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见李哥没发怒,马上靠了过去。亲热的道:“我说哥哥,刚才我胡说八道。那还不是把我的鸟事给捅了出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把你那些破事也说了罢,猫子还帮狗拿耗子呢,是不是。”我听他说的狗屁不通,也忘了身处何地,“扑”的一声笑了起来,不过马上闭嘴。谁又知道自己会不会为这声笑挨上一顿呢。
李哥也被他逗乐了,也不正面回答,对童哥道:“老童,你倒说说看,我怎么进来的?”童哥犹豫一下,道:“你若能进来,就不是什么小事了,不然凭你的关系,也该摆平了。”我听了深以为然,凭李哥的关系,手一指,钱来。口一张,人来。(**一脱,女人来~)
李哥拍了一下手掌,道:“还是你童哥明白事理,老子看这里面的人,都他妈的不济事。”却不知我也明白事理,不过我从来都是装无辜,才不傻的说出来。
李哥眼睛一咪,有些飘然,道:“童哥,你是不知道,当初老子在监狱里面坐牢的时候,哪个不来巴结老子。十年,十年过了。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觉得过得好快。操他先人,那个狗家伙仗着有势,老不肯跟老子减刑。老子判了十年,坐了十年牢,一天都没减。那个判了十三年的,和老子一起进来的,又一起出去。老**!”我长大还没听过这样骂骂咧咧的,听的很是入神(后来进了监狱,才知道李哥只是小巫,那里开骂则是从古至今,无所不含,风骚的很),最后禁不住笑了起来。还没来的及收声,李哥已经发现我了。我心一下凉了,暗道这下完蛋了,他若再逼我唱歌,我唱什么好呢,“监狱进行曲”?
李哥听我笑得欢,道:“你笑什么笑,看看我,猜猜多少岁了?”我细看了一下,暗自留神,想拍马屁,怎么说也不能太离谱吧,真拍到马的屁股上怎么办?于是小心的回答道:“您该三十左右吧?”说个三十,也不算难为他了!
李哥听了,大乐道:“还是大学生有他妈眼光,老子不多不少,刚好三十一。”我听了,暗骂一下,还不多不少呢。青山听了,连忙接了过来,嚷道:“我说您老人家在胡说八道嘛,不着章法,您老人家明明看着是五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能说个三十出来呢?不然我能给您老人家洗衣做事,帮您抱孩子吗?”
李哥听得丈二莫不着头脑,自己什么时候这般老了,还要他抱过孩子?正要发怒,修理他一顿。童哥突然道:“这个老家伙是个‘木子’,头脑不清晰,上次还说我是个六十岁的老人家呢。”李哥听了,也不发怒,喝道:“青山,你说老子到底多少岁。”
李哥拍了一下手掌,道:“还是你童哥明白事理,老子看这里面的人,都他妈的不济事。”却不知我也明白事理,不过我从来都是装无辜,才不傻的说出来。
李哥眼睛一咪,有些飘然,道:“童哥,你是不知道,当初老子在监狱里面坐牢的时候,哪个不来巴结老子。十年,十年过了。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觉得过得好快。操他先人,那个狗家伙仗着有势,老不肯跟老子减刑。老子判了十年,坐了十年牢,一天都没减。那个判了十三年的,和老子一起进来的,又一起出去。老**!”我长大还没听过这样骂骂咧咧的,听的很是入神(后来进了监狱,才知道李哥只是小巫,那里开骂则是从古至今,无所不含,风骚的很),最后禁不住笑了起来。还没来的及收声,李哥已经发现我了。我心一下凉了,暗道这下完蛋了,他若再逼我唱歌,我唱什么好呢,“监狱进行曲”?
李哥听我笑得欢,道:“你笑什么笑,看看我,猜猜多少岁了?”我细看了一下,暗自留神,想拍马屁,怎么说也不能太离谱吧,真拍到马的屁股上怎么办?于是小心的回答道:“您该三十左右吧?”说个三十,也不算难为他了!
李哥听了,大乐道:“还是大学生有他妈眼光,老子不多不少,刚好三十一。”我听了,暗骂一下,还不多不少呢。青山听了,连忙接了过来,嚷道:“我说您老人家在胡说八道嘛,不着章法,您老人家明明看着是五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能说个三十出来呢?不然我能给您老人家洗衣做事,帮您抱孩子吗?”
青山听了,连忙拉着李哥的胳膊,亲热极了(很温馨的场面,差点缠绵了),道:“你老李哥自然是五十开外啦,这么风流的人物,别说我,就是政府来了,都要称您一声‘老人家’。”李哥听了,才知道是赞扬他的话,不禁乐道:“那你说那个大学生,他有多少岁呢?”青山看了我一眼,道:“他是个孩子,可终归是个老人家,都是老人家。”敢情他连我的马屁也拍上了,生平第一次受这种马屁,还是有些快活的。
李哥听了,不乐意了,骂道:“他个黄毛小子,也算老人家,老子也是个老人家,那你说说,你是个什么东西,有多少岁?”我听了,心里嘀咕,我虽然有些年轻,《金瓶梅》还不照样看过!青山听见李哥口气有些不对了,也不说话了,只是犯愁。
李哥真的生气了,沉声道:“你说说到底多少岁,不说老子让你跪地板。”青山终于喃喃道:“我嘛,六十刚过点,八字还没一撇。”
李哥道:“我才五十左右,你自个就上六十了,你说你比老子大,是么!”我听了,暗自道:真是废话,他本来就比你大,你还想先他进棺材不成。青山听了,却不言语,就坐在那里。
李哥见他不说话,越发恼怒,抬手便要打他。青山见李哥要真要打他,这才急了,连忙拦住他的手,道:“我的龟爷爷哟,您老人家真个比我大,我四十还没出头,您老已经六十有八了。最后我先您一步进黄土,独自在里面等您,您老人家肯定长命百岁,活个七老八十的。不过您要我等您,我就等着,绝不先投胎了。”李哥听了愣在当场,真不知道是青山赞扬还是骂他,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发飙。我听了这番话,肚子里笑翻天了,真他妈解气,呜呼呜呼。
经过一番喧闹之后,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一群人都坐成一排,像斗败的公鸡一样,或悲或愁。我也坐不住,找些机会往厕所猛奔。也不是本人前列腺有什么毛病,只是一群人像死猪一样蹲在那里,太他妈窝囊了。对着马桶,至少它还能告诉我它是个马桶。
李哥见我三番五次往厕所逛一次,嘴角一笑,若有所思,对我道:“你悠着点,别弄坏了。没姑娘玩,都是这样的,不过你也太猴急了。”
我一听当时哑了,那个寒呀~他说什么意思,我清楚的很。你丫的,就算你知道,何必捅了出来呢,老子都还没准备做,留着以后爽的,你倒好,一句话就堵住了。不过从那天起,我也很是好奇。只要李哥溜进厕所里,我就暗自留神。不过他都是一进去就出来了,很快,不大可能。直至有一天,终于等到他进去了,足足十几分钟,大乐,总算把他逮住了。不过十几分钟,于他,还是不大可能,哎!
人生了无事,吃喝拉撒。十一点钟左右,一声铃响。李哥突然从**蹦了起来,大喊道:“开饭了,开饭了。你们几个,快点准备。”
这段情节是我追寻好久的,其实我个人认为李哥完全可以站在**,手臂一挥,大声呼喊:“孩儿们,吃的来啦,尔等快些打点。”我们几个就在下面嚷道:“大王有命,不敢不从,如今天下太平,尽是我等在此受些怨气。该罚吃,该罚吃!”说完立马屁股一颠,张罗开饭。
由于我刚进看守所,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但是知道还是要找些事情做,以免无端受辱。就找了一块干净布条,准备摆个架子,洗洗罢了。
青山正在拿勺子,看见了。连忙把抹布抢了过来,道:“他还是个学生孩子,哪会做什么事情?做得也不好,我来把它洗了,我比他洗得干净多了。”童哥在一旁听了,猛的踢了青山一脚,喝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有你说话的份没?老子叫你做事,你把你的事做好。再管别人的事,有你的好日子过!”
青山吃痛,坐在地上,手中布也掉了,再也不敢说些什么了,只是在那**。那是我第一次目睹里面打人事件。当时很不忿,不过也不敢抱不平。只是暗骂:“有种你就打我撒,老子骨头还不比这个老头硬,也能让你打的快活,娘的!操!”
后来经历也多了,打人见的想过场般,没当时书生义气了,成了半个废人。不过从此不喜童哥,虽然他对我还算不错。至于青山,我若是个变态,说不定哪天就爱上他了~
童哥见青山不说话,细细对我说:“我告诉你,别当自己是个学生。进来了,就是里面的犯人。他们做什么,你也做什么。还有,自己找事做,不用别人教你。好点过活!”当他说到“别当自己是个学生时”,我心中一凉,后面去没能听进去多少,只是暗自遥想:自己曾经还是个学生,昨天还是。不知道学校怎么样,昔日同学朋友们都还好么?父母也还好吧,应该挂念着我了。
我再一转眼,周围高墙林立,寒窗铁门,竟身处牢狱,恍然如梦。曾几何时,孩子,曾几何时,学生,曾几何时...
那时吃的也差,几片白菜,兑点水,姑且称之为汤。不过是在‘号子’里,到监狱里面就好些了。因为在监狱里是帮他们做事,他们自然不好意思待你太差,这是后话,不提。现在我时常感慨,自个在里面转了一圈,居然还变胖了,说不定能熬出一身好汤来,不解,不过活着就不错了。
正吃了一半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我惊的一个激灵,暗自琢磨:“他若是放我出去,也罢。我把那个什么代表,好歹是背上几遍。敢不放我出去,老子就——就呆在这里!哼!”打定注意,底气十足,静静等着来人。
突然,一声沉喝:“进去。”一个小不点被拎了进来,我见了,微微有些失望。新来的二十左右样子,和我差不多大小,头发也染了,一看便是个小混子。眼色比我刚进来时好多了,不过还是有些慌张。虽然失望,但是看见同龄人进来,总是有些高兴的。
童哥看了他一下,感觉很不顺眼,道:“哟,又进来了一个呀。还他妈染头了的呀,比老子有钱多了。给老子蹲着!”童哥就是这样的人,看见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就很不爽。那个同龄人听了,也不敢多说什么,老实蹲在那里。童哥和李哥也没说话,只是吃饭。
饭吃完了,我们收拾好之后,全部蹲在**,看着那个新来的卑微的样子,觉得很是过瘾,感觉就算看狗拿耗子,也及不上那刻的风情万种。我也是新来的,就当上看客了。这世道,学东西也快。
这次却还是小周做记录,不过由童哥问话了。童哥手中拿着个鞋垫,也不问话,只是不停游走。新来的则蜷着身子,一言不发。终于,童哥停了下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新来的小声嘟噜一下:“王辉。”
突然,童哥冷不丁的,一鞋垫照王辉脸上拍去。“啪”的一声脆响,整个“号子”都听到了。这下没有任何兆头,我看得楞了,半响才反映过来。后来才了解到这不过是“号子”里面“潜规则”而已,新来的都要受到一些教训,消磨你的锐气。幸好当时我进来时声明自己是个学生,不然难免挨一顿打。里面犯人大都没什么文化,对于学生,还是有些尊重的,这就是我姑且称自己为学生的原因之一了。青山见了,努了努嘴,估计他刚进来也被打过吧。
童哥骂到:“你个小杂种哑巴了是不,说话像个娘们,生怕老子听不到是不?再说一遍,叫什么名字!”王辉吃了这一记,尽也忍住,咬了咬牙,声音大了点,恨声道:“王辉。”童哥听出他的不满,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冷道:“犯什么事,怎么进来的?”王辉听他问话,一时也没说,过了一会,声音里明显有些不满,冷道:“几个‘连案’,把别人胳膊砍了下来,是我带的头。”
童哥听了,猛的又一耳光甩了过去,沉声道:“就你个毛还没张齐的东西,还能带头!是不是认为在外面风光几下,就很了不起是不。你个逼养的刚才什么语气,很了不起是么?你看看坐在那边的李哥,他手下几个弟兄就能玩了你的命,你算什么东西,在这撒野!”说完指了指李哥,李哥见了,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看着王辉。
辉又挨了一耳光,听了这番话,才知道自己进来了算个鸟。在外面有兄弟恭维你,这里面却着实连我这个学生也不如。神态收敛很多,道:“我只是不懂,第一次进来,有些规矩不知道,请各位大哥包涵包涵。”说真已经很是小心了。
童哥听了,又踹了一脚,骂道:“你叽里咕噜的说个什么,谁他妈是你大哥,还包涵包涵,老子听了心烦,你当这是江湖呀!就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能在外面带头,现在的社会,抵不上老子们那时的半分!”王辉听了,再也不敢说话了。
末几,童哥又道:“你怎么进来的,给老子说清楚!”王辉这下真的没有半分脾气了,老实道:“几个月前,我几个弟兄在网吧和别人闹事了,把我叫了过去。我拿了把猎枪指着对方一个人让他跪下,本来是解解气的。谁知手下一个兄弟忍不住把别人胳膊砍了下来,后来就跑了,有人打了个招呼,警察也没管这事。我以为就这么算了,谁知道昨天晚上中秋,老大带我们几十个兄弟在市里游街,估计人太多了,动静比较大,把警察招了过来。后来几俩警车一堵,抓了几个,我也被抓了。关了一天,其他被抓的都放了,有个警察说上次我那个案子还没消,就把我关了进来。”
童哥听了,骂道:“还真壮观呀,几十号人!你们那群人全他妈没什么本事,都是‘闹眼子’的。既然有人给你打过招呼,说明你的案子已经没事了,他们还把你关起来,只想找你家要钱的。这点鸟事都不懂,还他妈学别人在外面混!”停了一会,童哥又道:“你们老大是谁,渔家湾的么?”
王辉听了,道:“恩,是的,渔家湾的肖兵,这几年才发迹的。开了个赌场,我在他手下混了快二年了。他现在混的还不错,底下有很多人了,我手下也跟了几个兄弟。”童哥听了,冷道:“你个杂种少他妈的在老子面前拿你些破事摆谱。你算什么东西,告诉你,我跟你家老大井水不犯河水,老子没必要照顾你。你家老大在就算再厉害,也只能抵李哥下面一线的。和我比,你还差远了!”李哥听了,笑了一下,道:“那个肖兵,我也听说过,不过没和他怎么往来。听说这些年混的不错,你老童也别把我吹的太狠了。”
王辉听了,也有点好奇,向李哥问道:“那李哥怎么进来的呢?”童哥听他问话,估计对他老大还是有些忌惮,也没动手,只是喝道:“你个小**,这是你该问的么!老子没叫你说话,你他妈的敢说一个字,老子废了你,听到没。”王辉估计也吓得不清,再也不敢问了。
那时我才知道李哥竟然混的不错,估计是个小老大了,当时还暗自兴奋,终于见到传说中的黑帮头头了,一定要多多指教。不过后来在监狱和他混熟了,他身上哪块没看过。说起来很牛X,切,他那点破事也就不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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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四』
后来童哥又道:“~~鞋子全~了,一件也不留。~,慢些了老子~光就~来了!”王辉依言把~~~了,李哥把~~~翻了翻,骂道:“~~~还他~镶个链条,你~来时候他们怎么没帮你剪~呢,留着吊~在~吗?给老子把链条~~来罢,就这样~,什么时候~~来了,什么时候~~~。还有,鞋带也给老子扔了,还~的是阿迪的牌呀。狗日的,过得还真是滋味呀!”王辉闷着~,先把鞋带~了~来。~~~的链条却很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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