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个小区里的一片别墅房里装修。我把自己打扮的尽量像个工人,因为这样才不会被他们讽刺。一群人就呆在那些别墅里睡觉、打牌、下棋、喝酒、侃空、大小便等。我就在那套别墅房的地板上无所事事换着不同的姿势来回的走动。看着他们干活,听他们吹大话,随便找一个地方大小便。然后睡觉,晚上我却睡不着,我想起曾在生命里却又离开的那些人那些事。想起来于逸和夏天天,思念让人脑子痢疾。我想她们是不是也在把思念一点点的穿过时间和空间的隔阻传送给一个人。
北京的天气总是一下子阴了下来。
我以为好天气总可以持续几天。天气在短暂的晴朗后很快阴下来了。他们急匆匆地抱着工具叮叮当当的回到教室里。这些人没有活干的时候就会出去转悠,买点好吃的东西补身体,往家里寄些东西,出去找妓女,随便在一个角落里或者公园的草地上就搞定了,或者会一天的窝在房子里睡大觉,再或是堆在一起打牌玩钱。打牌的时候,大人明显是已欺骗孩子的方式去赢钱,然后再用赢来的钱,去酒店吃饭。老人则不打牌,每次他都看着大人和孩子打牌。当孩子出错牌和大人打赖牌的时候老人总要说一句话。然后大人对着老人使眼色说:坐一边歇歇去。
我却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些。身体却如同四分五裂。
关于那个老人。有一次表哥接到一个电话,然后把电话给了那个老头。老头说着说着就哭出了声了。表哥本来要嚷句什么的,看老人哭的厉害,就没有出声,第二天晚上老人就随便买了一些东西回家了。
平常几乎在每天晚上下班后,或者是当天没有活的时候,表哥和几个工头都会领着我们出去转悠,其实就是出去寻找刺激。
有一天,我们下班后从工地上往南走。那条大街道的两旁是一些保健品店,烟酒店和一些理发店和浴室,路两边每隔不远处就会有一个女孩站在那里。嘴上叼着烟,眼神游离不屑,衣着简短,打扮妖艳。这些女孩的旁边不远处或是一个商店门口处站着几个剃着光头的男人。
表哥指着那些坐在路边嘴里叼着烟女孩说:这里都是些女霸,妈的勇猛的很,上去八百个男的也会倒下来完,不过我看着他的语气和动作,给人的解释是:他一个人上去,八百女的就倒下来了。
我们在路边走着,不时的有一阵音乐想起来,一辆辆公车走走停停,一对对情侣相依相偎说说笑笑的走过,偶尔还会有一个个光头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溜达着从随便一闪而过,那些女人露骨露肉,眼神慵懒不屑环视着周围。表哥仍掉一根又一根的烟头,走向个女孩。没有多久,表哥从那个女人身边离开,然后那女孩踩灭了烟,用高跟鞋的高根,不耐烦起来说:今天还没有生意,你要真想做就十二点后打电话,跟你走,别这么多球废话。表哥说,我就五十快钱。女的骂道:五十块回家干去吧。
那天晚上我们一群人沿着街一直走到尽头处的一个小黑巷里,巷子里一个个女人几乎没有间隔距离的站在一起,当一个女人拉住我的胳膊,还没有等她开口说话,我挣开了她,冲着她摆了摆手,加快脚步离开,吓的心里咚咚响。
那女孩瘦小,抹着重重的胭脂,慌乱中,我听到同行的一个小兄弟用颤抖的语言说,我来找人。然后一个女人用极不屑的语气叫道:找你妈啊。
表哥一群人大摇大摆的又从巷子里穿过去去打台球。我和其中的几个人提前回去了,他和几个大人就留在了那里。直到夜里才回来。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干什么都有可能。除了干活,此后的几天,他们都是这样。
干活期间,表哥还是放不下金花。他给那些老板娘打过几次电话询问有关金花的情况。每次都闷闷不乐,而后把这些怨气撒到那几个干活的人身上。他骂人,甚至动手打人。说你们这些人一辈子就只能干这些了,看看那些有钱人,从牙缝里剔出来的东西就够你们过年的了。然后他凑过来对我说,老表,你还是回去上大学去吧。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对时间已经没有了概念。别墅房在几个人的混乱中装休完了。从小区里回来后表哥又接到了一个技校的工程,我们一大群人便又移师技校。我跟着表哥老老实实的干了一段时间。中间有一次表哥因为金花的事情颓废了几天没有去工地。
记得那天他接到理发店老板娘的电话后就开始大发雷霆。
当天晚上就带我回去了。当他从老板娘嘴里知道金花已经被她拉下水当即就和几个女的吵了起来。他说,靠,我之前说了多少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些人碰金花。妈的你们这些娘们就只认钱。对方听到表哥骂脏话,便凶起来,甚至要找人打架。她们说,我们干哪个了,妈的不干这个你给我们钱啊。再说,你娘的,人家也不是你的啊,你凭什么撒野。她是我的人,我想给谁就给谁。没有钱就别眼馋。人家跟着你们这些乡巴佬干什么啊,你们能给她什么啊。还不如去卖。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怎么了,笔你们这些土豹子好多了。
晚上的时候表哥喝了很多酒,他刚一到屋里,酒气就弥漫了整个房子,他稀里糊涂的说:他想要和金花一起回家,他要和她结婚生孩子,和她过一辈子,她却被一群狗男人**了。他说了半天糊涂话:有钱了要弄死那个女的,弄死那群杂碎,鸡养的只认钱。他吐了几次后,就睡死在地上不动了,我找来东西清理他留下了污垢。
第二天醒来后,表哥还是喝酒凶烟。他说要找房子离开这里。但因为工地上每天都在给他打电话。他便狠狠的离开了房子。在工地上他把气都出在了工人身上,动不动就骂甚至动手。直到家里给我打了电话说大学的通知书到了,让我一个星期内回家。表哥又带着我回到了他的住处。当表哥再向向理发店老板娘打听金花时,老板娘冷冷地说,她回家了。别再愣我了,真回家了。
我——靠,靠。表哥再没有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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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夏天天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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