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你了吗?”我莫名其妙。
“滚!”绵子的声音尖了起来:“今天回来,小区保安提醒我说最近小区不安全,广安中介的玻璃昨晚被人砸了,让我注意,发现陌生人及时向物业反映。我一听就想到可能跟你有关,看你挺聪明一人,怎么会干这种蠢事!”
“我什么都没干!假如是梦游,我就不知道了。”
“你还梦游?”绵子诧异不已。
“呵呵,我是奇人,大学里就传闻我半夜起来洗袜子,拆灯管,砸窗户。”我给自己掌脸,竟然说漏嘴了。又狡辩道:“是他们说的,我一件都不承认,因为我除了睡觉什么都不知道!”
绵子深长地“哦”了一声:“那好吧,最好不是你干的。”
我吐出一口气,故做受伤地说:“哎,这就对了嘛,怎么说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嘛。”
“姑且相信你一次。不过,我想这事他们也不敢声张。但,他们在这里树大根深的,应该不会对这件事就此罢手,我能想到,他们也不傻。”
“呵呵,他们的手段那么恶劣,能不树敌吗?同行冤家也不排斥。”
“那是他们的事情,只要不是你就行,先这样吧。”绵子主动挂电话。我拿着手机,怔了怔,心里乌七八糟的,乱成团。王圣同看我脸色不对,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小区里出了扰民案,拿我们这些住户来一个个审呗。
次日周六,一直睡到大中午才醒来。王圣同说要参加周末的国贸招聘会,很早就起床出门。昨夜两人醉得不行,王圣同趴在绿化带里呕吐不止,吐够了就开始骂街,先骂老板卑鄙苛刻,再骂北京装逼,然后骂自己生错了年代,早不来晚不到,摊上个80后,还没吻过女人干过坏事就被定义为癫狂暴戾的新一代。初中、高中都碰上了教改,平白无故地当了试验品。拼了命考大学又遇到扩招,文凭变成一张纸。好不容易熬到毕业,好工作又被有钱有势有门路的人给瓜分了。
我的酒气未消,软绵绵地趴人**,头疼得厉害。手机突然响了,我摸索着从裤袋里掏出来,神志不清地喂了一声。
“晓波你还没起床啊?”能听出是柳夏的声音,她是与我抗战7年的前女友。我说是你啊,就没了下一句,因为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柳夏像没事人似的,用一口港台腔娃娃音撒娇道:“你把我忘了吧?哼!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冷漠无情。”
我说:“别老在那里扮演林志玲好不好,你烦不烦啊?”引来柳夏的咯咯娇笑,她无辜地问:“那天为什么不去火车站送我?”
我拉长语气说:“是你自己说的,要么和你回石家庄倒插门,要么相忘江湖。”
“我有说过么?是你自己编的吧。”这女人真会装傻,当初给我出了个二选一的必选题,如今反悔了,还在那卖弄无辜,说得像我在欺负她似的。
“哼,凭我对你的了解,一般说过的话都做不得呈堂证供。”我叹了叹说:“我不回去了,你自己在那安居立命吧。”
柳夏的态度立刻变了,厉声质问:“你再说一遍!”
我故意气她,一个字一个地说:“我。要。留。京。”
“林晓波,你混蛋,当初你说过我们要一直好,一直在一起的!”
“我有说过吗?那是歌词里唱的,你也相信?”我忍不住喷笑。
“你耍我,我跟你没完!”
“不想让我耍你是吧,那你来和我一起住唐家岭啊。”我调侃地说:“你敢来,我就发本证书给你,从此生生世世,与子偕老。”
柳夏带着哭腔说:“北京有什么好?房子贵死,交通堵死,人才贱卖,天气变态。我真不知道你在图什么。”
“就图我这几年书不白读吧。”我脱口而出,对此问题不加思考。我若不想留在北京,也不会咬紧牙关读研了,还不如用那白花花的时光提前工作和泡妞。
柳夏看恫吓不起作用,气哼哼地挂断电话。我随手把手机扔到床尾,却再也睡不着,觉得自己像个刚从刑台上下来的屠夫,心里血淋淋的,干脆起来玩魔兽。
柳夏是我的初恋,说到认识女人的私密部位,当从她开始。记得柳夏第一次来唐家岭找我时,北京的天气实在不给面子,风很大,天灰蒙蒙的。我去公交站接她,滚滚灰尘中,看见她捂着嘴,拧着眉头,见我过来,故意地拍身上的灰尘说:“你住的这叫什么地方啊,泥巴路也不修,坑坑洼洼,垃圾狗屎到处都是。”我没理她,自个朝宿舍里走。走了几步,柳夏尖叫不已,对一只从垃圾中窜出来的煤灰色小狗骂:“什么破地方,连哈巴狗都那么脏!”我感到面衰,解嘲道:“说你没见过市面还不信,这就是北京的城乡结合村,全球仅此一村。”柳夏对我翻白眼:“你就贫吧,咱家农村都比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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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事(2)』
我申辩:“说你不懂了吧,这可是北京最著名的智慧村,住的都是高智青年,平均学历都在大本以~,这里汇集了北京乃至全国的高智商人才。你看那一幢楼,那是博士楼!”我~~一挥,指着一幢爬~青苔的三层建筑说:“那里住的都是在读的准博士,博士,博士后,还有海龟博士。”柳夏张着~仰望,惊讶不已。我朝右边指:“那边是作家群,就那铁棚背后的房子,住了不少80后作家,你和他们对话,半步出诗,开~成章,比当年的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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