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我马不停蹄地赶回家,饭也没吃,直接带了两盒泡面。
家里阳台的窗子是一直打开着的,房间的窗子之前我蒙了层玻璃纸,以防自己看毛片被外面看到。我拿着小刀猥亵的在房间窗纸上挖了个窟窿,对眼往窗外看,刚好可以看到对面天使的房间,天气未晚,对面还没开灯,不知道天使回来了没有。
煮了开水泡了面,我打开电脑开启音乐百般聊赖,一边以每分钟6次的频率偷看窗外。音量调得比以前还大,为的就是能吸引天使出来,哪怕她出来骂我扰民。
泡面吃完,天色已黑。天使的房间还是没有亮灯……
我失落。接踵而来的是天花乱坠的感伤,继续下去就是意乱,意乱完了情迷,情迷过后就想失身,只能求助于珍藏的小泽玛利亚。我承认我猥亵,想天使时竟然去看小泽玛利亚,怎么说也应该看点清纯型的嘛,可惜之前珍藏的小泽圆染毒后被吧唧了。
以快进只看精华的效率看完了4部小泽玛利亚,对面还是没有亮灯。我崩溃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单相思?算了,洗澡去。
我这人健忘。洗完澡后,完全忘记了对面天使的存在,一如既往的穿着裤衩到阳台晾裤衩。当我踩上板凳跟着音箱里的窦唯唱道“幸福在哪里……”时,动作定格了——我看到对面的天使正看着我……
当时我的表情僵硬,保持着裤衩举过头顶的动作,肢体定格了足足5秒,阳台灯泡昏黄的灯光洒在我瘦弱膀子上,样子实在滑稽。天使看我在那僵硬着,实在忍不住就笑得人仰马翻的。
“操,笑啥子,没见过男人晾裤衩吗?”我脸一红,迅速把裤衩晾好从板凳上下来,用阳台遮挡住我的**。
“哎对面的,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天使拉了张椅子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我。我没带眼镜,她还是像昨晚一样背着光看不清面庞,当然头发不凌乱了,加上我已得知她的美貌,所以在我眼里她现在不是贞子了,是个朦胧的天使。
“大热天的,一个大男人光个膀子又怎么了?你不服?不服你也光呀!”我的流氓本色呀,回来了回来了!
“臭流氓!”天使随手揉起手中的纸巾像我砸来,当然在距离我好几米时纸团就飘落了。
“哟呵!我记得我大学那会,不少美女就这么给我砸情书的。感情妹妹你也好这口?”夜黑风高,万家灯火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真的不错!
“你就臭美去吧你!”
其实就这么对着阳台的说话,在月光下倒是别有一番风情,那也就是我读大学时才有过的浪漫情景。这时得以重现,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而后发现周围有几户人家已经开始向我这边探头探脑的了,百般无奈之下说道:“报个姓名,留个电话!我功力不够,玩千里传音太耗内力!”
“我不!怎么了,还嫌丢人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跟我就这么保持距离,你穿条裤衩跟我坦诚相见,**裸的对话多好呀!”这个小妮子说话还真不注意影响啊,亭亭玉立的一个姑娘,怎么能当着满社区的姑婆姨妈们说什么**裸的对话呢?
“行,不说了,我回房就寝了,夜已深,姑娘注意休息。”我对她一抱拳,转身就回屋里去了,把她晾在那边。
回屋里我马上带上眼镜透过窗孔往外一看,天使正借着阳台的灯光在看书,时不时偷偷地看看我房间,脸上带着一点期待一点失落。对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就凭这一点点的期待和失落,就凭她暂时没电视没电脑没男人的在阳台上寂寞难耐,老子希望大大的有!
我连忙换了身衣服,临出门时又折返了,狠狠地喷了几下香水,又匆匆忙忙的下楼去了。我承认,我三八!
飞奔到一楼,我只用了59秒。
借着社区昏暗的灯光,我摸索着天使给我砸的那纸巾团,找了半天才找到。拨弄了一下,上面没沾上什么鼻涕鼻屎的,也就是天使擦汗用的。我承认我猥亵,禁不住把纸巾放到鼻前轻轻一嗅,一股清香。所以说中国的词语就是博大精深啊,这美女就是“香汗淋漓”,男人就是“一身臭汗”,多贴切实际啊,换我擦汗的纸巾让条狗闻一下它也得晕菜。
再飞奔到她住的7搂,我用了1分41秒,气喘吁吁。
还真是老房子啊,用的竟然还是古老生锈的拉闸铁门。我顾不上喘气,马不停蹄地敲了敲门。
“谁呀?”我听见房门里拖鞋声向我走来。
我捏着鼻子说道:“抄煤气表的。”
天使大大咧咧的把木门一打开,一看是我吓了一跳,忙把门关得只留一线,用门挡住了自己的身子。“是你?”
嘿嘿,档也来不及咯。就在开门关门的那一瞬间,我已经近距离扫描了几道,这丝质睡衣还是比较透的,透着光滑的皮肤,隐约现着诱人的身材。
我扶了扶眼镜,很认真的说:“嗯,今天换我来抄煤气表了,你这煤气欠费了!”
“去你的!上个星期才刚交的煤气费。”天使顿了顿,杏目一瞪:“不对!什么换你抄煤气了,装什么蛋呢,大半夜的你跑上来干嘛?”
“嘿嘿开个玩笑嘛。怎么,你就准备让我这么站在外边喂蚊子?也不邀请我进去坐坐?”
“活该,我们可不太熟,没什么事那就先这样了。”天使作势就要关门,我看得出来,只是作势,并非真要关门。
“哎!”我把门一档,“找你确实有正事的,你等我把话说完呀!”
“说,你还能有什么正事?”
“你刚不给我扔了情书吗?我这屁颠屁颠的去捡来一看,发现上面没字。就给你送回来了,你看看是不是扔错了。”我把纸巾给她一递。
天使囧了:“我说你这人还真无聊呀!”
“我懂了!”我若有所思。
看我一反嬉皮笑脸的做沉思状,天使就纳闷了:“你懂了?懂什么了?”
我还是保持着一本正经道:“以前我问别的女生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如果她一沉默,我就急了,说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所以你给我扔的这就算是无字情书?暗示我你这就算答应了?”
天使估计也给我惹火了:“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这回她是真要关门了,我赶紧挡住。
“我没恶意的姑娘!就是想问个姓名电话”
“得了,查煤气的换成查户口的了。”看我把门挡住,天使也实在没辙了,双手撑腰做泼妇状,看样子是准备要跟我开战了。
“说对了,就算让我在这喂一晚上蚊子,我也必须得把你的户口查到,这是居委会交给我的任务!”我把我名片给天使一递,“这我的工作证……”
天使无奈的接过我名片:“蓝宇,翔宇经纪,项目经理,中诚国际16楼?那不就在我公司楼上呀。”
“是呀,你看这不就是缘分吗?”其实我一直觉得缘分这两字忒土,泡妞时说缘分就像吃饭时说蹿稀那么恶心。“一个社区生活,一路坐车上班,一个写字楼工作,一起上下电梯……”
“得了得了。”天使表情缓和了点,起码名片上也证明我算是个正经人家了,加上蓝宇这名字多诗意多意境呀,一看就知道我爸妈有文化。“我叫何琴,电话是13……”
“哎你等等。你看我这急匆匆地串上串下的,手机忘带了,脑子也不好使,你给我电话响一个?”
“爱记就记不记拉倒。”天使给我报了一遍电话。“好了吧,你任务完成了,这回关门你再挡着我可要喊人了!”
我摊开双手做无奈状,标准的深圳公司学老外做的那套动作,看来我还是被公司的人同化了不少,鄙视自己。
天使轻轻把门关上了,“咔”地一声还反锁了。得了,她没摔门证明她起码对我不反感。
回去的一路上,我一直默念着她的电话生怕记漏了,以至认错了楼层,把钥匙插到了我楼下的的房门,一边默念一边死命的摆弄门锁。主人把门一打开:“干嘛呢你!”看他眼神把我当贼了。好在他认出我是住楼上的,不然可能我会换来一顿暴打。
终于打开自家房门后,我一拍脑袋,完了,号码又给记乱了!猪脑子啊!
马上拿纸笔把印象中的号码写了下来,模模糊糊地写了3个类似的号码。照着号码拨了一通,前两个都不对,求神拜佛的拨通了最后一个电话,只“嘟”了两声对面就接了:“不错呀,蓝经理,还是有点记性的。”
我感动得直掉鼻涕:“该忘记的我不想起,该记住的我忘不了!咦?你也挺积极的嘛,我名片刚给你,这么快就把我号码记上了?”我抓住一切机会提醒对方她对我是有好感的。
对面哑巴了几秒钟才强词夺理道:“就是赶紧记到手机了准备设为黑名单做好防火墙!”
我走出阳台,没看到何琴在阳台:“你出来阳台啊。老在窝里干嘛呢?快出来晒晒月光。”
“怎么?你不是说我在阳台你就见鬼了吗?我这女鬼还出来吓人干嘛?”
“嘿嘿,这么有气质的女鬼我倒不介意每天挨吓个十次八次的,出来嘛。”漂亮女人你要说她有气质比说她漂亮要有用得多。
何琴出来了,微风吹去,白衣飘飘,美极了,我醉了。
“说话呀,我出来了呀。”何琴正看着我。
“哦,被女鬼吓呆了……”我咽了咽口水,“你每天几点上班?每天都打的?”
“你要天天请我打的我倒不介意。我9点半上班,都是坐公车的。只有迟到才打车,你呢?”
“现在我在南城路的一个项目驻场,10点上班。也是迟到了才打车。你去中诚国际是23路车吧,我坐26路,倒是没办法一路了。这么着,你以后要迟到了,给我电话,我们拼车走。”
“你白痴呀,要我迟到但你早走了坐上公车了怎么办?”
“那我下公车,打车回来接你!”我咬咬牙,多有气概啊!
何琴笑道:“行,你说话算话,别给忘了哈!好了,我这边要洗澡休息了,改天聊吧。”
“好吧,对了姑娘还没男朋友吧?”
“嗯,这个问题以后再回答你。晚安吧,挂了!”何琴向我遥遥摆了摆手。
目送何琴进屋,我轻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更加空虚——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玩这种游戏有什么意思,寻找追求的乐趣?为平淡枯燥的生活加点催化剂?真追到了怎么办?抑郁或者放纵自己的欲望?又怎么去承担责任?我不敢想下去。遥想远方的林芊芊,我们坚守的“爱情”二字那么多年,是否真能无坚不摧?轻言永远是可耻的,谁能看清永远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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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袁来了』
大清早的白勇就给我来了~:“今天你不用去项目了,9点半公司开会。”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了。什么素质!看看表,才8点。早~的虫子被鸟吃!我继续呼呼。再醒来时,是白勇给我打来的~吵醒的:“9点40了!在~嘛呢你?”完了,~得太~了,闹钟都没听见。我一个~灵:“在路~呢,正塞车!”说完~一~,马~起~。打车到公司时,10点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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