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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爱情》

第6章第三章 猎~的老鼠(1)

作者:风语嫣然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我坐在一块石头上小憩。这块石头不知已被多少人坐过,各种各样屁股的不懈努力,已把它磨擦得圆滑细腻,早已没了棱角也没了脾气,快要变成你房间里的真皮沙发了,虽然它仍不甘堕落地向你展示一种坚硬的冰凉。以前我是不喜欢坐在石头上的,不是因为石头本身,而是因为我屁股上的肉少得可怜,坐在石头上,总有一种钻心的疼痛蔓延全身。我常常幻想某个早晨醒来,发现自己的屁股一夜暴富,肥硕的有如申校长那两堆向下拓展领土的肉,可一摸之后以又不免大失所望灰心伤气,我屁股上的那两块硬骨就那么倔强地**高耸,连一点柔软的感觉也没有。当然,在我所看见的屁股当中,我最羡慕的非杨烨莫属,我认为这是天底下最美妙最令人神往的屁股:不但丰腴圆润,而且蕴含诗意。你不要误以为我爱她是因为她的屁股,我又不是“追屁股族”——我爱她是因为我爱她,所以我爱她,其它的原因好像就没有了。反正她在我的眼中,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统统地可以忽略不计。对于屁股的有无肉,古今中外好像没有人出专著加以论述,这实在是不公平,**有人出来拯救,对于屁股的不幸,却如此地视而不见。可我听舒晓峰说,屁股肉的丰腴或贫乏,那或是遗传的原因,或是营养的因素。他好像是这方面的专家,讲得不但口若悬河,而且引经据典举例为证。“父亲的屁股无肉,做儿子的就一定是无肉的屁股吗?”我眨着眼疑惑且又兴致勃勃地问。他说到了遗传基因。“遗传基因又是什么呢?”我近乎天真地问。这是个新鲜词汇,我从来没听说过,《汉语词典》里好像也没有。他尽可能地睁大他的眼睛,目光从360°的玻璃镜片中折射出来,像一把沾着泥浆的刷子,把我从头到脚地狠狠刷了一遍,把他的惊奇放大了至少一百倍“你不是生活在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吧?”他的眼神很怪异,仿佛我不是人类中的一员,而是一只在原始森林里蹿上蹿下的独眼金丝猴。“这个嘛——这个嘛——你知道转基因多利羊吗?这叫”克隆“,高科技!”他接着说。我越听越糊涂,如坠五里雾中。“多利羊”和“克隆”都与屁股的有无肉有关联吗?但听说这是高科技,我比较接受他的遗传基因决定屁股有无肉的观点,因为我历来对高科技顶礼膜拜,虽然我对那玩艺狗屁不通。“你的屁股倒有肉得很!”我最后对他说,“放的屁是克隆多利羊的吗?”他不怀好意地冲我裂了一下嘴,突然撅起屁股对着我,“啵”的一声放了一个响屁,哈哈大笑声中飞也似的逃出了我们的房间。近一段时间以来,屁股无肉的无奈,怎么也比不过失眠的折磨来得痛苦,石头,便也成了我每天凌晨磨擦屁股的搔痒器。本来这块石头的光滑,与我无多大关系,但因为睡不着的缘故,其中的功劳也有我的一份了。

  学生们此时三三两两地来到操场上进行晨练,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把这静谧的早晨吵醒。我看见我班上的欧阳菲菲、陈璐、柳嫣嫣、张晓婷、王敏也在其中,我还来不及点头或做一个恰当的手势表示一下,她们对我笑了一下便一齐跑开了,只留下她们妩媚的笑容在这凌晨的天空中荡漾。我不能否认,在初(三)28班的所有学生当中,柳嫣嫣是最棒的一个。她是郝玫瑰的女儿。郝玫瑰今年三十五岁,风姿绰约,绝对称得上是半老徐娘。据“留一手”透露,十六年前(1983年),三十六岁的申得隆陪着四十岁的“留一手”去大桥村家访,在此邂逅了在村小学任代课老师的郝玫瑰。郝玫瑰当时芳龄19,正如她的名字一样,玫瑰般美丽动人。虽然她只不过初中文化水平,但这并不妨碍她把已是两个孩子他爸的申得隆勾得魂飞魄散。申得隆回到家后,把自己的黄脸婆娘从床的这头踢到那一头,开始构思猎艳计划。他一开始准备写一封情书,可“工农兵大学”只让“毛泽东思想”在他硕大的脑袋中永放光芒,没有爱情生长的空间,绞尽脑汁宵衣旰食一周之后,写有“跟共产党走,听毛**话”“毛**教导我们”等等字样的纸片堆满了箩筐,在被他那老眼昏花的老父亲当作擦屁股的草纸一一消灭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青春不再浪漫凋谢。万般无奈之下,他跑到县城买来了《孙子兵法》刻苦钻研,但兵法太深奥,正如白痴对“1+1”的问题莫名其妙一样,“三十六计”对他来说无异于无字天书。他莫名其妙地大骂了满脸皱纹目光呆滞的老婆一顿之后,突然灵光一闪,急不可耐地在镇子上地摊杂志繁荣昌盛的某个角落买来了一大撂乱七八糟的书刊,细嚼慢咽了三天,终于让他找到了一条捷径。这条捷径其实很简单,按照“留一手”给他的总结,无非就是分“三步走”:第一步,胭脂香粉,小恩小惠,先拉近关系,这至关重要;第二步,熟络以后说三句话——第一句“我休了黄脸婆”;第二句“教育局长是我干爹的儿子”;第三句话“跟着我,没错的!”第三步,霸王硬上弓,不通也得通。申得隆的三步走立竿见影马到成功,不到一个月,玫瑰花插上了他的上衣口袋。再过了一个月,郝玫瑰暗怀珠胎。但申得隆并没有实现他的第一句话,黄脸婆是一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她的叔叔是县政府副县长),虽然长得一塌糊涂,但对于自己的前途有着莫大的关系。郝玫瑰望穿秋水,等不来他的八抬大轿,只得整日以泪洗面。申得隆的种子在她的肚子里一天天长大,万般无奈之下,在某一个夜晚和一个姓柳的邻村青年钻了山洞,按照当地的习俗,她顺里成章地跨进了柳姓家的大门,成了柳家的儿媳妇,并在七个月后产下一女婴——这便是柳嫣嫣。郝玫瑰的李代桃僵之计,使她顺利地完成了由“破鞋”到“贤妻”的历史性转变,申得隆表面上乐观其成,骨子里却像被剜心。不知为什么,郝玫瑰并没有告诉柳嫣嫣颇具**的申校长就是她的父亲,而申校长也好像不知道嫣嫣是自己的女儿,他并没有对她表现出作为父亲的一丝温存和关心。对于郝玫瑰和申校长的一些风言风语,柳嫣嫣时有耳闻,她也曾亲眼见过自己的母亲在和申校长擦肩而过时眼中**的那种暧昧的却又充满柔情的意味。她也曾问过母亲,但得到的回答不是“你父亲死了”,就是顾左右而言它。柳嫣嫣今年十六岁了,也许是出于遗传的缘故,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娇俏可人:165CM的身材匀称,**修长,红润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对顾盼生姿的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俊俏小巧如古瓷器的鼻子傲气地挺立着,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如瀑布流泻,而发育成型的胸脯骄傲地向大家展示青春的活力。她人不但长得妩媚靓丽,而且学习成绩也是异乎寻常的出类拔萃。所以,谁也阻止不了我任命她为班长兼学习委员。学生们的意见可以保留,他们民主选举的结果与我的期望大相径庭,正如校长可以决定学校的一切一样,在选举班干部的问题上,我也可以行使我小小的拍板权,否决了他们的选举结果,过足了官瘾。民主是一种奢侈品,我当时对学生说,它也只是权力的点缀,最后的决定,还得由掌管民主的权力作出。学生们叽叽喳喳,聒噪得就像黄昏时一大群乌鸦关于食物味道的辩论会。在权力面前,他们也表示了不同意见,但最后,不得不俯首帖耳,用他们最热烈的掌声对我的英明决定表示心悦诚服。美丽的女人从不会被世界冷落,哪怕这世界静如死水。那天下午的第二节课下后,当柳嫣嫣把一封信交给我的时候,我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我梦见自己在为写给杨烨的情书绞尽脑汁。“老师——”她摇醒我,递给我一张折成金鱼状的纸条。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柔,像刚出谷的新莺,别有一种令人如饮琼浆仙液的神韵。我揉揉惺忪的眼,我发现她的脸色潮红,娇羞无限——这有点像恋爱中的女人的神情。我伸手接过了纸条。我的心在怦怦乱跳,她给我纸条干什么呢?她会不会电影小说里的小女生爱上她的老师呢?我喜忧参半,目光闪烁不定,现在的女孩子大胆得让人咋舌,她不会给我求爱信吧!?我打开纸条,当看到第一句的时候,有点失望,还带着点沮丧,却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声笑实在有失老师体统,我看见柳嫣嫣的脸更红了。为了表示出一个老师应有的严肃,我故意皱起眉头板起脸,把要出来“放风”的微笑戴上脚镣手铐加以禁锢。“是张一峰写的?”看完后我明知故问——这个小王八蛋,学习成绩一塌糊涂,这情书却写得色香味俱全。“嗯——”她点了点头,黑亮的眼睛迅速地闪了我一眼,声音低得像一只酒足饭饱后的蚊子的嗡嗡。我盯着她。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她是我的学生,我是她的的老师,我当然可以这样放肆地盯着她那娇美的脸蛋。“你是那么美,让我的心沉醉——”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保证不了自己不会像今天的张一峰。柳嫣嫣好像感觉到我的目光有点异样,神情不安地叫了一声老师。我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忙做出老师应该做的样子,想着老师应该想的问题,一本正经且不动声色地说“这件事你不要声张,让我来解决。”问题当然得由我来解决,如果她要自己解决,又何必把球踢给我。她把我看成值得信赖的大哥哥,什么开心不开心的事,宁愿讲给我听,也不愿说给郝玫瑰。也许是自己吃的苦受的累太多,也许是自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郝玫瑰对女儿的要求十分严格,甚至到了冷酷的地步。而柳嫣嫣不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尽善尽美,于是便常常招来郝玫瑰的近乎无情的训斥。我对郝玫瑰并无恶感,反而对她有着一种怜悯,不是因为柳嫣嫣,而是因为她作为女人身上所体现出来的温柔善良。我几次看到在她把柳嫣嫣骂哭之后的流**那种天然的母性,那种歉然的目光,是如此地淋漓。“以前我们从噩梦中醒来,可现在我们醒来时看到的却是噩梦。”“留一手”的这句话成为经典,在我们的老师当中流行。柳嫣嫣,这个充满梦想的女孩,是如此的灿烂阳光,她当然理解不了那句话的意思,她为什么要理解呢?“今晚下自习后,你和欧阳菲菲她们一起走,其它的事不要管。对了,不要让这件事影响学习,离中考不远了。”我最后叮嘱她,语气像是在叮嘱我梦寐以求的女朋友,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她应了一声好,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挺着骄傲的身子飞出了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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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猎~的老鼠(2)』

在晚自习快~~的时候,我鬼影般地爬~那棵桂花树,~~~贴在树~,让枝叶把自己遮盖起来,像一只~~老鼠的猫。~课铃~响后,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经过桂花树,谈笑~打骂~自行车铃铛~此起彼~,喧嚣得这夜色如惊涛拍岸。我发现有四个学生突然在树~停了~来,他们好像~到了桂花树的异常。他们如果不是有着狗般的灵~的鼻子,就是他们平时眼睛喜欢四~扫描以致视~奇佳的缘故。“这桂花树怎么好像和平时不一样呢?”我听见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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