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课以后,刚要离开教研室,有人喊我接电话,
从电话的那边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喂!是你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桂芬哪,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我们几个同学想聚一聚,在那个叫‘品尝浪漫’的餐馆,你也过来吧。”
这一连串娇滴滴的问候,以及显得有些跋扈的邀请,让我像触电一样发麻,我怎么也无法把这个声音,同那个大学时代的土的掉渣的胖乎乎的女生联系在一起。
桂芬,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同学,她给我的最深的印象就是这个透着乡土气息的名字。刚上大学的时候,她和我分在了一个宿舍里,性格也许是因为自卑而内向,很少与我们交流,只会浅浅地一笑了事。衣着也很简单,总是穿着一件粉花小袄,蓝色的长裤,梳着一头短发,中等身高,胖的很结实,只是那双透着一丝忧郁的大眼睛很特殊。几年不见,她怎么变得娇滴得让人惊讶了呢?
我好奇地来到那个叫“品尝浪漫”的餐馆,餐馆布置得的确是够浪漫的:青蓝色的墙面,淡粉色的桌布,红色的椅子,以及挂在墙上的那几副斑斓的印象派的画作,还有从天棚上垂吊下来的水晶吊灯,都是那么跳跃。
“哎!我们在这儿呢!”那个娇滴滴的声音,这一次是真实地走进了我的耳朵,
我循声望去,一个时尚的少妇出现在我的面前,粉色的毛衫领口开得很低,若隐若现地露着一点雪白的**,很勾人,脖子上挂着象狗链一样粗的,明晃晃的金项链,很露富,像瀑布般的长发披散着,白皙莹润的脸上还是那双大眼睛,却透着欲飞扬出来的得意,原来那个胖乎乎的身材,也变的凹凸有致了。
她从我惊讶的目光中读懂了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的变化很大呀?可我觉得你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也许是我的疑心让我觉得她这是一语双关,在暗中敲打我,我也带着暗枪回答:“你不是被分到县里的中学了吗?怎么突然带着这么大的变化回来了?傍上大款了吧?”
她的脸色微微泛红,故意把话叉开:“好了,她们几个等急了,咱们过去吧。”我在心中暗暗得意:原来你还是你,小家子气。
席间来聚餐的同学,各个花枝招展,各显其吹牛的能事,从单位吹到老公,又从老公吹到老公的父母如何了得,让我即压抑又气愤,而又不能象泼妇一样对着她们吐唾液,可怜的虚荣心不分是否受过高等教育,只不过是与市井村妇的虚荣表现的形式不同而已。
桂芬,张牙舞爪地端着酒杯站起来,一会儿娇声娇气,一会儿原声毕露。我侧目而视,为人的虚表和真实会如此地组合感到惊叹,
也许她感觉到我从内心里对她还是不屑一顾,一种逆反让她在酒力的燃烧下冲我爆发而来:“我说咱们的美人校花,今天怎么像林黛玉一样顾影自怜了呢?都已经是少妇了,还清高呢?!有什么成绩也让大家分享分享。”
人的真实如果要是被周围压制的太久,袒**来的时候竟是无耻地张狂。
我的自尊被她的话撕裂了,心在暴跳,但是又不能太没身份,我微笑着回击她说:“本人生自书香,熏陶自书香,岂是铜臭味所能遮盖了的?富与贵都是人生的一大成就,这是历史承认的,难道你不认可吗?”说完我看着她那涨红的脸心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以为在大学里和我是同学,起点就和我一样了吗?不,绝不是。
桂芬被我的回答打击回了自卑,她语无伦次地说:“那,你认为自己是富,啊,不,自己是贵吗?”我在她面前自信地回答:“当然了,我认为自己就是贵。”
话虽这么说,但现实中铜臭味确实是在一点点地吞噬着书香,贵只是精神上的荣臻而已。
一顿爆炒虚荣的聚餐结束了,为此她们特意练就了唇枪舌剑,尔虞我诈的功夫。
可是一个压轴戏,又在桂芬的导演下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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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要害』
刚才我针对~一席话,让她收起了毕~的原~,又扮起了~滴:“诸位,诸位,请留步,我想邀请大家到寒舍去品品茶,娱乐娱乐如何?”不乏好事者跟起哄一样应~附和.为了不让大家以为我很小气,所以也很大方地接~了邀请。有的时候,我对自己的好奇心恨之~骨,因为它总是会成为~他人虚荣心的工具,这一次也不例外。桂芬的家距这个餐馆不远,是一个机关的家属区,这里园林规划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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