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居住地就是身份标志。比如,中央官爷就住四合院,富商买独栋别墅,CEO在三环内买房子,白领租小区,服务员进地下室,农民工住简易棚,大学毕业生多在小月河、唐家岭。遇到久不联系的朋友,一般不会先问在干什么工作,一月挣多少,而是问现在住哪里,什么小区,房租多少。
和众人管理咨询公司正式签约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我在四惠小区的4号楼找到了个有窗户的隔断单间,虽然也是多人合租,但,至少通风透光有窗口。当天我就找到房东就办理了入住手续。在下午搬东西的时候遇到了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女孩,随后发生了许多纠结不清的事情。
搬家很简单,只是把东西从小区的二号楼腾到四号楼的506室,出二号楼时,注意到绿化带边上坐着一个女孩,打扮有点奇特,白色棉布裙,黑布鞋,学生头,有点像《我的1919》里走出来的大学生。在北京,见过太多搽脂抹粉打扮的时尚女孩,这个女孩不禁要我眼睛一亮。当我再次折回来时,她已经不见了,坐过的位置飘着几页白纸,她的字很稚嫩,但,诗歌写得很好。
正收拾剩下的琐碎,杨雷的电话就来了。他过来送材料给我,但不熟悉这小区诡异的地形,憋了一肚子火,张嘴就咒:你这什么变态小区啊,把房子建在地铁上,到处都是城墙,连个入口都找不见。我说你朝高碑店方向走,那里有条天桥。他说有急事,在西边泊住了,不好调头。我只好扔下手上的活儿出去接他。
刚要出安全门,发现有人坐在楼梯上埋头写东西,仔细看,又是那个“1919”,真是有缘啊。我想与她搭讪,下了两坎台阶又折回来,她抬起头,眼睛很漂亮,表情哭丧,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我秀了一句奥运志愿者的专业术语:“请问您需要帮助么?”
她尴尬地说:“我住这楼里的301,忘记带钥匙了。”
看她羞怯的样子,我不禁问:“你有室友么?打个电话给他们。”
“我手机没有电了。”她声音很轻,有几分懊恼。
我心想只是被关在门外而已。我安慰她说:“那你再等等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我叫林晓波。”我从口袋抽出名片递给她。她接过名片,脸红了,讪讪地说我叫李会绵,他们都叫我绵子。
“绵子?好名字。”我笑了。裤兜里的手机震响个不停,杨雷的电话又催来了,我转身急匆匆下楼。
在四惠地铁站边找到杨雷,发现他的副驾驶里坐着一个打扮妖艳的时髦女郎,原来他那么着急就为这。
杨雷从车窗递给我一个文件袋,好声交代:“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单子大,客户要求刁钻,而且是集团式服务,容易起“点性爆发”效应,弄不好一个就会死一片。我明天要去南京做市调,市调报告你来写,有问题随时沟通。”我捏着文件袋,表情涩涩的。他反问我怎么了,有话快说。我说:“没做过,心里有点悬。”有种无形的压力要人喘不过气来。
“难道你就甘心一直做这鸟公司的课件手吗?”杨雷压住脾气教诲我:“多学点,只要你懂得操纵企业的生死命脉,就能操纵企业家的资本。”
这句话有点玄乎,我不解地拧起眉头。杨雷拍拍我的肩膀:“听我的没错,南京的这个项目年服务费600万,从人力培训做到企业管理咨询,有的是学习机会。”
我诚恳地说:“劳你费心了,我会好好地把握的。”满是感激。
“只要你肯学肯干,我不会亏待你。”杨雷呵呵地笑:“你小子机灵,我喜欢。”摇起车窗,带着她的摩登女郎扬长而去。
几天后,我又在小区的物美便利店邂逅“1919”,心里乐,提了个购物篮走过去,在她面前微笑着挥挥手。她眼前一亮,雀跃地叫:“怎么是你呀!”
我笑吟吟地说:“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绵子腼腆地低头不语,样子纯纯的。两人出了便利店,我问她着急回去吗?不如陪我走一会。她说好。两个人在小区里闲逛,天幕深蓝,星辰暗淡,远处的城池沉浸在夜色里,分外妖娆。
两人走得很近,我尝试着去拉她的手,她没躲,而是像只丛林小鹿,边说边笑,令人春心荡漾。我的心里有种东西在乱撞,像个猎人嗅到了猎物的踪迹,按耐不住了。
走到四号楼下,我指了指自家的窗户说:“我就住那儿了,有空可以来找我玩。”
“可以啊,你住这一个月多少钱?”
“1000块,隔断的,但有个很大的窗户。”
“挺贵的,地方大不大?”
“反正都到楼下了,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啊!”绵子爽朗地答。我兴奋极了,拉她进到楼里乘电梯,心中有说不出的*。假如能身心交融,今夜将不再孤枕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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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友』
陌生~独~一室,面对眼前这个玲珑~孩,我有种*焚~的~。但,我怕打草惊蛇,于是就~捺住~~,陪她聊天。先是了~一~~基础信息,再是工作。绵子是南方人,家住厦门市,也在soho工作,但她是在国贸对面的建外soho,和我所在的现代城只隔一站地铁。聊天中,绵子的心情~沉重的,模模糊糊地对我说了一些她在厦门的事情,还说到了自己的父亲和自己大本毕业后这几年来的就业经历。问到爱情时,她开始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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