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细雨润万物,绿树枝头茵纷飞。淡淡的绿意已经在操场的各个不知名的角落里铺天盖地的蔓延开,点点的红白也争先恐后地夹杂在绿色中昂着头享受着雨露的滋润。好一幅春意黯然的画卷,不得不感叹大自然是一位举世无双的匠手,在你不经意间就成就了眼前的这一切。这时候要是在这里架上画板,来个实地写生那也是惬意无比的事情,可惜这只能是一种遐想而已。
蓝戈突然有点厌恶那充满水彩油墨味的画室来……
不用怀疑上天给予的机会是否均等,就如俗世说的那样,该轮到你的终究是躲不掉的,于是就会深信上帝总是无比公平的。所以当蓝戈义无反顾的从近三米高的围墙上往下跳的时候,就注定了他接下来所要承受的那一切。相比寒雨的如常而言,蓝戈还是头一回逃课出去,虽然围墙脚下遍布着寒雨他们宽大的脚印,然而蓝戈却又无独有偶地踩到残锈的铁钉,这也算得上是奇迹般的悲壮时刻,多少在那些雷厉风行惯了的年代里会存留下一点印象。
蓝戈俯身拍拍从围墙上带来的青苔,感觉脚底板有一丝地疼痛难忍,还伴着点点的冰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像是从辽远的地方突然飞窜而来的一颗子弹,突然打中身体的某个要害,伤口慢慢由短暂地麻木转变成尖锐地疼痛。又像是脚上的末梢神经让人掐住拉出来打了个结一般。
当蓝戈被寒雨和易尘一左一右架着往学校医务室走的时候,蓝戈并没有怨声载道地埋怨他们经常往下跳的时候怎么就踩不到锈铁钉,而是后悔自己为什么今天会突然心血来潮想到要跟他们一道挺而走险。
“脚怎么了。”女白大褂抬起头瞟了一眼五只脚林立成一排的三个人问道。
“让钉子给扎了。”蓝戈被寒雨跟易尘左右搀扶着,单脚站立在中间,对着白大褂爬满褶子的老脸可怜巴拉地应声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赶紧坐下来。”女白大褂做出关心的表情,脸上的褶子也随之舒展开来,并指使蓝戈往输液室门边的椅子上坐下。
“严重吗?会得破伤风吗?”寒雨边看白大褂清理蓝戈脚底的伤口边关切地问。
“不碍事,清理下伤口涂点药膏就好了,哪那么容易得破伤风。不过扎得挺深的,没个三五天恐怕脚下不了地。”女白大褂拿着**消毒棉的镊子在伤口上涂抹着,沁凉的消毒液渗透到伤口上丝丝疼痛难当,蓝戈心想不知道伤口上撒盐是不是就是这滋味。
“但愿不会落下个什么后遗症来。”蓝戈长吁一口气自顾说到。
“你小子真是走运,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就中红彩。”易尘凑到蓝戈耳畔,嬉皮笑脸地乐呵着说着。
女白大褂娴熟地清理完伤口,再在纱棉上挤上点软膏,将伤口包扎好,自顾回到里间去开登记单。蓝戈尝试着单脚着地站立,并独自从凳子上站起来,还没完全平衡好身体就意识到自己挡住了别人的出路。于是单脚三百六十度跳跃转身,同时让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往边上转移,却突然发觉重心不稳,左右摇摆差点跌个仰面朝天,幸好寒雨跟易尘同时出手搀扶。
蓝戈慌乱中平复一下惊吓不小的心儿,猛地抬起头冷不丁跟面前的人来了个面对面,还没看清楚面前到底是何方神圣,对方早已惊慌失措的往后退让了一大步,只差没大叫非礼一脚把蓝戈踹倒在地上。
当务之急,蓝戈满嘴对不起地表达着无比歉意,才发觉眼前站着一位亭亭玉立又惊恐万分的女生。蓝戈不知所措地回过头求助寒雨跟易尘,却见两人呆若木鸡似的站立着,不知道是被刚才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着了,还是看见美女眼睛发直了。
女生显然被刚才凭空而来的惊吓弄得花容失色,这会才稍微恍过神来,羞涩地用手整理一下垂在面前的长长头发,掩饰着尚未完全恢复自然的羞涩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原本只想往边上站的,谁想就变成这样了......”蓝戈努力地想一口气表达完整,却适得其反地变得更加吱唔起来。
“我只想出去,请让一下。”女生看看蓝戈包扎得像猪蹄一样的脚掌,低吟吟地说着,似乎由恨生怜,像似原谅了蓝戈前一秒的莽撞,小心翼翼侧着身子快步离去。
“长长的头发,娇滴的面孔,颀长的手指......”寒雨垂涎三尺般地对着女生的背影空气望风兴叹着。
“刚才有没有碰到她的脸,眼看着她花容失色的样子,蓝戈你小子真是走狗屎运了。早知道会有这等艳遇,这残锈的钉子我也愿意替你挨下了。”易尘撕扯着蓝戈的肩膀激动地说着,差点没把蓝戈拽倒在地。
“你们这两个花痴。”蓝戈挣脱开易尘的手,愤愤不平地说到。
“叫什么名字?”女白大褂低着头从里间走出来,在速记夹上飞快地写着。
“蓝戈。”
“在上面签个名字。”女白大褂把速记夹递给蓝戈。
蓝戈拿起挂在速记夹上的笔,龙飞凤舞地写下“美术二五班蓝戈”字样,正欲把速记夹还给白大褂,无意间抬眼留意到上面一栏登记里写着:文科二三班文姝。蓝戈默记下这几个字,见寒雨跟易尘全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就判若无事的把速记夹交还女白大褂,一跛一跛地被寒雨跟易尘架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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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一个人』
蓝戈驾着~伤的~,~朵里塞着~塞,独自一人坐在画室里对着已经完成一半的石膏素描作业发呆。易尘出去已经有段时间了,却迟迟不见他回来,莫不是又一个人跑去玩电玩了。蓝戈心里想,还是~不住垫着~伤的~踱步到窗~,看看易尘是否已经在回来的路~。画室永远是凌~着的,就好像井井有条的地方始终找不到灵感一样,蓝戈的心也是凌~的。谁曾想到这届艺术类高考,会突然把数学加~来,本以为选择了艺术类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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