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鸦片战争后,清政府将大笔军费和巨额赔款,全部转嫁给劳动人民。由于五口通商,外国的工业产品涌进中国,质高价廉的工业产品,排斥了中国传统的家庭副业和手工业,使东南沿海地区的农民和手工业者纷纷破产,失去生计。同时,地主加紧了对农民的盘剥,土地兼并更为严重。清政府的捐税,年年增加,使农民不堪重负。1840-1850年,广东、广西和全国许多地区,水灾、旱灾、蝗灾,连年不断,广大农民家破人亡,陷入绝境。农民反抗斗争多达110次。特别是两广地区,由于受到鸦片战争的直接冲击,社会动荡更为激烈。
在湖南与两广交界之地,有一个山峦,连绵万里,森林密布,野兽成群。
那时候,人们把这山叫苍龙山。
苍龙山环抱一块平地,芳草萋萋、碧水融融,果林寸步可见,来往三地的行商常落此行脚,故而有人筑起高楼,挂着大红灯笼,名曰“五湖客栈”!以此招待过往路人。在乾隆年间曾经兴盛一时,到了道光帝,政府腐败,社会动荡,民不聊生,抢匪横行。
“五湖客栈”常常给山匪抢夺,据传掌柜一家六口,加上客栈的数十位客人,突然在一夜之间给血洗,惨不忍睹。
长街已非长街,客栈已非客栈。
杂草,野花,毒藤,蛛网,把客栈变成人迹罕至之地。
山匪常常在此瓜分钱银,**民女,杀人作乐,更是白骨成堆,传说经常闹鬼,只要有人提起这个地方,无不毛骨悚然。
1840年冬天。
风雪交加,路上见不到一个脚印。
废弃的客栈里面,突然亮出了灯火。
一老一少,盖着毛绒绒的破棉帽,背缚长长地包裹。
蓝色的粗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
屋里的破罐子烂瓦,和白骨杂物,被他们收拾得干干净净。
火堆上烤着一只野兔,扑哧扑哧的喷出油香。
老人的脸很苍白,瘦的可以看见高高的颧骨,深凹的双眼,燃烧着火苗的热光。
他须发皆白,鼻梁高**直,却留着一条疤痕。
细小而浅长,像是剑刃抹过的一样。
“小石头,你坐着不动,有客人要来。”
少年的脸红扑扑的,两眼布满血丝,奇怪的是,他的鼻梁也留着和老头一样的伤疤。
一个五官俊秀的孩子,竟然被这道奇疤破相了。
少年疲倦的躺在草垛上,取下包裹揽进怀里,冷静的盯着食物。
野兔被烤成皮开肉绽,老人小心翼翼的在上面撒了一层盐。香味更浓了,绕梁飘去,很远,很香。
“可以吃了!”老人抓起穿破兔腹的木棍,把香喷喷的食物拿下,轻轻一用力,就把兔肉分为两半。
少年接过一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可惜无酒。”老人到外面抓来一把白雪,一口兔肉,一口白雪,吃的津津有味。
忽闻一阵零乱的脚步声逼近木楼。
十几条人影子啊转眼之间,由四面八方窜进屋来。
破屋四壁钻进的光线,一下子给堵住,屋里暗了许多。
火堆没有熄灭,红红的光线照映着一张张陌生的脸膛。
老人咧嘴含笑,悠然的享受着美食。仿佛这些提着刀斧的不速之客,全不存在。
“嗨!你们不能吃了?”一个脸上抹着锅烟的陌生人,大吼一声,把屋面哦尘土和蛛网震落下来。
其余的虎视眈眈,把一老一少围在中间。
“我们为什么不能吃自己弄来的食物?”少年半躺着,用手擦了擦油糊糊的嘴。
锅烟人把斧头当当一磕,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我们看见的一切,银子,食物,女人等等,统统都是我们的,难道你们不懂么?”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老头忍住了笑,没有动。
少年猛将食物放下,寒视两眼周围,“看你们也是被逼而反的草民,听曹石头一句,快滚!”
少年时曹石头。抢匪一齐挥舞兵器,猛的跳将过来,刷刷劈出片片白光,杀气逼得少年的衣服爆裂开来。
老人一闪身,人影没了。
少年抬头,看见老人骑在二楼残梁上,正乐哈哈的看戏。
啵的一声,少年的大衣给劈开,飞落在火堆里,星光四溅、烧亮了整个屋子。
少年的影子飞起。
看不到出手,白光在他手中迸射,只听到几条身子噗噗落地,接着痛苦的**起来。
锅烟头的飞斧猛然劈中木柱,整个木楼随着摇晃。
斧头陷在木里,他怎么也拔不出来。其余之人全躺在地上,满脸的惊恐和血色。
锅烟头还想发出猛击,他抱起门板,腾空拍来。
如被拍上,准会脑浆迸射。
少年发出一声冷笑,剑光划过,狂舞,如流星在瞬间消失,剑回鞘。
少年捞起兔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锅烟头吞着口水,呆若木鸡的立着不动,两只眼睛望着手头的门板,仿佛在称赞,再冥思苦想一个词来形容。
门板不是门板。
就像个门框。当中的木块哪去了,看到屋里火气高涨,原来木板被掏空的部分,变成了木屑,正在激烈的燃烧。
火光冲顶,屋里很热,除了老人和少年,其余的人却感觉到冷来。
“还不快滚,我把你们变成肉框!”少年阴毒的挂着笑容。
锅烟头浑身一软,跪下地面,不停地磕头作揖。
“请高人受小的一拜!”
“我们都是好人,房屋被官兵烧了,妻小给官兵占了,无路可走才上山为匪。实在是逼于无奈啊?”
土匪们满嘴的悲伤话,尽力为自己开脱罪孽。
少年抬起目光望着老人。
“既然这样,你们把这里当做家,我们是家长,你们是仆从。”
老人的笑,永远都不能放松表情,因为那伤疤很紧,稍不注意,就会裂开,迸出血来。
“把这两里打扫干净!”锅烟头命令下属。
“你去坟堆里把骷髅挖来,越多越好!”老人吩咐,锅烟头领着一帮弟兄,寒颤着头皮离去。
风雪铺天盖地,压得山谷阴冷灰暗,凄厉的风声在山峦里回响。使幽深的客栈,变得更加孤僻可怕。
3个月之后,山谷来了位可怜之人。
是个驼背,扛着一个大包裹,气喘吁吁的来到客栈门口。
他的脸像石蜡一样,端正的五官,埋着不凡。
左脸腮帮有颗葫芦形状的褐色胎记,也有人说是痣,上面还长出一根毛来。
毛很黑很粗很直。
他的眼光就像雪地里狼的眼神,那么贪婪和幽森。
他突然停住脚步,望着眼前的一切,有点吃惊。
他咽了一口寒气。
白花花的骷髅头像玉米串一样,挂在客栈前方的旗杆上。
不管是不是真的人头骷髅,都十分可怕。
一个骷髅一个鬼。
一个骷髅一条命。
难道这是妖怪吃人的地方。
他有点担心,有点气愤。
走近了客栈,门头上钉着一排的骷髅,中间四个骷髅上分别刻着四个字:
“人头客栈”!
四个字被血红的颜色填满,十分醒目。
只要眼光没问题,老远就能看到。
驼子把背上的包裹放下地来,他发现客栈关起的大门上,还有一张四方白绢,上面写满血字:
“布告,本月的人头目录标价:副将隆必多多(从二品)10万两;城守尉米斯成(正三品)8万两;副护军统领张之同6万两(正四品)。提头换银,假冒必究。”
驼子望着隆必多多的名字,目中喷出怒火,一伸手,把他名字撕下。
忽闻嘎吱一声,大门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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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鬼楼之噩梦』
驼子~一~捏着写着“隆必多多”的碎绢,一~提着黄布包。布包好大,~不少。驼子就像拎着一团棉花,稳步前行。院子里一片整洁,连地面~的树叶也清扫的~~净净,可以看见地~一行行黑色蚂蚁,正举着一只缺~的蚱蜢,缓慢的前~。院子里空~~的,微风扬起轻轻的尘土,~着丝丝~气,只闯~鼻孔。驼子的脸~渗出几粒~豆,他~到一种凄凉,一种恐惧。因为对面的楼阁,一个人影也没有,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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