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8）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母亲终于醒了。云不晓和父亲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是，母亲不会说话，也不能跟他们做眼神交流。看到母亲醒过来了，脱离了危险，云不晓还想，如果不需要使用那张银行卡里的钱，他就坚决不用，而且他可能会离开那家夜总会，也不会照胖富婆说的去开好房间，他会悄悄地寻找一份干净的工作。

可是，接下来，云不晓所有的侥幸都错了。母亲虽然醒过来了，但医生说她的视网膜神经遭受到严重创伤，眼睛暂时失明了，而且还影响到发声神经，因此话也不会说。暂时还找不到肇事司机，母亲的后续医疗费，将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医院里，每天都要见钱才会开药，因为母亲的发声神经和视网膜都受到了损伤，加上身体其他部位也严重受伤，医院着手给母亲拟订了几次大手术计划，这一切都是要钱来支持的，没有钱，一切都是空谈。

当云不晓将那张银行卡里的钱打进医院给母亲治疗的帐户上后，父亲诧异地问他哪里来那么多钱。云不晓不敢看父亲的眼睛，低着头说跟同学和朋友借的。父亲一点也没有怀疑，他知道儿子从来不说谎，也知道儿子人缘还不错。

云不晓的心却在父亲的信任里再一次痛起来。父亲啊，儿子只能说三个字：对不起。

遵照胖富婆的交代，云不晓在一家宾馆里开好了房间。她出手大方，他需要钱，他和她的关系就这样开始了。

云不晓的风尘生涯也就这样开始了。

开好房间的那个晚上，可能因为在房间里，胖富婆更放得开，她**裸地脱光自己，一点也不在乎。也可能因为房间里的灯很亮吧，云不晓反而放不开。他请求她关灯或者开节能灯，他不想有强烈的亮光。在强烈光芒里，让云不晓**着和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人相对，他在心理上还是承受不起。胖富婆不肯关灯，不过可能是她对他的特别喜欢吧，她开了节能灯。

看着她平凡的容貌和臃肿的身材，云不晓一点也主动不起来。虽然他明白应该对主顾主动逢迎，可就是做不到。她也不怪云不晓，还教他如何按摩提高女人的性欲，如何抚摩增加女人的敏感知觉，如何亲吻提高女人兴奋程度。

一切按照她说的去做，不得不做。她满意了，云不晓的钱也就好挣了。这个晚上，她给了他五千块钱。

胖富婆在那个城市里又呆了七天，七天里，她白天忙碌得不见人影，却吩咐云不晓白天好好睡觉养足精神，晚上好侍侯她。她每天晚上都需要一次。她的性欲很旺盛，性生活过程里总是会**地发出喊叫。她还告诉他，一般牛郎都需要服用性药才会维持一个小时以上，云不晓呢，不服药也能达到那个程度，完全是因为身体好。

每次过后，她都会搂着云不晓说，还是年轻好啊，我是上岁数了，四十多了，容易累了。如果换我二十几岁，小弟，你不一定是我对手。不过呢，我凭你的体格可以断定，你的确是做牛郎的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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