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何玉宇给何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何玉宇乘车来到京都医院。在何语办公室的门上,贴了一张今日休息的纸条。玉宇敲门,一个大夫走过来,没好气的说:敲什么,礼拜天,何医生不坐班。其实,何语摘了电话,在里面审阅《玉宇闲记》。
何玉宇从医院出来,心里有些恐慌,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他的预感是对的。这时,尾随他后面的是吴良臣,十分渴望有支枪,在玉宇的背后开枪,把何玉宇杀死!吴良臣的这种欲望越来越强烈,他必须要干掉何总。从何玉宇的前面开枪,可以瞄准玉宇的天灵盖打,子弹掀飞何总的脑浆,血红淋漓,很是解气。但正面开枪,何玉宇会知道谁是凶手。为了让何总既不知道凶手是谁,又能正面击碎脑袋,吴良臣连日来与越狱逃犯汪天九进行了面对面的谈判。
谈判的价码是:汪天九把何玉宇痛打一顿———2000元;剜掉双眼———4000元;打断鼻梁或击碎下巴———7000元;割掉双耳8000元;卸下一条胳膊或一条腿50000元;捅一刀———5000元;割掉生殖器———660000;全活(杀死)1000000元。
吴良臣要求汪天九一定从正面杀死何玉宇。
汪天九说,这不难。同时也向吴良臣提出两条要求:一是钱不能少一分;二是摸清何玉宇经常去哪里,往返路线。
此时的吴良臣紧盯何总不放,心里默念:杀死他;杀死他。吴良臣无法容忍姓何的撤换了他的职务。这种做法有许多名堂,起码表明何玉宇的智商仍在发达。何玉宇总经理似乎洞察了他吴某人的心里世界。必须终止何的思想,他要废掉何玉宇。即使难以让何玉宇在地球上消失,也要枪击他的大脑。使其患严重的脑震荡,不能思考任何事情,一想问题脑袋就会疼的爆炸。吴良臣想灭掉何玉宇,尽快实现心愿。
尽管吴良臣意识深处仍有隐隐的恐惧感,但是他觉得冒这个险是值得的。而且也不用他上阵,由汪天九出手杀害,这就多了极大的保险系数。何玉宇死后,他完全可以戴着黑纱主持追悼会。在会场上,他相信自己能够流出几滴眼泪。他还可以在杀害现场,抱着何玉宇的尸体,呼天抢地嚎啕,愤怒万分的要求:严惩凶手。当然,这都是装模作样的。在他骨子里,他希望朝何玉宇的开花脑袋啐口浓痰。不能鞭尸,那样做太露骨了。他吴良臣也是有智慧的人。当着别人面时,他会哭出声。无人的时候,对死者笑,微微一笑,放声而笑,**大笑,对于他来说,都是开心至极地笑。他在暗咒:愚昧的何玉宇,你的死期来临。你蠢的很,笨的不如猪。猪还可以用鼻孔哼几声,你一声不哼的就会死掉了!
吴良臣没想到,自己的跟踪技术未经专业培训,这样就很容易被老窦从反光镜中发现了。司机老窦回头对车里的何总报告,他看见了吴良臣在后面鬼鬼祟祟的。何玉宇说,不要管他。把车开到铎宇公司。
在封经理的办公室,何总问封子,对这次广宇集团公司作了人事调动,有什麽意见。封子说非常感谢何总对他的青睐。并且还说自己的领导才干,工作经验不如吴良臣。
何玉宇说:难道吴良臣没有向你指教过吗?
封经理分析上司的话意味着什么,显出口纳的样子。茫然不知自己是谁。在智者的面前,他应该思考的那部分,无形之中被丢掉了。他虽然不是那种朝扣富儿门,幕随肥马尘之人,可这蛋壳乾坤,丸泥世界,丸泥岂能击碎蛋壳。封子阵阵心惊,无所适从的抬头望何总,求玉宇别跟他玩阴的。何总经理诚恳的表明,他不会扼制封子的思想。如果封子感到压抑的话,他理当向封子负荆请罪。
封子一身轻的感到心胸敞亮了。全盘倒出吴良臣拉他结伙,串通一气,等待时机。
何玉宇提醒封子,请他要好自为之。对于封子的言谈只是证实了他何玉宇的判断没有错。
当天夜里,吴良臣推理分析封子可能会出卖他。急召汪天九去把封经理的头砍下来。
汪天九腰里插了一把刀,检查了一下枪里的子弹。煞紧板带,抡了抡护膝护腕,换双弹力球鞋,乘车来到了铎宇公司。
灯光如昼。汪天九犹如无人之地走到经理办公室。刚要敲门,身后一声断喝:你找谁?
汪天九转身掐住一个男人的喉咙。此人翻了翻白眼,倒了。汪天九飞脚撞开门。
封子大怒:“找死呀,敢踢老子的门!”
“原来是你?!”汪九天没想到封经理就是封子。
原来是汪狱头!
封子你现在当经理了?
汪狱头越狱后混得不错吧?
正因想混好,才来杀你。
行啊,我去天堂一,你去天堂二。
不!我只要有钱,死后也会去天堂一。
封子笑。
你笑什么?
笑汪狱头念旧,为何还不动手?
我说封子咱俩毕竟坐牢同号,你死之前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无话可说。
你不怕死?
生死之间,只不过调换了空间,谈何惧怕。
汪天九掏出手枪,对准封子胸膛。
慢点!
留下什麽遗言?
我胸膛肉多,瞄准我的头部开枪。
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封子的脑袋。
住手!
干吗?!
我怀疑你的枪法不准,死不痛快,让我靠近点,贴着我的额头打。
阴森森的枪口,慢慢地移向封子的头颅。
突然,封子缩头蹲身,双手勒紧了汪天九的睾丸,痛的汪天九喊妈叫娘,扔了手枪。双手护裆。封子趁机抢了手枪,指着汪天九,其神态与刚才截然不同了。封子洋洋得意的认为自己当不了英雄,还不会做孬熊吗。不管什麽熊,反正封子是熊,汪天九成了耗子。熊与小耗子相比,当然堪称庞然大物了。熊伸掌就可以把小耗子踩死,叫耗子滚出去没商量。
汪天九功亏一篑,心里十分难受。可万分难受的则是胯下剧烈的疼痛。尽管汪天九大汗淋漓,却没忘记自己还有把刀。他拔刀像封子刺去,但是效果一点也不佳。因为封子有枪,封子毫不废话的向汪天九开了一枪。公司保卫人员听见枪响,扯直嗓子大喊大叫的跑来。汪天九只好负伤而逃。
封子摆弄着手枪,对前来护驾的保卫人员夸口炫耀:真叫人难以置信,居然有人敢来杀他,岂不知他读过黑书,治理公司无方,治杀手还不治得一愣一愣的?佬佬,不看他封子是谁,疯劲上来了,天都给捅破。
封经理还在自吹自擂,电话响了。封子按免提键,传出王二的声音,特邀封经理于明日上午10:00钟为怒厅重新开业前去剪彩。这下,可把封子乐得差点疯了。
怒厅位于长安街市面,门阔厅深。大门正中铜铸一怒人,栩栩如生。怒人身高数丈,翻眼瞪睛,怒火冲冲。铸造者当时按何总经理旨意,突出了怒人力大无比,双拳高举。精暴脉粗,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怒气攻心。绕过怒人,是四部载客通往楼上,地下室的电梯。怒厅由各处室组成。有杀人处,**处,泄怒处,消怒处等。
如果有人欲杀自己的仇人,来怒厅说出仇人的形象,付款之后,由怒厅的绘画大师画出模拟图像,用橡皮,塑料照图铸造其人。客人就可以在怒厅杀人处,手持凶器将仇人大卸八块;或砍得体无完肤。或一刀割其颈,削其手,断其腿。皆配有模仿仇人撕心裂胆地求饶叫喊之声。事毕,自有机器警察包围客人,戴上手铐,押进客室休息。然后自由离去。人一旦在社会上报复行凶杀人,必成重犯严判,而到怒厅杀人,付足钱,仍是公民。
有那节制不住纵欲者,到怒厅**处,任选美女,剥光其华丽衣服,对准性工具做成的美穴,可劲地发泄。在实施的过程中,伴有女生惨叫,**之声,疼痛难捱之情。奸淫之后,美女在工作人员操作下,突然变成纵欲者之母女,令肉欲大发的人当场醒悟。
心里嫉妒他人,暗恨自己上司,怀恨别人的人,踏进怒厅泄怒处,可指名道姓的辱骂,对仿真人大打出手,抡耳光,扇嘴巴。胸中怒气散尽,方感自己至高无上。
婆媳之间,妯娌之间,同事之间,夫妻之间,亲朋之间。遇有不可解的疙疙瘩瘩,可到怒厅消怒处,摔天掼地,砸碎高档家具,踢毁现代化家用电器。在一阵又一阵碎声之中,消了怒气,平衡了心里,累得精疲力竭。高高兴兴的扬长而去。
怒厅的生意:火!
怒厅的收入:高!
怒厅前不久被查封,因它伤风败俗。怒厅全面树敌。正人君子们口诛笔伐,声讨它污染了社会,褒渎了法律。怒厅的王厅长也怒了,王二闯入泄怒处,赤膊上阵,破口大骂:妈啦个疤子,掐我俸禄,不让我当官,我去开染坊,把世上的布都染成绿色!抓、逮、关!反正我经历过,不算个什么新鲜事。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再拉屎还不用脱**了,痛快!
然而,事隔不久,怒厅的营业执照又还回来了,原因是据有关方面的调查统计,在怒厅营业期间,社会上犯罪率有所下降,家庭矛盾明显缓解。看来怒厅也是适应经济发展过程中的新生产物。通知王二去领执照的那天,工商负责人说:王二同志,怒厅还有它不健康的一面,今后一定要改变。王二只对营业执照感兴趣,没注意负责人在说什么。张口就答:没事。我还是王厅长嘛,给你画个圈,连批条都不用写,保证去怒厅得到很大的优惠。
领回了执照,王二厅长四处张罗怒厅重新开业之事,特请封子来剪彩。王厅长摔众雁阵摆开,迎来了满面春风的封经理……
封子剪彩之后,被王二领到贵宾席。封子看见黄洁袛也在里面,主动近前与黄经理寒暄。黄杰袛说,王二开窍了。今日开业,王二不仅请了有关方面的
头头脑脑,而且还请了journalist,如此隆重开业,便是向社会做了广告。往后的生意不难做。封子往左右看了看,果然全是贵人与舞文弄墨者。已经有人在称赞怒厅具有超前意识。跨世纪的产物。说话间,司仪进来宣布,请各位嘉宾入席,盛宴开始。黄洁袛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待王二向他敬过酒,自己又同封经理碰了杯,便早早地告辞,回到京宇公司。
黄洁袛经理步入工作大厅巡视。一位小姐过来告诉他,总经理来了。黄经理听后慌慌张张往自己办公室去,进门瞧见何玉宇坐在沙发里,专心致致地看书。您好,何总。
“你去那儿啦?”何玉宇问。
怒厅重新开业,我被王二请去了。
他搞得怎么样?
挺好的,黄洁袛精彩地描叙了开业场面。并向何总称颂王二动了脑筋,所请的宾客们都是至关重要的人士。
何玉宇不等黄经理说完就站起来拍了桌子:瞎搞!王二太张狂了。搞这个排场干吗?钱多了可以捐给绿色和平事业。
黄洁袛赶紧献茶给总经理,待何总稍微消了气,言明王二这种做法也是变相的活广告。何总骤然领悟,点了点头。何玉宇坐下后,指了指经理专座。黄经理笑说,总经理驾到,他再没资格坐那里。玉宇笑了说:你客气什么呀,这是你的办公室嘛。你不坐还想把我降职呀?接着,何总吩咐黄经理,请吴良臣来这里,再把象棋找来。黄经理给吴良臣打电话,何总告诉黄洁袛,不要吐露他在这儿。
吴良臣在京宇公司大门前下了车,走进他所熟悉的经理办公楼,牙齿就发痒。他暗暗地攥紧拳头,又急忙松开。他猜不透黄洁袛请他来干什么。也许是这个新任经理,遇到了棘手的事难以处理,请他来指点或者讨教。他可以对瘦矮的黄老头哼哼哈哈。也可以再坐那张高背转椅嘴上叼支烟,掏出打火机放在黄洁袛的眼前。不管姓黄的是否瞅眼色帮他点烟,他都不会传经授道,除了从鼻孔冒股烟,可以让黄老头呼吸着了别想获得任何东西。吴良臣这般想着。已经来到经理室。
吴良臣愣了。他没想到何总在此,更没料到何总热情地请他下棋。
若论吴良臣的棋艺,决不属于棋臭篓子之类。他的棋风一向凌厉,锐不可当。他研练过棋谱。每逢与人交战,用不着搏杀得难分难解,二十步之内,就将对手置于死地。可今儿不知咋的,开局尚未过半,中象已被何总的马踏掉,眼瞅着何总的当头炮震天动地,却忘了调左炮抢占河口,何玉宇再出车助阵,吴良臣已来不及飞象去马,就形成了绝杀。
第二局,何总仍以当顶炮布阵,弃中兵,冲连环马跃过河界,卧槽挂角皆具备,随时喊杀,迫使吴良臣弃车,丢炮,败马。何总则以百万雄狮过大江之势,兵临城下,围而不攻。吴良臣眼睁睁见大势已去,拱手认输。何总经理严肃的说:“吴良臣,你还没有全败,给我往下走棋,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回天之术!”
这话说得吴良臣透心凉。他真想掀翻棋桌,砸烂何玉宇的狗头。但他转眼望见身后已聚满了前来看棋的人,从观棋不语的黄经理脸上,吴良臣读懂了:今儿自己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倘有一丝半点的不轨行为,他将走不出京宇公司的大门。
吴良臣喝干半杯茶水,擦汗又没谁送毛巾,便用手背在额头抹了几下。定神缓气,心里明白,这棋下的决不亚于赴鸿门宴。他既不能败后脱身,又很难取胜。只好当众应着头皮再战。
何玉宇不再使用当头炮,改走过宫炮。吴良臣马2进3.希望先出动大子,开通主力要道。何总仕6进五。支仕护帅,给炮生根。吴良臣思考多时,才走了一着飞象顾住了空头,加强了中路。
何玉宇说,好棋,起象很妙。妙在大象比猪好。自己不会装象,只能喜欢猪。所以,有人骂他是猪,他认为是抬举了他。咒他笨的不如猪,他觉得咒语十分恰当。因为猪吃起食来大口大口不抬头,有时还哄闹喧叫,一副吃相实在不雅,但其直率率真却会使你释然解颐,芥蒂全消。猪的聪明在于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听不进去花言巧语。猪死后,尸体被人食,可生前绝对没想过杀人。究竟是谁想惦记着杀人,这可是件十分有趣的事。
吴良臣再没心思下棋。他内心深处再明白不过了,何玉宇使用的精神战术,在残忍的解剖他无良臣。因为这种手术,令他无可回避的耗尽内力,直至奄奄一息,也发不出一声痛苦的喊叫。这或许就是智者至高的能耐。
有关何玉宇和无良臣下棋的事,黄洁诋后来对何语说,第三局始终没有下完,成了残局。
黄经理把残局抄了寄到中国棋院,象棋特级大师接着又下到360回合,室外有座大厦着了火,大师们去救火,回来后,发现未下完的一盘棋不翼而飞了。
也就是何总与吴良臣下棋之后的第四天,何玉宇刚进总经理的办公室。秘书倩莲说,吴良臣没有写辞职报告,却不来上班了。有人向她提供四条线索。
1.吴良臣自杀了。
2.吴良臣和汪天九躲在一个山洞正谋划一件绝密的事。
3.吴良臣买了许多有关气功方面的书籍,独自一人去了神农架。
4.吴良臣出国了。
何玉宇淡淡的一笑,对倩莲说,无论是从4~~1,或从1~~4,都没意思。有趣的是:当一个人的利益有损的时候,往往变得不正常,恢复正常后仍旧排斥正常。常常遇到这种人,却没人感到不正常。
倩莲还是头一遭听见何总说话文雅了。但倩莲不知道当天夜里何总又是满嘴脏话。
入夜,何玉宇去了金台园。
他没理由不去。因为董郁楠心气不顺,需要何玉宇去调节。董郁楠打电话对何玉宇讲,乔斯敏参加春节晚会彩排去了,为什么还不过去陪她董楠楠玩玩。
何玉宇被董郁楠用红绸带捆了起来。董郁楠捆他的理由是:他不主动找她,而她目前急着拿何玉宇出气。董郁楠说,进来实行公务员戴牌上岗。一个小牌子戴不戴不要紧,关键是上面下令要精简人员,她可能被动一动。她不习惯被动一动。如果动或掉下来,她肯定浑身冰冷,手脚发凉。为此,她感到心烦意乱,气不顺。
董郁楠双手托着红绸带,站在何玉宇的对面。她说:“别高昂着头,你不是英雄,这也不是刑场,伸长脖子。”
何玉宇以为董郁楠给他戴红绸带,是跨世纪的新式礼节,或最高的奖赏。但转眼之间他就知道了董郁楠仍沿用原始的方法,把他当成捕获的动物,先套住他的脖子,飞快的打了一个结,令他背过手去,就捆住了他。何玉宇觉得眼里有很多星星在跳。脖子里面的气管极不老实,欲罢工或跳槽,脸色不用化妆就变了。也许董郁楠不喜欢他的脸变得太快,拿把剪刀剪断了他脖子上的红绸带。何玉宇扭动脖子,这动作激怒了董郁楠。她抄起木棒使劲打了一下他左边的脑袋。他不再扭脖子了。董郁楠又朝他屁股和大腿痛揍数棒,方才住手。说:我不想让你皮肉受苦,也非变态摧残你。何玉宇,你知道吗,我要气顺呀!这好像是安慰之词,虽然不合理,但合理的只不过是:既然挨了巴掌,就不要追究打人者长有6指或5指。董郁楠解开何玉宇的上衣,抚mo他的胸肌,这地方曾被她强压过,却没有压塌。他的肌肉不仅发达而且结实,手感挺光滑。董郁楠问何玉宇,乔斯敏怎样摸他的胸肌。
何玉宇回答说,乔斯敏不爱摸。
她爱什么?
她爱**。
你们**总是一种姿势吧?
好几种姿势,记得的就有:仙女下凡,倒拔杨柳,鸳鸯合欢,花卉朝阳。
董郁楠气得要死,挥掌抽倒何玉宇,张口大骂:恶心!贱**遇上你这个疯痨货。呸,欺主叛逆变态狂。一对狗男女,何必做花样?!
董郁楠骂累了,就叫他解释花卉朝阳。
何玉宇说,人人都会做的姿势简单极了。
董郁楠想到了那事,脱光身子,自己分开**,掰弄着给何玉宇看。一会儿两腿之间,有了水亮亮的东西。急需何玉宇使劲扣住她的屁股,对准她那里填进他的东西。她如此这般焦躁渴求,何玉宇却故意闭眼响起了鼾声。
你装死哪!
我被捆住了,不贪睡,还能干什么?
董郁楠想起来了,今夜捆了他,还有一件事没做。便找出舶来之品淫秽光盘,开了电视机,画面很清晰:两个老外叉开腿,友好合股。董郁楠有所获益,瞧着图像上人家也捆着,那姿势正好学,忙把何玉宇的**扯掉。他搂住何玉宇,挺腹收肚,只管花恋蝶,却不见蝶恋花,硬碰硬撞仍无反应。他的茶壶嘴子不给她浇花。她骂他不好好合股。
何玉宇说,没法合股。人家捆的是女人,你捆的是男人。Fairandreaconable,当然不合股了。学那姿势也是白搭,还不如你自己**呢。
董郁楠可不愿放过俊男不用,自己**,那将会使她淫邪不齿,大逆不道,欺师灭祖。故此,董郁楠解开红绸带,松了何玉宇。叫何玉宇绑她。何玉宇刚抓住她的手腕,董郁楠就跳了起来,严训道:我宁愿不学姿势,也不能被人捆!成何体统?!大胆------。拿了遥控器,叭地关了电视,把遥控器扔得远远的,继续要跟他做那事。何玉宇对做这事,态度表现得不太认真,头偏来偏去,躲开董郁楠嘴里呼出的CO2和NH3。董郁楠双手扳定他的脑袋,只许他大发啊的声音,不许说话。他“啊———”的时候,她的舌头颇容易伸进了他口内。她原以为自己给了他这份浪漫,会产生新的情调,可他无动于衷,仍然长“啊-——”着,不知闭嘴,使她的巧舌进出自由,怎样伸进又怎样退出。董郁楠生气地将他的下巴往上一托,他才不啊了。她的外阴和内阴一直在等待着他干一番,但他除了能用手帮她抚慰之外,那玩艺儿居然不贪玩。
董郁楠说,从今开始,不许再和乔斯敏做姿势。乔是个妖艳浪荡的人,无论摆什么姿势都不能上钩。不然,像这样总变形,可不成了废物。
何玉宇说,摆不摆姿势,是俩人心甘情愿的事。她管不了那么宽。即使她董郁楠有天大的本事,把**摆过姿势的人全部杀光,来者也不用高呼前赴后继,赴汤蹈火,就会发扬光大。
董郁楠说:那你对我为什么不发扬光大?
何玉宇说:你不光明正大,我怎么发扬光大?
董郁楠大嚷:胡说!光明正大,与这见不得人的丑事能用在一起吗?!由此足以说明,他思想混浊一片,原始的混浊。
没有原始的混浊,世界上还没有人哩。
董郁楠很是后悔,今夜只打了何玉宇,放松了压一压他的胸膛,他就变这样,胆敢说出人与混浊之联系。这种联系探研起来就是生命。生命是什么?生命是炸尸!为了掩盖或驱散这种丑恶的想象所带来的不快,董郁楠拉开壁幕,现出墙壁内镶着的一面面大镜框。里面裱装着维纳斯、观音菩萨、圣母、天女引春。在雪白的灯光下,董郁楠**着身子问何玉宇,看清楚了没有。那玩艺儿是否有了冲动,特想要她。
面对镜框里这些美丽的人物,何玉宇不敢有邪念,难以激起性欲。董郁楠见此举未奏效,煞费心思的思考再三,也没有当场想出更好的办法。最后,她板着脸向何玉宇表示,只要他的东西勃起不衰,他要求看什么都可以。
何玉宇说他想看发霉的垃圾堆,或者无人过问长满绿毛的臭水沟。要么去医院观赏肛门屙血,口吐浓痰的患者。当然,还有死尸的暴眼球也值得一看。
多不像话!你为什么要看这些?
只有看了体面的事,我才会感到你这儿环境优美,感激你守护着这片净土。我就渴望与你**。
董郁楠听他如此坦诚的表白,若放他去外面看一圈回来,再同她干那事,她等不及。因此,董郁楠打开保险柜,拿出内部资料给他看。何玉宇不在乎资料上记录的火车相撞,飞机失事,油轮着火等乱七八糟的事情,倒是喜欢现场所拍的彩照。照片上人尸横飞,缺胳膊少脚者,血流满面。这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刺激了他。他的腰,骨盆,大腿比哪一次都感到劲足。他说:董女士,请你做好准备,我要大战2000回合!不到下一个世纪,决不收兵。
这下,可把董郁楠吓坏了。她心想未来的世界多美呀!他如果把她干死了,她还做不做跨世纪的人才?她认为没得罪他什么,不就是打过他,压过他吗。女人的手轻,肉是松的,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还受不了打和压吗?何况打是爱,压是情。不打不压如何产生爱情。她还想嫁给他,白头到老。若现在就被他操死了,她到阴间还要守寡等着他,冤不冤呀。她希望他快放弃破世界记录,把她弄到性**时,她就知足了……
董郁楠不是不敢迎战,而是畏惧2000回合。所以干完那事,向何玉宇推荐了何语。生理健康报介绍何语能治怪病。她还特意找出那张报纸。
何玉宇突然想到,该找何语要回那本《玉宇闲记》.^^也许沈晓旭哭过之后,心情起了变化。我眼见她流泪,自己的情绪也有所改变。因此,我和她无论在到校前后,或课余之间,两人的目光刚刚接触即分开,再不像往常相视无拘谨。沈晓旭不理不睬的眼神,使我们彼此之间隔阂起来,生疏起来。其中的郁结,需我宽容化解。但我清楚自己不会主动向她表示道歉,求得谅解。我若无其事的积极参加课外活动,踏实认真的学习。
这种微妙的关系,很少有人发觉,连班主任也未看出来。以致全校集合开会,会前为活跃会场气氛,高一班同我们班对歌比赛时,我出尽了洋相。
高一班向我班发起攻击,喊声、掌声此起彼伏。作为班**,我站起来率众反击。我说高一班是兄长,理应先唱。高一班似有准备,待我的话刚落音,相貌堂堂的班**周友成昂首而立,一首《春江花开》高亢洪亮,唱出了风采,把歌曲中蕴含的优美意境表现的完美无缺。会场上顿时爆发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我于掌声中,赶紧用眼神向沈晓旭求援。我知道只要她站出来,不仅娇媚惊艳,而且她的歌声更能悦耳倾众。但我又分明看见,沈晓旭意不可测地回我一笑,接着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我心虚了生怕她为上次之事耿耿于怀,当下急赤白脸,浑身出汗。我的五音不全,张口跑调,班里又没有唱歌能手,她不救场谁能为全班争光?这时,高一班全体同学已经再三邀请我班应歌,快!快!快!我果断的**脸皮,放下架子走到晓旭的面前请她金嗓放歌。沈晓旭终于站起来了,于我并肩而立。果然,众人目睹沈晓旭,欣喜若狂的鼓掌。掌声如潮响彻整个会场,我心里蜜一样的甜。但我高兴早了。
只听沈晓旭大声说:“同学们,高一班**唱得好,我们班**何玉宇定能唱的更妙。请他代表我们全班同学唱一首吧!”她说完马上坐下,只剩我扛着大红脸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对沈晓旭的这一毒招,措手不及,恨之入骨。无奈,我只好硬着头皮,筋暴血涌的唱起《回报你》。我极为难听的唱腔声带被淹没在放纵的肆笑、哗然一片声中。
我自觉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尽了洋相,羞得无地自容!!
到了这个地步,沈晓旭才兴致勃勃的重又站起,扬眉,潇洒的献上一首《祝福你》。她的嗓音很甜,如晓风动水,珠落玉盘。舒畅时,令人遐想飞花的三月,细雨的清晨。欢快时,让人浮想白鸽放飞掠朝露于一脉山岭一弯碧水。她的双眼不看别处,仅对准我灵活有神,情深意谦。歌毕,她嫣然垂首,亦觉爱怜目光暗投悄送给我。会场稍静片刻,突然爆发出惊雷炸耳般的长久不停的掌声。我总算挽回了脸面,方用手按住嘣嘣直跳的太阳穴,舒一口恨气,抖一抖汗水浸湿的衣服。
我在全校开会之前唱歌出了丑,心里恨透了沈晓旭。尽管她后来挺身而出补给了些许面子,我还是不能饶恕她。我向班主任建议撤销她的学习委员职务,原因是近来班里学习风气不正。对于我的建议,班主任说考虑一下。我报复心切,当即向班主任提出,若不当机立断免去沈晓旭职务,我主动离职。
你不想当班**了?班主任问。
我还能胜任吗?
班主任说:一个人的心胸应放宽阔些,斤斤计较不好。看待事物不能局限事物的某一方面,不要以点为线,全面着眼才是。
看来班主任这方一时半会通不过,我就煽动班里的差生们闹事。并且明里暗里,有意无意之间,向差生们透露了吴良臣等人写信追求沈晓旭之事。
一天上午写作文,题目叫《谁是最可爱的人》。易伙伙说吴良臣最可爱,吴良臣当即斥责易伙伙多嘴多舌。
“对呀,我是多嘴多舌讨人嫌,岂敢比你多情多义讨人爱呢?可惜,一厢情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易伙伙说完,摇头晃脑敲桌子,朝我笑着眨眼睛。
“易伙伙,你混蛋!”吴良臣羞怒之极,张口便骂。
易伙伙学习成绩差,打架可是强项。他见吴良臣胆敢骂他,揪住吴良臣一顿痛揍。班里发生了打架之事,早有人告诉了班主任。于是,班主任召集全班干部开会,指定我首先发表个人意见。我有心偏护易伙伙,就把责任全盘推到吴良臣头上,说明若不是吴良臣首先骂人,易伙伙是不会动手打人的。我尚未说完,沈晓旭急不可待的反驳,斥我袒护包庇易伙伙,暗中有意识给吴良臣下绊子。我毫不示弱,寸步不让的同晓旭争吵开了。班主任板着面孔,渐渐的布满了怒气,眼观我和沈晓旭居然当着他的面无休止的继续大声争吵,猛地拍案而起,严厉无情的说:何玉宇,你以为你嗓门大就占理吗?你越来越不像话,背后皆做了些什么,别以为你刁别人就不知道。针对你近来的表现,我觉得你已不适合再当班**了,由沈晓旭同学兼任。
班**,这个从不拿津贴的官职,在我学生时代一直被妈妈、五姐看得很重。他们简单的误以为一个人从小能当官,长大了就不愁有官做。基于妈妈、五姐的此种心里,我也从未辜负他们,从踏入校门那天,我就一直卫冠连任班**。可今天,我终于下台了!明日上课,那熟悉脱口而出的起立,坐下。将不出自我口,被别人剥夺了。我又如何承受的了男生女生那些刺背的目光。放学站队,那威风十足的立正,稍息之口令,只有我听令于别人,再无发号指挥之权,只好规矩老实的成了普通的一员了。
我独自在放学的路上走着,心中的不平与沮丧暂且还能忍受,尤其到家里拿什么理由告诉妈妈,用什么办法安慰五姐。我苦苦的思索,顿觉孤独、沉重齐向我袭来。
玉宇,等一等。
闻听是沈晓旭在身后喊我,我不但没有停下,却加快了脚步。
等等我,玉宇。
即使前方断了去路,我宁可攀崖跳涧,也绝不会住足等沈晓旭。
玉宇,玉宇……
山谷回荡着她带有哭腔的喊声,而我头也不回的走得更快了。
渐进家门,我尽量把我的丢官失意悄悄掩饰住,担忧妈妈看出什么端倪,着意显示出很轻松的样子。在我自认为一切不会引起妈妈怀疑、猜测的时候,上坡下坎到了家。
回到家里,我发现妈妈给五姐从头到脚都换了新,并有意背着我,跟五姐悄声谈论着什么。五姐头梳光滑了,两条长辫用红丝线扎着,在背后一走一晃,不再像以前吃过晚饭总呆在家里,且连碗也不洗,就跑到村口与姑娘小伙疯闹,唱山歌。听见五姐的歌声,嬉笑声,我对妈说,五姐学坏了。妈妈好像没听见似的,默默不语的洗碗、喂猪、补衣服。
五姐还带我到村外寨子上看戏。路上总遇着邻居的小伙主动跟五姐搭讪,五姐也不戒备,大大方方问人家姓名,家里有些什么人。对别人的自我吹嘘,五姐不着恼,傻子般地同张狂显摆的后生聊个没完。譬如有的青年后生说他家房多有钱队里活又轻。五姐笑着回话,那多好,你村真富裕。其实我看得清楚,说话的后生肩膀上有一块补丁。我不耐烦的催五姐快走,戏要开场了。五姐嬉笑着趁别人不注意拧我一下。
身后有大呼小叫匆匆跑来的小伙子,跨大步,横着肩膀超前,碰了五姐,仓皇地逃,却不见五姐骂他,慢下脚步也加入我们的队列,不时地找机会与五姐搭腔。
说话间到了山寨,戏台上有人正大声吆喝:敲锣,敲锣。
咚哐,咚哐!呛——呛;咚哐,咚哐!————呛一呛………………
锣鼓敲响了山寨。谷场上先到的是孩子和老人。老头们打着招呼,放下胳膊窝里**的马匝,从腰带里拽出别紧的长管旱烟袋,有滋有味地抽烟等待。
老太太们,盘了脚,或抱孙女,或拉住本家的娃娃慈祥地训戒别乱跑栽倒跌坏了腿。
咚哐,咚哐!呛——呛……
锣鼓敲得人心发慌。可人们知道,这锣声即是招人的,没有锣声的戏是哑巴戏。山寨平常寂寞惯了,就需这锣声闹一闹,就像山寨插秧的第一天称是开秧门,定要敲响锣鼓,扭起秧歌,捶打门板,拍秧耙地闹一闹。
今晚可不是开秧门,乃中秋十五唱皮影子戏。
五姐被嬉皮笑脸的后生们围在中央。我不乐意在显眼的地方惹人观看,在戏尚未开演时,溜开别了五姐,我独自一人在一旁瞧看那些撒欢乱跑的娃娃。山娃们你捏我一把,我抓你一下,顽皮的跑到后台,伸长脖子,扬着下巴地扒望敲锣鼓的人,发现秘密似的窥到了皮影小人,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演员们正在给影子小人换头。娃娃们悄悄的笑,却不敢大声揭秘。或许皮影子戏在娃娃们幼小的心中是伟大的,尽管他们不懂什么是伟大和神圣,觉得山寨上演影子戏就是了得,因为戏中有玉皇大帝和皇上!
我听见娃娃们正在纷争玉皇大帝和皇上谁的官大。赞成玉皇大帝的就说:世上谁也比不上玉皇大帝。玉皇在天上,天在人们头上,你能跑到天边,你能钻过天空?连皇上头顶也有一块天,所以玉皇大帝的官最大。反对玉皇大帝的却说:世上官最最大的就是皇上!狗屁玉皇大帝,你见着了?皇上是真龙天子,坐金銮殿的人。嘴一动说让你死,你就活不了。不过,纷争到此为止,因为我和山娃们同时看见演员把玉皇大帝的头取下,安上了一个尖嘴缩腮的猴头。皇上的头也被摘下,换上了一个讨饭人的脑袋。在后台灯光的照耀下,我顿时看透了皮影子戏并不是那么神秘。
当锣鼓稍停,演员在幕后一跺脚,一叫板,再看前台幕上蹦跳的小人,又觉得皮影子戏永远是那么神秘!
皇上仍然是皇上,玉皇大帝的官当然很大很大。
呔!——听真呵!
听清楚了!
我是玉皇大帝被猴欺呀!
俺乃皇上落拓饿饥饥呀!
锣鼓猛煞收人心,戏,终于开始了。谷场上,两把土壶做成的灯,旺盛的燃烧着,高高的挂在戏台上,燃起的火苗与月光相映生辉。
戏,唱的很精彩,该什么人物出场,那声音就随之而变。据说外国的木偶戏演变成动画片,其实就源于中国的皮影子戏。此种说法不无道理,从今夜演员们的唱腔,影子的拿架,锣鼓,胡琴快板,木鱼的配合伴奏,确实声情并茂,令人想象无比。
随着剧情的不断展开,戏演到一半,演员收架停奏。人们知道,这时演员已经唱累了,需停下喝茶歇息一袋烟功夫。这时候,人堆就轰的炸开,年轻的山民模仿演员刚才的唱腔,相互即兴对唱。一旦跑调唱的嘎吧啦啦,立即引起众人大笑。娃娃们蹦跳扔东西,老太太们讥讽数落,长者则磕响长管烟袋,笑骂一句:狗崽乖儿,好贼嗓!
我也被逗笑了,自认今夜没有白来一趟,享受了丹桂飘香之夜的快乐,挺胸站直,专等演员吞干杯中之茶,敲锣续演。怎料腰被人用手戳了一下,回头一看,沈晓旭笑盈盈地站在我身后。
“你也来了?”她说着递给我一个月饼,双眼含笑,对脸传红。突然锣响,戏场一阵骚动,拥挤不堪。她颇容易就被挤进我的怀里。左右仍是相撞,沈晓旭便抓牢我的衣服,贴身问道:“玉宇,挤死人了,送我出去好吗?”
我也觉得拥挤憋气难受,忘掉一切地拉着她的手,强行挤出。脱身至场外,两人已是大汗淋漓,沈晓旭掏出手绢擦汗,瞧见我以衣袖擦脸,赶紧递过花手绢,我摇头口说不用,她却亲自替我擦净汗水,粉白细嫩的手来回在我脸上轻试,又嗅到花手绢上的幽香,我浑身酥痒,屏息静气让她擦试,心里乱糟糟的,眼中就生出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忙用手绢遮挡我的双眼,低头窃笑道:“你坏,干吗非这样看,让人受不了。”
我自觉不该失态,心里一激凌,驱了斜念,转身欲走,晓旭扯住我的衣服,定要我陪她走走,且言她有好多话欲对我倾诉。
我随了她意,来到寨外少有人走的山径,寻一块干净的路边盘石坐下,听她娓娓相续:玉宇,你知道吗,丹桂飘香之际,正逢今日中秋,戏场相遇,更添同窗之谊,在此共婵娟,难道你心里就没有许多联想,欲对我说的话吗?听她这番言语,我暗笑她学生腔调。但我把握住自己,装出不经意的样子,注目径道两旁,睡躺着一棵棵交织的树影,是那么静谧,坦然。似乎颇贪恋这里月夜深幽,夜光乐然的别致。
你怎么不说话?她问。
我说什么呢?我答。
你心里仍在生我的气,是吗?
有那个必要吗?
你生气也罢,憎恨也罢,但我要告诉你,玉宇,你在我心里已是占了位置的人,我不希望你心胸狭窄,将来成为沙滩上的一颗微不足道沙子。如果这样,算我瞎了眼睛,看错了人。所以,我对你的要求、期望都是较高的。我本希望当你看了别的同学写的情书,主动去帮助他们,别以儿女情长为重。设身处地要面对现实。现实是他们将来若走不出大山,就极可能面朝黄土背朝天,雨天一身水晴天一身汗。还尽做一些虚无缥缈的春梦有何用!可你使我失望,扪心自问,你都做了些什么呢?
回到谷场,戏刚散,五姐四下张望,于离去的人群中一眼一眼寻我。
我忙对晓旭说:你快走,别让五姐发现了。
沈晓旭及时抛给我一个**,转身消失了。
归来的路上,五姐问我今晚的戏是否好看。我说还行。五姐又问,煞尾戏演得怎么样,我说凑合。五姐再问,玉皇大帝的女儿好吗?我吱吱唔唔。五姐紧接着问我跟谁在一起看戏。我回答同看戏的人一块看戏。
五姐虎着脸说,有事别瞒她。
望见五姐真的生了气,我小声如实相告。五姐知道了我和晓旭看戏时离开场去了山寨外,木呆呆的站住,冷牙打颤说:天啊,劝你莫与她来往,你偏不听,你这个活妖精,让妈妈知道了此事,非把妈妈气死不可!
五姐的话,我十分诧异。我为何不能与沈晓旭交往呢?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5章:平平淡淡”内容快照:
『平平淡淡』
出事了!倩莲惊慌失措地组织人去护厂.两头忙的一边小便一边给何总打~。卫生间门外又有人在擂门,呼呼气~地告诉倩莲,黄洁祗被打得头~血~,再不许送医院,命就没了。倩莲刚听到何总的~音,顾不~跟他通话,从马桶~起~就向外跑,~子~在~脖子~,~住了她。她提起~子,~门外大~说:“答复他们一切~求,快把黄经理送医院,救人~~!”何总经理对发生的事情~很突兀,问倩莲究竟是怎么回事。倩莲急得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