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是辛苦的身体,才推了一会磨,海藻就累得直喘气了。
张妈妈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忍了很久,终是出声了:“海藻,要不,你回去求求夫人吧。你看你,才推那么几圈,就上气不接下气。厨房里还等着豆浆给老太爷们做早点呢。按你这样推法,可要把主子们饿着了。”
海藻停了下来,拭了一把汗,对张妈妈歉意地说:“一会习惯了就好了,耽搁不了张妈妈你多少时间的,夫人还在气头上,我可不敢再造次,请张妈妈你见谅。”
张妈妈见她这样好脾气,不好意思再说她。再说了,这丫头一直都是夫人房里的受宠丫环,平时就是管家也要给她两分脸面。这会,说不定只是夫人气头上才这样重罚,呆会夫人气消了,说不定又把她叫回房里使唤呢。谁都知道,这虽是肖家,但是,说话最有力的还是夫人。毕竟,护国将军的女儿,谁都得恭维着呢。这样一想,张妈妈换了一副脸面,笑意吟吟走过来说:“海藻,要不,你给我打下手,我来推磨吧。”
海藻虽然诧异张妈妈脸面变得比翻书还快,却还是客气地婉拒了。“夫人说要我推磨领罚,我可不敢不从。张妈妈你的心意海藻心领了。耽误时间,你多担待我就感激不尽了。”
张妈妈听她这样,也不好再坚持。舀了一瓢豆子放到石磨上,唠唠叨叨起来。她倒是轻松了,可怜海藻一边拼了吃奶的力气推磨,一边还要回着她的话。不久,就衣衫尽湿,脸面更是被披散下来的头发盖了大半边,看起来说有多糗就有多糗。
沈菊可在门外远远看着海藻的样子,心里不禁泛起一丝不忍。张妈妈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快步出来行礼。
海藻听到张妈妈叫了声夫人,一抬眼,看到沈菊可盈盈步入磨房,连忙停下手里的推磨,走上前行了个万福。
沈菊可挑了下眉头,漠然道:“你的惩罚到此为止,希望你谨记今日的事,今后莫再犯。赶紧回去换上干净的衣衫,别弄坏了身子。换个人服侍我,不知我喜恶,我还不痛快呢。”
海藻连忙谢过夫人的宽恕,一路随着沈菊可往房间走去。
至此,海藻才知道,自己一直朝夕相对的夫人,竟是不折不扣的醋瓶子一个。跟前这个高贵的女人,实在是深不可测。原来一直自认为是了解了她的性子,想不到,还是在自以为是上面栽了个大跟斗。看来,以后更要学会察颜观色好好侍奉才行,要不,有吃不尽的苦头等自己尝。作为一个下人,无论你站得多高,还是要学会审时度世,否则,随时尊严尽丧。海藻这样一想,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深深的悲哀。
走在前面的沈菊可对后面的海藻的心思恍然未知。她心里得意洋洋地想着,这次给海藻的警告应该可以唬得住她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了。作为将军女,怎么能够没有一定的威严呢?
一阵风突然吹过,浓浓的菊花味扑鼻而来。沈菊可停下了脚步,望着菊园的方向,若有所思。
海藻见沈菊可停下脚步,很有些诧异,问道:“夫人因何不走了?”
沈菊可回转头,略蹙眉道,“我突然感觉到一种怪异,却说不出来自何处。突然间想前往菊园一趟,感觉中有人在那里候着我呢。”
海藻答道:“或许是昨晚夫人您没睡好,精神恍惚。这大清早的,您前往菊园,雾水尚未散尽,可别沾了凉风坏了身子。您回去好生歇着,我去让厨房给您熬上一碗安神汤。”
沈菊可听海藻这样说,感觉她言之有理。于是,举步重往房间而去。只是,越靠近房间,心里越觉得惶恐,好似丢失了一样重要的东西,而这东西,就丢在菊园里。三思之下,她还是转身往菊园走去。
海藻再也不敢多言,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亦趋亦步。
沈菊可却突然回头对海藻说道:“你先回房梳洗干净再来。你看看你的样子,怎么可以示人呢?”
海藻一听,不敢不从,只好看着沈菊可独自往菊园而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她才转身回房。又一阵风卷来,海藻终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可是,却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她只感觉有一种毛骨悚然,好似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四下里望了望,庭院空空,不见一人,寂静得有些不同寻常。正想着,鼻子一阵刺痒,她又打了一个喷嚏,想起夫人刚才说的别弄坏了身子侍候不了,到时可就罪大了。这样一想,她赶紧一路小跑往房里走。先加件衣裳保住身体健康就什么事都好说。
临近房门,海藻正要推开门,却听到房门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好像是谁急着找一样东西。她不由得把手缩了回来。难道老爷折了回来?
海藻不敢再造次,站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脆声问题:“请问是老爷在里面么?”
房里的声音嘎然而止。
海藻等了好一会,再也听不到里面传出任何声响。她心里突然起了毛,不会有窃贼进来了吧?海藻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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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了』
海藻斗了胆再次敲门,~音里却明显带着一些微~了:“谁在~?是老爷么?”回答~,仍然是寂静。海藻两~有些发~了。她寻思着,到底是该~一探究竟,还是大~呼唤家丁来搜一次房。~吧,万一~藏着恶人,自己岂不是~命攸关?可是,唤家丁来搜房,且不说这是夫人的私密地方,如果查不出什么来,夫人岂不是~怪责自己危言耸听散播谣言?~场肯定也不比被恶人挟持好很多。~了~牙,她还是决定拿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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