儿姿色。她巧舌如簧,搞起推销来一套一套的,和顾客套得挺近乎。凡进门的人,十有八九不会空着出去。我计算了一下,安怡来的这些日子,营业额比往常提高了三个百分点,并仍然保持上升的趋势。
有几个人来找过你。一个是开着宝马轿车来的,那人我见过,因为他来过你这儿,人挺帅气。他问你去哪儿了,我告诉他你去了南方。他问你为什么不开手机,遵你所嘱,我没有把你的新号码告诉他,他怏怏不乐地走了。还有一个是你的同学,骑摩托车,你叫他大马的那位。大马可能对我太不放心,象刺探情报似的问这问那。问我是怎么认识你的,我告诉他是在劳务市场认识的。又问我你待我好不好,我说我靠受苦挣钱,没什么好劣。他说要给我介绍个挣大钱的地方,在一个什么建筑工地管收料,一个月能挣一千多。我谢绝了,说等你回来再定。他居心叵测地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给你干活要本分点,别叫朋友们看不过眼。这人真是小肚鸡肠,不过可以理解。男人嘛,谁能允许别人抢吃属于自己的豆腐呢?只是他太多心了,我这一大把年纪,焉敢贪求嫩的能掐出水来的你呀。原谅我大不敬吧。我叫大马放一百二十个心。大马说:“有老兄这句话,小弟改天请你嗟一顿。”看来大马是个爽快人,你跟他挺对路的。
我所有违圣命的是,我没有听你的话向那个狗屁地头蛇交保护费。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以前你做主我不能吭气,现在该叫他们听听我的了。地头蛇的人来过两次,我说老板不在,让他们等你回来再说。黑地皮放下话来,扬言明天再不交钱,就要来砸摊子。我看他敢怎样,这种鸟人我见得多了。我开公司的时候,不论走白道走黑道,收拾的不是一个两个。对这种人,你越软,他就越硬,你能让他一寸,他就敢进一尺。一个月二百元的保护费,是我们汗一把泪一把挣来的,干嘛白送他们。为防不测,我买了一条好烟去看了派出所的张所长。张所长说那几个小混混是该收拾一下了,答应派警员重点监视。现在那警员就在斜对面那儿,是个穿便衣的。中午我得请人家吃饭,不能让兄弟们白忙活。这方面的事你听我的没错,虽然眼下会有点开销,但长远看沾光的是我们。遗憾的是这儿不是我的地盘。否则,那些地痞甭想踏进咱店门半步。我办公司时,结交了一帮亡命徒,个个够义气。实在不行,我一个电话就可调来一东风车人马。我的那些亡命弟兄们,绝对买我的帐。
安怡又卖出了一套服装,是那种八百元的。我们可以净赚二百元吧,可喜可贺。我刚把安怡交上的八百元锁进钱柜,买衣服的那小子就折回来了,说衣服上破了个**,要退货。
安怡接过来看看说:“刚才你挑选时,我们反复看过,好好的衣服,怎么会破呢?”
那小子野蛮道:“你妈个丫头片子,睁大狗眼看看,是破了不是?”
我赶紧过去看了,衣服袖口确实有个**,显然是烟头烧的,我警觉起来,打量了那小子一番,果真不是善良之辈,贼眉鼠眼的,浑身邪气。
我哈腰说:“这位大哥息怒。衣服质量有问题,我们包退包换。你看,是否可以给你打折买下?这么个**,我们负责给你修补,让利一百元,满意吗?”
“放屁。”那小子瞪眼道:“我花八百元就为穿件破衣裳吗?这事没商量,快快退钱。”
我赔着笑脸说:“大哥不想要这件,就给你换一套吧,同牌同款的,和这套一模一样。”
我回头对安怡道:“给这位大哥找几套来,让大哥挑选。”
安怡正欲去开货柜,那小子挡住,不耐烦地说:“不换不换,退钱退钱,啰嗦什么?”
我盯住那小子,嘴巴抿得**的,有意让他看到我眼里的火焰。那小子瞄了我一眼,赶紧把头扭向安怡,气势汹汹地说:“你个傻B,瞅什么瞅,没听到退钱吗?”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大哥不要生气,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请您见谅。如果大哥您执意退款,我们也没说的,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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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老鼠你是猫<6>』
6我朝安怡递个眼色,暗示她去~公安,便领着那小子~了办公室。我没有请他坐,没有给他沏茶。我坐在你的位子里,威严但不失和气地问:“大哥是~来敝店吧。我来告诉你,我们店从来不让残次货~架。你可以不相信,但这是事实。”“我没闲心听你磨牙花,给钱走人。”那小子重重地拍了~桌面。“钱我会给你的,但你得听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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