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洪胖子正指挥着林云和常青,卢师傅把吉普车面包车大篷车在豫剧团门口。明星歌舞团演员们正在排成队上车。
白玉对着演员阿玲问:“红玉呢,咋不见红玉上车。”
阿玲回答:“中午吃饭时就没见着红玉,红玉可能到网吧上网去了吧。”
白玉风风火火跑到正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的田桂枝。“田团长,你家的小宝贝红玉不知道去了哪里,歌舞团马上开拔去江南了,怎么见不到她影儿。”
“这几天,不是我批评你,白玉,就是整体演员散了架,一盘散沙嘛,你白玉不在,演员还不四处乱跑?”
“田团长,我肚子不舒服,却药店买了两回药。第一次拿回家的是消炎药,阿莫西林根本不管用,又去买了盐酸小檗碱片,半夜没睡着。”白玉说。
“问我田桂枝有啥用,快去网吧找找,不管在哪家网吧,要把她找到,不能让她成了漏网之鱼;遍地网吧,真是害死人。”
“就是嘛,红玉就像一条网虫,她根本就没有心思花精力在表演节目上。”
“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松懈不得,把她遗留在中原会麻烦的。”
田桂枝发现自己和女儿虽然在一个歌舞团,却随着女儿年龄的增大,越来越陌生,父母女儿应该是连心的,却跟红玉的心距离越来越远。
她把女儿放在歌舞团那些四方姐妹群体中,是为了让女儿没有高贵之心,一起尝遍甜酸苦辣,共同欢笑和委屈,共同成才。可红玉把母亲当成了姐姐都不如,红玉常是表面应付歌舞团的演出,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进网吧游戏人生,她在网吧上QQ上了一个网名北方侠客的男人表示要和侠客生一大群孩子,她的潜意识里已经生了一双儿女,北方侠客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定位置,父母亲为她选择的奶油小生常青,根本不在她眼里。
白玉回到面包车旁,伸头进面包车对演员们说:“快!大家分头去网吧寻找红玉,挨家挨户找,分成几个组去找,二人一组,看见红玉给我抬回来。”
此时红玉正趴在“游戏人间”的一家大网吧桌子上磕睡,她的旁边是一碗已经吃干尽的方便面。她也许在梦香中等着北方侠客的出现。
红玉是被紫玉和阿玲找到的。红玉惊叫道:“阿玲,你看,红玉正做着甜蜜的美梦呢。”
红玉揉着双目说:“原来不是讲好晚上才开拨的吗?怎么的提前了,我正等着北方侠客上网呢,二个小时了也没见着侠客上网。”
“好了,非要在中原见到侠客上网吗,去了江南也行啊。”紫玉说。
“肯定是我家胖子吃了药善起作用了。田桂枝就不该把我家胖子奉承拍马到如此程度,一天二回的《当归参芪牛肉汤》《南瓜炖牛肉》看看,洪胖子来劲儿了吧。”红玉把方便面盒扔进垃圾篓子,“你们看看,我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红玉一脸的不甘心离开网吧。
紫玉拉了她一把,“快走啦,车队演员们都等着你呢。”
田桂枝正在车队旁和洪胖子争吵:“胖子,我给你吃《南瓜炖牛肉》补身养精气,可你连女儿都不管了。”
“红玉已经大了,再说管教女儿是你当娘的责任,我看你田桂枝这样下去,女儿非变坏了不可。”
“你说,胖子,你给我说清楚,红玉怎么的跟我学坏了?”
“好了,干爹干娘,你们看,红玉回来了!”白玉看见红玉和紫玉阿玲有说有笑朝车队走来。
“有闲功夫找时机对女儿说说,不要板着面孔,像别人欠你几万块钱似的。”
田桂枝对丈夫说:“开车吧。”
“红玉,你给我坐到大篷车里面去,和道具呆一起,你太不像话了,惹得我心烦,你不是不爱说话,和大家合不到一起吗?让你反醒反醒。”
“对,让女儿给大家树榜样,以后谁不听话就坐大篷车,要是有再严重的事情发生,我看到哪儿也别住房间了,睡在篷车上算球,只要冻不死人。”田桂枝接过胖子的话说,在许多演员面前,田桂枝总是保持着一致的意见。
车队过六安一直朝南风尘仆仆到了长江南岸池州的一个县城。
“洪胖子,我们马不停蹄地累不累费不费时间,我们也可以在六安歇歇车子,演上一二场探探市场路子。”田桂枝说。
“就你毛病多,你知道六安是我们河南的近邻也是穷得一塌糊涂,我们这次从中原出来就是乾隆皇帝下江南似的,一路到底,不嫌到钱誓不罢休。你应该知道安徽南边沿着长江向东去就属于先富起来的地方,那里富得流油,那里的女人不管年老年轻的一天到晚都是笑容。一年四季都穿着新衣,每个城市都有茶座酒吧娱乐城,那里的男人晚上都喜欢借着**歌舞表演谈生意交朋友,你想想正月半过后,商场官场子的男人们又该像冬眠的蛇出洞了,我们不找机会赚钱,还让车子里这些女演员们得思乡病啊!”
“对,非常正确,女演员们正要没事情给她们干,她们一个个就如瘟鸡,打不起精神来的。”田桂枝的吉普车里就坐着夫妻俩和驾驶员常青。
林云是主动要求与紫玉,白玉坐一起的。
“这样好,半道上你可以替换一下开车,再说进了城市,要是交通阻塞,把一面包车的女演员隔开了招呼不到可不好,有你林云在车上可以有个主见,照管女演员们,及时和我联络。”洪胖子知道要带好十八个十七八岁的女演员在陌生的城市里表演节目不出任何问题太难了。他四处奔波联络客户时一直想着老婆田桂枝,想着田桂枝的难处。好在这次下江南演出,有了干女儿白玉助田桂枝一臂之力,他要放心多了,他唯一不放心的是怕自己和白玉的婚外恋情被田桂枝发现,那样就是适得其反,他转念又想,白玉不会是一只进入狼窝的绵羊,遭田桂枝欺侮、白玉一身的机灵也不是省油的灯。
车队在长江南岸的县城停下时,洪胖子说:“田桂枝,谁也不许下车,找厕所也不行,演员们还不了解江南人这些吃大米饭人的习俗,我把车子停在立交桥下。我先进了城摸摸情况,到处是开发区工业园的搞得我眼花瞭乱。”
“行啊,让林云跟着你,我们在车子上等着。”
“有交通警来管事,机灵着点,香烟在吉普车后窗玻璃那只旅行包里。”
“洪胖子,你就是事多,应付男人我还用你教?”田桂枝才四十年,歌舞团长什么世面没见过。田桂枝很有电影女演员卢晓棠的风度,双眉齐整,面额宽阔,双目炯炯有神,一个具有北方女性特色的漂亮女人,她有着时尚的衣着和气质,有着四十岁女人风韵犹存的魅力。她的优势可以征服中年男人,更能让老年男人敬畏和爱慕。歌舞团能够承包到自己手上,还不是她把市文化局长像搂着狮子狗捋顺了毛的结果?洪胖子在外肯定有女人,她想,她给洪胖子吃牛肉煲栗子增强他体力还不是为自己享用?可是洪胖子在性爱上已经敌不住她,成为她手下败将。她是喜欢常青,林云这些青春雄姿的小伙子的。趁着洪胖子和林云去城里转悠在车里无所事事时和常青聊起闲话。
“常青,你是个大学生,觉得歌舞团怎么样?”
“挺对我胃口的,明星歌舞团都是美女啊,美女就是好风景嘛。”
“对我家红玉,咋的没一点发展呢?”
“这种事,急不得,田团长你说是不是?红玉年龄还小,她也许有自己的想法。”
“你主动些,我可是把红玉交给你了,你要像亲妹妹待她。找机会我要和你商量一下,把这桩事情定下来,红玉已经十八岁了,歌舞团的情况看似简单,实际上复杂得很,我们这次下江南,面对的是繁荣富强的花花世界,我怕红玉她胆子大起来变了心。”
“田团长,红玉不是那种傍大款乐意被老板包养做笼子里小鸟的人,她个性挺强,常跑网吧的人在外交上不会太出头露面,她只要自己虚拟的温情世界。”
“常青,看不出来,你理论知识还真丰厚,挺了解我宝贝女儿的。”田桂枝看着常青,常青在车窗阳光映照下脸色红润,一副英气逼人的剑眉,田桂枝把他当成了年青时自己恋爱中的第一个恋人,在百货商厦站柜台的营业员小赵。
当晚,明星歌舞团住进了一家航运公司的招待所。
“桂枝,长途跋涉先歇歇脚吧,让演员们补充一下营养,去集市上买些鲜活的长江鱼,既养身子又养嗓子。”洪胖子说。
“江南多雨,只要不下雨我们歌舞团就有活干,你胖子少睡些觉,尽快去文化市场联络,进那些大企业表演也行。”
“桂枝,你让白玉她们好好洗洗,脱去中原女人的一脸愁相,要学着江南女人温情脉脉,精神饱满,百般妩媚。”
“洪胖子,你又犯规了吧,说好的团里演员节目后勤都是我管,你负责对外联络,搞经济效益。”
“好好,我一个粗男人管得那么细干啥?”洪胖子是看着白玉心里有想法,白玉在北方算是个靓女,可是白玉的皮肤还不是很白,皮肤上的毛孔还是很粗,没有江南女人特有的水灵。他看过北方美女宫雪花和江西美女杨玉莹的美女养生法,是需要在牛奶啤酒和草莓的混合汁水里浸泡皮肤的。
洪胖子停下车子就朝大街上跑,他没有想到小小县城也推行了朝九晚五的工作法,五点过后在市化市场管理办公室和娱乐行业也是很难找到人的。
明星歌舞团在江城接到的首个表演节目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就是歌舞团的老板?!”腰里**小皮包穿着柳条西装的青年老板在招待所门口拦下了洪胖子。
“是啊,你咋知道?”
“我盯着你歌舞团的车子已经二个小时了,你车子上不是写着‘中原明星歌舞团’的招牌吗?”
“你有啥子事情,直说吧。”
“我叫胡正经,长虹建筑集团公司老总的秘书,我正四处找美女搞一个活动,就半小时有十六个美女助助威就行,地点就在开发区那边,费用绝对优惠。你开个价。”
“我们是歌舞团,是演员和时装模特儿,都是他娘的美女,每人三百块怎么样?”
“价钱,我作不了主,我马上请示老总。”胡正经打着建筑公司老总手机。
“来,胡秘书,进酒楼边喝酒边谈,我还饿着肚子呢。”洪胖子把胡秘书引进一家小饭馆。
胡秘书说:“行啊,三百块就三百块,但要十八名美女。”
“中,这酒我请你喝了。”洪胖子喜欢吃猪耳朵花生米。
“来,老板,太简单了吧,加几个菜!”胡秘书在洪胖子桌子对面坐下吆喝女招待。
“要白切鸡,长江虾,清蒸白鱼。”胡秘书是个吃客,精明得很。
“酒嘛,我不喝白酒,喝干红干白都中,身体别看我胖,虚胖。”洪胖子到了四十五岁开始注意自己身体了。
洪胖子和胡秘书谈得很热烈,很快交上了朋友。
“在东兰县城的演出场地,我给你捣浆糊定下来,我姐夫是东兰县文化局分管文化娱乐市场的副局长,没问题,我包了。”
“来,胡秘书,我敬你一杯,告诉你,我歌舞团真正上台表演的是十六个年轻女人,你要十八个,我把老婆也豁出去了。”
“你老婆,团长?”
“我老婆,漂亮着呢,保证让你看了心会发慌。”
“好,我敬你酒。”
“胡秘书,说定了,在东兰县这块地方演出,你帮忙,当我兼职经纪人,我给你演出费提成,百分之十,咋样?”
“我和你都交上朋友了,还讲钱?只是,龚老板,我想请你歌舞团漂亮女演员喝喝酒,我有个朋友结婚喝喜酒,我想找个美女临时扮恋人去震慑他们一下。”
“你要面子,看得出来,如今的年轻人都要面子。”洪胖子说。
“只要明天的事不要砸锅,我早晨八点前在工地上等你们的车子,老总说八点十八分准时举行仪式。”
“中,我洪胖子不能说话不算数的,歌舞团是要一站站表演下去的。”洪胖子喝了两瓶干红,是胡秘书掏的钱,他很高兴摇晃着步子朝吉普车走去。
歌舞团里许多女演员常是勾心斗角的,很少有胸怀宽阔的,洪胖子很欣赏白玉,白玉不仅是他干女儿,还做了他秘密情人,白玉就很善于在团里张扬,在紫玉阿玲等舞女面前狂妄起来,只有对待红玉,她不敢放肆。
“白玉,不要把其它舞女看作冤家,不要老是有‘他是伤疤我是花’的自我良好的感觉,只有欣赏他人,自己才会大有作为,要是舞女们和你对抗起来就容易出事。”
洪胖子懂得歌舞团的女演员要拧成一股绳,成为自己聚宝盆,一定要有超然的智慧和一种超渡的艺术。女演员们心理极细密,处理手法一定要灵巧,要让她们有独特的演出风格,做人原则要掌握人文的关怀,强化个性更要升华真诚和宽容。女演员相互之间绝对不能有误解和不信任,许多年前,他还是小伙子时被记住了培根的一句经典语:欣赏者心中有朝霞,露珠和常年盛开的花朵,漠视者冰结心城,四海枯竭,丛山荒芜。歌舞团对女演员的节目安排生活管理往往是“功夫在诗外”。每个人活着最深切的心理动机,是被人赏识。洪胖子与老婆田桂枝完全是两种姿态,他认为对每个女演员少些霸道,多些鼓励,少些指责,多些关爱。他对白玉如此,他更是要求白玉对女演员要如此。他也厌恶歌舞团制造“垃圾文化”。他期盼歌舞团的节目安排要有一定的度,不要像其它演艺团体一脱成名一脱成趣到最后一脱成疯子,歌舞团里有许多杂乱的节目只是迎合观众而已,比如演红嫂给伤员双眼擦奶汁就不能由穿皮**的白玉演得太真实,相拥着长久调情,让观众误以为伤员是第三者,红嫂和伤员偷情似的。
红玉才十八岁,表演江姐低胸露腹装肯定是不行的,让她表演白毛女还差不多。他几次对田桂枝提过:开放时代,英雄主义题材千万不能像食品一样加色素导致伪艺术,让群众和良知反感。
“市场经济下的文化,又不是我创造发明,角色转换艺术人物反串往往是角度问题,又不是违背原则混乱思想,英雄题材的文艺作品早已根深蒂固了,对于老人也许可以理解,可是对于年轻人完全是一种错误的思想观念,有时能误导年轻人。”
“胖子,你现在四处奔跑,又不参加政治学习就是每个月交交党费,你还像从前一样啊,不要太严格要求我们了。”
“田桂枝,歌舞团的事我不管,以后有什么事别推到我身上,我就管找钱。”
洪胖子自从有了爱情的对象白玉,有十几天没有私田桂枝搞情趣了。四十岁的女人再风韵犹存也只是一堆胖嘟嘟的肥肉。
第二天八点钟,洪胖子便让田桂枝带上女演员坐上面包车去了长虹建筑工地。洪胖子在车上给胡秘书打电话:“噢,工业园东北方向,过大桥,在插彩旗的地方下车,你在工地迎接我,好!十分钟内肯定到!”
明星歌舞团的女演员一律穿着演出用的戏装旗袍,绣花红旗袍,把田桂枝全身上下裹得**的。
“洪胖子,你是也让老娘做迎宾小姐吗?”
“你看你自己,美得太妙了,年轻了十岁还不止。”
从大桥开始,去长虹建筑工地两旁公路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香烛,绵延数百米,二十多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男人正在搬运地上的纸箱,竹筐,站满了数百名当地群众,群众中夹有几个穿黄色佛衣的人。
洪胖子让面包车停在大桥北面,看着从一帮正在搬运烟花爆竹的人群中跑过来的胡秘书。
胡秘书对着关在铁丝笼里的几只小狗骂了几句:“叫什么叫,一会儿有你叫的。”
胡秘书走来的路上摆放着一堆接一堆冥票,还有用竹筐装着的金银纸闪亮的金元宝之类,在早春的风中跳跃着。
“胡秘书,不是说让女演员做迎宾小姐,夹道欢迎政府领导和合资企业老总吗,咋的是要我们参加工地开工祭祀呢。”
“龚老板,你别那么多了,你们拿到钱就行,一会儿我还你们去见公司老总。”胡秘书从手里盒子里抽出一张画满了桃符标志的白纸对一旁的一个戴塑料安全帽的工人说:“不要忘了,一会儿把这个放上去。”
五分钟后,一群穿西装的男人抱着祭品上了山坡。
山坡上,一个操南方人口音,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的中年男人指挥着人们。
在狭小的山坡上有几块水泥板,人们便开始点香烧冥票,烟火升起,工地上传来几条狗临死时的哀嚎和没有鸡头的鸡四散溃逃。狗和鸡被祭了土地。十八位女演员排成二列好奇地看着一切。
香火旺盛,劈劈啪啪的爆炸声。手中数着佛珠的南方男人朝着这边喊:“胡秘书,让十八个女人,赶快过来。”
洪胖子朝田桂枝一挥:“快去,跟在胡秘书后头。”
胡秘书马上让人给十八个女人分发炷香,把一根挂有铜钱的红绳传到她们各人手中。
胡秘书说:“对,朝前跑,跟着老总围着火堆绕圈。”
老总带着女演员转了几圈后喝令她们齐刷刷跪下,对着火堆磕起了响头。在女演员抬起的时候,看见距离她们百米远的坡地顶上,有一个几米高的神庙,有两个人正在神庙前烧香。
胡秘书对洪胖子说:“附近几个山头都被老总花钱买下了,准备搞别墅和高级公寓的项目开发。
洪胖子不解地问胡秘书:“为什么要叫漂亮女人磕头?”
胡秘书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搞些祭祀冲冲喜。”说着,便轻声笑起来。
老总其实就是要让十八个美女祭祀土地,她们成了失去精神的牺牲品。
山坡地的风吹在女演员们簿簿的旗袍上,她们被江南阴湿的江风吹得头脑发昏,当天有一半女演员吃不下饭,她们全得了感冒不停地干咳嗽。
洪胖子拿起手机给胡秘书打电话:“你们这是搞啥名堂,付我几千块钱我都花了一半给演员买药吃了,快让你公司老总来慰问一下,歌舞团到江南第一站就病全倒了,我们咋办,别看美人一个个在舞台上跳啊蹦的,都是弱不经风。”
“龚老板,你放心,我们公司老总说了,或许是中原的人来江南水土不服,习惯了就好了。我们公司老总说,晚上他在水晶宫设宴为你们压压惊。当然,女演员的药费我们公司包了,这样吧,你让起得了床的女演员参加吧。”
洪胖子苦笑了一下,给白玉打电话:“你让姐妹们晚上全部参加酒宴,让胡秘书他们长虹建筑公司为咱俩接风洗尘,不吃白不吃。”
长虹建筑公司老总林伟杰是浙江人,精明能干,可是对明星歌舞团却情有独钟,晚上在水晶宫大酒店安排的酒宴很有档次,他专门请来了日本和台湾老板,请来了东兰县政府两位县长和银行行长。他是有意识地请来十八美女为酒宴助兴的。洪胖子手中端着酒杯凝视着胸前戴红花的建筑公司老总给两位县长,银行行长敬酒,他又明白,自己又把女演员们卖了。
出席这种场合的宴会,让歌舞团女演员做陪酒女,听着官员和银行家肆意对着女演员作秀,他的心在颤抖,让全体女演员参加这样的晚会是要让胡秘书出钱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早一点想到呢。
胡秘书好像看出了洪胖子的心思。关于钱的问题竟然和洪胖子不谋而合。不过,胡秘书和老总同样的精明。他说:“龚老板,发动你的女演员出击副县长,银行家,城管主任,土管局长,我看在眼里,哪个女演员让他们喝下一杯酒,我奖励女演员一张百元人民币。我就要调动大家的情绪。”
长虹建筑公司老总一定预先吩咐过胡秘书。女演员被合情合理地被建筑公司雇用成了女公关。
女演员和洪胖子,胡秘书原在官员们旁集中在两桌上坐。胡秘书重奖女演员的方法一出台,女演员早已忘记了感冒和身体不适,纷纷象小鸟围着官员和外资日本台湾老板唧唧叫唤。
洪胖子看见田桂枝穿旗袍的身姿在水晶宫敞开的大厅里是很引人注目的那种美人。她正满面春风地对着一位副县长笑着,捂着嘴然后弯着腰……他看见副县长伸出手臂在田桂枝胸口抚动着,好象是为田桂枝掸泼在旗袍上的酒水。马副县长对女人体贴入微。
洪胖子自己也不知不觉地快乐起来,因为他也看见另一位年纪稍轻的副县长朝自己款款而来。
“歌舞团怎么只见一个个漂亮女演员,见不到老板,原来老板在这儿偷着乐!”年轻副县长举杯对着洪胖子:“怎么样?歌舞团当家人,咱俩喝一杯!”
“县长同志,我哪敢偷着乐?歌舞团刚在东兰县安营扎寨,还没开过演呢,摸不到庙门啊。”
“你明天……,不,明天是星期天。你后天去找文化局长,去找影剧公司方经理,就说是我牛大志说的。噢,我是政府分管文化娱乐工作的副县长,他们会安排落实你们明星歌舞团的演出,明星歌舞团有众多的美女,肯定能把歌舞表演好了。”
“桂枝,你过来!”洪胖子向田桂枝招着手。
田桂枝拿着杯子,给年轻的牛副县长连敬两杯酒:“太谢谢了,谢谢牛副县长。”
“东兰县去年引进外资十亿美金外资,不缺钱,你们把节目演好了.有困难,可找我,田团长。”牛副县长掏出名片递给田桂枝。
田桂枝对洪胖子说:“今晚,我们可算没白来。”
洪胖子正呆呆地看着外商老板和胡秘书干杯的女演员们,他只是一一数着女演员喝酒的数量,他可以拿着数目找胡秘书结账拿演出费啊。、
洪胖子问田桂枝:“你喝了几杯?”
田桂枝笑着说:“傻啊你,我真数着喝几杯啊?”
胡秘书朝洪胖子和田桂枝走过来,踉跄着步子.看得出他喝得差不多了。他走近洪胖子,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装钱的信封:“龚老板,这些钱给歌舞团演员们买些夜宵。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谁也说不清楚。我……我把田团长带走,请田团长,不,田大姐喝咖啡,行不行?”
“田团长,你就和胡秘书谈一下找文化局副局长关于演出的事,明天是星期天,我们歌舞团只要有节目就没有休息天。”洪胖子只得顺水推舟。胡秘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还真能把四十岁的徐老半娘吞了?
田桂枝把手中酒杯放在桌上跟胡秘书离开水晶宫时,对洪胖子点头笑着。
洪胖子是不希望田桂枝离开自己的。田桂枝怎么的不拒绝胡秘书的邀请,她和胡秘书才见到第二次面啊,她和胡秘书就成了朋友。
洪胖子心里酸溜溜的,目光中竟有泪水似的,也许是他喝了酒的缘故。
胡秘书把田桂枝“大姐,大姐”地叫着,引着走向停在水晶宫面前的飘扬彩旗的几排小车子中间。
胡秘书手中的钥匙按亮了一下,车门便自己敞开了。水晶宫保安走过来要帮忙,胡秘书向保安摆了摆手。
胡秘书看着保安离去的背影对田桂枝说:“我们车上说话。”
田桂枝说:“看不出来,胡秘书年纪不大,有了一辆好车。”
“3.0广本车,也就三十几万,但不要误会,这车不是我的,我只是司机而已。”
“胡秘书,你让我和你在车子里……”
“你先坐进了车子再说话,田团长,水晶宫保安朝这边看着我们俩个。”
“好吧,你没有胆量在广场上的车子里对我非礼。”田桂枝坐进车子里。
胡秘书给了她一支口香糖:“田姐姐,你不要把我胡秘书当作坏人,我是觉得你大方又美丽,才……,再说我是为了帮助你们揽演出业务,如果我们长虹公司老总对你感兴趣,就有希望明天请你们歌舞团表演的可能。”
“你们建筑公司?有演出场地吗?”
“可以租赁嘛,我是老总最好的参谋,林总不仅有事业性,还有文化,他的总公司里也有许多美女,你想想我们长虹公司有二千多员工,偶尔进行一次文化活动,也是给员工的一种福利,演一场你们就挣几万块钱,你田姐姐不感谢我吗。”
“可,这,能成吗?”
“你静心等待,一会儿林总来,我们一起去喝咖啡,当然是我掏钱请你。”
“胡秘书,你太客气了,太有情义了。”
“不要表扬得太早,现在我只能做一半的主。”胡秘书知道自己的林老板离开公司总部到东兰这个江边小城民来投资建造纺织城,单身之外,他肯定需要年轻漂亮的女人。明星歌舞团是打几枪就换地方的戏班,有那么多青春靓丽的女孩,自己应该主动出击帮着拉一回情缘。刚才酒宴上,胡秘书发现林总对白玉至少看了三回,对紫玉看了二下,林总一定对两个女孩有感觉了。
“胡秘书,你胆子够大的,当着洪胖子的面把我约出来。”
“田姐,我是和你谈生意,为歌舞团拉业务,名正言顺嘛。”
“胡秘书,你是借口,要利用我吧?”
“田姐,我是喜欢年长自己的大姐,你有一种成熟的哈密瓜味。”
“你真会开玩笑,你还没结婚吧?”
“结啦,我和你田姐交朋友跟我是不是结婚有什么关系?”
胡秘书和田桂枝一直坐在广场街头闪映的车子里,当然车外面的人是看不清车内发生的事情,而胡秘书就像黑暗中的一只会打洞钻营的耗子。他内心世界中早已有强列的情欲如一把石油钻探的探头深深钻入田桂枝情爱的深渊。那么的滑顺。她发现田桂枝是为了赚钱什么面子都不要的女人。这种女人的花心是最能让男人们产生非份之想的。胡秘书决定冒一次风险,把田桂枝拉入怀中。
林总在水晶宫门前和两位副县长,几个局长们握手道别。
田团长说:“胡秘书,你们长虹建筑公司林总很有男人魅力,你看他刮得两边发青的胡须。”
“我们林总说,他要成为东兰明星企业家,有可能还要做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什么的。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就是社会知名人士,就是共产党为知名人士虚设的‘官位’。”
林总坐胡秘书的车习惯坐驾驶座后面的位置,正因为如此,他才避免了前任司机酿成的车祸,司机驾驶的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钻到了集装箱货车下,司机被削去了半个脑袋,他却丝毫无损,而是如俗话所说的那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长虹建筑公司规模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房地产业二○○○年的迅速升温,他的资产扩大了两倍还多,超过五亿元。
胡秘书看见林总走来车子了,忙从汽车后座上拉开车门准备坐驾驶室去时,觉着自己的**拉链门松开了,他脸上窃喜起来,四十岁的田团长不仅风韵犹存,而且和自己既有共同语言又有共同爱好,田团长和他兴趣渐浓之时,已经把手伸进了他内裤里摸捏了一番,有如此关怀体贴自己的田姐,胡秘书心里想着要为她做些什么好事的。他对后座上的田团长说:“你先对林总提出来,具体的由我来帮你操作。”
林总拉车门坐进车子里时,胡秘书拉亮车里的灯。
“林总,我正等着你喝咖啡呢。”田桂枝主动出击。
“你一直坐在车里等我吗?”
“是的,林总是条大鲸鱼。”
“看来,我今天不但有艳福,还有嘴福,怪不得早晨出门时便有一只大蜘蛛挂在安全帽上。”
“林总还真迷信。”
“不可不信啊,我和你林总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嘛,我来到安徽你也从河南来到安徽,真是太巧了啊。”
“胡秘书,东兰这地方哪儿的咖啡馆情调好些?网吧和咖啡馆不能老是成了年轻人的专利,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林总,我先把你们送去,我还准备去接歌舞团另一个漂亮女歌星白玉。”
“就是一直和田团长在一起说笑的那个长得有些外国女郎模样的女孩?”
“正是!咋的,林总对白玉留下了十分美好的印象?”
“随便说说,中国,美女也是越来越多了,我可是错过了年轻时代,我年青时没见到有这么多美女,找老婆也就简单地拉了一个。”
“把损失补回来嘛,林总,你太保守了吧。当今社会大老板哪能没有二奶三奶的轮流着使用。”田桂枝说。
“田团长,你打电话吧,用不用我的车子去接一下?”
“林总,我是想啊,让白玉和歌舞团演员们给你们长虹建筑公司搞一次专场演出,你嘛,也看看白玉的表演水平,白玉可是我们团里一枝花啊,她还认我当干娘呢。”
“是啊,林总,我们建筑公司都是快乐的单身汉,很需要调剂一下气氛。”
“好吧,一会儿见了白玉,让我听听她有没有让我感兴趣的节目安排,要是我有了兴致,就同意啰,具体事情嘛就有胡秘书,我们建筑公司的青年工作者安排。”
“林总,建筑公司都是男同志,长期流浪在外,生活也不能太单调了。”
田桂枝和林总在“雅筑小聚”咖啡屋下的车。下了车的田桂枝马上给丈夫洪胖子打电话:“我说,洪胖子,明天星期天你想不想在东兰安排一场表演。”
“二十多人不演出,坐吃山空啊。”
“就是嘛,基本达成了演出意向,这桩生意我选择了歌舞团最好的谈判高手白玉!”田桂枝把白玉两字声音说得重了些。
“桂枝,你是歌舞团团长啊,你不行吗?非要白玉去。”
“白玉年轻比我有优势啊,你想明天让歌舞团有演出,我们赚上几万块钱你马上用你的吉普车把白玉送来,对!送到长江东路‘雅筑小聚’咖啡馆,林总在二楼上等她,没事,你洪胖子放心,有我田桂枝陪在一旁当参谋呢。”
洪胖子接到田桂枝电话,心里凉了许多。美女稍有公关手腕,任何事情都能办成,这是有着五千年文明古国一个极优秀的传统,让白玉出马,歌舞团一定能拉到生意。可是,田桂枝这次非要把白玉推出去就营销员,难道田桂枝已经知道自己和白玉的私情?洪胖子忐忑不安起来。
洪胖子明白白玉长得风骚已经获得了酒宴上成功男人的喜欢,他知道成功男士在外寻花问柳就是需要两类性格的女人,第一种女人风骚到极致;第二种女人温顺贤淑。在他眼里,歌舞团里白玉和紫玉就是两种人。
洪胖子是不乐意把白玉推到前台去,他怕早晚有一天白玉成了别的男人美味佳肴。可是,每当他着见白玉在舞台上有出色表演时,他又十分欣羡。所以他的心态极不平衡,白玉的喜怒哀乐就像天气预报也会影响他的心态,四十五岁的男人也就时不时的有了海水的波澜。
“白玉,一会儿我用车子接你去‘雅筑小聚’咖啡屋。”洪胖子给白玉打电话。、
“洪胖子,你咋有如此雅兴?”白玉看到手机上反映的号码赶紧从女演员宿舍里跑到外面,她懂得男人真要爱一个女人是会记着一些小事情的。女人,不论年龄大小都会为男人的一些不经意的言语,小礼品浮想联翩。她不会知道洪胖子是在听田桂枝的指令,要把她当成一个洁白的景德镇陶瓷出售了。
洪胖子的吉普车停在招待所门口。白玉肩上背个小皮包坐进车子里时便张着**鲤鱼嘴朝他脸上吻了一遍,她手里还有半只橙子,塞进他嘴里。
洪胖子把半个橙扔到车窗外,无奈地对白玉说:“白玉,今晚上要你给歌舞团作贡献了。”
“我说,大哥,洪胖子,我早就为你奉献过了,我一直为歌舞团作贡献。”
“这次有所不同。”洪胖子脸上有了严肃样。
“只要是为你为歌舞团的事,我两肋插刀也干,我是你和田团长的干女儿嘛。”
“你说,让你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第一次见面就**服睡觉你干不干?”
“只要是为了大哥你,我也愿意。”
“你啊你,每个成功男人,尤其是那些老板都有一双魔爪,你要是……,不就真是进了魔窟,像肉包子打狗……”
“肉包子打狗?大哥,你不要小瞧了女人好不好?”白玉懂得自己要在歌舞团受到重视拿到越来越多的奖金津贴费,不牺牲个人的感情是不可能的。她于是很爽快地应允了。
洪胖子驾车看着白玉,觉着白玉就是自己身上的一个零件,现在却要被田桂枝用作它用。
洪胖子在‘雅筑小聚’咖啡屋门口对白玉说:“在二楼,你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
“不是你请我喝咖啡吗?”
“上了楼你就知道了,田桂枝在楼上。”
“一会儿你还开车来这儿接我吗?”
“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不愿意干的事情,你马上打我手机。”
“洪胖子大哥,你还真是对我很讲义气,情深似海啊。”白玉年龄还小,还不明白成熟的男人心细得很,是把自己的小情妇当作小妹妹一样的悉心照顾。
看着白玉走进咖啡屋时在门口恍惚的婀娜背影,洪胖子把头像鸭子一样伸到车窗外,他觉得白玉就像一个走向妓院的良家妇女,他心头隐隐作痛。
白玉上二楼咖啡屋。一只只宽敞的大沙发上偶偶私语的情侣,看着长春藤一样荡着秋千的情侣雅筑,她的心就淡泊了许多,她想,田桂枝选择如此幽静的环境谈生意是很合适的。
“白玉,你来啦?”田桂枝从咖啡座沙发上站起身对白玉招呼道,并转身对林总介绍说:“明星歌舞团的台柱子,正火爆的当红舞台皇后。”
“有这个机会,真是艳福不浅!”林总握紧了白玉的手。
“那么,就这样吧,我和田团长再议一议歌舞团的经费规模和场地落实问题,你和白玉先休息一下,喝喝咖啡。”胡秘书说。
“白玉,明天歌舞团演出的事,具体的再和林总沟通一下,主要是林总要听听关于明天节目安排的事。”田桂枝拍了拍白玉的肩膀。
“一会儿,田团长,你还到这儿来吗?”
“你放心,林总会把你安全地送回招待所。”田桂枝走出咖啡屋时松了口气。
“田姐,上车吧,我觉着我俩单独在一起时,这么称呼你很亲热。”胡秘书为田桂枝拉开车门。
“胡秘书,我们完全可以在咖啡馆另外找一角休息一下,我今天喝了不少的酒,头脑还昏糊糊的。”田桂枝说。
“人生就如此该多好,整天昏糊糊的,可我不行,整天围着林总打转,身体就像是别人的。今天林总轻松,我也该轻松一下是不是?”
“还去喝咖啡?这玩艺儿容易提精神睡不着觉?”
“你看,田姐,我们又不约而同想到一起去了,我正想说请你去茶座,让你清醒一下头脑,先去兜一下风然后静下心来喝茶,我陪你聊天,我也非常想听听你们歌舞团有传奇色彩的故事。”
“胡秘书,你还真会讨田姐的欢心。我是喜欢和年轻的人在一起聊聊天,我就怕满脸沧桑的脸色,那些经验太丰富太有内容太有人生哲理的男人,面对他们不但没有一丁儿情趣,还会让自己的心一下老去,心都老了,**还能年轻吗?”
“田姐,你这话一出口,我浑身是劲雄赳赳。”胡秘书驾着车朝长江边驶去,一路上他对田姐回报着辉煌的本人业绩,“你看那幢海关大楼,还有长江路和新世纪广场交叉口的华联商厦都是我原来的建筑公司建造的,去年春,我跳槽进了林总的长虹建筑集团公司,从一个工程负责质量监督的施工员成长为集团公司老总秘书……”
“胡秘书,你们轰轰烈烈干事业,建设社会主义共和国大厦,我们是一帮耍嘴皮卖艺的流浪乞丐,成为别人的玩具。”
“田姐,你说得太悲哀了,你们整天在舞台上满脸微笑哼哼唱唱多自在,我们可是风风雨雨炎日严寒经受拷打,别看我现在细皮白肉,原来也是松树皮一样毛糙的手,全身的臭汗……”
枯水季节,长江干堤很宽阔。车子一直开上荒芜的江滩。江滩上除了有冷寒的风和江水冲岸发出的涛声,没有一丁儿杂乱的机器声让人烦燥。
“田姐,这江滩距离最近的村庄也有三四公里,我要是把你杀了,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车子停下时,胡秘书把车子里的温度开到最高位置。
“胡秘书,我田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下狠心?”
“我随便说说而已,我是想说,这长江有一股属于它自己的坦荡和怒吼,它是无私的,让别人歌唱啊乱泼脏水啊都无所谓,每个人却是私利种种的魔鬼。”
“胡秘书,我们可是有情人哪。”田桂枝感到了自己面对长江自己的渺小,自己的无奈,心里升起一种恐惧,黑暗中的江水亮得如摸不着边际星外世界。她怕胡秘书生出恶意来。
田桂枝站在江滩上,滩下的芦苇和野草狂舞着。
胡秘书把一件大衣披到她身上,拥住了她:“田姐,不要在江边上了,进车子暖和一下吧,我就是想与你交流一下感情。”
胡秘书伏在田桂枝已经敞开的羊绒大衣里面,掀开了羊毛衫。
田桂枝很激动,她帮着胡秘书松开了皮带,拉下了**拉链。
车子在胡秘书与田桂枝**性爱中抖动。
“田姐,我是第一次和年龄比我大的女人在一起干这种事。”胡秘书说。
“胡秘书,我是第一次和比自己年纪轻的男人干这种事。”
“田姐,你和其它年龄大的男人常干这种事吗?”
“在嫁给我家洪胖子以前,我被原来一位剧团团长**过,我没敢说,因为那个豫剧团长后来当了文化局长,现在是副市长了,因为他的帮忙,我才获得如今的明星歌舞团承包,他比我大十五岁。”
“和我在一起,比起你家洪胖子来,味道怎么样?”
“当然很兴奋,你不但身手不凡,技巧不错,还如此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洪胖子是不行了,急着要我,当我提起精神准备对付,他倒是软下来了,就十几分钟常让我失望。”
“田姐,我让你永远不忘记我。”胡秘书把田桂枝两条腿扛在了肩上。
田桂枝的**就如蟋蟀很猖狂但很压抑,她第一次在野外的车子里和比自己年龄小了十几岁的男人偷情,她闭着双眼,体会着一阵阵涌动的**。
洪胖子把自己的吉普车停在咖啡屋不远的一家娱乐城门口,他在车子里一支接一支吸烟。他在等待着白玉或者田桂枝打来手机。然而,手机上丝毫没有动静。双彩屏手机在他手里而弹着钢琴,几次想给白玉或者田桂枝打电话,怕坏了她们与客户的感情沟通。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委屈不能承受,为了明星歌舞团有场子演出只得牺牲个人的感情了。他心里朝很高的境界中想,实际上他并不能安下心来,他驾着吉普车在咖啡馆和娱乐城的一公里街上来回开着。
胡秘书和田桂枝干完了人生美事之后,胡秘书一言不发喘着粗气。田桂枝说:“就演一场五万块钱便宜你了。”
“我们还要租场子,不费口舌就得掏钱。”
“我们歌舞团不就是高级乞丐,靠着做**挣钱嘛。”
“田姐,你永远是我的田姐,你不要这么说,让我无地自容,你是**,我就成了嫖客,我这个人只对漂亮的良家妇女感兴趣,我有个原则,不喜欢到那些乌烟障气的地方去,我玩的大都是漂亮讲义气的女人。”
“胡秘书,你还按照百分之十的演出费提成吧,中介费肯定得付你。”
“田姐,我看就算了,你已经和我……”
“这是另一回事,我要是看不中你胡秘书,不把你当朋友,你给我一万块钱,我也不会轻易就给你脱了**,我和你是我愿意的。”
“你不会把这事告诉洪胖子老板吧?”
“要是你不帮着我把歌舞团演出的事办好,我就让洪胖子杀了你,你看见过的,常在洪胖子一起的林云是他私人保镖。”
胡秘书听到“私人保镖”四个字时,心里颤动了一下。
“田姐,我请你去休闲中心洗个澡,休息一下。”
“不啦,说不准洪胖子在等着我回家呢。”她知道洪胖子事实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田桂枝太知道洪胖子脾气了,他在外假装斯文大度,对自己的老婆心胸却很狭窄。
田桂枝是被胡秘书用车送到招待所门口的。
洪胖子对着胡秘书说:“胡秘书,你真有种,我过些日子请你喝酒。”
“龚经理,你可不要有什么误会,我和田团长商量好了明天歌舞团到我们长虹建筑集团公司演出的事。”
“就是,洪胖子,没有胡秘书热心帮忙,我们从中原来江南就是一个睁眼瞎。以后我们需要这方面的朋友。”田桂枝看着洪胖子,想从丈夫脸上看出对自己的反应。
“龚经理,假如歌舞团在东兰演出几天,离开东兰县城时,我请你和田团长上望江楼旋转餐厅赴宴,怎么样?”
“还是我们歌舞团请你,所以啊你胡秘书不仅要安排好长虹建筑公司的演出,更要为歌舞团在东兰的演出奔忙,拔刀相助是我们江湖艺人的习惯。”
“我自然会的。田团长,龚老板早些休息吧,明天你们要参加演出的,我马上去把林总那儿的白玉接送回招待所,他们两个肯定把咖啡也喝得差不多了。”
“白玉就在林总虹苑高级公寓家里,说不定正和白玉洗鸳鸯澡呢。”
“洪胖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要负责任的。”田桂枝说。
“不会吧,我们林总可能有什么事要找白玉讲吧,林总家里可是有保姆的。”
洪胖子刚才是看着白玉跟着林总出了咖啡馆坐了出租车到虹苑高级公寓所在清月路的。他着着白玉跟着林总进了公寓。他在心里骂了一句:“白玉,你这个贱女人。”
胡秘书离开招待所门口时接到了林总的电话。
“小胡吗?你到我住处来接一下白玉,白玉参观了一下我的新住房。”
胡秘书知道林总一定把白玉搞到手了。他笑着问道:“林总,你有没有让白玉参观一下你的珍珠玛瑙浴缸,那可是两万块钱呢。”
“小胡,你说还有什么事不能搞定?我不但让白小姐在珍珠玛瑙浴缸里示范了一下冲浪,还让她试了试我刚买的水牛皮水床,绝对的到位。”
林总是把胡秘书当成好下属的。
“好吧,我五分钟就到你楼下。”胡秘书心里充满喜悦。
洪胖子象嘴里吃了五味药,躺在田桂枝身边觉得很不是滋味。他想,出师不利啊,刚到东兰江南的第一站,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不再想和田桂枝说话,有些厌恶田桂枝。他削了一个苹果,没有如平日里一样递给妻子,他自己咬下一大口,又泡了一杯苦丁茶,林云驾着车陪着洪胖子四处奔忙,根本不知道紫玉被关禁闭,他给紫玉打手机,手机始终在关机状态。
二天以来,紫玉身上已没了一点力气,看上去就像一个从地狱里释放出来的犯人,脸蜡黄,濒临死亡边缘。白玉对紫玉和阿玲说:“我作主把你们放了,不过你们俩人要写保证书,写什么呢,就是说下次犯同样的错误,愿意接受更重的处罚,甘心被吊起来打!”
紫玉咬紧牙关和阿玲一起写了保证书交给了白玉。
白玉心里其实早已生出了一种报复心理,林云在凤凰酒楼断然拒绝了田团长的乱点鸳鸯,可林云暗地里却和紫玉有来往,难道只是同坐一辆吉普车过黄河茅津渡口才有了这种微妙的男女关系吗?白玉认为,紫玉和林云一定勾搭上许久了。她觉得自己比紫玉不差分毫,相貌演技能力都在紫玉以上。林云应该喜欢自己。
紫玉在排练节目时昏倒在台上,她是体力不支了。
红玉把她扶到了台下坐在地毯上,关切地对紫玉说:“你不该做事如此鲁莽,应该对我讲一下,我是你好朋友,我不会出卖你,会帮你想办法,现在你这个样子,需要休息,是不是我通知林云,你自己也可以打他手机啊。”
“我一个人做事一个人承当,我不想让他知道,他来团里才不久,不要拖累他。”
“紫玉,你就是小心眼,朋友嘛,就应该帮忙的。”
“红玉,我越来越感到歌舞团有陷井,有看不见的魔爪。”
“算了,思想现实点吧,想开些,多赚一点钱才是正路。”红玉劝导着紫玉。
“红玉,常青要我捎话给你,排练结束,他在中原新世纪广场等你。”白玉大声对红玉说。
红玉不高兴地说:“我爸妈的干女儿还真当象了。”红玉厌恶白玉的妖艳和自傲。
白玉把洪胖子勾上手是在歌舞团离开中原时的最后一场演出。
那天中午,洪胖子从歌舞团所在的院子里出来。“真不象话,单位整合,也不能如此乱搞嘛。”他对林云说。
原来,歌舞团和马戏团,黄梅戏剧团豫剧团,电影院,全部由文化局整合了。
歌舞团原来的大楼被文化市场收归管理开设了游戏机房和通宵录像放映室,整个楼房乱糟糟的。
“老板,文化局领导如此考虑也是开辟经济收益的渠道,反正歌舞团在外做乌兰牧骑,四海为家。”
“我要是有钱,就在中原盖一幢中西合璧的多功能表演厅。”
“四十几岁开始有人生目标了,不容易。”林云说。
洪胖子包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噢,干女儿啊。”他转脸对林云说:“林云,我放你半天假。”
“好吧,我去看看中原的健身房,车子在希望广场停一下,我下车。”林云说。
洪胖子把吉普车开到中山公园门口,白玉已经在公园门口了。
“怎么啦,白玉,急着呼我?”洪胖子说.
“你什么时候离开中原去打前站?临走,干女儿慰问你,为你更进一杯壮行酒。”白玉说.
“如此暖暖阳光下,安排什么节目,我正心烦着呢。”洪胖子说.
“中原新开的上岛咖啡。”
“我不喜欢喝咖啡。”
“进了咖啡馆的环境,你知道了什么叫享受人生。”
其实,洪胖子和白玉一样患上了莫名其妙的情绪感冒。按照医院门诊医生的诊断就是抑郁症,主要症状是心情极其不佳,牢骚满腹,悲观失望,降低食欲,焦虑不安,睡眠质量下降,渴望对异性倾吐知心话,获取异性同伴的亲吻和拥抱。
情绪感冒出现在冬季的中原地区,容易诱发多愁善感者遭受自杀和过激的行为发生。昼短夜长的中原,日照明显缩短,所以中原人特别的性子急躁,容易怒发冲冠,不是中原人的白玉很不适宜中原气候,低沉消极,精神萎靡不振,看什么都不顺心容易上火,花木凋零,草枯叶落,一张张破碎的桐叶在飞扬。遇到紫玉和阿玲偷跑回家被抓获关禁闭的事又产生了凄凉、苦闷和无奈。中原冬季的低温干燥和较高的气压对年轻失去了家园的和亲人牵挂的白玉有一种恐惧心理。
白玉和洪胖子一样,希望在咖啡馆里享受到温度,增添兴奋性,排练节目做过健身活动之后,她的情绪尤为波动。怀旧情绪油然而升,失意情绪浓烈。她始终不明白。其实,不参与无原则的争执和较量,放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是最好的良方,保持良好的乐观心境是既环保又绿色的疗法。二十岁的白玉太年轻了,她在“情绪感冒”中陷入了泥淖。导致了她的失眠多梦,内分泌功能紊乱,洪胖子成了她梦中的“救世主”。
“我是你干爹,我常忘记找处有情调的地方请你。”
“算了,我认了你这位干爹,去年多拿了五千块钱津贴的。”俩人走进上岛咖啡时靠得很近。
“你是付出了劳动的,不瞒你说,你的舞蹈动作很有特色……”洪胖子没有把话说下去,低眉看了一下白玉牛仔裤包得硕圆的长腿,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上楼梯时,白玉看了一下洪胖子,就依偎进了洪胖子怀里,女演员习惯用身体语言展示自己,洪胖子坦然地接纳。
“才五千块钱,国家公务员月均收入,太少了,我们这种歌舞团排练一些好节目,去江南每场演出挣个它五万十多万的,也不是一件难事。”洪胖子在窗口坐下。
“歌舞团像我这样的演员太少了,应该多培养几个……”
“所以啊,歌舞团多演两场。红舞星煽起情吊起观众胃口就是,你们女演员呢,按贡献大小摊红利,万儿八千的发奖金。”
“老板,你看我的。”
洪胖子笑着说:“你身先示范,太好了。”他目光注视着叉得很开的**,**间一块丰沃的“黑三角”微笑着说:“干女儿干得好,我还私下里给一份。”
“真的?你说话可得——算数!”白玉拉长语调。
“如果干女儿让干爹高兴,我可以预付五千块。”
“行啊,干爹,现款我不要,我要你陪我逛商厦,亲自给我买一串白金链子,我相信干爹好眼光。当然,我能让你满意。”
“行,白玉,干爹口袋里还真有一万块钱活动经费,我们先活动一下,今天下午我听你指挥了。”
“干爹,买了白金链子,吃晚饭然后……”
“然后开房间洗鸳鸯澡。”
“干爹,我安排夜宵。”
洪胖子知道白玉在歌舞团是宝贝,笼络她有好处。白玉既高贵又浪漫,又听自己招呼,这样敢担风险又有责任性聪慧的漂亮女人整个中原又有几个?
洪胖子让白玉坐上吉普车驶上中原新建的郊外环城高速路。
“老板,你是带着靓女兜风吧?”
“有美女在身边,心旷神怡,你那边窗口吹进来的风到我这边就成了香风,我好似一只采蜜工蜂坐在花朵旁边。”
“我可是一朵无人知晓的野花。”
“你在歌舞团会红得成真正的明星。”
“说真的,老板,你要不再重视我,我可就要跳槽到省城或者去北京当影视明星去了。要是认识河北摄影家张旭龙也好啊,让他给我拍一本写真集,我就和汤加萌一样出名了,本质上,我喜欢汤灿的民族风格,更希望我们歌舞团也有褚云霞,高旖,鞠培媚,张慧勇那种四女人的雪人组合,我现在唱这种不三不四的混血歌,跳乱七八糟的**服半裸舞,完全是照你们的话做,我知道自己越来越放纵。没有感觉,不象一个纯情女子,我知道在明星歌舞团干下去戴最好的桂冠也不过是大篷车舞娘,艳舞皇后啥的。”
“白玉,一个人不论什么环境,要美轮美奂地有地位才行,你在团里有这样的地位很不错了。你说不进歌舞团的话你又在干什么?”
“我懂得现在拥有的,包括能和你老板同坐一辆车子兜风全是田团长给予的,可我不满足。”白玉心里涌动着一鼓儿劲。
“白玉真是长大了,成熟了,包括今天约我出来,以后我该另眼相待干女儿了。”
洪胖子驾着车驶向去中原东边的牧春市。
“白玉,我们去牧春吧,在中原认识的人太多,风言风语传进你师娘耳朵里可不好。”
“老板,你把我从高速公路扔下山去我都没意见。”
牧春市边上的“春风得意”大酒店是一家中外合资的三星级大酒店,在风景秀丽僻偏的郊区工业园。洪胖子把车从高速路拐下直驶大酒店。
白玉见到大酒店厅里葱郁的巴西木和发财树,心头荡漾出“春风得意”来,她想:“终究,我把洪胖子彻底地俘虏了。”
大酒店房间里,静怡可心,听不到风中的鸟叫声,耳边却忽然有了蜂鸣声。白玉侧脸看见洪胖子正用厚**卷成鼓风机把柔和的风朝自己吹着。
“来,乖乖,干女儿,坐到干爹身边来。”洪胖子拍拍客厅里的大沙发。
白玉**皮鞋,把羊绒大衣丢弃在地毯上,松松垮垮地溜着步,她用暧昧的微笑迎着洪胖子。
喜悦象小鹿般跳跃起来,穿梭在洪胖子心间。
洪胖子拉起白玉的手送到自己嘴边。给她呵气取暖。
白玉的脸色红润,通红的冰凉的鼻子缓过神来。
“我肚子饿了,还有,老板,我不想买白金链子,才几千块钱,我要买一件貂皮大衣。”
“你穿上貂皮大衣就像贵妇人了。”
“难道你不想让我成为贵夫人?”
“想,怎么不想?”洪胖子伸长了脖子,用力搂住白玉的腰,然后用手指像划着钢琴般在白玉圆硕的臀部溜着。他的唇馋猫一样舔着冰淇淋似的舔着白玉唇边的绒毛。
“白玉,你会成为我一生中最知己的朋友吗?”
“在你面前,老板,我把你当成亲人,已经整整三年了。”
“好的,红颜知己人生一辈子有一个满足了。”
“在你面前,我什么话都敢说,绝不会到外面对别人乱说。”
“你这小妖精,你摸摸我的胸,心口已经跳得太凶了。”
“我不相信,四十几岁的男人还可能这样,你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啊,你说。”
“因为白玉你是我干女儿,我怕这是欺侮你。”
“啥年代了,你还有这种思想,大家都感到舒坦快乐就行了。说不准是我欺侮你呢,你有许多女人爱着,目前我还没有一个男人爱我呢。”
“白玉,你别听干娘那么唠叨,我没有那么花心。”
“男人有很多女人想着也是一种幸福啊。”
“其实,真正能在我记忆中留下深刻印象的还真没有。”
“干爹,你说我会吗?”
“不要叫我干爹,叫我大哥或者洪胖子都行,就是不要叫我干爹,叫我干爹,我有一种犯罪的感觉。你想啊,连女儿也要干的男人是父亲吗?”
房间里温馨如春,当最后一件**被剥离,白玉白嫩如刚出锅的白馍跳跃出来,红色的**象小鸟一样面对着洪胖子无声的歌声时,洪胖子热血沸腾,一下子用嘴噙住了她的**,他觉得自己不是四十几岁是二十岁。
白玉伸出**而柔软的唇,她感到很新奇。耳鼓嗡嗡直响,一种奇妙的感觉回荡在胸中,她微微闭着眼睛,乞求着洪胖子把她丢进虚幻的云空中边连连不断地冲撞。她是前几日煤黑子成大旦给予的快活中感受到性爱的乐趣的。上帝安排了亚当和夏娃,安排了牛郎织女就是相互依恋又相互牵挂,相互组合融化的吗?
洪胖子的大手象蛇一样在她**上游动。白玉仰望着被灯光反射银银闪波如银河抖动的天花板,觉着自己就是七仙女,正和牛郎相会。
“舒服吗?白玉。”
“太舒服了。”白玉被洪胖子鱼一样扔到**。
白玉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自尊和意志,没有了自尊和意志的女人就如剥了鳞甲的鱼一样可以任意的由男人宰割。
白玉**着激动地流着泪。她觉着自己踏入青春门槛的几年没有男人注视自己,唯有洪胖子才是拯救自己灵魂的上帝。
“白玉,我喜欢女人叫出声来,有了快感你就喊。”
“喊了会怎么样?”
“喊了让我更有力量。”
“男人都喜欢女人喊声吗。”
“男人都有征服欲,都喜欢女人象鱼一样在台板上扭动。”洪胖子让白玉做着不同的性爱动作。
白玉**吊住洪胖子的脖子,她想把洪胖子魁伟的身躯全部吞下。她左右摇动着头颅,为的是洪胖子能够深深地进入。
灯光下的白玉美得细腻,杏眼红菱嘴,瓜子脸,头发是黄色的,除了额角处有一缕卷着,整个头发象金色瀑布在**开着菊花。
“白玉,看你一脸金黄色的头发像洋妞,可是下面这毛还是黑的。”
“洪胖子,你给我找一处全身染毛的地方,我去。”
“下回把染毛剂买回来,我给你染。”
“混球!”白玉一个鱼跃,**跪在**:“我来吧。”
“我还没有玩够呢。”
“我来搞你,搞得你呼爹叫娘。”白玉不甘心自己像奴隶似的被男人骑在头上,她也要把男人当马骑,她期待自己像草原上牧马的骑手,把洪胖子掌握在自己手中。
“白玉,你不会说是干爹我把你带坏的吧,我怕你以后会恨我。”洪胖子仰起头,粗着脖子说。
“我都二十岁啦,你还当我是小女孩啊,现在的女孩子十四五岁就发育了,我已经等待很久了。”白玉放肆地在洪胖子边做着体操扭动着身姿边狂笑起来。
情欲被厚重的窗帘掩盖着,沉重的冬天夕阳很美丽被堵在坚实的墙壁外面。
白玉胸中的青春欲望久久徘徊着。她滚落在**时无力地呼唤着:“洪胖子,你现在把我扔进渔塘,让那些鱼儿啃了我吧,我决不挣扎,我幸福得快要死了。”
洪胖子从客厅酒柜中拿出杯子和一瓶XO洋酒。朝白玉走来。
“我要干红,对,葡萄酒。”
洪胖子把红酒倒进杯子递给她。白玉一饮而尽。洪胖子又给她倒满。
白玉把一瓶干红全喝光了。她红着脸说:“我还要……还要。”
“还要?我拿酒给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能喝太多的酒。”
“我要你,要和你睡觉!”白玉敞开了被子说:“你来啊。”
白玉和洪胖子早已忘记了饥饿,睡到天昏地暗。是两人的情欲让这对各取所需的男女组合在一起。
白玉是一个捕蛇者,她用情欲俘虏了洪胖子,掐住了男人最软弱的部位。白玉醒来时,洪胖子还打着鼾。漂亮女人都有自己的计谋,会在虚幻的梦中很快醒来。只有愚蠢的男人才在梦中搂住美女。
站在浴室雨般冲洗着。白玉想:假如有一天洪胖子想抛弃我,我就宰了他。她为着洪胖子对自己毫不犹豫的应允而高兴。
一直到夜八点许,白玉才推醒了洪胖子。
“老公,干爹,大哥,老板!”白玉柔情如水叫着洪胖子。
“怎么啦?我们回中原了吗?”
“讲好了,我请你吃夜宵。看来晚饭夜宵只能一起吃了。”
“好吧,我们走吧,回中原,让你干娘田桂枝知道了,非出大乱子不可。”
“讲好了的,你给我买一件貂皮大衣不会反悔吧?”
“现在就去买,不就一件貂皮大衣吗,二万块钱。”
白玉心头一热,替洪胖子脱去睡衣,把洪胖子推进浴室。
她决计和洪胖子洗一次鸳鸯澡。她在洪胖子背上屁股上一口口咬着,牙印连接成一圈项链似的。
“洪胖子,大哥,你一辈子不能离开我。”
“好了,只要明星歌舞团存在一天,你就是谁也夺不去的舞台皇后。”洪胖子把脸埋在白雪双乳间,他就如躲在天堂里。
洪胖子拿出一张银联信用卡在华联商厦给白玉买了一件水貂皮大衣。洪胖子的出手大方让白玉惊傻了,她木呆呆地看着洪胖子,觉得洪胖子是天底下最珍爱自己的男人。
穿着貂皮大衣的白玉半躺在洪胖子吉普车里,她渴望着有机会要与他睡三天三夜。她甚至想到了比自己小二岁的紫玉,假如把紫玉介绍给洪胖子,洪胖子会感激自己。女人就该心平气和心胸坦荡为男人们做些事情,才能博得男人更多的欢心,男人无论多么凶恶也不会把罪责强加给善良真诚富有爱心的女人。
静静地回味着。他不久便听到了田桂枝的呼噜声,他看见梦里的田桂枝有两颗泪珠盈在眶里亮闪闪的,他便叹了口气,他心里还想着白玉,期待胡秘书的车子把白玉送回招待所。然后,到他睡着没有听到白玉回招待所的声音。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8章:第八章 ,跃跃~试进行~练-------”内容快照:
『第八章 ,跃跃~试进行~练-------』
明星歌舞团~在东兰~一个星期,~玉脸~有了微笑,她发现开发区的长江南路有一爿新的电脑城,电脑城不仅有新款~机时尚笔记本电脑,更有网络游戏吧。~午团里排练二小时节目,中午二小时和傍晚几小时,~玉便成了网吧的“~侠”。演出结束后才八点半,~玉顾不~和团里的~~们一起吃夜宵,煮面条。她不喜欢永远是把酸菜肉丝塞~肠胃,坐在~~俩不着边际的笑话中,听谣传小道消息,官员~,~~簿命,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