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9）

在那以前，云不晓从来不知道“牛郎”是专指做这行的男人的。他所受的教育太正统，平时也不喜欢跟那些油嘴滑舌的同学聊天，老实说，云不晓真的很孤陋寡闻。云不晓只知道有男人和某些女人一样在出卖**，而且叫“鸭”。他也没看过港澳那些三级片，所以不知道“牛郎”是从港澳地区传到内地的。

的确，胖富婆教会了云不晓很多做那行必备的本领，她花钱让他学“技术”，她获得了快乐，她十分高兴，总是说这次来没白跑一趟。她说，她的生意也谈得不错，又认识了云不晓这个帅哥，以后她到这里来，就只找他了。

但是，就在她将要离开的前一个晚上，她教云不晓做的事，他却怎么也不肯做。如果从钱来看，她每天晚上给他五千块，已经是很高的数额了，云不晓应该感激她。如果从技术上来说，是她身体力行教会了他，他也应该感激她。但是，她最后那次叫他做的，他就是无法接受。

她要云不晓做的，就是两个字：口交。

做这行的男男女女，如果说没有看过“那种”录象带，是骗人的。几年过后，到现在来说这个事，一点也不稀奇。可是在当时，云不晓真的感到稀奇，而且无法接受。胖富婆教的那些花样动作怎么让他吃惊他都接受了，就是这个动作对他来说是最高难度的。

当时，云不晓红着脸说不需要那么做，她严肃地说最需要那么做。云不晓说那很下流，完全不是人做的事，比畜生都不如。

她说，人在获得性欲满足的过程里，和畜生没什么两样，你不要把人想得太高贵了。

云不晓不赞成她的说法，他说人是智慧类动物，虽然有动物的原始本能，但人是有思想的，会思考的，正常的人性生活是需要，但决不能有那些太低级的举动。就算是金钱和肉欲的交易，也不行，否则还叫人么？

她说，你没有体验过人口与性器官的亲密接触，所以你不赞同，我做给你看，你亲身体验一下。

云不晓连连说不要不要。可是，她不听，她强迫着他开始她熟知的理论实践。她趴在他大腿间，熟练地用舌头开始了她所谓的“工作”。

云不晓无法描述那个时候的感受，他完全被震惊了，惊呆了，麻木了，虚脱了。他真的不知道，在男女性生活中，还有那样的亲密接触。那样的不可思议，那样的匪夷所思，那样的低级下流猪狗不如。

可是渐渐地他就迷糊了。

因为，感受真的很特别，真的难以用语言描述出来。

不能细说那个过程，也不能细说那个时候的感受。

点到为止最好。

有过性经历的人都懂。

不是要把他们几个兄弟的故事写成黄色的，只是因为他们的经历是性与金钱，所以才不得不写到一些性。希望大家的目光不聚焦在这上面，而聚焦在他们的心灵世界里，聚焦在他们灵魂的自我审判上。

言简意赅地说，云不晓学会了。胖富婆的教授很成功，她说他是个很称职的学生，很称职的牛郎。而作者我，却将他们定位为称职的“男宠”，心酸的“男宠”，完美的“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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