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旗(1)

在棠下下车后，七拐八拐，我们走了很远，才来到村里高旗租住的地方。

他住在三楼一间单房里，房间很小，光线很暗，只有几平米，那张硬木板床就占去了一小半。这栋楼的房间都是租给外来人员住的，有附近工厂的工人和建筑工人，还有小孩的哭闹声和吵架声。周围楼房都紧挨着，从窗户就可以和对面的人握手，在广州属于标准的握手楼。

他房间很简陋，除了那张靠墙摞很多书的床和床边那张塞很多书的小桌子，就数厨房里那个小煤气灶和小煤气罐值钱了。厨房很狭小，旁边是更狭小的洗手间，发黄的塑料门也关不了，就那样开着，旁边挂着一只冲凉的旧花洒。

我在房里站了半天，还是看不清楚，高旗就笑着打开了灯。“在广州房很难，我搬得急，没时间比较，先住着再说。”

“有的住就可以了。”话虽这么说，但我对高旗如此的节俭还是不理解。

他笑着拿搭在床边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雨水，也替我擦了擦，并把放在地上的提包往床底下塞了塞。“你先去冲凉，把脏衣服泡到桶里。冲完凉你先睡会儿，我去买菜，饭做好叫你。”

我拉出提包取衣服时，才想起没带*和胸罩。不是忘了带，在家穿的都是妈妈缝的，怕穿出来人家笑话，想到广州再买。

我的尴尬高旗看出来了。“没带内衣吧？那我们去买，要去买菜。”

出门后，他拉着我的手下了窄窄的楼梯，拐出棠下村，来到中山大道那家好又多，乘电梯上到三楼卖内衣的地方。

我选了一条米黄色的*和一个没有铁线的围胸。高旗却说不好看，他手里拿着一条红色的*和一只垫海棉的胸罩，那*前面是透明的网状，还绣着一朵红色的玫瑰花。他说这才适合我，我没说什么，把他的和我的一起放进购物车，推去另一个地方。

在卖睡衣的地方，高旗拿起一套粉红色的睡衣，在我身上等了等，“这套不错，很适合你。”

我看看价钱，两百多。“算了，不买了。”

“你要象在家那样，光着身子睡觉？”高旗把衣服搭在我手上，指着前面一个有玻璃的地方。“那里有试衣间，你去试试。”

“差不多吧，”我看他刚才等的样子差不多，就放在购物车里。我想光着身子试衣服一定很怪。

“其他衣服再买几件吧？”高旗指着周围花花绿绿的**，样子象个大款。

“不买了。”我推着购物车走向电梯。

我们到一楼买了啤酒和羊肉，还有虾饺、墨鱼丸、金针菇、豆苗和一大捆生菜。高旗说回去吃火锅，这样的下雨天吃火锅那才叫爽。

回去我给高旗钱。他不要，说以后赚了钱请他吃饭。我把钱收进提包，高旗洗菜做饭，我去冲凉。他问我要不要烧热水，我说不用，广州不冷。他也说冲凉水好，可以提高免疫力。毛**一辈子冲凉水，看那身体多好。他也冲凉水，感冒都少有。

我冲凉的时候，这废才还推开过两次门。一次是把他的拖鞋丢给我，另一次是问我冷不冷和有没有拿刚买的内衣。我缩在花洒底下应付了几句，好在他很快就把门拉上了。

我洗完头，正在冲洗身上的沐浴露，水带着泡沫白花花流着，却突然发现对面楼上一个十四五岁的中学生，正爬在窗户上，聚精会神盯着我看。吓得我尖叫着跑了出来，连外面有高旗的事也顾不得了。

我穿过厨房跑到房间里，浑身上下全是水，蹲在床边双手抱在胸前，不知怎么办好。

高旗很快出来了，他也发现了那男孩子，手里晃着一条毛巾笑着递给我。“窗子关着呢，没事。这茶色玻璃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

我擦擦身上的水和泡沫，他接过毛巾去洗手间洗了洗，拿着我的内衣出来了。我穿*时，这废才还拿毛巾帮我擦了擦屁股和*，说那里有很**，沐浴露不擦干净影响健康。我戴胸罩时，他也拿毛巾在我的**上擦了擦，说那里没洗干净，有垢甲，还用手在**上搓了一会儿，弄得**痒得难受。

我戴好胸罩，这废才也要看大小，说不合适可以去换。我说能戴就算了。他就蹲下去看新买的*，一会儿说买大了，一会儿说买小了，还几次褪下去看松紧，并对那朵玫瑰花指指点点。

作者题外话：我播下的只是种子，需要您的浇灌。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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