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手机,徐树忽然感到有一丝温暖,从心里传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然后开始站起来微笑的着往回赶,又走了很远的路,但却不再感到疲惫,只感到精神充沛。
踏上公交车,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到一个老人家上来了,又主动让开座位,一声不吭的站到了一边。
北京的风刮得很强烈,走在路上会感觉耳朵好像要被吹掉一样,丝丝作痛。
很快,他来到了高佩琳所住的小区,小区环境挺好,有花草有树木,还有各式各样的小池塘,然后他给她拨通了电话,电话里的高佩琳显得很兴奋,说她马上下来。
她下来了,穿的还是那件白色羽绒衣,长发在狂风中飘荡,丝丝缕缕。
另徐树感到有些诧异的是,高佩琳好像显的有点羞涩,含糊的说:“啊....你来了啊....”
徐树说:“啊.....我是来了啊....你....."
高佩琳说:“恩,怎么了,还好吧?”
徐树说:“恩,还好,你了?”
高佩琳说:“........”
徐树急了,说:“怎么今天这么奇怪啊?你是高佩琳吗?”
高佩琳说:“怎么了,是啊。”
徐树说:“那干嘛支支吾吾,有什么事吗?”
高佩琳说:“哦,没什么事,就是你来了有点高兴。”
徐树说:“呵呵,有什么好高兴的啊,又不是中了500万大奖。”
高佩琳说:“嘿~,还真差不多。”
徐树说:“嗨~,大姐,别开我玩笑了,老实说,是不是我一个大男人的,住你家不方便啊?”
高佩琳忽然清醒过来,赶紧躬下腰去给他提行李,被他给抢了过去,说:“嘿嘿嘿,你这是干嘛,你歇着,这玩意我来。”
高佩琳显的更不好意思,说:“呵呵.....那好吧,你跟我来。”
上楼,不上还好,一上12层,恰好电梯停电,说是在维修,把徐树给累了个半死,也转了个半死,一进门就倒在地上直喘粗气....
“哎哟~,高姐啊,我算是被你忽悠了,高,实在是高。”徐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呵呵,对不起啦,**,来,我先给你倒一杯水去。”
徐树休息了一会,然后坚持着爬起来,一屁股就座到沙发上,沙发真软,像是在海里徜徉,让他逐渐恢复体力。
房间的灯光显得有点暗黄,徐树掏出烟为自己点了一支,一边享受着烟草的刺激一边说:“高姐啊,你这真舒服,好像是两室一厅耶!”
“呵呵,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就一室一厅的小户型,”然后指着另外一个单间的门说:“那个是厨房和卫生间。”
“哦,这样啊,那你这房的月租应该挺贵的吧?”
“恩,还好,不算贵,我和我的另外一个同事合租的,摊下来每人也就500来块的样子。”
“呵呵,不管怎么说,对我这号人来讲还是挺贵的,我家里人也就每月给我寄800来块钱,要真住这样的,恐怕连吃饭都不够。”
“对,北京这边啥都不算贵,就是住房子贵,随便去找个地下室住单间,还得个三四百块了。”
“恩,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徐树显的有点无奈。
“对了,说点实际的,你吃饭了吗?”高佩琳做出去厨房的样子,“没吃的话,我现在就去做。”
“喔~,那好吧,说句实话我还真有点饿了。”
“嘿嘿!看把你馋的,我就知道,那你就在随便玩吧,无聊的话就看会电视,半个小时以后就好。”
电视机打开了,一瞬间,让徐树觉得有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他依然什么台也不选,直接就调到了CCTV体育
频道,看有没有自己最希望看到的足球比赛,可惜没有,尽是些广告插播,然后他又调到旅游卫视,竟然又是些乱七八糟的广告,咋一想,那其它什么湖南卫视,星光卫视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遂放弃看电视的欲望,干脆利落,直接黑屏,站起来走到窗前去抽烟,忽然又想喝酒,问高佩琳这有没有,高佩琳说有,就在冰柜里,没冰,叫他自己去拿。然后徐树打冰柜,里面除了啤酒以外还有红酒,甚至还有蒙古口杯,在这个寒冷的冬季他刚好想尝试一下白酒,虽然之前自己一年都没喝过一口,但这次却想有一种去体验一下的感觉,没想到不体验还好,一体验就感觉上火了,胸口发热,感觉特别爽,连一点寒意都没有了,只感觉自己有一种飞上天的晕眩,似乎连视线也可是模糊起来。
事实上从12楼朝下的看的感觉很难以想象,仿佛脚下的繁星满地,远远多过天上的星辰,并且闪着耀眼的光芒。他喜欢这样的夜色,以往从所未见。
正好他在晕眩中独自欣赏夜景的时候,大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女的,看这眼熟,但叫不出名字,应该是高佩琳的同事,身边还带一男的,高大魁梧,满面春风,**地牵着她的手,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一看就知道是在热恋期间,或者得刚刚抱得美人归。
高大男子仿佛很兴奋,一进来就和徐树热情的握手,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开口闭口就是兄弟哥们,还问长问短,你最近工作的怎么样,和小高相处的不错吧,好像在哪见过你啊,你不会是我的小学同学吧.........一系列不着边际的话,完全扫光了徐树当时观看夜景的雅兴,索性一拍大腿,叫道,啊!!!原来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啊!你这遭天杀的,怎么这么多年不回家,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的老父老母已经全都挂了啊!特别是咱的妈,临死前还呼着你的小名,大顺,大顺呢,说你这辈子一定要回去一趟,不然她就算是做了鬼,也是会来找你,把你给领回家的。
高大男子听后,当时没反应,一瞬间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都快涨破了,但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下发泄出来,于是便只好忍,忍的脸红脖子青,可把徐树给乐怀了。
徐树觉得还没有玩够,便问他喝不喝酒,高大男子憋着气说不,然后又问他抽不抽烟,高大男子依然坚贞不屈的说不,再问他母亲的事情的时候,他终于爆发了,说谁是你他妈失散多年的哥哥,你妈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找也是来找你,不要来找我......
徐树突然也爆发了,倒在地上狂笑,笑他蠢,还真把玩笑当真了。
高大男子看到这场面,真是想把他给打个半死,如果是换了平时,绝对让他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高佩琳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赶忙放下手中的菜刀跑出来看,只看到徐树在地上打滚,而且一边滚还一边指着同事的男朋友笑,简直就是疯了。
“林欣,这是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对徐树做了什么啊?”高佩琳钉着地上还在打滚的徐树问她。
“没,没有,他们正在开玩笑了,一会就没事了。”然后**抱住男朋友的手,做出一副让他消气的动作。
林欣的男朋友稍稍冷静了一下,然后摆出一副很沉着的样子说:“对啊,对啊!我们正在开玩笑,别介意啊!你哄哄他,他马上就该没事了。”
于是高佩琳大吼一声:“徐树!!!!!”
声音传遍四方。
完全把徐树给震醒了。
徐树开始恢复正经,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面无表情,看了高佩琳一眼后,又开始站到窗前去喝酒,一句话也不说,用背影冷视着所有的人,仿佛在嘲笑这所有的一切。
房间也开始恢复该有的宁静,半响后,各自又开始干各自的事,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一层膜,一层打不开的膜。在这个寂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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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4章:孤~寡~”内容快照:
『孤~寡~』
墙壁~,时钟依然在有节奏的~打着,林欣~气氛有点尴尬,便松开~朋友的~,走到厨房里去假装帮佩琳~饭。徐树这头还是老样子,一~接一~的喝酒,一支接一支的~烟,完全一副旁若无人的表情,仿佛忘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了一种忧郁的状态,长发耷拉~来,更像是一个思想者。另一头,林欣的~朋友也~了沉思,静静的~着,一~不吭,也不打开电视,只是发呆,偶尔也朝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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