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另一爱情

随着盛夏的来临，户外的散步也越来越频繁。太阳的光辉落山以后，夏季里最闲适的时光来临了。这天尚洁吃完晚饭后就约雨微出来散步，院里是最好的去处。月季花星罗棋布的开着颜色各异的花朵。牡丹、芍药这对姊妹花也展开了她们娇艳的花朵，朵朵花都热情而浓烈点缀在伞形的花枝下。俩人朝着院后的槐树林走去，槐树林精致的种植着成排成列的槐树。槐树的叶子在微风的吹拂下哗哗作响。脚下是松软的草坪，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花香，空气格外的清新。雨微和尚洁手挽着手，沿着槐树林中的羊肠小道向前走去。雨微依然是开朗知足的样子，丰胰的脸上挂着愉快的笑容。尚洁恬淡的脸上蒙着一层淡淡的忧愁。

“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尚洁边走边说，“转眼四年已经过去。”

“你看我都快成了老太婆了，在我面前不言老，”雨微笑答。

“你别逗了，”尚洁收起望着远处的目光，看了一眼雨微，笑着说。“看你这较好的面容，像没有忧愁似的，还说什么老呀！”

“怎能说没有，只是不去想罢了。”雨微忽然低声说，“我结婚这么多年，也没有分上房子，孩子也不敢要，眼看着就要老了。”

“哪儿的话呢，”尚洁宽慰道，“房子会很快分到的，孙工的年限也快熬到了吧。”

“快了，”雨微脸上的忧愁很快没有了，换上幸福的笑容说，“听说明年上半年就有房子，老孙好像排在前头呢，”

“孙工在厂里做的不错吧。”尚洁看着雨微问道。

“不错，”雨微得意的说，“很有前途的。”

“有了房子，你们也就安稳了，”尚洁亲切说，“可以有自己温馨的小家了。”

“谁说不是呢，”雨微眼睛里闪着幸福的光芒说，“家就是可以依靠的小港湾。”

“幸福如果可以用距离来丈量，”尚洁的忧愁像聚拢来了，脸上又暗了一层说，“我离她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尚洁刚说完，忽然看见孝明从后面的小弯道上转过来，肩膀上扛着一把铁锹。

“孝明你这是做什么去？”尚洁问道。

“食堂的老王回老家了，”孝明三步两步赶上来，亲切的说，“这两天帮个忙，你们这是散步？”

“吃完晚饭消消食。”雨微也看见了孝明说道。

“是院里的蔬菜地吗？”尚洁忽然兴奋的说，“种了些什么菜？”

“平常咱们吃的那些菜，”孝明温和的说，“都是老王种的。”

“雨微姐我们去看看吧，”尚洁抓起雨微的手，高兴的说，“我都没有见过那些菜呢！”

“真是孩子气的，”雨微温柔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说，“这么一点事，就能让你这么高兴，还有什么事不能满足的？”说完，随着孝明一起往菜地那边去了。

太阳残留的余光，夕照在菜地上，蔬菜的菜尖上反着金黄色的光芒，熠熠生辉。菜地里种着：西红柿、茄子、辣椒、黄瓜、豆角，在落日的余辉中茁壮生长着。每一种菜的叶子泛着不同的绿色，通过叶子的针孔往外吐着热汽，菜地里的空气温暖而芬芳。刚浇完水的地表面已经干了，地底下却是湿的，正是松土的最佳时期。

自小在农村长大的孝明，对与这样的农活在老家都干惯了。一到地里孝明就开始松土，连带着锄草。雨微在一旁相帮着拔草，尚洁到了菜地已经兴奋极。这一畦菜地上，在种着不同的蔬菜里穿梭，一会儿摸摸这，一会儿摸摸那，欣喜的表情在脸上翻滚着，变化着、延替着。

尚洁这个在江南城市生长的女儿。一会摸着西红柿的菜架子，一会看看茄子的叶径，一下子又跑到了豆角地里，又忙着摘了各种蔬菜的几片叶子。

嘴里不时说：“终于知道了…..，啊看见了……”又急着问孝明蔬菜的生长季节，播种、施肥、浇水等一系列问题。孝明一边松土一边，一边亲切的、热情的、殷勤的回答尚洁的问题，含笑看着尚洁，摇了摇头。

太阳最后一丝光芒也落尽深山。菜畦地里暗了下来，空气的温度很快凉下来。蔬菜的叶上的热气消失了，微凝在空气中，泛起了**的气息。孝明把前两天才浇的地松完了土，顺带着把地里的草也锄完。雨微和孝明两人站在菜畦地边上，看到尚洁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而高兴。

“本想学习侍弄庄家，”尚洁沮丧的说，“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做。”

“哪天？”孝明收起铁锹温和的说，双眼热切看着尚洁。“你只管定了时间，我来教你。”

面对孝明这般的殷勤，尚洁反而不好意思开口。

“不好麻烦，”尚洁歉意的说，“如果是顺道的话，把我叫上就行。”说完尚洁从那菜畦地里绕过来，躲开了孝明热切的目光。

“你尽管说，”孝明却大方的说道，“别不好意思的，憋在心里，这有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

雨微在旁边看着孝明和尚洁像是在捉迷藏似的，一个捉一个躲。

“跟孝明还客气什么，”雨微大声的说，“他把谁的事，不都当成自己的事来做吗，别推辞了，要不，也说不过去。”

“仅理论上的，”孝明像是受到鼓舞似的笑呵呵的说，“只要半天就够了。”

尚洁觉得孝明强烈的热情正在逼近，旁边还有雨微，这个不漏声色的鼓动者都在等她的回答。尚洁抛却了一意孤行的抵御策略，轻松的说：“下周这个时间，说定了。”

听见这句话，孝明、雨微都开心的相视一笑。尤其是孝明，那平凡的脸上竟也奕奕生辉，激发出了一种男性的魅力。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天逐渐暗下来。孝明把铁锹扛在肩上，三人相跟着往回走。雨微佻巧的走在最外边，让孝明挨着尚洁一旁走着。孝明不擅长言词，心里想着适当的话来开口，甜言蜜语的话他可说不上来。有一阵谁也没有说话。倒是雨微挑起分房子的话题。孝明走尚洁的身边拘束不安，他想留给尚洁一个好印象，却又不知该怎样开口，心情反而紧张。一旁的雨微看见，只觉得好笑。没说上几句话，就在孝明举棋不定时已来到办公楼。孝明无可奈何的去院里放铁锹，尚洁与雨微直接往宿舍去了。

往宿舍走的路上雨微说，“孝明就是心地好，院里的人，有个事总爱找他帮忙，每件事都是尽心尽力的，谁都说他好，可这么些年也没有瞅着一个称心的。”

“人是不错，”尚洁看了一眼雨微说，“只可惜，少了点年轻人的朝气。”

“哪儿有十全十美的人呢？”雨微说道。

“十全十美的人……”尚洁微微一笑说，“也许只因残缺，不完美，才能深刻的体会到世间的魅力和美丽吧……”

“你能这么想，”雨微高兴的看了一眼尚洁说，“不是更好吗？”

又一个星期六上午，打完球，佳茵与暮云便去过二人世界。活动的人也都走了。休息日是单身最难过的日子。雨微的老公加班了。尚洁和雨微到办公室里换好衣服，又在电脑前玩了一会儿游戏，不觉时间已过去了。原本晴朗的天空中，不知从哪儿飘过来一片云，突然间下起雨来。

七月天的雨又急，又不可捉摸。院子里的槐花正是花期时节，开得灿烂，夹雨带珠的随风送过来一种腻人的香味。叶子和小草一蓬一蓬的草腥味随风飘进屋子来。院子里的花朵被这急雨打的七零八落的，花朵也被打落了许多，都有点狼狈不堪。树叶上的灰尘被洗去，**了树叶本来的自然面目，新鲜发亮的绿色，生机勃勃。经过雨水的洗涤空气也清新了。一阵急雨过去，转而是细雨霏霏。

尚洁从电脑前站起来，走到窗前，深深呼吸着这清新自然的空气。她从窗棱上望过去，直至远处盯着，凝思默想。从这里可以看见如华盖的树木，碧波万顷。

雨微换好了衣服，看着尚洁心神不定的样子，笑了笑。她走过来站在尚洁的身后，拍了拍尚洁的肩膀。

随后她拉着尚洁坐了下来说：“我是过来人，明白爱情与婚姻是两个殿堂。”

尚洁纯静明亮的眼睛不解的看着雨微，并用眼睛询问答案。

“恋爱期间，”雨微拿出了老大姐的慈爱和热心，肯切的说，“追求理想化的，浪漫的、温馨的，激动人心的，炽热的誓言；婚姻呢！确是物质的，实用的，经济的，长相守的。”

“孝明就是点儿老成，可这有什么不好呢！婚姻中真诚才是最可靠的。”雨微看了看尚洁的表情接着又说道。

“雨微姐，”尚洁把胳膊挎到雨微的肩膀上，笑着说：“看你平时大咧咧的，竟能说出这么哲理的话，内心跟明镜似的。”

“总比，结了婚后才明白好吧，”雨微认真的说，“尤其是男人，在结婚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样的，最后，多数以外表作为选择的标准，结婚后才知道需要的是什么？婚姻生活与恋爱时的想象是两回事。”

“孝明对我是很好，”尚洁幽幽的说，“可是我的心为什么会有遗憾呢！理智告诉我应该选择孝明，可心却还在等待后面的风景！”

“这是电影、小说看多了，”雨微笑起来说道，“你，不会成为第二个包法利夫人吧。”

“看你胡说，”尚洁气得打了雨微下说道，“你这是把我和孝明都损了，不知你哪根神经不对，这么混说的？”

“你可以跟孝明先处着，了解，了解，”雨微像是抱定了目标似的说。

“孝明没有让你做媒吧！”尚洁看着雨微笑着说，“你这么起劲的。”

“我是看孝明确实是个好人，”雨微埋怨的说，“才能这么劝你的，别人我还不说了呢！孝明是从农村来的，心眼好，朴实厚道，待人诚恳，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就是缺少了点年轻人的朝气，但这有什么不好，给你那喜新厌旧的，你又不会要。”

看了上面的叙述，读者或许认为孝明会是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人。这就在错特错了。孝明是一个浓眉大眼，端庄的青年。颇具有少女喜欢的容貌。他性格特征还没有脱离农村人的羞怯、不自信、过于的谦虚。具有现代气息的标准来看，缺少一股闯劲、浪漫、张扬。这并不是所有女性的选择标准。我们亲爱的尚洁就不完全是这样的择人标准。

尚洁听见这句话就不吭声了，理智和情感还在做斗争。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她自己心里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孝明的体贴、温柔、善良是没得说，还大有前途。她不是没有想过与孝明相处，只下不了决心。雨还在还停的下着，房间里的空气也越来越**，衣服有点要贴到身上似的。整个楼里寂静无声，窗外雨点的淅沥声，电脑的嗡嗡声在房间里回荡。

雨微走到自己的电脑前坐下来。雨微一边玩电脑游戏，一边与尚洁，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尚洁又站起来，走到窗前。尚洁的办公桌前的窗台上，放着两盆花，一盆马蹄莲、一盆含羞草。马蹄莲的叶片生长的旺盛，像蒲扇一样的叶片，围绕着根径，快乐的长着。含羞草生长的枝繁叶茂的，羽片2-4个呈掌状排列于总叶柄上；小叶片上有14-48个呈矩圆形。尚洁用手碰了下含羞草的叶片，叶片先是闭合，继而羽叶合拢了。看着含羞草碰到外界干扰的变化，尚洁想：也许我的心也是这般羞怯吧；或许内心因为自己的羞怯，而不敢正视已经来临的爱情。

轻轻的敲门声传进来，把尚洁和雨微的目光都引向门口。她们惊奇的看着门，心里里都在说：“下雨天怎么会有人来。”

沉默了一分钟，雨微大声说：“请进。”

门推开，是孝明。竟有点不安的站在门口，拿着两把雨具，给她俩送伞来了。

“下雨了，”孝明一看见她们，心像是放下似的高兴的说：“宿舍里，没找到你俩，想必是被困在这里。”

“看你两头跑的，”雨微连忙说“快坐一会儿。”孝明还站在门口呢！

“我待着也没有啥事，离这里又近……”孝明一边看了一眼尚洁，一边说道。

看见孝明看了自己一眼，想起刚才的对话，脸莫名其妙的红了，心竟然也剧烈的跳起来，竟不敢正视孝明的眼睛。工作的孝明对尚洁时非常自然。虽说有时假公济私，以接近尚洁。公事以外与尚洁的相处，总有那么一点儿的拘束、紧张、不自然。爱人面前妙语如珠的话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这时他身上的缺少的坚强的意志、个性的强烈，自信大方都暴**来。不过，往深里想一想，这也是爱情之深的特征。孝明羞怯的样子，这一时刻却引起了尚洁的怜爱。

“过了午饭的时间，”孝明进来后，站在离尚洁电脑桌前最近的地方说，“你们还没有吃饭吧。”

“今天呀！”雨微随即笑着说道，“和我家那位约好了，去婆婆家去吃饭的，不提醒我还差点忘了呢！我得赶紧走。”说完还用眼睛向孝明挤了两下。

“尚洁，”孝明顺着这个话头连忙说，“那咱俩去吃饭吧。”

尚洁看着孝明期待、渴望的目光，拒绝不落忍。

“有人请吃饭还不好？雨微姐一起去吧。”尚洁微笑着说。

“我家老孙要怪我了，”雨微说得合情合理的，“你们去吧，这都晚了。”

见尚洁答应与他一同出去，孝明分外的高兴。前几次的相约尚洁都婉拒。对孝明送的吃的、用的，尚洁每次都与孝明算清楚。孝明刻意的与尚洁偶然相聚，尚洁都保持矜持的态度。尚洁武装到牙齿了，孝明是纹丝插不入。孝明却始终忘不了尚洁，并不是说，孝明具有坚强的个性，而是他具有认死理的决心。他纯朴的个性，善良的本性，质朴无华的性情，让他抱定，认准的人。雨天里不顾自己的舒适与安逸，前来送伞；让佳茵感到，孝明朴实无华的情义。心里对孝明又看重了。

不一会儿，尚洁和雨微也收拾好了，和孝明一起出了门。院门口与雨微分手后，俩人商议去吃快餐－肯德基。孝明与尚洁撑着一把伞，来到了街上，坐上2路车到了市百花影院后面的肯德基店。也许是过了吃午饭的时间，店里人不是很多，也很安静。有两对像是朋友似的快吃完；还有一位母亲带着一个小孩，才吃着。虽是下雨天，店还是干净而整洁。店里的服务生热情的向他们推荐各种套餐，服务即周到又热情。

俩人分别要了三明治，汉堡，巧克力热饮，薯条。东西摆上来，俩人对面坐着。吃饭时孝明几次都欲言又止，心里发急，想说的话却越发说不出来。急切的心情旁人一望便可知。

恰好这时尚洁问道：“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读书、运动、做饭。”孝明很高兴打破了沉默急忙说。

“真没想到你还喜欢做饭！”尚洁兴奋说。

“出门在外，”孝明轻松的说，“想着要照顾好自己，就开始捉摸学做饭，做饭也没什么难的。”

“我这人，”尚洁微笑着说，“不怎么会做饭，可是吃饭却很挑剔。”

“以后，我做给你吃吧！”孝明激动的脱口而。此情怀景，也许是他想到的最好的表达情感的话。说完以后心里反倒还轻松了。

尚洁听后羞红了脸，那要听到的话终于来了。心里像拨浪鼓咚咚一下、一下的跳，呼吸急了，像是要冲破了心脏。尚洁追求浪漫的爱情，可是临到来时，并没她自已预期的那样。她能做到处事不惊或淡然处之。最平淡的情话，心地善良的人都能激起深沉的魅力。孝明说出这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反而一身轻松，看见尚洁带着红晕的脸，心里竟有一丝的高兴。尚洁面目表情变化的瞬间，都被孝明看在了眼里。

此时的尚洁条分缕析着自己的感情。

她对自己说；“我不擅长做饭，可对饮食的色、香、味却要求很高，那就找一个，在我十分疲惫时，能为我做一顿可口的饭菜；我的性情恬淡而又平静，就找一个，朴实厚道的；我的身体一向不好，就找一个可以依靠的；我希望有人能呵护我，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许他就是我一直寻找的人吧。不要再犹豫了吧！，在居家过日子上孝明也许是最合适的人了。”

心里这么想着，也就定下来，言词间就留露了亲切。微秒的变化，在空气中无声传递过去了。孝明分明也感到了，心里很快乐，脸上便带了出来。尚洁从孝明的脸上很快便看出了，孝明变化，也不点破。

尚洁是那种，从小优越贯了的，家教很严格的培养出来的女孩子。行为处事总带有点大家闺秀的风范。就餐时姿式非常优雅，吃东西时总是小口小口的，慢慢的；喝饮料时轻轻的吮着麦管，看她吃饭犹如欣赏一幅风景画，赏心悦目。

孝明虽然有意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可是还很就吃完了。他心里明白，看着尚洁吃饭，会让尚洁着急的。

“我吃饭太慢了，”尚洁抱歉的说，“你稍微等一下或到外面看看吧。”

“你慢慢吃，”孝明温柔的说，“不着急，今天又没有别的事，别噎着了，我去买份报纸。”说完，孝明走了出去。

尚洁看着孝明对自己这么细心的呵护，内心里一股暧流汩汩流过心田。远离他乡被他人关怀感觉太好了。

雨已经停了，路面上的雨水也差不多干了。路上飘落着被雨水打落的树叶。路上许多流动的摊贩还没有出来，街上有点儿冷清。报刊厅里，卖报的是一位身有残疾的年轻的小伙子。报摊在他的管理下井井有条，让人很容易找见你想要的报纸。小伙子坐在轮椅上，每当有人来买报纸时，拄着拐棍站起来，清瘦脸上**了笑容，招呼客人。他的态度即不是热情兜售自己的生意，又易于人接近。孝明来到报摊，买了份当天的晨报和晚报。他并不急着看报纸，却回想着刚才，尚洁优雅的举止，不凡的谈吐，文静可爱的样子。内心里不由得一阵电波流过他的心脏。孝明想：“我有的是力气和能力，可以好好照顾她的，让她得到应有的幸福，这些我完全可以做到的。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不应让她快乐呢！”

孝明拿着报纸在外面看了一会，约莫着尚洁快吃完，返回到了店里。

尚洁已经吃完饭，坐在那儿静静的等他呢。看见孝明进来，就站起来往外走。孝明站在门那儿等着她，俩人一起出来。

“既然出来了，”来到街上，尚洁说，“去逛书店吧，不定有想要的书。”

孝明正盼着能与尚洁多待一会儿呢，听见尚洁的话高兴的笑起来，欣然同意。

下过雨后气温有点低，空气清新宜人，有着泥土的清香。恰好适宜散步，俩人从百花电影院后面出来，过了两条街道来到了书店。

这是市里最大的书店，书的种类也很多，可供人们尽情的挑选。书店里人不很多，他们来到了生活百科这一区域里。尚洁是那种一拿起书来就忘记时间的人。在每一个书柜前，尚洁都仔细的选着书，在把这个区域的书浏览一遍时，时间已不知不觉中过去。来到交费处，尚洁买了《名物采访》，《家庭养花300问》，《世界民族概论》；孝明买了两本《菜谱》，《为人处世与三十六计》。

从书店里出来，佳茵笑着说：“今天我们都有收获。”

“是呀！”孝明温和的说，“喜欢养花。”

“是的，”尚洁高兴的说，“虽然没有什么名贵的花。”

“养花和种菜一样的，”孝明兴致浓厚的说，“要了解植物的习性。”

尚洁点点头说：“以后还要请教你。”说完尚洁真诚的看了一眼孝明。

真诚的目光激起了孝明的勇气，他又提出了那，没有答案的问题。

“是否允许……”孝明又问了一遍尚洁没有回答的问题，“我给你做饭？”

“我们共同分担吧，”尚洁低着头羞涩的说，“这是俩个人的事，也不是你一个的。”

“这是我今天最大的收获了，”孝明快乐的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我高兴的吗！”

尚洁羞涩的笑了笑，抬起头看了一眼孝明。一下午的相处中，孝明虽然与尚洁没有说上几句话，可是心里却是甜蜜的、快乐的、激动的、兴奋的。仅有的几句话，已铺平了一条心灵交会的河流，达成了一种默契和共识。孝明仿佛窥视到，尚洁心灵的窗户已打开了一条缝隙。从这里，他看见了优美的景色，等待他去欣赏。

这以后尚洁与孝明开始相处了。时间久了，在孝明精心的呵护下，尚洁感到爱情像涓涓的溪流浸入到了心田，虽没有大江、大浪的热烈，却依然有泉水一样的甘甜，初升的太阳一样的温暖，久酿的葡萄酒一样的醇厚。叶儿在恋爱时节变成了花，花儿在成熟时节变成了果。

入夏以来，院子里的杏子，在自然生长的状态下成熟了。桃子却因结果太多，中途夭折了。杏子慢慢的变黄了，隐没在椭圆形的翠绿的杏叶里。杏子淡淡的香味弥散在空气中，杏子个个都珠圆玉润的，色泽饱满。又到了打杏子的日子，年轻人们这时总是身先士卒，打下的杏子送给女士们的。往年孝明只管在上面打，不管杏子满足了谁的口福。今年却不同，打下的杏子有不少都到了尚洁那儿。倒不是说：是孝明故意藏着掖着，而从老祖宗那儿的传统，有情人终成眷属。今年尚洁吃的杏子是要比往年的甜。吃到杏子的人都说比市场上的好吃，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哪一年也没少了这样的评语。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院子里的杏子分外的小。打杏子的，吃杏子的人心里都分外的甜蜜。确实吃出了一种比市场上卖的杏子的清香与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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