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绿**的少女名叫林飞虹,虹虹衣店是她开的。
夜色降临,圩场一片宁静。此时,林飞虹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随着年岁的递增,自已的婚事成了父母亲嘴中的日常话题。这不,今天父亲又托人提到信用社的主任罗金,说身材不但高,做事也有能力。
两个弟子因家里有事回家去了,店里就她一个人。
林飞虹正起身去后面的小厨房煮面条,门外响起了一阵由远及近的摩托声,最后在她的店铺前停了下来。随后,跨进一个身材槐梧的年轻人,手腕及脖子上都缠着闪闪发光的金链条。
来的正是林飞虹不太乐意见到的人,罗金。
“虹虹,吃过晚饭了没有?”罗金走到林飞虹的面前,问道。
“没有。”林飞虹脸一沉,忙走到厨房间,拿起扫把,低头开始扫着地面上的碎布条。
“正好我也没吃,咱们俩一起上馆子去吃好不好?”罗金走近林飞虹身边说道。
“我不喜欢上馆子。”林飞虹头一扭,背对着罗金。
“为什么?”
“不卫生。”林飞虹没好气地回道。
“要不,在你这里用餐也行,我冰箱里还放了些新鲜的肉和鱼------”
“不好意思,我最近改吃素了。”
罗金挠了挠头皮,又说道,“听说今晚乡政府有露天电影看。”
“对不起,我今晚要加班,有两位客户的衣服明天要交。”林飞虹说罢,心里却暗暗在叫苦:平常有弟子帮她解脱,今晚要是罗金迟迟不走,怎么办才好呢?
“虹虹,我今天到过你家里。”罗金眼珠子一转,继续找话题搭讪道。
“到我家里干什么呢?”林飞虹说道,“我家欠你的钱我会还你。”
“看你想到哪儿去了?那点钱我会要吗?”
“要不要是你的事,还不还是我的事。”林飞虹说道,“再过一个月,我就可以还你了。”
“我今天去你家主要是和你父母商谈我们俩的事。”
“我们俩的事?”林飞虹手中的扫把停了下来。
“你父母---他们同意了。”
“我同意了吗?”林飞虹生气地大声说道。
“虹虹,你别这样说好不好?我哪儿不好?”罗金双手一伸,满脸委屈地说道。
“是我高攀不起。”说着,林飞虹故意将地上的垃圾用力往靠过来的罗金身边一拨。
罗金躲过飞来的垃圾,顺势跳到林飞虹的面前,一把捉住林飞虹的手。
“虹虹,我-------”罗金气促地说道。
“请你放尊重。”林飞虹发出严厉的大喝。
“我只想和你交个朋友嘛。”罗金将她柔软的手握得更紧了。
林飞虹感到一阵恶心,想用力甩掉罗金的手,可根本无济于事。气急之下,她张开嘴便朝罗金的手背狠狠地一咬。
“哎哟。”罗金痛得将手缩了回来,手背上留下两道清晰的红色牙印。罗金不禁恼怒起来,趋前几步,宽阔的**像堵墙**逼向林飞虹。林飞虹只好一步步往后退,最后被退入一个不能动弹的角落。
林飞虹心里一乱,使劲推着罗金的臂膀,可是任凭她使尽力气,罗金站在那儿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随着林飞虹手臂的推动,**上的乳峰产生了颤动,突兀地将薄薄的衣衫拱成两个美丽的隆起。望着这对柔软的宝贝,罗金体内的欲望,像伸入浓烈氧气中的火星,倾刻间产生了炽烈的火焰。火焰在罗金的体内四处窜动,令他火烧火撩般的难忍。罗金涨红着脸,屏紧呼吸,左手猛地抱住林飞虹的腰,同时右手向林飞虹的胸前伸了过去。
林飞虹一边死命地躲让,一边朝门外张望着。正在这时,外面出现一个人影,于是,她迅即将后面墙壁上的日光灯开关拉燃。
灯光从房内溅射出来,照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那人正是杨戈。原来,杨戈从卫生所看望被打伤的瘦高个回来,恰好路过这里。
“杨老师,杨老师。”林飞虹向外大叫起来。
杨戈见有人叫他,急忙跑进虹虹衣店。
罗金一见杨戈走了进来,忙松开双手。林飞虹趁机跑到杨戈的面前。
“叫我有什么事吗?”杨戈看看垂头丧气的罗金,又看看脸色红中泛白的林飞虹,满脸疑惑地问道。
“你不是说要做衣服吗?”林飞虹向杨戈使了个眼色。
“做衣服------”杨戈一时没有明白林飞虹的意思。
“是呵。”林飞虹边说着,边从柜台上拿起皮尺,“贵人多忘事。”
“这个----”
“站好,别动了。”林飞虹扮起脸说道,“我要量尺寸了。”
“我-----”突如其来的状况令杨戈措手不及,“不-----呵-----是。”
“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扭扭怩怩的?”林飞虹佯装生气道。
杨戈只得老老实实站在那儿,任由林飞虹摆弄着。林飞虹温柔细心的动作,加上诱人的少女体香,杨戈只觉得一阵酥软。这种感觉像曼妙舒畅的电流,迅速漫过全身,直到了骨子深处。
“你吃过饭了没有?”林飞虹忽然问道。
杨戈睁眼一看,林飞虹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手里的工作。
“没有。”杨戈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实回答了。
“饿了吧?我这儿有面条,不过,”林飞虹瞧了一眼站立不安的罗金说道,“只够我们两人吃了。”
“不不不-----”杨戈越听越离谱,林飞虹怎么能这样呢?刚要说话,又被林飞虹打断。
“你先坐下再说,什么也别动。我去厨房里煮碗面条给你。”
这时,站在那儿的罗金再也忍受不了,背转身就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直到摩托车的声音渐渐消失,杨戈才好奇地问道,“那人是谁?”
“樟背乡最有钱的人,信用社的主任罗金。”林飞虹忍不住笑了起来。罗金落荒而逃的形象令她非常开心。
“他来做衣服吗?”
林飞虹冷笑了一下,“他才不会呢。他有钱,全身穿的是名牌,怎会稀罕我的手艺呢。”
杨戈明白了,林飞虹刚才的行为是在演戏给罗金看。
“我得走了。” 杨戈怕停在这儿真会引起林飞虹的误会,连忙告辞道。
林飞虹跟着走了出来,“杨老师,刚才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解了围,我不知会有多难堪。”
“他在缠你吗?”
林飞虹点了点头。
“对了,”杨戈从怀里掏出三十块钱,“还你。”
“算了吧,我挣的钱比你多。”林飞虹又问道,“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没吃过晚饭吗?”
“是的,等会儿到附近的店子随便吃碗米粉就好。”
“我这儿有面条,若不嫌弃的话,我煮碗给你吃。”
“不不不!”杨戈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接着,背转身飞也似的往学校方向逃去。
“嘻嘻,你怕我吃了你。”林飞虹在后面捧腹大笑道。
杨戈一走,林飞虹的心更乱了。但这种乱,似乎带着一丝甜蜜。白天上午的情景又浮现到了她的脑海之中。在她的人生当中,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竟然主动为一个陌生的小偷还钱。当时她有些吃惊,尔后也不知为什么,她居然拿了伍拾块钱就冲了过去。
鬼使神差的是,她刚才不但拒绝了他的三十块钱,而且还主动提出煮面条给他吃。她从来没这样对一个男人这样好过。或许是他有着一颗不同平常人的真诚和纯真吧。
想到这里,林飞虹的脸红了。
“飞虹,飞虹。”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叫了起来。
林飞虹探头往门外一看,在广东打工的同窗好友林飞霜来了。
林飞霜身着薄如蝉翼的红色丝绸上衣,映现出非常惹眼的一对镶着细碎花纹的黑色**,**扣住饱满硕大的**。青色的短裙下摆刚刚遮住大腿的根部。锃亮的红色高跟鞋踢得路面噼啪作响。身上挎着小巧玲珑的提包,随着走路的姿势,在身侧极有规律地摆动着。头上蓄意卷成的大波浪发型,显得格外耀眼。
“嘻嘻,我心目中的大明星,什么时候回了乡?”林飞霜的打扮,令林飞虹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几天了,明天就走。”林飞霜走进屋一屁股落在椅子上。
“怎么这么匆忙?”
“现在的竟争很激烈。我若回得太迟,工作位置就会和我拜拜。我能不急吗?”
“哟,是什么位置?该不会是座金椅吧?”林飞虹笑着说。
“至少算得上银椅,每月千多块钱呢。”林飞霜一本正经地说道。
“难怪呢,我这个老板娘,拚死拚命,一年就那么四五千块钱,还真的无法与你比。”林飞虹止住笑道,“看来,我将来也要到你那儿挖银子。你到底在做些啥呢?”
“文员。天天接接电话,整理资料什么的,比较杂。大家都说我找的工作是白领。”
“白领?”林飞虹差点又笑了起来,“不知我可不可以做呀?”
“嘻嘻,至少得弄个大专文凭。”
林飞虹笑道,“嘻嘻,你的文凭是买的吧?”
“差不多。”
林飞霜说着,打开小提包,小心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香水瓶。
“送给你,飞虹。”
“哇,上面写的都是英文字母呢。是进口的吧?”林飞虹接过香水瓶问道。
“嗯,原装进口。”林飞霜得意地说道,“怎么样,够朋友吧?”
“嗯。”林飞虹说道,“你回家是有事吗?”
“还会有啥事?谈朋友呗。”
“哦,听说你前两年处了一个男朋友,搞定了没有?”
“吹了。白白浪费了我的表情。”林飞霜说话时声调低沉。
“什么?”林飞虹觉察到林飞霜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
“这次是我叫他回乡来订亲,没想到这家伙变卦了。”
“你是不是逼得他太急了?”
“不说我了,说你吧。听说有个大款在追你?”林飞霜问道。
“你呀,老改不了捕风捉影的坏毛病。”
“你别冤枉好人。我亲耳听到你妈讲的,难道我耳朵有假?”
“耳朵没有假,只是你什么时候见到事实了?”
“嘻嘻,人家做梦想傍个大款,你却视金子如糞土。你刚才还提到要去广东打工呢。”
“自已挣的钱用起来舒坦嘛。你以为个个像你,天天只想抱着现成的钞票睡觉?”
“说不过你了。”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哪天走?”
“明天。”
“你明天走,我可没有时间送你呀。”林飞虹说道。
“算了,你不挖苦我就好了。”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九冲村高福康早在半个月前就和我约好,要我明天去他家做衣服,他岳母大寿----”
“行了,飞虹。冲你这句话,我心里热乎乎了。”
对林飞虹而言,高福康是九冲村的大款。这次做衣服,除了红包之外,工钱不但丰厚也会给得非常爽快。尽管九冲村路远既险,但这次得亲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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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
高飞云和~~高丽云从小就寄养在离樟背乡很远的外婆家。大约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父~将他和~~接回了家,但那时他~~已不在人世了。小时候他家的成分不好,爷爷~放前是还乡团的团长,~了不少坏事,~放初期被镇~了。~~是大地主婆,在他出生前经常是全乡召开大会时的重点批斗对象。父~从不向他谈及爷爷~~的事,只是叔叔高苏~来的时候偶尔提到。即使这样,父~也会把他俩支到外面,不许~大人谈话的内容。后来,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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