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你已经走了十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呀。
我们的货卖得很顺手,安怡连着进了两次货,不出几天就卖光了。我发现安怡的眼光比你好,能选准抢手货。安怡提了个小小的建议,要专营女装,目标锁定在二十二岁至三十五岁之间的女性身上。这可能与她两次进货的销售情势看好有关。我采纳了她的建议,正在逐步压缩男装的进货量和库存量。我和安怡专门清点了一次男装的赢利情况。今年以来我们销售男装获利四万多元,但男装的库存总额始终保持在三万多元的水平居高不下,销售周期太长。如果卖不出去,实际上没有多少盈余。若除去各种消耗,甚至存在暗亏的问题。我们得尽快改变这种状况,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打电话向你请示,你说完全同意。我和安怡如释重负,庆幸我们总算有机会为你建功立业,而不仅仅是附庸。这就是所谓的主人翁吧,我感觉已经向你靠近了一步。
当我们自觉成为咱们这个小店的主人翁时,心劲陡增。按照我们的策划,我们在购进每一款新的时装时,对前十名顾客均给予七折优惠,并且推出了新婚贺礼促销活动,借此发展隐性宣传员,使顾客加入到义务推销的行列中来。因此,我和安怡打印了一部分传单,一边给上门的顾客散发,一边在下班后到各社区挨家挨户地赠送,强化我们的亲和力。
也许警员贵哥太自负了,地头蛇那一帮人并没有因为贵哥的下马威善罢甘休。夜色中,我和安怡刚从翠微巷的一户人家送传单出来,就被四个歹徒堵在胡同口,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二尺多长、擀面杖粗细的木棒。小蒺藜也在其中——就是那个用烟头烧我们服装的坏小子。贵哥在和我喝酒时,说那小子叫小蒺藜。
小蒺藜嘴角斜叨着半截香烟,右手持着木棒在左掌中击打着,与另三人一步步围拢上来。我一看势头不对,赶紧将安怡护在身后。我大喝一声:“小蒺藜。你想干啥?”
小蒺黎咧嘴嘻嘻地笑,歪过头把烟卷吐到地上:“妈的,你说老子想干啥?把老子的八百块乖乖交出来,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贵哥不会饶过你的。”我喊道。
“贵哥算个球。哥们出来打天下的时候,他妈的还不知在哪儿照西洋镜呢。”那个五大三粗的络缌胡说。
“我们打的就是市委秘书长的拜把兄弟。”那个瘦猴一般模样的恶声恶气。
“小蒺藜。”我毫不胆怯:“惹你的人是我,要杀要剐冲我来,请你们放安怡走!”
“放她走?做梦吧。”小蒺藜说:“这妞儿怪水灵的,咱老大想尝尝鲜。你叫她先陪哥们乐乐,咱就放她走。”
“无耻。”我喝斥着,想稳住僵局,还想伺机把小蒺藜手中的木棒抢过来。只要把木棒抢到手,他们就沾不了大便宜。
想当年初下海我开饭店,城里的大流氓小混混成群结伙到我的饭店白吃白喝,稍不如意便摔盆砸碗。那时候我很有涵养,信奉退一步海阔天空,自诩不和流氓一般见识,不只吃过一点亏。后来他们看到我新雇的一个女服务员有点姿色,大庭广众之下就把人家搂在怀里动手动脚。我再忍无可忍了,下狠心要豁出去。我对雇员们喊了声:“打!打死我负责。”我的雇员们早就憋着一肚子气,只是在我的中庸之道压迫下不能发作。现在见老板放了话,立马提刀捉棍拢椅子涌了上来,二话没说就开了仗。啧啧,那场面好不惊心动魄,直闹得盘飞碟舞酒瓶跳,鬼哭狼嚎乌鸦叫,一街两岸围着黑压压的人群看热闹。我瞄准那个罪魁祸首一火柱照着他的大腿捅进去,亮灿灿的血一喷三尺远。若不是公安局的人来得快,非出人命不可。打那以后,我的饭店风清月朗,再没人敢来捣乱,他们都晓得我这个人玩起来不要命,见了我还得点头哈腰称大哥。从此,我终于明白了对这种人只能够铁拳之下出正义。当时贵哥这句话一出口,我便把他视同知已,贵哥说的就是我的心里话。
小蒺藜当然不知道我的历史。他们这溜子不怕白道怕黑道,我正好借此机会抖抖我血液里黑社会的威风。这两年来我忍气吞声见人矮八分,此时不发泄更待何时?
小蒺藜毫不防备我手无寸铁会主动出击。就在他“打”字出口还没落地之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过去抢下了他的木棒。我只听到背后安怡喊了声“救命”,便舍生忘死卷入了混战。
贵哥有什么了不起,贵哥在老山前线一对仨,而我却是一对四。贵哥赤条条英雄一个,我却兼负着保护弱女子的重任。我的命贱不值钱死了少受罪,可如花似玉的安怡正值青春年华不能有半点损伤。我喊着“打啊打啊”,手中的木棒专捡脑门敲,哪个敢挨近安怡我就先打哪个。人要是豁出了命拼足了气挨了打也不觉得痛到哪里去,我血流满面嘴里发咸挥棒不停,思谋着先打倒一个再说。于是在小蒺藜抢我的棍子时,飞起一脚对准他的要害部位踢了个正着,那小子顿时爬在地上满世界的打滚。我在背部连挨几棍的情况下不管不顾,照着爬在地上的小蒺藜狠抽**,棍棍都结结实实砸向他的膝盖。我料定他再也休想站起来。
安怡大哭大叫着高呼“救命救命啊”,但安怡的呼喊只有上帝能听到。上帝一时半会儿赶不来,天庭太遥远太遥远。这时,一道强光从胡同口直射过来,伴着摩托车的“突突”声。就在我把木棒挥向那个瘦猴的腰时,我的头顶挨了一闷棍。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10章:我是老鼠你是猫<8>”内容快照:
『我是老鼠你是猫<8>』
8等我醒来是在医院的病~~,输~瓶高吊着,被子~,阳光真~眼。我定了定神才想起发生过什么事。安怡、贵哥、大马围在~前,还有一个护士正给我~针。安怡的眼圈~~的~得厉害,她连~欢喜地~着说:“醒了醒了华哥醒了华哥醒了。”我试着动了动,浑~~~哪儿都~。大马~住我说:“别动,你伤的不轻。”那位护士~好针后,给我整理整理了头~裹着的绷带,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