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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在何时迷失?
肯定是在属于你的时间里。我看到属于我们的那根丝,相遇、缠绕、分裂、变细、断开。
我还在制造故事,像风寻找一次撕裂和燃烧。
再见吧,这不是个产生故事的年代,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只是凸凹不平的时间。
5
在公车上我遇见一个人。她抱着一摞书匆匆上车,我把位置让给她。她笑着说谢谢。我没有说话。我从位置上站起来她坐下的时间里,我突然的想起夏天天。她身上的味道让我想起夏天天。我想起夏天天从我身边走过时留下的味道,我一直在猜测她身上的味道。三年过去了,那种味道还为此熟悉。
我看着那女孩。她看看我笑笑没有说话。我却装的无所谓。这么久了,不知道夏天天身上现在还有没有这种味道。车子停下时,我跟着那女孩下了车。我走在她前边。她问我也从这里下车。我说,我不是,我只是想给你——。女孩没有等我把话说完便说,我不认识你哦,你要有其他事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笑着说,不是,我只是想问一下你身上用的是哪一种化妆品或者香水。我曾经有个朋友她身上的味道和你身上的一样。我们好久不见了,我想给她一个惊醒。哦,这个没有问题,我还以为你是搞传销的什么的,今天遇见几个了,她笑着说。我说,看我也不像啊。我给说吧,我现在用的是香水,安娜苏的。女孩很乐意的样子。安娜苏的?谢谢你啊,我重复道。是的。不用客气。拜拜。我站在原地。然后她回头说,是安娜俗蝶恋的,别买错了哦。
我跑了两个香水店,买了一瓶安娜苏香水。三百元。红蝴蝶瓶身,知道我要送人,老板给我做了个很漂亮的包装。瓶身很逼真,栩栩如生,婀娜多姿。甚至可以飞起来。我买了东西,拿着回家的票去莲花池车站。坐在车上时突然的感觉到难受。要离开北京了,还有什么留恋,不知道,这种感觉解不开系不上。早晨到的家,家里人对我回到家出奇的平静。家里人已经办好了我去新疆的一切。在回到家的第二天我就去了镇上,在车上我看到一个砖场里围满了人,有大概十几个警察围在一起在商量着什么。砖场里有两个大推土机在靠近土窑的不远处,很明显这是要扒窑。窑上面坐着几个人,身上卷满了大大的鞭炮。在到镇上时看到一个土窑已经扒掉。
我没有想太多.我去了夏天天的家,门却是锁着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北京。然后看到从网吧里出来的卷发男生,已经长的很高大。三年过去了。我们每个人都多少变了。时光在我们身上不停的变革,我把我们过滤成自我或者非我。
我拍了他的肩膀,他看看我没有说话。然后叫出我的名字:刘雨?是不是,还是叫什么的。
我说,是的。你记性真好,我是刘雨。
干吗?有事吗?现在哪混啊,他问。
我说,高中刚毕业,还没有着落。
我说,你呢?
他说不上了。
我说,不上了。为什么?
他说,不上了就是不上了。哪还有为什么啊。
我拿出烟给他点上。
我说,我想给你打听一下夏天天,你知道她现在哪里?
他把烟点上看看我说,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
他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说,她去了北京还是在家。
他说,去了一年北京,然后就回来了。
我问,你们再没有在一起。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他说,别问我了。我和你知道的一样多。我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去她家吧,说完就要走,我说石洋呢?他头也没有回说,干,不知道啊。
我去了学校,学校里已经开学,像以往一样没有多少变化。去了食堂、操场,书店。在班级前,看着曾经的座位站了很久。然到以前经常去了那个小河边。我想这就是唯一变化的地方了,已经面目全非。小河已经干涸,旁边都已建成了店铺。从店里出来一个女孩,抽着烟,抹着蓝色眼影,穿着短裤,两个像烟杆一样的腿漫无目的地走着。她很像以前的夏天天。
我再次到夏天天的家门口,大门仍是锁着的。我觉得奇怪。我想她应该还在北京,她在守候着她的理想。
我在门口徘徊了很久。而后隔壁一家里走出一个老年人。她看到我在大门口不停的走动。便朝我过来说,小伙子有什么事吗?我听到她说话便说,我来她家的人,我指着夏天天家的房子。她说,你找谁?我说,我是她的一个中学同学,来看看她。老年人近一不走近并往周围看看说,你不知道吗?你说的是夏天吧。我说,是的。她说,我给你说,小伙子你别乱说。我说,我知道,我是夏天天的同学,几年没有见面了。来看看她。 老年仔细的打理着我说,夏天啊那闺女真是命苦。去年就死了。什么呢?怎么会?小伙子你听我说,她平常虽然有点性子,但心肠可好了。我平时走不动,要干个什么,只要给她说一声,马上就去办。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是怎么回事啊。我迫不及待的问。我也不知道啊,老年人有点激动。她之前给家里生气,有半个月家里人都找不到她。后来村里的人在油站南边的沙堆里看到她。有几天了,我都吓得不行,谁会跟一个孩子有深仇大恨,谁会这么伤天害理。要说都得怪他爸爸,那一段时间天天陪一群人喝酒,天天闹事。那个夏天真怪。不光他一个人出事,沙坑旁边的油站也被人抢了,一家人和几个打工的都死了。听说也没有抢几个钱。
我不敢相信这发生的一切,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自己身上。
我去了那个油站,油站正在重新整理。走到沙坑边,坐了很久。阳光火一样的浇下来,心里却凉的厉害。我拿出来那瓶包装好的香水,撕掉包装拧开盖子。这香水再香,也没有了以前的味道,也没有了夏天的味道。
我起身去了几个网吧找到了卷毛。我给卷毛说,我知道了,我们出来谈谈吧,请你喝酒去。
卷毛很不耐烦,你烦不烦啊。说什么,说。
我想知道一些夏天天的事情。
靠,大哥,我怎么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又不是他爸。
他爸怎么了。
我日,你去问他爸啊。
我想知道她现在哪?
谁?
夏天天。
你白痴吗?
我是说她的坟墓在哪?
卷毛沉默一下说。在镇上的墓园里,其余的不知道。不要去了,没有意义,忘了吧。其他的也不要问我了。
最终我也没有和卷毛谈妥。也许他说得对,没有了意义。是的。忘了吧。
我重新去了那个沙坑,坐了很久。后来卷毛从远处走过来说,兄弟走吧,我请你喝酒。
我说,不去了。现在没有心情。
我拿出香水说,这是给她买的香水,说起来很巧合,我在北京的时候从公交车闻到一个女孩也用这种香水。夏天天用的就是这种,我记得很清楚。两辆机械车从身后开过来,看来是拉沙子的,我把香水盖子扭开,把香水倒在沙坑里。然后回头对卷毛说,我得回去了。我起身走开。卷毛说,去墓园看看吧。我也很久没有去了。
好。走吧。
坐上车,我们直接朝墓园赶去。车上,卷毛也变得沉静,直到下车,一直走到墓前。卷毛拿出烟点上。我也要了跟烟,然后坐在地上,不停的抽着。看着夏天天的照片,难受不已,无以言说。
卷毛说,看到那些纸条了吗?都是她的朋友留下的,也有我的一个,夏天天最喜欢写纸条。还有那些指甲油什么的,不知道都谁送的。
是吗?我刚把香水给倒了,要不也拿来放在这了。
夏天天给我提过你,她说你太害羞了,小家子气。不过她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其他人她都接受不了。哎,我们从小认识,是个很够义气的人。刘雨,我有个问题,你说人死后是不是过的特别好,要不,为什么都不回来呢?
我笑笑没有说,可能吧。
这都是遐想了,人生无常,好好的管好自己。感情是别人的,生命才是自己的。
是啊。
有什么打算吗?没有,就回来看看,过几天就要去学校。
我是早上够了。
是吗?
走吧。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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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遥远的北逃』
f时光是刀,道道都是伤,划出你我的诀别。而只有你才懂得如何去拒绝时光的~淌。我只有离开,才能走~自己最初的梦想。花花世界滚滚~尘,谁能你~尘一笑和你共徘徊。我~时刻保持着奠基,才能使生命不再~~。转~,前方已是一面崖,永远便开始——淤积,淤积。6最终,我带着所有疑问所有遗憾和父~千言万语的嘱咐坐~了北去的火车。他们忽略我一个人从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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