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意乱情迷

等梦君第二天早晨醒来，湘水已经去上班了。留了纸条：要记得按时吃药，要照顾你自己，别让我担心。乖。湘水。梦君把纸条放在胸口，隐隐觉得又快乐又心痛。中午的时候湘水又来了短信，梦君看了看，笑了一下，把手机放下了。

　　今天早上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这时候已经雨过天晴了。梦君躺在沙发上，想昨晚和今天的事。昨晚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没来得及让梦君思考，湘水就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看样子，湘水是喜欢自己的。可是他那么有钱，我不过是个灰姑娘罢了，我们的世界相隔得那么远，我见识浅陋，又并不是很漂亮，在他的世界里我会自惭形秽。他也许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况且我完全不了解他，他又是青青喜欢的朋友。。。。。。”梦君拿起手机，回了句话：“你太有钱，我们相隔太远。”

　　湘水似乎没有在意的梦君的拒绝，总是一清早就会发来幽默的短信问候她。梦君总是笑笑，却不大回复他的短信。

　　一周飞一般的就过了。周末的早上，梦君刚醒来，就听到敲门声。“青青这家伙，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梦君穿着睡衣，一边去开门，一边念叨着。打开门，湘水提着好几大袋东西从梦君尚只开了一半的门缝里挤了进来。梦君诧异的站在门口，半天没回过神来。意识到来的是湘水，梦君逃一般的飞回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迅速换好衣服，整理好头发，打开门，湘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梦君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青青呢。”湘水眼含笑意，意味深长的望着梦君，“没什么，你身材很好。”却又迅速转过脸去，好像真没什么似的，倒像是梦君自己想多了。

　　待梦君梳洗完毕，湘水说：“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梦君摇了摇头。湘水道：“时间还早，我们出去走走。”梦君觉得两个人这样呆着也挺尴尬，笑着点了点头。

　　走出门，湘水来牵梦君的手。梦君想缩手，湘水似乎早有料到，稍稍用点力，把它牢牢的放在自己厚实的手掌里。湘水牵着梦君，径直往步行街走。梦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这么有钱？你做什么工作？”湘水淡淡的说：“上班之外做点药材生意，运气还好吧。”说完朝梦君笑了笑，眼里竟有几分柔情。梦君紧追着问：“你多大？怎么还没结婚？”“37。离了。”梦君心里咯噔了一下。“你多大？”“27。”湘水调侃的说：“年纪又大，又有前科，你不会开除我吧。”神情却似乎对自己这些事大不以为意。

　　湘水拖着梦君径直来到服装店，自己先东挑西选起来。选了一套杏色的套裙，不待梦君开口，往梦君胸前一塞，就把她拉到了试衣间，把她推了进去。

　　梦君赶鸭子上架，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只好换好了衣服出来。望镜子前一站，梦君不得不佩服湘水的眼光，又合身又漂亮，很符合她的气质。湘水问销售小姐多少钱，也没问梦君的意见，直接就把钱付了。

　　梦君想拒绝，可是不好意思开口，正犹豫，湘水拿着梦君的手道：“发什么呆啊，来，再去看看。”

　　就这样又看了几家商店，湘水强制性的为梦君买了几套衣裙。于是拿着梦君的手，打道回府。

　　走了半天，两人都累了。回到家，打开电视，两人同时往沙发上坐下来。湘水把梦君搂了过来，把头贴着梦君的头发，嗅着她发丝上的芬芳。一不小心，却斜着眼看到了梦君的**。梦君移了移动身子，想挣脱出来，却看到湘水目光迷离的盯着自己。梦君惊恐的站了起来，不料湘水一把扯住梦君，再次把她拉到怀里，把**厚实的覆在梦君的脸上，急切且贪婪，不待梦君回过神来，一转身子，把梦君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梦君迷迷糊糊，似乎又回到了秦淮河边。。。。。。

　　卞赛端坐在书桌前，提笔写了几行字，叠成心字形，叫柔柔道：“你给我送去给吴梅村，他住在西头鸡鸣寺。”柔柔一边整理笔砚，一边道：“人们常说**为云雨之会，不知道是否另有深意。朝云暮雨，岂不是易变？我听说吴梅村是吴志衍的胞弟，小姐多点心眼才是。”卞赛知道柔柔是因为吴志衍负她远离，关心自己，就道：“吴梅村言谈与吴志衍不同，你放心，我自有主意。”柔柔应声，拿过书信，说：“我去去就来。”

　　柔柔来到鸡鸣寺，吴梅村正在书房读书，以应对来年会试。柔柔敲门进来道：“打扰公子读书了。小姐叫我送来一封信，请公子过目。”吴梅村接过看，书信巧妙的叠成了心字，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慢慢展开，上面写着两行工整的小楷：“屏风有意障明月，灯火无情照独眠。”心知小姐有意，邀他夜间相见，欣喜万分。收好字条，笑对柔柔道：“请回去告诉小姐，承小姐厚爱，小生铭记于心。”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华灯竟放，笙管悠悠，是秦淮最热闹的时候。绣楼的阳台上，各家女子梳着时尚的发髻，穿着薄薄的春衫，流光溢彩，谈笑风生。卞赛刚应酬完楼下的客人，不得不唱了几只小曲，便把舞台交给了其他的姑娘，逃也似的跑上楼来，细细的重又梳妆了一回。

　　吴梅村等客人稍稍散了些的时候才来。吴梅村上得楼来，门虚掩着。推开门，柔柔不在。吴梅村径直往里走，见卞赛和衣侧卧在阳台的木榻上。淡绿色的**衬着卞赛优美的曲线，柔柔的垂到了地上。阳台外月色朦胧，杨柳稀疏的影子投了过来，落在卞赛的身上。吴梅村忍不住叹道：“好一副月夜美人图。”

　　听得似乎有人来，卞赛懒懒的到：“是吴兄还是柔柔？”“是我，梅村。打扰小姐的清觉了。小姐睡得可好？”听得是吴梅村的声音，卞赛便要下榻来。吴梅村赶紧走过去，去扶卞赛。

　　吴梅村碰到卞赛的手，柔柔的，小小的，握在手里，皮肤极细腻光滑。吴梅村便不想松手，拉着卞赛的手道:“能够牵小姐的手，梅村实是三生有幸。”

　　卞赛含羞一笑，“吴兄高才，卞赛误落风尘，如蒙吴兄不弃，能与吴兄谈诗论道，亦是卞赛的福气。”

　　吴梅村看卞赛穿着低低的淡黄色抹胸，顿觉心荆摇荡，不能自持。便伸手把卞赛楼在怀里，道：“我知小姐本大家闺秀，人品高洁，虽目前流落此间，亦是生活所迫，非小姐自愿。小姐才艺情操，人所共知，小姐不必多虑，更不要妄自菲薄。”说话之间，感觉卞赛的身体柔软芬芳，吴梅村已经有点魂不守舍了。

　　“如今时局动荡，明朝危在旦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哎，可惜天下士子沉落此间。听说侯方域等复社名士都在为此事奔走，真值得敬重。梅村兄和他们可有联系？”

　　吴梅村隐隐有点惶恐，知道卞赛所指士子并非指他，便道：“久仰复社名流，虽初初认识些人，然交往不深。愿姑娘为我引荐，好共商国是，为国效力。”

　　卞赛道，“我们上次结‘兰社’，除切磋诗文画艺，也是要尽女子的微薄之力，联结有识之士，挽大明之颓局。香君和小宛的朋友，都是复社公子，下次聚会，我邀请他们都来，你也一同前去吧。”

　　吴梅村虽不是特别热衷于此，然卞赛盛情，不好推却，便道：“多谢小姐成全。外面风大，我们还是进去吧。”便携了卞赛的手，走到里间床沿边坐下。

　　窗外月色撩人，卞赛感到吴梅村气息急促，手有点润湿，便挣开他的怀抱，道：“此时月色正好，我与吴兄弹奏一曲如何？”

　　吴梅村从书架上取下一只笛子，和卞赛在古琴前并肩坐下，道：“我与姑娘相和。”

　　“如此甚好。”

　　卞赛便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只听得琴声铮铮，笛声悠悠，或叮咚流转如清光朗照，或缠绵低沉似相思熬人。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千古情事，一夕相思，都融入此间了。吴梅村又吹了首《凤求凰》，卞赛便翩然起舞。只见卞赛身姿妖娆，或如飞仙下界，或如弱柳扶风，一颦一笑，妩媚多情，吴梅村一把拉过卞赛，**的搂住她，再也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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