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九日,光风霁月,J市唯一的精神病院。
三年前的今天,正值生龙活虎的两位青年被送进J市唯一的精神病院——康乐精神治疗中心,他们当时就读于J市重点高中,他们的父母一夜之间死于非命,命案现场惨不忍睹,犹如屠宰场。精神病院的医生说他们很有可能目睹了父母被戕害的整个过程,大脑受到了严重的刺激,疯言疯语,语无伦次,警方从他们的言语中亦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而那对青年就是我和蔡俊龙。也就是从那夜过去之后,凶手突然人间蒸发,至今,三年前的所有命案依然是毫无进展的案卷。
早晨的和煦从敞开的窗扉照射进二十几平方米的病房里,亦照射在我们的身体上,软软的风吹在脸上也很惬意。病房里的陈列很简单,靠窗的两边放着两张单人床,床尾放着病人专用的桌子,进门的左边放着一台29寸的液晶电视,再进里一点放着长形褐色的沙发,在病房里很是醒目。而我们此时此刻与它们浑然一体,直眉瞪眼地抱着**坐在病**,木然地望着窗外,表情很是漠然。苍白的面容早已失去我们这个年纪应有的活跃,完全就是两个不谙世事的精神病患者。很长时间,我们的眼睛才机械地眨巴一下,有时也会傻傻地笑出声,至于在笑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忽然,我们听到微末的开门声和皮鞋踩着地面的“咯咚”声,同时转过了头,他手里拎着水果,莞尔而笑地关上了门。
“你们在看什么?”看着表情木然的我们他问,拎在手里的水果袋放在了床尾的桌子上。
“她回来了,诅咒回来了。”俊龙漠然地瞟眼窗外,以精神病转有的语气说。
他倏地敛住了笑容,脸部的肌肉微微抽动,犹如蜡像般愣在那里几秒,一副大事不妙的神色,我们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在意的只是袋子里的水果。顷刻,他又笑容可掬地从塑料袋里拿出两个青果塞进我们手里,缄默不言。这个阴晴不定且径情直行的男人就是我们的律师,似乎他不止是一个律师这么简单。他比我们大不了几岁,浑身弥漫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英俊潇洒,皮肤很白,有双洞察万物的眼睛,有时说话还挺似个谦谦君子。确切的说,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们的律师,自从我们住进康乐精神治疗中心,他就出现在我们身边,几乎每天都来医院照顾我们,给我们的感觉即亲切又神秘,总之,他是一个迷,一个很多人都不知道的迷。
“真的,她真的回来了。”垂帘着手里的青果,我附和着俊龙。
这次他选择了沉默,拧眉深思,精致的五官凝聚着难以揣测的神秘,我咬了口没有去皮的青果,挪动身子下了床,站在他面前,歪着颈脖目不转睛地端视着他。我的脸几乎贴在他的脸上。猝然,他炯炯有神的黑眼珠直勾勾地看着我,吓得我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手里的青果也掉在地上滚进了床底下。看着被吓到的我,他歉意地笑笑,从塑料袋里又拿了个青果塞进我的手里,和颜悦色地说道:“不要再想那些事了,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伤害你们。”他绕过我走到敞开的窗户前,很享受地闭目深呼吸,粲然回首,“我们去院子里散散步。”
学校今天没课,吃过早饭李雅菲给楚明打了通电话,约好见面的地点,然后向C座男生宿舍楼小跑而去。到了男生宿舍楼下,楚明正在宿舍楼的东墙角怅然若失地踱着方步,表情很是凝重,就似丢了魂似的。雅菲正要跑过去,看收发室的大爷就喊着他的名字。楚明转过身,眼神涣散地看着看收发室的大爷,木讷少顷,他走了过去。
看收发室的大爷面无表情地把握在手里的听筒递向楚明,淡淡的飘了他一眼,一副很不耐烦的神色。楚明凝滞着面前的听筒,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周围,然后接过了听筒。简单的“嗯”了几声后,他苍白的面容挤出了尴尬的笑容,看管收发室的大爷则白了他一眼,靠在椅子上“哗哗”地翻阅着报纸。楚明把听筒放在座机上,蠕动的**本想说话,但看眼收发室大爷不理不睬的表情,便知趣地转过身,意味深长地叹口气,大步流星地朝校门口的方向走去。雅菲没有叫住从身边晃过的楚明,悄无声息地跟在他的身后。
楚明的脚步迈的很快,雅菲不由得跟在身后小跑。他忽然立足,她须臾闪到树后,慢慢的探出脑袋定睛地注视着他。他迎面站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蓄著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外穿着棕色皮夹克,眼睛炯炯有神,鼻梁**,**性感,古铜色的皮肤蛰伏着男人的神秘气质……雅菲忽然使劲地甩着头,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理想男友,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深吸口气又缓缓的吁出,继续凝神注视他们。那个男人扔掉没有抽完的烟,抬脚踩灭它,不苟言笑地走向楚明,他们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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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诅咒的转盘(下)』
~的表情很严肃,直言无隐地说道:“验尸官在陈璐楠的右腋~发现一个很诡异的图案,还有三年前吴小~的案子,你应该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警方。”楚明眼神游离地看着别~,他在犹豫,他~~把那个诅咒告诉马哲?~脑袋忽然就像爆炸后的炸~,嗡嗡作响,顿时张皇失措。他知道这样~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们为了救自己现在沦落~神病院,或许他应该先问问他们。“楚明,把你所知道的都直言不讳地告诉我,消失三年的杀人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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