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下海

世昌推辞掉院里图书馆的工程，一直也没闲着，他正忙着筹备建筑事务所的事。在暮秋的时节，纷纷的落叶并没有消退下海的热潮，阻止历史的车轮向前去。他们在匆忙的准备和忙碌中已忘记了季节的变化和一路的风景。满树的金黄、如火的爬山虎的热闹景象，只增加了他们的决心和步伐。

世昌下午和他的几个同学、朋友相约在市里的上岛咖啡店。眼下下海经商的风潮闹得他也不能平静，他在院里也干了有八年了，业务能力是有的。院里没有要提拔他的迹象，感到在院里前途渺茫。这几个月来他一直琢磨着自已开个建筑事务所，今天约了同学、朋友就建筑事务所的具体事宜进行商讨。

他的同学和他一样都是建筑学的，他们又分别招募了其它院的各专业的人士。世昌在院里私下里也做了工作，想跟着他出去的也那么几个人。

来到市里的上岛咖啡店，世昌看见安永庆、高宇等人都到了。他们的脸上带着**和必胜的决心。见了面三人的手**的握在一起，坚定的目光聚集在一起。三个人都拉拢了一些本单位的人，也分别到了。世昌看了看在场的人，快步来到吧台。吧台里是一个年轻的妖冶的女士，烫着大波浪，一双纹过眼线的眼睛，醒目的镶嵌在妖娆的脸上。看见世昌过来**她们职业生涯中最甜美的微笑，迎了上来。世昌讲明来意，想要一间安静的，宽敞的包间。听完世昌的来意，姑娘麻利响亮的声音说：“三楼，A5包间。”

世昌满意的一笑，冲着那姑娘点点头，表达了自已的赞同。这时陆续又到来了一些人。世昌站在吧台那里挨个儿的看了一眼，说：“人齐了，上吧。”

世昌走在前头，后面跟着永庆、高宇他们，一行人来到了A5包间。人都进去后，世昌是最后一个进去的，他一进去随手带上门。那厚重的带有隔音的门，把他们与外界隔绝。大白天的关闭着厚厚的门，也就预示着是机密的事在协商。

安永庆是市里建筑院里的建筑设计师，也是一个很有工程经验的人。中等身材，有着一张圆滑、柔和的脸，细长的像是蒙着一层雾的双眼，无不例外具有建筑行业的特色。他脑子活，多年工作下来，结交了大批的政府的办事人员。工程项目的所属是离不开他的。脸上时常带着那永不退色的微笑，招揽着为他开创事业的人世交情。

高宇是民政院里做结构工程设计的，比世昌晚两年工作的，却天生有着一棵不平凡的心。他正缺少了结构专业特色的标志，生就一张圆圆的娃娃脸，圆圆的眼睛，炯炯有神。是一个矮小的微胖的人。他的结构方案大胆而且新颖，经济而又实用。他在民用院里具有四两拨千斤的气魄。顺着下海这股风潮，他那棵不平凡心，开始了跳动了，同时他又有恃才傲物的自信。他们这些同声相应的人，很快的因同一个目的而聚在了一起。

来到房间里，世昌热情、客气的把大家让到沙发上，分别要了各人可口的咖啡。看到人都在舒适的地方坐好了，世昌才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世昌面对大家微微一笑说：“高兴，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到这里来。”接着转身对永庆说：“今天讨论一下建筑事务所，以什么样的形式成立？，请大家尽情的发表意见吧，这是大伙的事务所，要制订细尽周到的制度，少不了每个人的意见和建议的。”

“还是以股份制吧，”永庆的一只手靠在茶几上中指与大姆指摩擦着，脸上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微笑说，“设计人员是底薪加奖金，均实行计件工资，且年底分红。”

“既然分出来单干，”高宇坐直了身子，冷冷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发出的说，“分配制度上一定要有优势，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对管理人员，”永庆依然是中指与大姆指摩擦着，永退色的笑容挂在脸上说，“应该更有详细的约束细则。”

“质量，”高宇板了板身子，还是刚才冷冷的声音说，“要与考核挂勾。”

“这是关键，”永庆那双不聚光的眼睛，瞬间也有一道亮光闪过，轻声慢语的说，“这也是以后咱们所能否长久做下去的根本。”

“利益分配需要大家讨论的，”世昌转过脸来把每一个都看一遍，像一锤定音的说，“每个人都有权力发表自已的见解，不要担心，请尽情的说出自已心中的设想。”

“我赞成计件工资，外加绩效考核，”一个较年轻的人说，声音中透**了，不自信。

“我想知道有关股份制的具体事宜，”另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成本的核算能否公开。”

“我希望分配制度能透明，”又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对管理者的约束机制是什么？”沙哑的声音说道，“应加大管理力度。”

慢慢的大伙越说越热烈，每个人都把埋藏在心里的计策献出。众人拾柴火焰高，很快有益的事项汇成两三页。

世昌听到大家说出的想法和自已想到一块去了。虽说有些细微的差别，可主体思想是一致的，他们的意见和建议只对他制度的补充和完善。世昌脸上的笑容越积越厚，便拿出了早已打印好的，起草的建筑事务所成立的事宜，分发给大家。

世昌是所长，永庆和高宇是副所长。世昌全面主持工作，永庆主抓项目，高宇主抓业务。世昌不愧为精明老到，用人之所长啊！永庆看了看起草书，脸上的笑容依然在，是心满意足的笑，是理所当然的笑，是心中有数的笑。高宇拿起起草书，认真、仔细的阅读起来。拿出随身带的笔，在起草书上圈点出来，认为应该修改或是有疑问的地方。从头到尾看完一，是满意的微笑，又板了板身子。

世昌悄悄的坐在那里，观察着大家的表情。每一个人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对偶尔抬眼看的人，十分的热情的点点头。细则在大家的手上，最后都看完，大家的意见也基本上都统一了。慢慢的他的脸上**了笑容。

事务所的股份金额由所长和副所长投资65%，剩下的由员工根据情况自由的投入。在资金的分配上是所里留一部分管理费，成本的运行费用，来扩大规模的待费用，其它都按比例分成。管理人员的工资是设计人员加后勤人员的平均工资，加工程设计费用另外提成。设计人员的工资全部体现在每一个具体的工程上，当然不包括年分红。另外还有一些奖励政策和一些处罚政策，各职能人员的职责和责任，设计人员的绩效考核办法。拿到这份经济责任书后，房间里一时热闹的气氛安静下来了。

参与讨论的人仔细的阅读着每一项条款，每一个的制度、每一个约定，这都是与自已的切身利义益息息相关的。摆在他们面前的咖啡，有的没有喝，有的只喝的一点，渐渐冷却，白雾似的热气，飘散了，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来。屋子里的暖气很足，他们的脸上都有点儿微微起汗珠子。每一个都尽最大的认真在读着起草书，他们处在一个共同利益的集体里，只有共同的利益，没有共同的敌人。

因为是新成立的许多事宜也不可能自已独创制定，一切事宜均是参照国家的规定或是别的院的制度的来执行，细节都要在成立后，运行过程中，逐渐修改和完善的。这个起草书中不乏许多以人为本的思想，从尊重知识和劳动出发的，与现行的规章制度相比，它的可分配的利益具有显著的优越性。正是这样，一下子打动了各位，那不平凡的心。也许可以说，这是使他们走到一起最后一张风帆。

世昌、永庆、高宇他们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等候各位的心声。这是他们仨人共同商议的。高宇是他们仨人较年轻的，他的许多想法都是为了设计人员考虑的，从自身的观点出发的。永庆则注重了工程的质量，效率角度出发的。世昌则从全面来考虑了这件事。通过这次的讨论，他们仨人很有信心。

世昌为了这些制度没少跑各家设计院，以私人的名义打听出来的。各院的规章制度、分配体制都是大同小异的，世昌在里头取了个较高的分配方案。那些制度和政策是办院的方针，大家主要的重点是奖金分配上面。设计人员提出能不能把提成比例再提高一点？成本的核算是否都能公开？世昌告诉大家这已经是几家院里最高的了，不能再高了，以后可以根据运行的情况来调整，让大家拿到最高的回报和提成。成本核算公开化，世昌、永庆、高宇都没意见。

参与讨论的人很快就明白，这份草拟的事宜中透**来的思想与他们是那么的相像、雷同、一致。放下心了。

那声音低沉的人提出：“加强继续再教育的事。”

这个世昌倒没有想到，但确是必不可少的，不过先定为从成本里出吧，试运行一段时间再说吧。

“我没有什么再补充，同意。”那个声音沙哑的人说。

“我也同意，”声音有点不太自信的人说道。

其他的人七嘴八舌的说：‘同意或者没有意见。’

这个结果是世昌他们早已预见的，这么痛快，他们还是有点儿没有想到。今天的商讨通过后也许离他们的目标也只有一步之遥。世昌热烈的握着每一个的手，愉快的笑容荡漾在脸上，精明的眼睛看着日后将跟他一起创天下可爱的脸，充满着温和的光芒。最后大家又激动的拥抱在一起，互相拍打着，鼓励着彼此。

针对起草书中所提的意见和建议，分别修改、新增或补充进去了。形成了一致的见解后，大家都无异议了。在它的上面庄严写下了各位的姓名，它将成为以后他们办院的方针、政策，引导他们走向富裕、成功的道路；是他们镇山这宝，是他们下海的动力。这也是下海的第一步已经迈出了。如今外面下海的人很多，各院对人才也不是卡的很紧，他们都不担心脱离原单位会什么麻烦，对即将成立的公司都充满着希望。

详尽的讨论结束，离开咖啡厅时那位妖冶的女士还在吧台那儿。见到世昌他们往外走，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请慢步，下次再来。”

接下来的事还很多，租办公室，购买电脑、办公用品、办工商执照，营业执照，各项管理税的交纳等等。世昌、永庆、高宇仨人分头去办，每个人都选择自己的强项去做，这些各项杂事经过他们的努力，都办齐了。永庆是他们仨人关系最神通广大的，不知他是通过什么方式认识的，事情倒每每能办成。高宇永远都是那种高人一等的样子，他的办事效率要低的多了。有时能办成的事都被他搅黄。他那严肃认真的劲用在工作中，对他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切具备只欠东风时，迎来万物复苏，抽芽吐绿，迎春花开的春天。

春天的来临带动了万物的复苏。大地中的色彩一天不似一天的变着花样。新发的嫩芽由浅绿色变成了绿色，继而又变成了深绿色。迎春花鹅黄色的**在微风中向人们招着手，桃花、杏花次递开放。桃花是娇艳的，杏花却要朴素一些，白玉兰花却有着淡淡的清香，雍容高贵的花朵开在树枝的顶尖。大地中色彩的变化，风的低语，雨的述说无时不在提醒人们春的气息越来越浓。

春天的气息翻开了新的一页。世昌准备已久的建筑事务所终于开张。他抱着必定成功的决心和信心，向院里递交了辞职书，院里有几个也随他走了。规划院并没有像其它院那样，留下世昌的劳动组织关系，或者劳动保险。无不可以说：世昌是院里的顶梁柱，但规划院非常大度的放开了世昌，从尊重人的角度，院里不愿意成为年轻人的绊脚石。规划院的大度和气魄可见一斑。

世昌的离去引起了院领导高度的重视，院里着手考虑变革的事。这是亡羊补牢的做法。世昌的建筑事务所，租在城南的广仁大厦的写字楼里。租用了一层楼作为办公的地方。开张之初，一切从简的要求，世昌、永庆、高宇办公地点也和他们在一起。还有几间屋子空着，这些都预备着以后的扩大规模。员工们都是本地的人，没有考虑住宿的地方，所以省去了不少的麻烦事。开张的喜帖已送到各位的手中。

开张那天，天气晴空万里，是春天少有的好天气。但空气中却隐藏着风雨预来的**的雨丝。院里的同仁多数都去了，老院长也去了，他还是剪彩人之一。楼宇门前大红的对联已张贴好，千响的鞭炮也摆在地上，贺礼的大花蓝分立在楼宇的大门的两边。写字楼里已按开放式办公环境装修好。事务所的共有16人，大多数是大家熟悉的和认识的。世昌在私下里已酝酿多时，今日开张就有了一单设计任务，也算是开门红吧！

世昌今天是格外的打扮了一下，穿了一身米黄色的西服、西裤，雪白衬衣打着领带，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轻松的表情，愉快的笑容，洋溢在他那张宽宽的脸上。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世昌今天的形象与在单位上，疲劳不堪，紧张忙碌形成鲜明的对比。是一匹张开前蹄的骏马。高宇、永庆也是止不住的乐，信心满满的，毕竟是自已的建筑事务所开张，自已当老板。世昌、高宇、永庆仨人都像主人一样在人群中招呼客人，敬烟、寒暄。是那么的喜气洋洋，沉着、大方，听着来自八方的恭贺，客气的谢词，随口而出。他们游刃有余的穿行于人群中，应付裕如。

世昌不时接受着，来宾的祝贺，满面春风。一转身看见孝明他们走过来。他急步走上前来握往了孝明的手。伯年临来时，有事耽搁了，让他们选走，说是有空单独来。

“恭喜！恭喜！”孝明抢步上前握撯世昌的手说，“开始了第一步，以后就会有第二步，望你一路走好。”

“各有利弊，”世昌握着孝明的手谦虚地说，“出来不见的就是好事，世事难料，各有各的利弊。”

“这是走自已的路，干自己的事，”暮云随在孝明的身后，眼睛里那一层随意消失了，新奇的看着左右，简短说，“以后是自己做自己的主。”

“暮云啊！”世昌转过来握着暮云的手，由衷的说，“后生可畏啊，大有前途，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哪里，”暮云眼里聚集着明亮的光，谦虚地说。“我还是刚学会走路，谈不上前途，想跑还早着呢！”

“年轻人赶上好时候了，”世昌看了看大家说，“就看以后你们怎么造就，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那样的机会，”暮云突然间坚定的说，“我不会错过的，我想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年轻有为啊！年轻有为啊！”世昌拍了拍暮云的肩膀感慨的说，“同时也是艺高人胆大。”

这期间笑天则什么话也没有说。这时走上前来，**握着世昌的手用力的摇了摇，拍了拍世昌的肩膀，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笑天和世昌是在一个宿舍里生活过多年的老战友，彼此间都是非常熟稔的。这次世昌之所以没有再三动员笑天，就是因为他们俩人彼此都太了解和熟悉。如果笑天想来，那不用世昌做工作，如果内心里不想来，做工作也是白做的。非旦不能拉来笑天，恐怕连友情也保不住。精明的世昌什么不清楚啊！这里才见到了笑天的身影和笑脸，听到他真诚的祝贺。

在场的贺客中有许多是笑天认识的，一会儿功夫笑天淹没在他们之中，找不见人。

佳茵、尚洁则微笑的看着世昌，投去赞赏的目光，远远的离开人群。

雨微则像是生怕没引起人的注意似的，挤过去，抓往世昌的手大声地说：“恭喜！恭喜！发了财别忘了我们。”

世昌被雨微的话逗乐了，“欢迎加入我们，大门随时对你敞开，”世昌也调侃道。

“只怕到时候你不要我，”雨微笑着说道。

“不要？”世昌喜气洋洋的说。“你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人才，是你不想来，却转嫁到我头上来。”

雨微被这恭维话已闹得心花怒放。那张笑脸上眉毛、鼻子都挤在一起。

永庆、高宇都来到了楼宇的摆放花蓝的中心位置。尊敬的老院长，在世昌他们的簇拥下来到已扎成花朵的彩带旁。老院长的脸上是幸福和骄傲的表情。一时间，嘈杂的声渐渐小了下来。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缓缓开过来。永庆微笑着来到汽车旁。车上下来了市规划局的张局长。世昌、高宇缓步地迎了上去。张局长笑容满面的从汽车上来，在众人的拥护下来到老院长的身旁。张局长热情的握住了老院长的手说：“幸会，幸会。”

老院长微微颔首，亲切的微笑迎人。

做为离家的世昌，规划院并没有嫌恶他这个离家的子女，却给了他鼓舞。剪载完后世昌久久的握着老院长的手不离开。老院长的出席给他带来了许多威望和支持，世昌最能真切的体会出来的。别人的离去都不曾得到这样的厚待，规划院不愧为市里的领头羊，有这样的气魄和大度。

吉祥的时辰来到，最隆重的剪裁仪式由张局长和老院长来做了。张局长和老院长被世昌他们簇拥在中心。在喜庆的气氛中，他们带着喜庆、庄严、祝福的神气完成了这神圣的仪式。随着老院长那充满厚重的声音响起：“越帆建筑事务所，成立。”热烈的鞭炮炸响，声声鼓噪着大家的耳膜，

鞭炮响了有五分钟之久，空气中立刻弥漫起了硝烟味。炸碎的红色的裹鞭炮的纸，纷纷落在地上和人们的身上。地上厚厚的一层红纸屑，就显出了零乱和不堪。

老院长讲完话后，就走了，世昌他们送出去了老远。待世昌他们返回时，天空中不知从那儿聚集起一大片云彩，天空立刻暗了下来。雨的气息越来越浓，仿佛都能闻到空气中的雨丝的气息。众人们随着世昌进入到办公的地方。这里是与他们以后将并肩做战的，第一个吃螃蟹的战友。见到了一个个充满希望挑战的脸，把这里当成自已的家。事务所的规模虽然不大，基本的东西都已具备。并且有了良好的开端，接了第一单设计任务。

贺喜的花蓝、牌匾都摆在门口，一幅热闹的景象，摄像机**跟着我们这位年轻的下海人士，捕捉到了每一个坚定的眼神、必胜的信心、踌躇满志的决心。第一单的工程设计任务书的签订仪式，就要开始。世昌和甲方端坐在布置好的场景中，就等下笔完成这项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刻。摄像机摄下了这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刻，这也成为对外宣传的广告，为日后的抢占市场留下伏笔。世昌确实是精明的，一切细节都考虑到了，在每一个仪式中都为以后留下了无穷的意义。

孝明看见世昌他们忙于应付各项事宜，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在那儿反则添乱，匆忙与世昌告辞便出来。笑天已经随着他的朋友们散去，提前走了。

出来大家都默默无言，就连那爱热闹的雨微都三缄其口，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是羡慕别人的胆识，还是责备自己的保守？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回院的中途，挂在天空中的乌云，经过雨水的酝酿，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他们这群人中却没有一个想去躲雨的。想借这冰凉的雨来浇灭心中的烈火？还是想冷却心头的热情？每个人都是若有所思的，互相默默无言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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