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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正传》

第5章第五章 二年级(一)

作者:美髯公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在路队长的带领下唱着革命歌曲回家。各个回家的路线,都选有路队长。路队长负责各路线同学的安全,不打架、不玩水、不破坏庄稼。

回到家后,如没做熟饭,我们几个小孩还要帮奶奶烧锅。烧好锅要等大人收工回来,才能吃饭。等听到父母亲和爷爷收工回来的脚步声或谈话声,我们几个小孩就开始抢勺子,争着第一个盛面於茶(开水里搅上稀面糊),好能多盛点稠的。我们那刚麦收后、就喝面於茶。抢勺子的大都是:大哥、二哥和我。姐姐还要带五弟,四弟从小就体弱多病又营养不良,他只比五弟大一岁,妈妈本来就没奶水,生了五弟后、就带五弟了。我比四弟大、父亲就带着我睡,四弟就叫奶奶带了。奶奶年龄也大了,还要做饭,弄猪食.家里又穷、孩子又多、四弟干瘦干瘦的。那时讲是得的干疾病。给他吃鱼甘油,钙骨片,喝活野兔的生血。到10岁左右才会走路吧。

吃过饭、就要上学了,老师叫每个同学带4个麦筒子----麦子割掉后、去掉麦粒、不能破坏麦秆,捆成水桶粗细、就叫麦筒子。自己拿不动、还要叫哥哥帮拿。拿到学校交给老师,每个班带的、都先堆在本班教室的后面,最后集中在外边堆成大垛。等教室漏雨了好用,冬天还用来堵窗户防寒,用麻绳秘密系在木窗户上,然后在上面糊上泥。是防寒了,但采光就暗多了。冬天、阴天都没法上课。

我上二年级的时候、铅笔大都是用牙把铅笔芯咬**来,然后在木板课桌上或地上磨尖了来写字。买不起小刀、都用菜刀削铅笔,我不会用菜刀削,大人只顾干活了,很少帮我削铅笔。好多同学也都这样,嘴上黑黑的都是铅笔铅,木板课桌上也都涂得黑黑的。

我上二年级的时候、有几个家伙好欺负我。一是我们北边邻庄的姑舅表兄弟两个,我和我二哥、单个和他俩中的任一个打架,都不是对手,我俩和他俩一起打也不是对手。于是我就和我二哥商量、等他俩落单了、我俩一起揍他们其中的一个。一天、我和我二哥一起上学,看到表兄弟俩的其中舅舅的儿子。我俩上去、把他按倒就揍。让他保证以后不再欺负我俩、才放手。第二天、我俩把那个也如发泡揍了。第三天、他俩一起又把我俩给揍了。以后、我和我二哥见他俩落单就揍,不论上学路上或放学路上。我俩是一家,在一起的机会多,他俩不一家、落单的机会多。最终把他俩揍服了,不再欺负我俩了。

二是、我们西边庄的一个家伙,个子比我高好多,和我坐在一起。天天欺负我,一次、他又欺负我、我终于忍不住了,用铅笔往他手上猛刺过去。把他的手掌心刺了一个血洞,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欺负我了。

三是、我们南边庄上的一个家伙,又高又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型。一天、他和我二哥打起来了,把我二哥摁倒在教室后边的麦筒上,别的同学都说,他打你哥了,你过去帮忙呀。我当时想、如他能尽快松手,也就算了。可他没完没了、还在打我二哥。我就过去帮我二哥、把他摁倒狂揍起来。以后、他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四是、药室医生的儿子,和我同岁、他营养好、个比我大。他爸还是校长儿子的干老子。他欺负我、我干不过他,和同岁的干、又不好意思叫我二哥帮忙。算了、先忍着吧。

五是、公社书记的儿子,和我同岁、他营养好、个比我更大。老欺负我、我也干不过他,和同岁的干、也不好意思叫我二哥帮忙。算了、还是先忍着吧。

晌午头里(上午)上三节课、每节课45分钟。学校一开始是用一个可用手拉下面绳子的响铃,用一段时间就坏了,后来、就把一个铁桶,吊在树上、用菜刀背敲铁桶。放学回家,放下书包。第一件事就是下沟、到水里玩。我一开始、只能在水边上玩,头一会儿埋在水里、一会儿伸出水面。玩的时间长了、我就在水下、往沟中间窜,憋着气、再马上折返回沟边,到了沟边、再把头**水面换气。胆子越玩越大、往沟中间窜的距离越来越远。憋一口气、折返不回来沟边了。只好在水深的地方、把头**水面换气。我的两个脚轮番往水下踩着水,两只手也往水下按水。我的身子居然能浮在水中,把头露在水面了。这就是所谓的踩水、我会踩水了。踩水累了、就脸朝上躺在水面上,只露个脸在水面外,稍微脚在水下动一下或手在水下动一下、身体就不会往下沉----就是所谓的仰蛙蛙(蛙泳)。把身子翻过来,学别人的样子、双手在下边扒水,**在后面击打水面。我就会打扑腾了----就是狗刨式游泳。当然这不是一天、就能全学会的。

在水中呆久了、会很冷,于是就爬上岸、晒太阳。小孩子玩水、从不带毛巾,从来也不揉身上的灰。就在沟岸边的太阳下、跳着、俩手拍着屁股唱着:“拍、拍、拍皮干,你里不干,我里干;拍、拍、拍皮干,你里不干,我里干……。”等晒热了、就都喊了一声:“沁个猛、拿个吽”都头朝下扎入水中,在沟底抓一把稀泥糊、再跳上岸、把稀泥糊往自己身上和脸上摸摸,再一头扎进水里。等到回家吃晌午饭时、别说身上的灰没洗去,有时还带一身泥或一脸泥回去,**都冻得乌青乌青的。

晌午饭就只有面条、就是在红芋面里放少许麦面,和好面,赶好、切好、下在锅里,如很稀得话、再抓两把红芋面放在锅里搅拌搅拌,再烧开就可吃了。面条也就寸把长。小孩、大人都吃两碗、三碗、四碗的……。又没风扇,大人用芭蕉扇或用草帽扇风。小孩啥都不用,快吃几碗、就跳水里了;太热的话,就端着碗在水里吃。夏天、小孩子不上学时、大都精屁股(**)。有个别小男孩十七八岁还在夏天精屁股。

吃过饭、就上学了,晚上(下午)上两节课。放学后、天不黑的话,就可玩游戏了。晚饭、有时吃、有时不吃。大人干活累的话、就有晚饭吃;下雨天、是吃不上晚饭的,不但吃不上晚饭、说不定还要挨顿揍。下雨天、大人不干活,小孩子也很少出去玩,都在家,小孩子如最近犯了错误、或被别人说了坏话或被别人告状了,大人就在下雨天和小孩子秋后算账了。这就是俗话说的:“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晚黑里(晚上)、就希望天天有月亮、好玩做游戏。如天太黑,就在家听大人或大一些的孩子讲白胡(故事)、泡命(猜谜语)、对歇后语等。

上二年级了、我就很少为学习的事挨揍了,二哥就惨了。老师老和我答(父亲)说:“常玉泽(我)比葫芦画瓢、写的是那样的、能写出来;常玉久(二哥)太笨、啥都不会写。”我都不只一次、亲耳听到老师和我答说这句话,就这句话把我哥俩害惨了。我虽然能写出来,但写的字是弯弯曲曲、歪歪斜斜的,我就写字只求写的象,到现在字写得都很臭。我答是文盲、又脾气暴躁,老打我二哥、最后都打出病来了、差点死掉了。

星期六就听说,星期天生产队里要分麦子了。星期天刚吃过早饭,大人小孩都穿上大一号的鞋(好用鞋子带点麦子回来、趁别人不注意、还可抓两把放到衣服口袋里)老早就都到生产队的打谷场上等候了。交过公粮后、再留够麦种(过去麦种都自己留)。每口人就只能分3.5公斤麦子了。分好麦子后、每家都高高兴兴把麦子往家运。大人们还边走边议论,今年还不错、每口人还能分7斤麦子,听说南队里(我们庄俩生产队分范南队和范北队)今年没动称、每家连一粒麦子都没分到。分完后、剩下的麦子入生产队仓库。保管员拿钥匙、会计拿印。印就是在一块木板上刻上字、会计在麦穴的上面打上印、就把印带回家了。保管员用把小铁锁把门锁上。小木门一脚就能踹开,小锁力气大的也能一下把它拉开,夜里也没人看、但就是没人敢偷。但等到下次晒麦子的时候、麦子明显地少了,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就是所谓的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会计和保管员合伙把生产队里的麦子盗走了。后来就用两个印、两把锁,结果麦子被偷走的更多了。大家都无语了、只有这样了,公家的东西、公家的钱,经谁手、谁就卡油。清官和一心为民的人太少了。60年那么艰苦、那时是全庄人在一个锅里吃饭,个人家里不准烧锅做饭,锅、菜刀以及非农具的金属制品全都收了去大炼钢铁。听说过年了生产队里分丸子、大人3、小孩2、干部上去斗(抓)一把。

一天上午、我的肚子疼得很厉害,大人说可能是吃凉东西吃多了,或下水下多了。肚子里有寒气、先用醋和麦麸在锅里炒热、用纱布包着放在肚子上捂。但不管用,接着、大人去野外找些艽葫兰(叶梅花形、紫红色、攀爬类植物、可入药)、在锅里弄热,用布包着捂,还是没管用。我肚子里边疼、外边烫的皮肤疼、大汗淋淋。邻居三爹说、这样捂、还不如去南场里(我们生产队里的打谷场、在村南边)、趴在石磙上、用石磙来烫比这捂得好。于是我就去南场里、趴在石磙上烫。就穿个小裤头,我用力紧趴在石磙上,连烫带挤压、比刚才好了点。我眼睛往四处一瞥、看到社屋(生产队的房子)的墙洞里一只黄鼠狼的尾巴露在外边。我就赤着脚、去踩那黄鼠狼的尾巴。黄鼠狼先放一股臊气、接着回头用嘴咬我的脚、脚被咬掉一块肉。黄鼠狼也跑掉了----这就是、打黄鼠狼不打黄鼠狼、落股臊气。我赶紧在墙根下面抓把细土衍在脚被咬破的地方。那时、农村人脚手破了是常事,从来都不去看医生、要么抓把灰衍上、要么抓把土衍上。除非发炎了、肿大发了、再去看医生。我奶奶被恶狗、把腿肚子咬好几个大洞,也没去医院、也没打狂犬疫苗。只在上面贴红辣椒皮、就好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侯、我刚端上碗、感觉嗓子头(喉咙)好象有东西在动、我一咳、咳出好长的一个白东西。出来一半、还有一半在嗓子头里边,我答赶紧用手把它拽了出来、是一条大蛔虫。我惊魂未定时、又感觉到**也象有东东在动、我答又用高粱杆从我屁股里夹出一条大蛔虫。那时、农村人不讲卫生、大人冬天也很少有人去洗澡、个别有钱的过年了才去洗一次澡。平常都很少洗脚、现在我们那农村人也很少洗脚、干活回来往墙跟下面一坐、把鞋子一脱、往地上磕几下、能倒出好多土,夜里不用洗脚、就这样上床睡觉了。脚都不算很臭、个别人除外。我认为:这样用土洗脚比用水洗对脚更有好处,那时很少听说有人患脚气病。但那时人的脚好长鸡眼,那时人认为谁的脚长鸡眼、就是他的脚踩到了出过小鸡的蛋壳----孵出过小鸡的鸡蛋壳不能用脚(穿着鞋也不行)踩在上面、否则脚会长鸡眼。什么事都有利有弊、那时农村人的脚没有脚气但好长鸡眼。那时农村人几乎人人都长过鸡眼,但不用怕、用针把里面得黑刺挑掉、鸡眼处冒血就行了。小孩子、就更不洗脸和手了。只有逢年过节、在大人的监督下、才洗一次脸和手。也只洗手心部和腮部肚(腮部)。不论手脏不脏、拿着东西就吃。还美其名曰“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那时人认为:肚子里生虫和不讲卫生没关系、认为是吃树上的果子才使肚子里生出虫的。尤其是小鸟喜欢吃的果子更不能吃,如桑葚、皮树果子、樱桃……。皮树叶梅花型、叶上有细毛、树皮容易扒掉、有人用它的皮做绳子。用刀砍其皮、会冒出象奶水一样的白汁。过去、农村小孩头上好长黄疮、流黄水、水流到那、黄疮就长到那。如不尽快医治好、头上会留下没有头发的疤瘌。我大哥头上就有从小长黄疮时留下的疤瘌。我记事时、如再有小孩头上长黄疮了、就拿菜刀去看皮树、用刀刮皮树流下的白汁摸在黄疮上、黄疮就不再往外流黄水了、一段时间就好了。春天能吃皮树朻子、拌点面蒸着吃;秋天能吃皮树果子----圆的、外面红的能吃、里面的不好吃、鸟也爱吃。皮树的材质不好、还好生虫、是蚂蚁和天牛的乐园。它的材质可能也是蚂蚁等虫的食物吧。认为是吃树上的果子才使肚子里生出虫的,也有其一定的道理。因为树上的果子、小鸟也喜欢吃、小鸟那不去呀、很容易把细菌带到果子上。我们那时吃果子又不洗、从树上採下就吃、还有捡地上的吃。我肚子疼原来是虫闹的,那时的小孩吐个虫、拉个虫是正常现象、不吐虫、不拉虫反而不正常。当时、大人都认为蛔虫是混食虫----在肚子里搅拌食物,是帮助人消化的,对人体有益的。现在想想都后怕,我比较走运的、那时好多小孩都因为蛔虫跑到胆道里、而患有一种病----胆道蛔虫病。那种病疼起来更要命。这种病现在很少发生了。那时的打虫药是宝塔糖,顾名思义、形状向宝塔,甜的。一岁吃一个,打虫效果不怎么好。用当时大人的话说,混食虫、多了不行,全没有了也不行。当时的小孩、就吃那宝塔糖、也能一窝笼一窝笼地往外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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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二年级(二)』

神童一天~午、天~着雨,好多大人都在邻居二娘家唠嗑。好多和我年龄相仿(和我年龄相差4岁以内的)的小孩也在那,或玩或听大人唠嗑。大人们唠着唠着、就谈到我们小孩子~~了,二爷家的大叔就说,咱们出题让这几个小孩回答、看看谁最聪明。于是、大人们轮番出题,让我们小孩抢着回答,先出的加减、后出的乘除。我们几个小孩子当中、就我回答的最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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