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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舞女的血泪》

第6章第六章 ,~浪漫

作者:方芳88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紫玉和歌舞团的姐妹们随着大篷车队渡过黄河来到黄河东岸的幸运城.田桂枝和女儿红玉就坐在三菱吉普车里,歌舞团的演员坐在一辆火凤凰面包车里,大篷车由常青驾驶。里面装着道具戏装、方便面和炊具.有时候车队进入偏僻的村寨演出,炊具和方便面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妈,我们去运城还住小旅馆吗?听说山西到处是煤矿,我们是去煤矿给煤黑子先生演出吗?”

“你爸联系的就是几家煤矿,煤黑子们的钱好赚啊。”

“那煤矿太肮脏了吧,不能穿白衬衣和漂亮时装的。”红玉说。

“煤矿是不干净,钱却是闪亮亮的,又不叫你们跟煤黑子睡觉。”

车队就在因为有煤矿家属居住区而形成的街市一座四合院前停住。

“田桂枝,我找的这地方怎么样?房租便宜还很安静。”跳下三菱车的洪胖子对妻子说。

“不知道运城怎么样?”

“桂枝,我可提醒你,可别再在九曲城时一样干对唐经理乱开空头支票的事,我的手机快打爆了,我们可不能搞歪门斜道,要是风气转了向,这些女演员们可就乱成一锅粥,到时候叫爹骂娘都没有用。”

“好的,洪胖子,记住你的话,把演员们象鸽子一样养在笼子里,每到一个地方,城市也好,乡村也好,不让她们乱跑,上街要请假要有三人以上同行。”

红玉从车子里下来,对着田桂枝说:“妈,借你的手机一用,我要给中原一位朋友打电话。”

“就你事多。”

红玉拿过手机就朝刚下面包车的紫玉那儿跑。

“紫玉,在九曲城时,你就找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给你那个小保安,我给你借了妈的手机,你打吧。”

“你妈的手机?算了吧,还是找公用电话亭。”

“你转身看看,这是煤矿职工宿舍区,前不着城后不着店,哪儿有公用电话亭,你就将就着用吧,一会儿要还给我妈的。”红玉把手机塞到紫玉手里。

田桂枝对着下了车的女演员说:“把被子啥的卸下车,上午整理宿舍内务,下午排练节目,要调整新内容,不经我许可,谁都不能外出,出了事谁也负不了责,大家目前都不清楚这里的治安情况好不好。”

红玉帮紫玉拎着背包进了四合院厚厚棉被掩着的临时宿舍。

红玉把被子铺在炕上,侧脸问:“紫玉,那个保安真会爱你吗?”

“我和他,他也爱我,我今年十八啦,我懂得什么叫爱情了,就是我和他都贫穷,都想赚些钱,象鸟一样有个爱的小屋。”

“你真他娘的幸福,那个保安有一副敦厚忠诚的面孔,长得很精干。”

“可是你红玉,就不该和我们这些没出息的人掺和一起,你不和你父母亲住一起,却要和我睡同一个土炕,你可是有钱人家的富贵女儿。”

“告诉你,紫玉,我其实没有感到自己是什么千金娇女,我知道父母亲每年收入有几十万块钱,我没有把自己当有钱人看待,父母亲把钱看得很重,根本对我这个女儿不寄予什么希望,再说,我有一双手,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力更生。”

“听说,那个男演员开大篷车的常青是你爹妈给你选定的女婿。”

“你说那个白面书生一样的常青,软棉棉的说话就像个有气无力的病鬼,没有一丁儿血性,我讨厌这种性格的人,再说也许是我母亲田桂枝一厢情愿,我还没有和常青单独接触过呢,我才十八虚岁,不到二十岁不会让男人占了便宜。”

“看不出来,红玉有自己生活的原则和标准。”

“还打不打电话给那个保安。当着我的面不好意思说话,我可以出门去,怕我抢了你保安不是?”

紫玉打了保安的电话:“林云,是林云吗?对啊,我们歌舞团从黄河对面的九曲到了山西幸运城,今天早晨到的,我借了红玉手机给你打电话,什么?你来幸运城?好吧,我们见面讲。”

紫玉把手机递给红玉说:“林云要来幸运城。”

“从中原到幸运城,半天时间就到了,紫玉,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红玉,林云来幸运城找我的事,对谁也别讲,尤其不能让你爹妈知道,你爸有个计划,要聘用林云当私人保镖,或许林云这次来根本就不是来看我,是来找你爸吧。”

“我不是内奸,紫玉你对白玉队长的恶作剧还仇恨在心吗?”

“我真想把这件事告诉林云,让林云狠狠教训白玉一次,她这样做太可恶了,大家都是受苦受难的姐妹,她为什么要这样子干呢?”

“我看算了,息事宁人吧。白玉是演出队长,又是歌舞团妖艳皇后,是我爹妈的红人,要认我父母做干爹干妈呢,我们就饶她一次,不过,我们自己也要当心,我红玉发誓,在是非面前,我永远站在你紫玉一边。”

“红玉,你比我大三个月,你就像姐姐一样关心我吧,我是一个苦瓜没爹没娘,我选择未婚夫一定慎重,要他良心好。”

红玉眯起眼,与紫玉对视了一会儿,在紫玉黑白分明的瞳孔里读懂了她的意思。

“红玉,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你知道我比你笨,你见的世面多。”紫玉拍拍身上的羽绒服对红玉说:“下午你陪我到镇上去,我想买一件新衣裳,林云要来幸运城,我不能身上穿着你借给我的衣服。”

“行,紫玉,我陪你去集上,我破天荒让常青用车送我们去!”

“红玉,你是想考察他一下吗?”

“他不就是我家的打工仔吗?本小姐可是有效地利用人力资源。”

午饭是洪胖子和开面包车的卢师傅一起做的。白菜炒油面筋,土豆红烧猪肉,萝卜小块黄豆煲,一条鱼,粉皮豆腐汤。主食米饭和馒头。

“同志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要喝酒的开口讲话,我们歌舞团除了两个独唱演员吊嗓子,其它女演员不要怕吃肉,长得白又胖好哇,中国又到了一个盛唐,要学习杨贵妃,女同胞身上没有肉哪行啊,要凹得进去凸得出来!”洪胖子边喝酒边对女演员们取乐。

“就是,老板的话一点不错,美女要靓光有红皮白肉肯定不行,我这四菜一汤可是宫庭配方,大家大胆放心地吃。”卢师傅也来凑热闹。

“爸,你车子的钥匙午饭后借我一用。”红玉先吃完了饭走到洪胖子面前。

“你又不会开车!再说天这么冷出去兜风啊,幸运城你不熟悉。”

“我不会开车,别人不会啊,兜啥风,我是去买一瓶化妆品,我叫常青去!”

“常青去,我就放心了,你遮遮掩掩干什么?”洪胖子从裤兜里掏出钥匙递给红玉。

常青驾着吉普车,车子里坐着红玉和紫玉。车子离开矿区宿舍朝集镇奔驰。路两旁只有零散几棵白杨,路上刮着尘土。

“常青,听说你是个大学生?!”

“大学生算什么,都如牛毛。”

“我是说大学生在歌舞团卖弄风俏,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你说我能干啥?我在歌舞团可是有希望的。”常青说。

“真的?是我妈要我嫁给你这件事吧?”

“我不好意思开口,你到是开门见山啊!”常青说。

“告诉你,是田桂枝团长看中你,我可没这种感觉。”

“感觉不是立马就有的,对不对?”

“好了,一会儿我买衣服,你参谋参谋?!”

“不是你说买化妆品吗?”

“你看看,女人可是千变万化的,你要跟着感觉走喔。”

“红玉,我给你买衣服吧。”

“省着你的几个小钱娶媳妇用吧。”红玉拥着紫玉。

“看你笑得多么甜蜜,你肯定爱上常青了吧?”紫玉贴着红玉耳朵说。

“可能是我母亲爱上了他,同我没一点儿关系,我只是玩玩而已。”红玉轻声地说。

在商店里,常青给红玉买了化妆品和羊绒大衣,皮靴。他不知道纯粹是红玉的恶作剧,买的羊绒大衣皮靴给了紫玉穿。

“常青大哥,你可得同情我们,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讯息告诉我们,我可不愿意做**舞女,我还没结婚呢,丢脸的事我绝对不会干。”

“我也没权没势,这种事全归白玉管,白玉在暗底里给田团长出鬼主意呢。”常青回答。

“我们歌舞团排练表演这种节目肯定要被警察抓的,我们怕……”红玉说。

“这种事啊也就是伤风败俗,并不是违法,至多违反《社会治安条例》。”

“我红玉可不跳艳舞。”

“你妈真要你跳光身子舞怎么办?”常青问红玉。

“你就不要娶我呀,我就一辈子不嫁,到六十岁也当舞娘。”

“红玉,你是田团长的女儿,田团长怎么可能把女儿当商品展销?”

“我和紫玉你都是田桂枝的摇钱树。”

“好了,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自己当心吧。”常青还请红玉和紫玉喝了一杯咖啡,紫玉心里想:常青心很善良的。

紫玉说:“红玉,等团里发了工资,我把买衣服的钱还你。”紫玉是弱者,可是在弱者的心灵中却有着强者的意志,她对做艳舞有着抵御的态度,她虽然地位身份卑微,但有一个少女的秘密,在出卖**和感情与牺牲生命的关头,她舍得牺牲生命。她性格的倔强使她拥有无法安定的思想活力,她尤其是受着**的爱情的煎熬,十七岁的紫玉只是追求生命存在的意义,她不懂任何道德的外衣,不思索耻辱的屏风,她只知道生活的路窄又窄,只知道看似欢乐舞蹈的舞台上,舞女却是忧伤孤独伴奏着无奈和麻木;她还不完全理解艳舞就是筋疲力尽的灵魂脱离驱壳的**;舞娘就是被人称赞和谩骂的玩偶。她们飞跃的姿态和灯光下的**就是一只只飞蛾蝙蝠或者半夜饥饿的蟑螂。

紫玉,原本的天真和纯朴肯定是不会保持太长时间,正红得半边天成为歌舞团台柱子的白玉队长已经在寻找“替身”,自己如出壳的蛾虫要成为幕后舞神。她要把紫玉拖入红尘中的陷井,让紫玉成为红艳舞娘做歌舞团摇钱树。

林云是傍晚时分到幸运城的,在城外便看见了矿区高烟囱,堆成山的煤矸石和一辆辆废弃的矿场旁的煤车。

他认识明星歌舞团的吉普车和大篷车,看着常青在冲洗吉普车便问:“师傅,你们是明星歌舞团的嘛。”

“老兄,听你口音是中原人,来幸运城公干吧。”常青说。

“我找歌舞团老板,洪胖子。”

“在屋呢,第二个门,正在点钱呢,你敲门就行。”

林云虎虎生风,三步两跨便掀开了挡风布帘。他看见洪胖子老板正捧着女演员白玉的脸促膝谈心。

“噢唷,林云,你贼聪明,我跑到山西幸运城你也能找到啊。”洪胖子顿时从白玉身边站起身与林云握手。洪胖子对白玉一挥手:“去街上买些水果,再搞两瓶好酒,有猪蹄子更好。”

“你小子,说说,真愿意跟我当保镖?”

“我的性格你知道,当个保安我肯定不满足,过了年我就是二十四岁了,该赚些钱找个婆娘过几天甜美日子。”

“亲兄弟明算账,我可讲明了,你的工资不会太高,和我的司机一个档次,常青还兼着舞台报幕和王子表演呢。”

“我能兼任你的汽车司机。”

“林云,你愿意留在我们歌舞团十分高兴,不过团里是有几条纪律的,这个嘛……以后再讲。你还饿着肚子吧,先喝水,一会儿我陪你喝酒,边喝边聊。”

“龚老板,演员们没有演出吗?”

“下午一场,演员们刚从矿区回来,晚上还演一场,这儿的煤矿工人素质不是很高,你来了就好了,可以助我一臂之力。看来歌舞团不养几个闲人不行啊。”

晚饭是演员们的会场,所以歌舞团没有紧急或者特殊的情况,一般是不开会的。

当洪胖子在晚饭时当着大伙的面介绍林云给大家认识时,紫玉心里咯吱一下,她看他时,觉得太突然了,心里乐开了花。

“大家认识一下,林云,我刚雇用的歌舞团保安。主要是维护歌舞团利益和大家的人身安全,林云是武林高手,有名的拳王,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

林云一米八零的身材很魁伟,他微笑着对大家说:“靠我一个人有时也难以应付局面,主要是大家精诚团结,大家发现有问题产生可以及时和我沟通,大家请多关照。”林云说着抱拳对大家表示:“我是你们的新同事,会努力做好工作。”

晚上的演出,林云是跟歌舞团去娱乐城的。幸运城的煤矿工人要求并不是很高,他们只是需要有**的现代舞和时装表演,没有太多的奢望,所以歌舞团并没有表现太出格的节目。

林云看着**回射的歌舞节目,第一次亲眼目睹紫玉的靓丽身影和婀娜体姿,他和紫玉没有说过话,他不愿马上公开自己和紫玉的关系,他知道要尊重紫玉,得到她的许可。刚来歌舞团就有和紫玉的恋爱关系,他怕有是是非非接踵而来,他也怕紫玉不容易克制感情,太儿女情长了影响彼此的工作,因为两人在歌舞团,过着四处漂泊的生活,对于爱情是没有保障的,所以他决定等演出结束演员们回旅店时主动找紫玉谈谈。

对他来讲,来到歌舞团就如来到野外燃烧的篝火前,浑身热烘烘的,美丽娇健的紫玉就如一轮光芒四射的明月挂在头顶。

林云开着洪胖子老板的吉普车,他没有冲动地对走出娱乐城的女演员队伍招呼,他怕演员们说笑发现自己和紫玉的秘密,心里却渴望紫玉能坐到自己身后的位置上,他的心理状态或许就如被紫玉掌握似的。紫玉主动和红玉说:“今晚开车的是新来的伙计,你爸不在车上,我们坐吉普车。”

“好啊,我就喜欢坐吉普车,风驰电掣的感觉好。”红玉对着正低头弯腰跨进吉普车的母亲说:“田团长,让紫玉坐在车上行不行?”

“上车吧,你爸要是在可不许你娇生惯养,怎么?有话跟我说。”

“没有话,老妈,我就不能和你亲热亲热?”红玉趁势把紫玉拉上车。

“紫玉,你坐副驾驶座,我和田团长同志说悄悄话呢。”红玉说。

紫玉坐在林云旁边副驾驶座位上,她少女的心嘭嘭直跳,她不时地看他,没说一句话,她保持沉默是期待林云主动些。

倒是田团长让林云松了一口气,从沉默的紧张中缓过神来。

“林云,你也是中原人吗?”

“不,我是山东人,在河南当兵,被煤炭公司挑上的,现在不是双向选择吗?”

“我真奇怪,你才二十三四岁,怎么可能就当了拳王呢?”

“我家洪胖子说:‘你去了湖北湖南,还去了江西福建打拳,你赚了不少钱吧?”

“没有赚到钱,到处拜师学艺,长长见识。”

“就是嘛,我想啊,赚了大钱的拳王怎么可能到我们歌舞团当洪胖子保镖呢?”

“有所技术职业学校要我去当体育老师。我没去,听说今年省里要进行评比,要是我能得散打冠军就好了,就有资格参加南北武术群雄争霸赛。”

“年纪轻轻,有理想当然好,到我们这个小歌舞团当保安,委屈你了。”

“田团长,不能这么说,我翅膀还没长硬,要练练,拳王的最好年纪在二十七八岁左右,我还要搏击几年呢。”林云说:“田团长坐好了。”他便发动了车子,但他依然没有和紫玉说话,吉普车从街上回矿区,街边的路灯把没有卸装穿着戏装的紫玉映照成一个妖艳的风尘女模样。

“妈,我们不能老吃白菜萝卜四菜一汤,卢师傅太抠门了,伙食费可以了,可是营养却跟不上。”

“红玉,你要吃山珍海味啊,去江南进大上海,鱼虾老鳖不说,说不清还能找一窝恐龙蛋给你吃呢,你爸有这个计划了,等一开春我们就听你洪胖子老爸的调遣直下江南了。”

“紫玉,你一言不发愁眉苦脸,沮丧个啥?!”林云把田桂枝和红玉送到矿区宿舍改成临时旅馆门口,对最后一个下车的紫玉说。

“你让我说啥?你现在是胖老板的私人保镖,我们忽然成了同事。”

“我到山西幸运城来找你,进歌舞团当老板保镖完全是为了你,你怕我和你做同事?”

紫玉是怕歌舞团女演员四处漂泊到为了生计要表演艳舞,林云是当过兵的人,怕他知道歌舞团内幕怕他看见了丑恶误解她和姐妹的罪恶和肮脏,怕他会遗弃她,让她在爱河里沉浮。

“林云,我其实不希望你和我在一个歌舞团,我盼望许久的是你有一天把我从歌舞团带走。

“我是想等你在歌舞团三年合同期满,你就二十岁了,我嘛,在江湖上闯一下,说不准能在拳台上拿几个桂冠,到那时我们就有钱可以买汽车洋楼,可以痛痛快快。”

“还要三年,太遥远了,你应该知道,少女的愿望是早晨的梦醒来马上能实现的梦中的愿望。”

“紫玉,我给你买了一台手机,双彩显的,这样以后你找我就方便多了。”林云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紫玉。

“林云大哥。”紫玉扑倒在林云怀里。

“紫玉,我们俩个不能公开恋爱关系,我这样做是为了更好地爱你,为了你我们俩个都陷得太深,我还打不打拳了?要做真正的拳王,没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操练是不行的,我当胖老板私人保镖有了足够的空间练习拳技。再说你要是无精打彩的,还怎么跳好舞,要是万一怀了孕,我们怎么办?我们不能牺牲彼此让生活的计划落空,你说对不对?”

紫玉用手指捻着林云唇上长出的一撮黑毛,心疼地说:“胡须你都忘了刮啦?我只是想让你抱一抱我,我现在很脆弱,需要你的接吻和拥抱。”紫玉呶动着鲜红的**。

“紫玉,我这个人太容易冲动,我怕排山倒海似的一下子控制不住……。”林云推着紫玉,把她身体扶正。

紫玉从林云怀里醒悟过来,好象从另外一个桃花灿烂的仙境回来,她拿着手机,裹着羊绒大衣进了自己宿舍。

“美人,我给你提供的机会,把握了没有?”红玉轻声问她。

紫玉没说话,双目晶亮。

“紫玉,激动得哭啦?”

“没有人想象中的那么好,他有可能移情别恋,再说,他生活的计划太长远了,我受不了,我一下子没有了思想。”

“好了,睡吧,明天演了一场就离开幸运城了。”红玉说。

黑暗的静夜里,谁也听不到紫玉的叹息声。

春节前,歌舞团给演员们发了最后一次工资,也按照演员们贡献大小把数额不等的红包发给了演员。白玉是演出队长又善于表演风骚妖艳的歌舞是团里的台柱子,既钻营团里的杂务善于揣摸团长田桂花的心理,又甘于拜洪胖子为干爹。和团里的演员们处得很客气,她的工资每月比一般演员都拿二百块钱,奖金是每年都拿五千块钱的。她也不能忘了团长的田桂枝和“干爹”洪胖子。

白玉拿到工资的第二天,找到正要驾驶吉普车去市场买菜买粮的洪胖子。“老板,中午请你和田团长红玉去凤凰楼吃酒。”

“喝啥子酒,你口袋里有了几个钱发烧了咋的?”

“我是真心的要拜你们当干爹干娘,自从我被你们好心收进歌舞团起,我从打杂当学徒一直到如今成歌舞团红人,我一步一个脚印都是田团长精心培养的结果。我千万不能忘了恩情是不是?你们俩个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白玉把身子扑在吉普车驾驶室窗口,秀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

洪胖子看着白玉细长如葱的手指,禁不住抚mo着她的手背说:“我真设想到女孩十八一朵花,真不假,人越来越漂亮,说话也越来越精明懂事,声音甜美得如鸟叫一般。”

“还鸟叫你,我的沙子都有些沙哑了。”

“沙哑了好啊,听起来有磁性,能吸引台下一帮子男人啊。”

“老板,我先吸住行不行?你也是个男人,我已经虚岁二十了。”

“虚岁二十了啊,我老在外面跑,还真没在意你像猴子变了三变。”

“别废话了,好不好,你今天答应做我的干爹。”

“叫我做干爹,我当然乐意,要看我有啥子收获,你在歌舞团进步得快,多拿了奖金和津贴才乐意认我做干爹的。”

“我肯定给你好处的,干爹,你放心。”白玉满脸的香气熏到了洪胖子脸上。

洪胖子对视了一下白玉,觉得热血沸滚起来,他要是答应认下白玉做好了干女儿以后找白玉不是有了更多理由吗?就不再怕被歌舞团里的演员说三道四。三年前田桂枝收下来历不明的白玉进歌舞团,她就是一只丑小鸭一个黄毛丫头,整个一个混血儿姑娘,他甚至有些怀疑她的血统里有着俄罗斯或者拉丁美洲人的遗传,否则,她那般浪漫风骚敢做敢为,那么的引起洪胖子心底一阵阵浪花击打堤岸的感觉。洪胖子四十几岁表面上明静似水心底里是有一匹野马驰聘沙场的情欲。

洪胖子喉咙口痒痒的,他恨不得把她拖进驾驶室,把她摆平了,他试探着,问白玉:“不知田桂枝啥子态度?”

“田团长啊,我早讲过了,只要你老板通过就没问题,红玉是杨树条嘛。”

“行啊,白玉,以后有你的好,干爹会帮着你。”洪胖子轻轻朝伸进车窗内的白玉脸上轻轻刮了一个鼻子,他有刮漂亮女人鼻子的习惯,歌舞团里有好几个被他刮过鼻子的演员都上过他的身,都彻底成了他情感玩物。

白玉身子俯在车窗上,丰硕的大臀迎着冬天升起的太阳出奇的饱满,就如一颗完全成熟的果子,让人想起苹果,核桃和红皮萝卜。她**的脸有着一副剑眉,是比李玟性感十倍的尤物。

洪胖子看着白玉离去的背影,渴望着早一点得到她的香吻,现在就想在她身上任何部位像啄木鸟啄树狠狠地啄她一口。

洪胖子嘴里不由自主地唱起歌,一首许多年前常唱的歌:幸福的日子就要来到,就要来到……他发动车子,车子奔驰在矿区通往城区的柏油路上。

中午,在凤凰酒楼里,白玉,红玉和田桂枝坐在酒桌旁等候着洪胖子。

白玉在酒楼大厅不停地转动身体,显得很不耐烦,她皮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什么?你再说一遍!”

“白玉,我恐怕短时间内来不了啦,你们先吃吧,不过你能不能马上联系上林云,林云是老板嘛,对不对,让他捎五万块钱,给我送来,对,我遇上两个朋友……”

此时此刻,洪胖子被三个年轻人用刀逼着靠在粮店面垛上,他满身面粉,手机被打落在地。他想到,在山西幸运城真是不幸运,好象有预感似的,私人保镖林云雇请了才半个月。

白玉却惊呆了,她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她自己分析洪胖子老板一定被人绑架了,“田团长,老板肯定是在粮店买面时被人绑架了。”

“我爸怎么说让林云捎五万块钱去,电话中说林云是老板呢?”田桂枝说。

“这是我爸的计谋,林云是武林高手拳王,爸是让林云去救他于危难之中。”红玉说。

“快打电话给林云,洪胖子也真是的,他既然花钱请了私人保镖就该把保镖带在身边嘛,他明知道幸运城社会治安并不是太好。”田桂枝急了,催促着白玉。

白玉给林云打电话时,林云正在帮着卢师傅在伙房洗菜。林云对着手机说:“十分钟到。”

“好吧,卢师傅,老板出了点意外,我去去就来。”林云穿上皮衣说。

“林云,你拳打得好,功夫不错,也要以防万一,是不是带上一把刀。”

“防不可测时,我有武器自卫!”林云腰里有软链条系着的三节鞭。

林云驾着十几座位的中型面包车飞速朝粮店而去。

洪胖子已经被抢劫的三个小混蛋剥去了外套,正颤拌着身子向混蛋们求饶。“各位兄弟,我真受不了啦,冻得厉害,身上的钱都被你们搜去,我早就说过了,我没有银行卡,我仅是个小司机,一会儿老板来了,你们向他要。真的,别说五万十万的,几十万都有。”

“歌舞团一场演出就是好几万,你们不露声色住到矿区宿舍,是不是要交保护费啊,别以为我们会怕那帮煤黑子护矿队。”穿皮衣的平头年龄不大,二十岁左右。

“别和这穷子啰唆,老板来了,我们就有钱了。要不是瞧着有你们歌舞团在幸运城,我们哥几个早他妈下南方去捞钱了。”穿军大衣的长发青年也不过三十岁。

“在我们幸运城,能有福和‘三猫’党过招的人太少了。”穿羽绒服的黄头毛阴阳怪气的抖动着左脚。

“林老板,林老板,救我命啊!”洪老板见着林云驾驶的面包车停在粮店门口便大声喊,他是精明的商人,把老板的桂冠套在林云头上。让自己少受点苦。

“你他娘的一头肥猪,叫喊什么!”黄头毛一巴掌扇到洪胖子脸上,血便从鼻子里流出来,滴在他内衣上。

“兄弟,让我穿上外套吧,我快冻成冰说不出话了。”洪胖子**乌脸色发白。

“穿外套?你老板给了钱,就给你穿外套,中国不缺的就是你这号没用的小人。”穿皮衣的混蛋用厚实的大头棉皮鞋踩在洪胖子脸上。

“好了,放了我这位兄弟吧,让身上没有油水带几百块钱买粮的小伙计受折磨太划不来了。有话对我说,有事好商量,犯不着动武动怒,伤了各位朋友的精神。”林云从车子里跳下来扶洪胖子。

“人冻不死,喝杯白干睡一觉就没事,我们不杀人质,只要弄几个小钱花花。”穿皮衣的混球一脚踢开林云打过的手臂。

林云甩了一下胳膊说:“兄弟不讲义气,还不给面子。”

“五万块钱呢,我们只要钱,不要命!”

“区区五万块钱,权当多表演一场,钱我带来了,就在车子里,我一下子高兴起来,连这辆二手吉普车都送给你们。”

“真送车子?!”

“我这个人话不喜欢说太多,就一个条件,把我这位伙计放在十米开外,让他穿上外套。”林云背靠吉普车露着笑容说。

“小猫子,放了肥猪,我们早就说的,只要钱不要命。”短发皮衣混混对黄毛说。

穿上了外套的洪胖子绕过吉普车走到驾驶室门口,目光凝视着林云,他知道林云面对三个混混将有一场恶战,他心里升起了一个愿望,正好看一看林云如何大显身手。洪胖子离开了他们魔爪。

“真对不起,刚才我忘了第二个条件,假如你们三个能给我一个面子,这钱嘛,五万块钱太少了,不值得,放我们走就算了,不伤皮不伤骨不伤大家的和气。以后去南方,我作东。”

“少废话,你他妈小子,刚才你说不喜欢多讲话,话都给你小子一个人讲了。”穿军大衣的长发青年把手一挥:“上吧,还等什么?”

“来吧,兄弟,赢了我,把我的面包车也开走,我跳黄河算球!”林云的功夫在腿上。南拳北腿,林云的腿**有力,他是拳王,却不喜欢拳,一拳致命的可能性太小,而腿确实是武术高手的致命力量源泉。

“要拿钱不容易,要我白送一辆面包车更难。”林云不用中原少林拳不用洪拳,只运用在部队练习的擒敌技术就轻取了黄毛和羽绒服混混。

“林云,送他们去警察那里吧。”

“怎么样?好自为之吧,我放你们走!歌舞团来到幸运城不容易,大家挣的都是血汗钱。”林云对穿皮衣的“猫头”说。

“好小子,你等着,我有二十个弟兄,晚上到你们歌舞团砸场子。”短发皮衣“猫头”转过三岔路口便跑。

林云朝两个混混的屁股上每人踹上一脚喊声:“给我滚。”

洪胖子看着三个混球离去,见识了一眼林云的腿上功夫。

“林云,你来得太及时了,我请你当保镖算是找准人了。”

“龚老板,我也是急得要命一下子没有五万块钱带过来,我也只能巧取了,这种小啰啰,不用太费劲的,只是,晚上黑灯瞎火的,真来砸歌舞团场子……”

“林云,我们回去,回去再商量。”洪胖子终于恢复了体温,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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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红玉怎么的跟我学坏了』

午后,洪胖子正指挥着林云和常青,卢师傅把吉普车面包车大篷车在豫~团门~。明星歌舞团演员们正在排成队~车。白玉对着演员阿玲问:“~玉呢,咋不见~玉~车。”阿玲回答:“中午吃饭时就没见着~玉,~玉可能到网吧~网去了吧。”白玉风风火火跑到正在办公室里收拾~的田桂枝。“田团长,你家的小宝贝~玉不知道去了哪里,歌舞团马~开拔去江南了,怎么见不到她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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