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公寓”位于临海省临海市东北郊，那里原本是良好的菜田地，是这个城市的“菜篮子”。后来随着城市的发展，菜地被毁掉开发建成了“公寓”。说是“公寓”，其实里边是一幢幢临海傍山的别墅。从公寓的大门到海边开车用不了10分钟。就是步行，也只有20分钟的路程。

公元〇〇〇〇年冬季的一个夜晚。就是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发生了一件极为离奇而又血腥的谋杀案。

由于死者是该市电视台反腐倡廉专题节目的名主持人——张扬。案发后立刻引起了市委领导的高度重视，主抓政法工作的市委副书记张子宾和公安局的小宋局长在第一时间就到达了现场。

1、名人公寓之血字疑云

张书记和小宋局长俩来到出事别墅前时，已是灯火通明。刑侦队的小鲁和小利一看见他俩就赶忙迎了上去。

“宋局，你的那位同学，……郭博士没有来？”小利望着小宋局长说。

听小利这样问他，他的心里倒真有点“酸楚”。自从名记者郭雨辰博士在协助侦破了那个“舞台谋杀案”之后，小利不仅对郭雨辰的渊博学识佩服的五体投地，而且从那以后不管遇到侦破甚么案件，她总会这样问他“郭博士是否参加？”好像郭雨辰不来，就破不了案似的。所以小宋局长甚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

死去的名主持人、女性、叫张扬，今年25岁，人长的可说是美如天仙。可如今她已经死在了她自己的卧室里。

在卧室门前的地板上有一大摊血，顺着血迹在地板上擦出的“血痕”向里看，就可看到向右侧卧在血泊里、靠近左侧窗户地板上死者的尸体。死者穿着透明的丝织睡衣，里面既没有带胸罩，也没有穿内裤，可以说是全裸。她身下是已经凝固的发紫的血，后背上还插着一把锋利的藏刀。在尸体的右侧、离尸体大约30厘米的地方，有用血写的三个字：李光军。其中的“军”字只能算是是半个字，因为“冖”下面的“车”字极为潦草模糊，显然那是因“血”不够用，或者死者生命将尽已没了气力，勉强写成的。在“李光军”三字的旁边，还有一部已经摔坏了的“笔记本电脑”，现场的一切都表明，死者应该是在卧室的门边被杀害，而后不知甚么原因，或许当时她并没有死绝，苏醒之后慢慢爬到了左侧的窗户旁，在写完了那三个“血字”之后死在了那里。

“看来，凶手十分残忍，一定要抓着他！”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小宋局长赶忙回转身来，一看，原来是市第一把手李辉市长，就连忙客气地说，李市长，你也来了。

“这一阵子为了深抓‘反腐倡廉’的事一直睡得很晚，今天夜里打电话给张副市长，原来打算想和他谈谈明天的工作安排；谁会想到这里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李市长的语音略微颤抖，可以听得出那是极其悲伤的。接着他又说：“唉，这个张扬，我上个月刚刚提名让她在台里搞了个‘反腐倡廉的专题’，听说，专题搞得还不错，没想到她竟就这么惨死了，能不让人心痛吗！”说着，他从衣袋里拿出手绢擦了擦从眼角流出的泪。

说起李市长，那可是个好人。他原本是临海省N市市政局的领导，是后来才调到这个城市工作的。他从办公室秘书做起，一年后连升了两级，成了办公室主任，又一年后就成为了市长。虽说成了市长，但他却没有市长的架子，一如既往的待人和善、为官廉洁自律。他对待年轻人就像是慈父，对待老领导就像是孝子。从省里到市里，凡是与他打过交道的、无论是青年还是老领导都极力称赞。说起他的廉洁自律还有许许多多的故事，真可说是廉洁自律的楷模。

其中一个说得是，有一年他的父亲患病住院，那时还是副市长的他宁可“打的”，都不派用公家的车。更为可贵的是，虽说他老爷子是离休的干部，可来到“儿子”任职的这个城里看病，却是需要现钱的。住院治病那天，临时需要一万元，他竟向他的秘书——贾临风借了五千。后来大家知道了这事儿后，有些人要去医院看老爷子，有些人提出要“集资扶贫”，都被他一一回绝了。就在他一一回绝之时，贾秘书却背着他偷偷地给医院挂了电话，说明了老爷子与市长的关系。这事儿让他知道后，不仅大发雷霆严厉地批评了他，还向市常委提出了要贾秘书“主动辞职”的动议。要知道，贾秘书原先也在N市工作，俩人的私交很不错。他是李市长调到这里工作后，特别向省里提名才调到这里来的。今天，李市长能这样如此深明大义的处理，怎不让人佩服。为这事儿，贾秘书因此恨上了他。背后恶狠狠地说了李市长“永不得好死”的许多坏话。

贾秘书的这些话传到李市长那里后，他不但没有生气，还亲自去到贾秘书的办公室与他促膝谈心，使得贾秘书在大庭广众面前感动的痛哭流涕，深深自责了自己。最后，贾秘书就在李市长的坚决提议下调离了市委，去市博物馆做了“清水衙门”的第一把交椅。

闲话少说。

谋杀案发生在十一月十八日，按照惯例专案组就以11.18为名正式成立。不用说张书记是组长，小宋局长是副组长，成员依然是原来侦破"舞台谋杀案"的原班人马，唯一不同的是李市长在百忙之中也挂名参加进来。

案发的第三天，11.18专案组召开了第一次案情分析会。首先李市长发言，他从反腐倡廉的意义讲起，说到死者主持“反腐倡廉”专题以来的成绩，又说到目前社会治安的问题，最后说道：“……虽然本案还不能明确杀人的原因，究竟是社会治安问题抑或是其它，但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我们失去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好同志。所以，同志们一定要尽快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在整个侦破过程中，如遇甚么困难，市委一定会给于全力的支持！”说完他望着张书记，问他还有甚么要说的没有。张书记就说，没什么可说得，现在就请有关人员谈谈现场的勘查情况吧！

小鲁首先说道：“‘名人公寓’虽说叫“公寓”，其实是一个别墅区。四周的高墙上，都安装有先进的报警装置。每个别墅都有一条荫蔽的线路与“公寓”的总监控室连接，在监控室里24小时都有人值班。北墙和南墙的外面是悬崖峭壁的大山。大门在西边、门卫就设在那里。案发的那栋别墅是13号，位于该区的最东部。虽说离大门很远，可距离东边的院墙却隔着一个花园。花园占地大约为3000平米，环绕花园四周是一条人工的小溪，中间是太石湖堆积的假山。

说着，小鲁起身走到会议室的黑板前，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张“13号别墅与东院墙”的平面示意图。

↑：北

13号别墅 ①①

②②

③③

④④ 花园小溪 花园小溪

花

园

花

园

小

溪

草坪

桥

花园

小溪

花园小溪

图例：①－④为四组报警装置的位置

画完后他指着草图继续说道，这条环绕花园四周的人工小溪水深在三米左右、跨度在四至六米，想从小溪上跳过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连接别墅和花园的唯一通路就是上边那座宽度两米的石桥，桥的两边各有一个门。也就是说，假设凶手是从东边院墙翻墙过来的话，那就必须首先经过这个花园，然后通过那个人工的小溪和石桥，再经过草坪才能进入别墅区到达谋杀现场的13号别墅。据物业讲，为了安全起见，一到天黑，这座石桥两边的门就被关闭起来。距桥门五米之内、草坪里隐藏着四组报警装置，即是一条狗从上面走过都会发出警报。也许有人会说，凶手可以游泳过河到达13号别墅，若说在夏季还有可能，如果在冬天、像发案那夜零下五六度的气温，那怎么可能呢。

小王听小鲁说完就站起来走到另一个黑板前。他拿出粉笔在黑板上画了13号别墅以及张扬被杀现场的简单平面图。指着图，他解释说，这个别墅上下两层，共计280平米。别墅的大门安装有带监控设备的门铃，在室内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来人的一切。下层除了一个卫生间、一间卧室、一个贮藏室和楼道外，其余就是客厅。楼上是三间卧室，一间卫生间和一个小客厅。上下两层靠东的一面都是用特殊的钢化玻璃制成的落地长窗。死者是被杀死在、如图所示的二层靠西的那间卧室内。

从现场看，推测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凶手在进入卧室后，先是用藏刀从背后刺杀了死者。当凶手认为杀人成功后就开始翻找钱财、珠宝和一些其它的东西。

问题是，凶手没有想到，他的那一刀并没有使张扬“真正”死亡。过了一两个小时后，死者醒转来慢慢地向左侧窗户爬去，因为窗户的下面有一个隐藏着的报警按钮。在那里她不仅按下了报警按钮，还写下了“李光军”三个字。然而，没等保安赶到，她就死去了。

这样说是因为，当我们进入卧室现场时，首先看到的是卧室内极其零乱的、被翻动的场面和门前的血迹，最后才是仰卧在血迹里、靠近左侧窗户地板上的尸体和李光军三字。

这里还需要强调说明一下，死者写下的“李光军”三个字，经笔迹比对，的的确确是死者的笔迹。那么，为什么她在死前要写下“李光军”这三个字而不是其它？显然死者是要告诉我们，“李光军”可能就是凶手的名字，或者死者认为杀她的人与“李光军”这人有关。假定凶手的确就是“李光军”，那么“李光军”为什么要杀害死者呢？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与死者有甚么深仇大恨。二是，或者有甚么极其重大的事情，关联到“李光军”本人的要害。否则，这个“李光军”决不会出此下策去谋杀。但不管怎么说，都证明了一点，那就是死者与这个“李光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有找出“李光军”才能使一切真相大白！

“最后我再说说对‘卧室内极其零乱’问题的看法。”小王喘了口气接着又说，第一，我认为那很可能是凶手杀人后故意伪造的“假相”！这是因为，从死者当时的衣着看，在全身几乎全裸的情况下，能开门让凶手进屋，就说明死者肯定与凶手认识。所以，这就不存在“社会治安问题和越狱杀人逃犯入室偷窃、翻找值钱物品而误杀”的可能。第二，从另一方面看，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凶手并不是“故意”留下这一“假相”。或许在当时，凶手的确是在翻找甚么东西，至于要找的是甚么，现在我还说不清，至少还是与“李光军”有关。

“的确如此！”小昭接过小王的话说道，那天询问当班保安时，保安说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保安说：“他们是在将近11点时发现了13号（死者别墅）报警的信号灯在闪亮，很快就赶到了别墅前。结果，不管怎么按门铃都没有回应，于是就拨打了110”。大家知道，我们接警后立刻赶到这里，时间是11：39，用万能钥匙打开大门后我还看了一下表，时间是11：45，从尸体的解剖结果和当时门前血液凝固的情况推测，死者被害的时间应该在此前一--二个小时之间，也就是说是在九点至十点之间，估计更应该接近十点。另据李姓保安说，他可以肯定，在这段时间里只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出，因为车前窗放置有该小区的通行证，所以没有特别去注意那部车的型号和车牌。

“那车是几点开出别墅的，有没有录像？”小宋局长问。

“保安说，在大门那里他们一般不做录像，具体的时间说不太准。”小昭回答道。

“小利，说说你调查的情况！”等小昭说完后小宋局长望着小利说。

小利摊开面前的笔记本说，事发后的第二天我就按照宋局的吩咐去了市电视台。有关张扬被谋杀的事儿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说甚么的都有。大家舆论的主要焦点就是这么几条，一是从没人听说她在名人小区也有住房，怎么就会死那在里呢？二是如果在名人小区内，她真能拥有一座别墅，买下来少说也得200多万，她怎就买的起？三是，如果那别墅不是她的，她如何又会身穿睡衣死在那里，难道她是在那里与人约会时被杀死的？后来我找到台里的领导，领导也说，没有听说她在“名人”有住房，只知道她一直是租住在市里B街一座二层的一套公寓内。随后我去了B街一座二层公寓，那里的物业说，那套公寓虽然被出租，但实际上从来就没人入住。换句话说，张扬租了这套公寓，但并不使用。后来我又去房产局查了房产的交易记录，“名人小区”的那套13号别墅的买主就是“李光军”！

“小利，从现场带回的那部摔坏了的笔记本电脑是否已经检查过了，有甚么新情况没有！”小宋局长又问。

“那部电脑已经摔坏，好在硬盘还能用，回来后我就取出了硬盘安装在另一部机器上查看了一下。在那硬盘里装载了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必细说了。其中有一个标有‘最重要’文件名的文件夹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想，里面一定有有价值的线索，就试图打开它。可是，这个文件夹设了密码，怎么努力也进不去，于是就找来小王和小昭一起试图打开它，用尽了密码组合还是无法解开；后来，又请教了好几位专家，至今也还是打不开。”

“看来事情真是复杂了！”大家吃惊的开始议论起来。

“大家静一下！”小宋局长站起来说：“这个案子经过大家的分析和讨论，矛盾的焦点，主要集中在死者张扬与那个神秘的‘李光军’。我想，下一步我们依然兵分两路：第一路还是小王、小鲁，你们继续调查名人小区周围环境的情况，尤其是13号别墅的外周环境。应该看到，案发现场的那个卧室里既然被翻的乱七八糟，那就绝不是偶然。像小王分析的那样，只有‘入室抢劫才会又杀人又劫财的’，因此，在一切还没有弄清楚之前，目前不能完全排除凶手在最初可能是入室偷窃，而后，事发‘杀人’的可能。第二路，小昭和小利，你们去一趟N市，深入调查死者张扬的社会关系，以便进一步查找那个‘李光军’。”

说完之后，他转过身问李市长和张书记，是否还有其它指示。俩人都表示没有其它要说的话之后，就宣布散会了。

……

几天之后我们11.18专案组的成员又聚到了一起。

小利首先汇报了她们那一组调查的情况。她说，张扬是三年前大学毕业来到本市工作的……

张扬、女、生于19XX、10、1号，原籍本省N市人。父亲家姓万、母亲姓张，她是随的母姓。她为什么会姓母姓呢？于是我们就与N市取得了联系，发现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张扬的爷爷万佑才原来是N市市政公司下属一个预制件厂的厂长。他的父亲是市政下属一个子公司的副经理。张扬两岁那年，有人揭发她爷爷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了40多万。随后，深入调查的结果发现，他贪污受贿的钱款远远不是这个数，而是将近百万！就在准备对他隔离审查的时候，他家却因天然气泄漏而引发了大火。幸亏，那天张扬和她母亲去了姥姥家，才没有遇难。可这大火不仅烧死了他的爷爷，还使她的父亲变成了植物人，一年后他的父亲也死在了医院。于是张扬的母亲就把她从“万”改姓了“张”。

“这里需要说明一点。”小利强调说，咱们的李市长，在张扬的爷爷死时，那时就是N市市政公司的第一把手，他对这件事知道的也很清楚。从N市回来后，我们曾找李市长询问过。他说：“事情的经过的确如此，为了这事，在大会上他还深刻的自我检讨过，说是万佑才的行为虽然使人深恶痛绝，但是应该看到，这么大的贪污受贿案发生在我们单位，我这个第一把手也是有责任的，至少应负失察之责。后来，在市政的领导会议上，他又提议‘虽然万佑才犯了罪，但这次意外，却使得万的儿子也无辜遭了灾。大家都知道，他儿子可是刚刚从部队转业，来咱这里工作不久的职工。从这点出发、从人道的角度出发，提议由公司一次性给予万家一笔补助金’。”

说到这里，小利又特别强调说：“正是这笔补助金，才保证了张扬娘俩的生活，还使张扬能够顺利的从小学读到了大学。张扬大学毕业分派工作时，李市长不仅接受她来这里工作，还把她分配到了市博物馆，一年后又调往了市电视台。”

“我来说说对李光军的调查情况！”小昭接着小利的话说：“从房管局房产交易中心调出的房产交易资料看，李光军身份证的号码不是本省本市，是H省D市。与H省D市的户籍中心联系，发现倒是确有其人。此人19XX生，是一个有注册的小公司老板。另外在13号别墅的交易备注栏里还有这样的记录，说是：该别墅在五年后，将自动转归张扬所有。”

另一路的小王、小鲁接着也谈了他们进一步调查的情况。他们说，这次与物业的保安联合做了试验，证实了在关闭那小桥上的门后，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从桥上进入别墅区。“因此，要想进入13号别墅杀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小鲁结论性的说道。

听了大家的汇报，大家都觉得张扬的爷爷，万佑才和她父亲的死因有点“甚么问题”但又说不清楚，应该让小昭和小利再去一趟N市，看看还有没有可了解的情况。此外，至于名人别墅，看来已没有甚么可再了解的事儿了。小王和小鲁应该立刻就去一趟H省D市。与当地的公安部门再深入调查一下李光军的事。

……

就在我刚刚安排完下一步的工作之后，电话响了，是李市长打来得。电话里他详细地询问了案情进展的情况，然后说：“这么说，张扬的死肯定是熟人作案了？”

“还不能最后下结论，我已经安排他们进一步调查去了。”小宋局长回答说。

……

半月后，小昭和小利从N市回来了，小王、小鲁也从H省D市回来了。

小昭和小利谈了他们调查的情况。

说，张扬的母亲在去年10月因患肝癌已经去世，在N市她已经没有了甚么亲人。至于她爷爷、万佑才的死因，按照事后的说法，是“因天然气泄漏而引发的意外”。可在走访他们当时的邻居时，大家都说，那场大火烧的真叫惨，而且也挺蹊跷。邻居们认为“火灾发生的时间是在下午两点多种，就算是中午做饭没有关好灶具，可万佑才父子俩都在家，从中午到两点之间，两个多小时，难道他俩就没有一人闻到气味儿？”。听了这些舆论，我们就去了当地公安的有关部门，找到了几个当时参加过现场侦破的刑侦人员了解当时的情况。他们介绍说：“火被扑灭后，我们走了进去，屋里被大火烧的不成了样子、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刚刚救过火的痕迹，就连摆在他家客厅窗台上、那个特大个的鱼缸里也满是灭火剂的泡沫。万佑才被烧死在他的卧室里。他的儿子、张扬的父亲倒在客厅的地板上，身上已是大面积的烧伤、再加上烟雾的窒息，他已经是昏迷不醒。后来发现，厨房里的天然气阀门确实是开着的。我们最初认为，万佑才是畏罪自杀，可尸捡的结果发现他们父子俩血液中的酒精含量都很高。所以推定他们父子在中午肯定饮用了大量的白酒，由于醉酒的原因，才使他们没有闻到泄漏的天然气，导致了意外的火灾。”

小王、小鲁在H省D市的调查同样也没有甚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们说，找到那个“李光军”后，李说，他从来就没有在咱临海市购买过甚么房产，也根本不认识张扬这个人。说到房产资料上的身份证复印件时，他说，早在五年前他到临海市做生意时，身份证曾丢失过。“你们知道，我是一个做古玩生意的人，经常需要外出，一刻也离不了身份证，所以从临海市一回来，我就赶忙补办了新的证件。”

“后来我们又去了当地户籍部门，在那里也证实了李光军的话是真实的。”小王、小鲁最后说。

时间过得真快，春天悄悄地来临了可案情还是毫无进展。

……

一天，张书记来到11.18专案组办公室。看得出来，他和大家一样也为案件的停滞不前而着急。就张书记和小宋局长俩人时，他低声问：“郭博士过完春节应该回来了吧？”

实际上，自从侦破了“舞台谋杀案”和“绑架案”之后。张子宾书记与小宋局长和郭雨辰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忘年之交。郭雨辰非常钦佩张书记的为人正直、为官正直；张书记非常欣赏郭雨辰的敏捷思维和渊博知识。一来二往倒也就形同父子了。所以听张书记这样问，他就明白了他问话的意思，赶忙回答：“前天郭雨辰来电话，说送走他女朋友的‘洋奶奶’就回来！他还特别提到你交给他的那部《谁之罪》的小说，说他已经读完了，写的很好，如果你不反对，想把它交给他出版社的朋友，看能不能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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