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工业项目

院里筹备办分院的事时，正常的工作并没有停下来。这期间呢，佳茵、暮云、尚洁他们这边也没有闲下来。红星机电公司的生产规模扩大了一翻，要新建厂房，设计任务下来了。这个时期，有这样的工程可是不多见的。规划院以民用建筑工程为主，工业项目只做过办公楼、宿舍、门房。大型工业厂房这还是第一个项目。规划院向来具有知难而上的勇气。项目组很快成立了，雨微因在孕期，院里也已经不派重活，只分一些轻活。这个项目组少了，我们这位活泼可爱的大姐姐；多了许多繁忙中的平静和安宁，少了许多热闹和快乐。身在项目组的佳茵能有这样的机会锻炼，内心里不无快乐。这也让她想到诗凡是红星机电公司一员。

佳茵与诗凡自南郊公园后，他们再也没有单独见过面。

听母亲说：“诗凡已经提升为红星机电公司技术科的副科长。身边围着许多的女孩子，可到如今也没有一个是正式的，诗凡的精力不在这上面。”

刘母并没有闲着，把周围认识的，可心的女孩子介绍给他。诗凡总推说：“工作忙，不与姑娘见面。”

对诗凡的态度，刘母自有自己的说法，“可能是对佳茵还没有忘怀吧。”言下之意，对佳茵不无埋怨。周母自知理亏，对这种闲言碎语一笑了之。

佳茵听着母亲的话，也不像先前那么七上八下的。事过境迁，终究不是当时的情景。不过内心还是希望，诗凡能快点脱离失恋的苦恼，找到真正的幸福。虽然她没有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过。有时，她也遗憾，毕竟是暮云先占去了她的心。她自己的心里也说不清楚，如果没有暮云，她可能会和诗凡在一起，诗凡在各方面也是那么的优秀，某些方面甚至比暮云更进一筹。她与诗凡之间亲密无间的相处，许多是值得留恋的。这一次一听说是红星机电公司的工程，隐约之中预感到会与诗凡再度见面。

这一天是与红星机电公司联系业务，商定厂房的建筑、结构形式、建筑面积，占地面积等事宜的。会议地点是红星机电公司的二楼会议室，甲方代表竟然是诗凡。该项目是诗凡从技术上一手抓起来的。雨微的老公已经是技术科的科长了，是整个项目的牵头人。规划院这面由笑天带队，进行技术方案联络。

两方的来宾落座。圆桌会议上佳茵与诗凡四目相望。佳茵身上散发着幸福、快乐、甜蜜、预知顺的光辉，百合花的脸上是灿烂的笑容，乌黑的头发更衬托出她的俏丽。诗凡脸上却带着疲倦与伤痛，一双忧郁的眼睛带着淡淡的忧愁。那伤痛仿佛留在了心里，变成了工作的动力，那伤痛中又隐着些坚毅与成熟，那伤痛中还带着某些无望的期待。这一生活的经历永久的写在了他的脸上。是一种具有那种，让女孩子喜欢的坚韧魅力，磁铁一样的吸引力。佳茵身上的阳光、健康、快乐之气，也是男孩子们追求，倾心的对象。一个从眼中看见了失意后的痛苦，和隐藏在内心的期望；一个从眼中看见真心相爱的幸福和期待的无望。霎那间目光的交流，在彼此的心里都引起了一阵恍如隔世的情缘。双方都看清楚了寄托在彼此身上的感情成份。眼睛不由自主的转向别处。他们都想从这种尴尬之中脱离。诗凡很自然的与笑天招呼的一声。佳茵默默的看着窗外。

那次雨微搬家，项目组的成员多数见过。笑天热情的一一与红星机电公司的技术人员招呼，说笑。他交际应酬的游刃有余而又合理得体。笑天具有见面就是朋友的天生的灵活、热情和机敏。他热情洋溢的客套中，人们已屈从于他的魅力之中。生疏之情已消失了无影无踪，不一会儿就无拘无束。互相寒暄后，开始了会议。会议的第一议程由诗凡先介绍了工艺设备的配置，各功能的划分，防腐结构形式的要求，建筑造型的设想，预计工程投资的总额。听完汇报后，笑天针对项目提出了，设计中必需的设计条件，需要甲方提共的基础资料。随后笑天要求：到现场结合实际情况，确定规划设计，建筑造型。大家都表示赞同，这也是每个工程的第一步。

佳茵从诗凡的汇报中看出，诗凡已不是夏季时缺乏自信、优柔寡断的毛头小伙。成熟、果断、自信、刚毅无处不在诗凡身上折射出来。失恋的伤痛仿佛压缩了成长的厉程。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是可喜可贺的。佳茵看见这些也由衷为诗凡感到高兴。她不经意的想到，时间解决了一切。她感到心中释然。诗凡呢，并没有从痛苦中走出来；只不过是痛苦激发出他自身的潜力，他化痛苦为力量，失恋的情縤挖掘出他另一种的奋斗目标。目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目标是什么？

室内的讨论结束后，笑天提议去看现场。笑天和诗凡走在前头，佳茵和暮云走在一起。暮云分明看见，诗凡与佳茵初见面时的情感留露。他心里有点不自在，为这么一点小事他也认为不值得大惊小怪。佳茵很快感到暮云的沉默无言和冷淡。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一行人来到了新建厂址的规划地，查看了地形及周边建筑物的情况。红星机电公司是在城北的工业区内。现有两个工业厂房，与办公楼成L型布置。预留的工业用地区域内道路都已形成了。笑天详细询问了物流通道，周围建筑人群的分布，市规划局批复的规划用地大小，远期的规划目标。

诗凡娴熟的说出了心目中酝酿已久的、成熟构思。暮云着得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建构筑物的相互关系、原有建构筑物的风格、区域环境。他向诗凡寻问了开发区东边的、南边的，新矗立的高大厂房的企业性质。红星机电公司的区域的东边、南边新近迁来的金属加工企业、奶制品企业。新建的现代化的工业厂房已经初具规模。红星机电公司锐意进取方面，已经落后于人了。当然他们还是远远走在了老企业的前头去了。

尚洁她们仔细的询问了市政管网提供的可用水量、可用电负荷量、可用蒸汽量，管网分布情况，有没有线路走廊。这些都由红星机电公司的机动科的技术人员解答了。工程设计人员在本子上记着所需要的资料，三三两两的在现场上，来来回回的查看、记录、测量。一些专业上已结束的人，在旁静静的等着。等到所有的人都看完后，大家又返回会议室，进行各专业的分别讨论。这期间佳茵与诗凡一直也没有机会说话。可在诗凡的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总有佳茵的身影。他小心谨慎，没有让佳茵发现他在看她。

笑天与孙科长在一旁交谈着，他们在上次搬家是见过一面的。笑天海北天南的说着，也就这么会的功夫，笑天已经与孙科长成了相知多年的老朋友了。笑天为人处事的圆滑，很容易让人接受。他的热心好客也是别人接受他的最大优点。笑于由于自己在社会地位上的关系，很少主动说到晋升加职。他多半说上些无关痛痒的时闻趣事，即开心有无伤大雅。孙科长的加职晋升他还是有人之常情的祝贺。这无外乎是让听着的人高兴，自己敢做个顺水人情。

佳茵与工艺上联系的事宜较少，大家讨论时静静的坐在一边，听着大家的讨论。笑天和暮云就建筑结构形式商讨着。尚洁与机建科的人员详细的核算余量。诗凡这会儿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也闲下来。他平静的走到了佳茵的身边，向佳茵笑了笑说：“你们院是市里的大院，我极力推荐由你们院来设计，有信心吗？”

“是有些难度，”佳茵答道，“这是一个工业项目，工艺方面的配置，还是需要你们公司的人来做的，其它方面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工艺上我亲自画，”诗凡那双忧郁的眼睛带着一丝笑容说，“有孙科长把质量关的，这你们尽可放心，工作中少不了要与你们院要紧密接合，相互联系。”

“当然，”佳茵笑道，“我自然会尽心尽力的，我们不是老同学吗？”

“还老同学呢！”诗凡笑着说，可是脸上的忧郁一点也没有减少。“有多久都没有见面了，现在想起是老同学？”

佳茵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了，说什么呢！是太忙了，顾不上呢？还是有意躲避？说什么都有点虚情假意的。

“那你也没有找我呀！”佳茵有点无赖的说，说完脸上竟有了玫瑰花的颜色。

诗凡看见佳茵脸上羞涩的红晕，连忙说：“跟你开玩笑呢！何必当真？我最近也很忙，你即使约了我，也没时间的，不过闲下来我真想组织一个同学聚会。”

“那我可一定得去。”佳茵温和的说。

诗凡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安慰，还有男子汉的宽容。佳茵抬起头，清澈的双眸平静的看着诗凡。眼里是一片热忱的、真挚的友谊。这时俩人的谈话才有了可以呼吸的空间。佳茵与诗凡分别问了彼此的近况，父母双方的情况，还诗静的情况。

他们在交谈的过程中，讨论已接近尾声。诗凡看见好几个专业的人都已经没事了。诗凡悄声的对佳茵说：“我先过去了。”便走向了笑天。笑天这边也与暮云确定的建筑风格。

暮云坐在那边看见佳茵与诗凡有说有笑的，便看了一眼诗凡。对于诗凡先于他认识佳茵，他的心里是多么的嫉妒和痛苦啊。久别之后的诗凡，脸上透着坚毅、自信、成熟，还隐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是许多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类型，他心里不免有点吃醋。诗身上优于他的闪光点，他看的清楚明白。这时的佳茵便成了他心中重要的珍宝。眼睛里的散漫、淡漠消失了，换成了炽热的火焰。

孙科长看见方案、原则定的差不多了，也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孙科长站起来说：“没有完的专业，以后再分别交流吧，本公司已设下了宴席，请入席。”孙科长来到门口用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家随着孙科长来到公司的食堂。诗凡断后。他们的食堂是典型的职工寄宿食堂。既有大锅菜、小炒菜，还有宴席设置。宴席的包厢、雅座有直接通外面的大门，可以避免客人与本公司的职工唐突见面。这是一间大包厢，可以摆两桌酒席。墙上贴着壁纸，门窗包框，吊顶，众多灯头的枝形吊灯。落地窗边上厚厚蓝色法兰绒帷幔，一层白色绣花的窗纱遮盖着窗户。墙上打的隔物架，摆放着仿古的艺术品，一些印刷的风景画。房间里干净而整洁。

由于是午宴，饭菜很简单，略备了些白酒。孙科长和笑天在开席前均致了词。他们共同的目标都是要把项目搞好，只不过是出发点不同，追求的目标不同罢了。笑天还着重讲了，“感谢，他们给了这么难得的机会，是规划院进军工业项目的契机。”宾主双方在愉快的气氛中开席了。

两方的酒桌上有了笑天和孙科长的周旋，气氛融洽而和睦。席间由孙工的话题提起，大家很快都知道了，诗凡与佳茵是老同学，而且是青梅竹马。可如今，虽在一个市，见面的机会却不多。孙科长对他的爱徙倍加赞赏。众人起哄，要佳茵敬酒。

诗凡忧郁脸上**了笑容，他加以掩饰的说，“是我工作太忙，脱不开身。”众人不依不饶，要他俩碰杯。诗凡的目光犹疑转向了佳茵。他知道佳茵的酒量。佳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下午还要上班，下次吧。”诗凡恳求的说。接着他又把目光转身佳茵。

佳茵知道，诗凡是怕她的不胜酒力，而不敢接下任务。她想反对，反而扫了大家的兴致，不如恭顺大家的意见。她微笑起身来到了诗凡跟前，满脸笑容的说：“希望工作中多给些方便，合作愉快。”

诗凡看了看佳茵，不出一言，便一饮而尽了。众人拍手叫好。佳茵分几次才把酒喝完，给大家亮了个底。诗凡带头鼓掌。

“诗凡，”孙科长打趣的说，“很少，见你这样喝酒，不会是有特殊的情感吧。”孙科长并不知道佳茵与暮云的恋情。

“哪里，”诗凡摇了摇头，笑着说：“只是老同学好久不见了，项目现在也已经有了眉目了，心里高兴，别无它想。”

“佳茵已经名花有主了。”笑天微笑着说，并看了一眼暮云。

这边的暮云坐不住了，愤懑情绪的聚集，促使他走到诗凡面前。那双骄傲的眼睛，此时更是肆意的张扬。

“仰慕已久，名不虚传。”暮云说道。不等诗凡说话，径自与诗凡碰了酒，一饮而尽。

诗凡看出了暮云的愤懑情绪，不便再说什么，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看着暮云笑了笑。

暮云看着诗凡的酒杯里，滴酒不剩，招呼侍者倒酒。那架势要来个一醉方休。

诗凡按住了暮云的手说：“下午还要上班，下回，咱俩在较量吧。”

“下午还要工作，工程完成后再盛情款待。”孙科长爱惜人才，看着诗凡和暮云俩人僵持上了，站起身来说。

笑天也在一旁劝暮云少喝点儿酒。现在为止，方知道暮云和诗凡是情敌关系。

“合作嘛，”笑天看了看诗凡又看了看暮云说，“少不了，要有机会的，不在这一时。”

“是呀，”孙科长含笑说，“我敬在座的一杯酒，合作愉快。”

孙科长选喝完手中的酒，然后看着大家。笑天带头站起来喝完杯中的酒，其他的人慢慢的喝了杯中的酒。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共同举杯上，忽略了暮云愤懑。

暮云很不情愿的回到了座位上。

孙科长和诗凡分别又敬了笑天，敬酒的帷幕才落了下来。大家互相攀谈起来，慢慢的吃起饭来，气氛也融洽了许多。反倒冷落了暮云。

不知为什么，暮云并不看佳茵，只顾低头吃饭，闷闷不乐的。按惯常暮云总有点落落难合的，自视清高的。今天的反常，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佳茵明显感到了，暮云今天的举止的反常，心下已明白了许多。她不以为意，她想吃过饭后，暮云就会好的。

回到院里已是两点多钟，大家分头忙手头上的活。这是院里第一个工业型建筑，院里在建筑上分派了笑天技术总负责，也是相当重视的。午饭吃得太晚，又没有午休，回到院里大家都有点儿昏头昏脑的。笑天布置大家熟悉所收集到的资料。

临到下班佳茵去找暮云时，却发现暮云已经提前走了。佳茵这时想起吃饭的情景，知道暮云吃诗凡的醋了。她笑了一下想到，真是小孩子脾气，下楼后径自去宿舍找暮云。

暮云果然在宿舍里，躺在**，帐子并没有放下来。最后一抹阳光射进来，照在暮云的身上，脸遮在蚊帐的阴影里。见佳茵进来把脸转向墙里，后背留给了佳茵。宿舍里的小林看见这对恋人的情景，知道是闹矛盾了，知趣的招呼了一声就出去了。

佳茵走过去，拉住暮云的手，想把他拉起来。暮云却甩开了佳茵的手。这用力的一甩佳茵顺势坐在了床沿上。

“我眼里只有你，你还看不出来吗？”佳茵温柔的说，“何故吃外人的醋呢！”

“我看他对你，还是念念不忘的，”暮云气恼的说，“今天几乎都粘着你。”一改往日那散慢的，漫不经心的神情。

“我们是很久不见面了，还不是工作的原因，”佳茵安慰的说，“你何苦来呢！”

“你没所表示，他能那样子吗？”暮云不屑的说。

佳茵感到，暮云有点儿无理取闹了。她竟笑起来说：“你应该是胜利的一方，竟像个战败者一样，垂头丧气的。”

暮云听到这里，把身体转过来，看着佳茵关爱的眼睛。想着自己今天确实有点小家子气了。笑了笑站起来，拉着佳茵一起出门。暮云回想今天自己的行为处事，确有鲁莽。佳茵脸上也没有光。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免尴尬。他挽着佳茵的胳膊，约着佳茵来到海鲜大酒楼。佳茵佯装不知诗凡的用意。佳茵最爱吃海鲜的了，也算负荆请罪吧。一顿饭下来，加上暮云的甜言蜜语、美酒佳肴，俩人又难舍难分了。暮云如花、如糖、如蜜的情话，灌满了佳茵的耳朵。现在回想起来，佳茵都会面红耳赤的，怀里像是揣着个拨浪鼓一下、一下的。

一切准备就绪。在如约的日子里，红星机电公司的几个技术人员，搬到了设计院里二楼的项目组里。这样诗凡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佳茵。以后与佳茵讨论问题，再也没有表现出，对佳茵的格外的亲热，每次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佳茵很高兴诗凡的做法，使她能更好的与诗凡交往。诗凡看见佳茵与暮云在一起，即开心又快乐，也很般配，他也就知足了。经过上次的事，诗凡很清楚，不能节外生枝，再不能给佳茵添麻烦了，否则连友谊也做不成。暮云对诗凡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与诗凡交往了几次后，暮云觉得诗凡，人很大度，也坦诚，他俩人还成了好朋友。

诗凡他们项目组上来后，很快融入到了这个集体里。中间休息的对抗赛诗凡无一缺席。很快与规划院的同仁们打成一片。诗凡矫健的体魄，打羽毛球是把她手。

这天佳茵从办公室里出来，从四楼的围廊上走向楼梯。围廊上姹紫嫣红的三角梅，映衬着佳茵，她在花丛中走着。看见诗凡从办公室里出来，轻盈的对诗凡一笑，招了一下手轻快的往楼下走来。诗凡走到楼梯口处等着佳茵的到来，眼睛看着楼梯，一看见佳茵的身影眼里充满了笑意。

佳茵看见诗凡了在等她，微笑着说：“今天咱俩组合。”

“荣幸之至，”诗凡微笑的说，并伸手做了一个请字。

来到活动室，场地上已有人在打球。暮去也到了，在场地外做热身运动。见他们俩一起进来，愉快的招招手说：“你们先上，我再等一个伴。”

“你俩上吧，我再等一会儿，”诗凡大方的说。

“客气什么？我俩机会多着呢！”暮云散淡的说。

这时有人下场了，佳茵笑着说：“快来，诗凡，该你了。”

诗凡听着佳茵的喊声，犹如是中学时期那样的亲切，心中一热，不再婉拒，来到了场地上。

诗凡的高个在场地内具有明显的优势，前后半场，有攻有守，让对方没有可乘之机。短暂的十五分钟，竟坚持到结束。从活动室里出来，俩人都兴奋异常，佳茵百合花似的皮肤，已变成了玫瑰红的了，汗水浸泡过的脸更是容光焕发，透着晶莹的光芒。佳茵兴奋的往楼上走时竟没有注意到暮云什么时候离开了。诗凡也这次默契的配合激动万分。

工作过程中有许多：由于建筑的造型；工艺专业配置的稍加修改；结构的布局影响了工艺的配置；结构专业的调整柱距等问题，而需要大家精诚合作。诗凡他们公司的人尽力配合各专业。每每碰到设备与梁柱的结合，诗凡往往与佳茵仔细的对图，商讨安装过程中的细节。设备的布置几经变化，以适应结构的布局。诗凡对每一次的变化都是不厌其烦，细心的核对，再返给佳茵。像是对待待出生的婴儿一样，小心翼翼的。诗凡的细心和温柔这次给佳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佳茵的执着、认真、温柔、大胆也留给了诗凡很的深的印象。俩人都仿佛重新认识了。

任务紧，不免晚上要加班。逢到佳茵加班时，每次恰巧诗凡都在加班。夜阑更深时，佳茵从四楼的围廊上，都能看见二楼项目组里亮着灯光。暮云等不住佳茵，已经回宿舍了。佳茵的关门声响起，走到二楼时，往往看见诗凡在二楼的楼梯口处等着。任务越到后期时，佳茵几乎每晚上都加班。一天比一天走得晚，诗凡也是如此。回去的路上他们坐着街车，互相寻问一些工程上的进展，讨论一直偶尔碰到的问题。诗凡像是对待妹妹一样，亲切　自然。每每送到佳茵的门口，看见佳茵家的灯亮了后，才往自己家走去。他们这样一直到工程结束。暮云期间只问过一次，佳茵晚上怎么回家的。听说有诗凡陪着，暮云反倒放心了，以后不再过问。

这个工程，项目组的技术人员们，用了十二分的精力。到工程结束时，所有的人都累瘦了一圈。诗凡更是：瘦了一圈，这是诗凡从摇篮里培养出来的成果。诗凡原本丰盈的脸颊凹陷了下去。看到最后的结果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巨大的兴奋又充盈到胸中。规划院的同仁们更是：所有的细节都考虑了，所有的环节都考虑到了，每个专业都尽到心，尽到责了；在脑海里翻着花样想：还有什么没有想到，等到出图时已是四个多月后了。这个项目历经秋天至冬天，到了出图时，大家都累得筋疲力尽，人仰马翻。

今天是红星机电公司工程出图的日子。红星机电公司做东，在市里白天鹅酒店订了酒席。规划院，机电公司项目组的人都到了，院长、公司的经理也都到了。这是俩家共同完成的，这个项目里凝结了多少人的心血，有了成果，是皆大欢喜。规划院从次跨入了工业项目，为日后的转型拉开了序幕。

席间孙科长分别把笑天、暮云、佳茵、尚洁等人介绍给红星机电公司的领导们；笑天也把孙科长、诗凡等技术人员介绍给了院长。诗凡给院长留下了深刻的映象，并且说如果往工业院转型，少不了像诗凡这样的人才。机电公司的领导就像老鹰护小鸡一样护着他们的爱将。郑重的说：“像诗凡这样的人才，他们公司也是少不了的，年轻有为啊！”

这样的夸奖，诗凡反而不好意思了，始终微笑着平静的脸上淡淡忧伤少许了不少。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