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白面书生欲起而归之,未及在意,忽那书生转身执一刃望老者而刺。任仲未料如此,只见老者薄袖一挥,但见那书生重撞于门,而后伏于地,视之,竟全无惊恐之意,乃目露凶光犹为可怖!
任仲指其道:“先生好心救你,你为何以怨报德,施以暗袭?”不料老者微微一笑,道:“我不伤你,你且自回!”
那书生起而忿怒而去!
任仲道:“先生为何不问其缘由,径由他去!”
老者笑道:“多问无益,止徒增烦恼耳!世间之事怪矣,若时,知多不如知少,知少不如不知。公子善心之人,我亦不多问,告辞!”言罢飘然而去!
任仲不得其解,世间竟有如此怪人,乃共与看客上得楼去,休息一夜无事!
次日,早膳毕,行之,沿途与元珍言昨夜之事,元珍亦讶异不已,道:“真怪事也!”
至城门,守城兵士乃以铜钱一枚收之方可放入,无铜钱者以所携之物抵之,任仲付一币与兵士,兵士不受,乃曰:“二人则二币,否则以物抵之,若皆不与,皆请回!”
任仲欲与之,元珍低声谓任仲曰:“吾有一法,可不须铜钱而入!”
任仲不解,欲问时,见得元珍离无处以包裹之物来之,因其重,不知何物也!元珍谓兵士道:“吾二人止铜币一枚,又以事急进城,奈何?”
兵士视元珍手中之物甚重,以为贵重之物,曰:“以物抵之,你二人可入!”
元珍道:“此乃家传至宝,不可轻易于人!”
兵士道:“不与则不得入城!”言罢往而夺其包!元珍拗不过,被夺去。兵士复曰:“速入城!”
任仲欲要言语,元珍踏步而入,任仲乃前之!
任仲道:“你以何物与那兵士?”
元珍笑曰:“本木石耳!”
任仲笑而无语!
二人且走且打听,闻得柴府,乃径往而拜之!至门前,任仲扣之,久,一人出,见二人风尘如此,衣襟不华,乃傲言曰:“何事!”
任仲道:“吾乃……”
“乃甚,莫非要见我家老爷,老爷吩咐,近日内不见客!”那家丁言罢,关门而去!
元珍道:“此人恁也无礼。”
任仲道:“或许柴公真有要事,故不见客。”言毕,忽见一车行至柴门,车上下得两人,极尊贵矣,更有随从数人,扣其门!
家丁开门而望,面露喜色,俯首曰:“柴公候二位先生多时,请!”二人乃随家丁而去!
元珍怒道:“适才言你家老爷不见客,为何那二人可入,我二人不可入耶?”
那家丁道:“我说不见就不见!”遂闭门!
元珍欲前而踢门,任仲止之,曰:“不可造次!且明日再行计议!”
二人乃就近于“客似云来”栈中而歇!客栈中人有议及“四友茶肆”之事,元珍道:“公子之筑何等如神,晋阳之人亦知矣!”
任仲道:“休得多言!”
是夜无事,翌日,任仲未及元珍醒,乃自往柴府谒之!
叩门,亦是那家丁而出,任仲道:“任……”
未及任仲言之,那家丁见是昨日之人,乃怒吼曰:“我知你乃人也,我已有言,我家老爷不见客,可速回,休得再来!”言毕闭门。任仲复叩之,再无人应!
任仲思之,些许柴公另有要事,且回,容明日再来。遂复回客栈!
元珍已起之,道:“公子去了何处?”
任仲道:“未去何处,今日且留于此,俟明日再行计议!”
元珍道:“不去见那柴胡生么?”
任仲道:“何可此言。今日不去矣!”
二人乃留客栈,一日无事!
至第三日,任仲与元珍又至柴门。任仲扣其门,开门者仍昨之家丁,那家丁视之,暴吼道:“何可无礼太甚,我言两次,我家老爷不见客!今复又来,来人!”
言毕,有壮汉四人由内执棍而出,那家丁道:“再不离去,乱棍逐之!”
元珍欲要言语,任仲道:“多有打扰,吾回便是!”于是二人复回客栈!
元珍道:“原来昨日公子一人去柴府?”
任仲道:“不可尽然!”
元珍道:“公子三次受拒,其不若另以择之!”
任仲道:“我以此而来,为事者,当有始有终,岂何半途而废耶?些许柴公真有要事,亦或其不在府中,且过些时日再去何妨?”
元珍然其言,遂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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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入散关巧工画饼 弃旧情豕食充饥』
且言秦怀善将船以一金与了郑大,郑大正喜间,忽闻秦怀善道:“吾还有一事,烦劳郑兄助之,因我二人径~散关,与此地虽不甚远,却也步行艰难,乞以与车载之,不知若何!”郑大道:“此有何难,二位放心便是!”遂唤从人以一车至,二人~车,朝散关而去!那橹者一路喜形于色,执酒菜而回,自~其船,见有数人于船内,乃道:“莫非诸位~远行否?此船工行之甚稳,价钱公道,敢问诸位~以何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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