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雄一看正面接触不能凑效,就来个迂回战术。在她面前尽说柳学群的坏话,甚至说他与别的女孩相好的事,企图离间她俩的关系,挖掉他的墙角。但铁了心的左家华就是不爱听,更不相信,一经她与柳学群见面,楚天雄的阴谋诡计就被识破了。无奈之间,楚天雄绞尽脑汁寻找他俩之间可供利用的间隙与矛盾,以便后发制人。但他总是只见撒网,不见收获,每每都是空手而归。
现在,楚天雄终于看到了他早就盼望出现的那种机会----柳学群离开左家华----于是,他选中了这个朝思暮想的时机,向左家华发起全线总“**”。
就在左家华彷徨忧伤的时候,楚天雄闯进了她平静的生活圈子,主动地关心她体贴她。一次,左家华生了感冒,病得很重,又是打喷嚏,又是流眼泪,课也无法上了,在宿舍里休息。楚天雄为她端吃端喝,扶她上校卫生所看病,守着她打吊瓶。左家华是过敏性的体质,不能使用抗生素类的药物,医生要她服用几剂中药。但卫生所没有中药房,楚天雄骑车上街跑这跑那为她买药煎药。左家华不想吃食堂的饭菜,楚天雄又上街去买她想喝的小米粥。她生病期间喝的开水和早晚的洗脸水、洗脚水,都是楚天雄楼上楼下地来回奔波,为她送来的。楚天雄前前后后地侍候了一个星期,才使左家华身体康复了。她在生病期间误了许多课程,楚天雄又牺牲他业余的休息时间,守着左家华,不厌其烦地为她辅导补课,帮助她做作业。这使左家华深深地受到了感动。
左家华很单纯。她对楚天雄的心理状况了解得不多,研究得更少,她还是那样质朴与纯真。既然老同学对她热热切切地有意而来,她总不能冷冷冰冰地无意相对。她很欣赏《诗经》中“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这句话的。为了显示她对他的真心诚意,就在她们恋爱关系建立之初,毫无保留地吐露了她当初与柳学群曾经有过的那段亲密的历史。
当时,楚天雄对左家华的赤诚与坦率深表感谢。他高度赞赏和评价左家华的这种用心!显然,这是她对他一片赤诚心灵的无私的**,是剔除她往日感情经历库存中旧的痕迹,开始他俩心心相印日子的一种极其鲜明的标志。
然而,在他接近了左家华并在她的心里扎下根子之后,楚天雄的内心却发生了一些变化,时不时地总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涌上心头来。左家华当初就不应该与柳高群相好,而应该与他亲热才对。现在人家不干了,离开她了,她没有办法弥补她那感情生活的中空,需要找人来替代柳学群,无奈之间她才却把他当作她的感情生活的“替补队员”!这显得他多么渺小,多么掉价,简直一文不值似地。所以,楚天雄反而得陇望蜀,逞起能来。把左家华初恋中的挫折,经常当成她的“小辫子”对待,牢牢地攥在他的手中,时不时地把它揪出来讥讽她,挖苦她,取笑她。
夫妻间偶尔出现一两次这种打趣的事倒没有什么要紧,但逞能的楚天雄却不知道天高地厚,隔三差五地揭左家华的疮疤来逗乐。为了遏制楚天雄对她的累累伤害,左家华生过气,她警告了他多次,但楚天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今天,左家华为此真的生气了,而且不是往常一般的生气。她一手揪住楚天雄的耳朵,半真半假地说:“嗯?你真不要鼻子座座!再节外生枝,再提那件事,我就把它下酒吃!”
楚天雄一见妻子认真起来,知道大事不好了,像往常一样嘻嘻一笑,把坐在身边的她揽入怀中,把头塞向她的胸前说:“你吃,你吃,难道你要没有耳朵的男人不成?”
左家华依然不为所动。她把楚天雄猛然推开说:“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然后走进屋里,狠狠地把房门关上。
楚天雄很尴尬。他急忙去推房门想给夫人赔礼道歉,但房门却锁上了,而且按下了防开钮,他拿钥匙怎么捅都不能打开。于是,一股怒气汹涌,他用拳头猛砸房门说:
“家华!你听着,再不开我就要砸啦!”
但房中还是没有一丝动静。楚天雄见拳头砸不起作用,就到厨房找来一把斧子,凶狠狠地对着房门说:“家华,我把斧子拿来了,再不开我就动真格的,开始砸门了!”
楚天雄嘴里说着,手里的斧子就高高地举了起来,接着就是“轰隆”一声,他真的砸了下去!
在房里半躺在**的左家华被吓了一大跳。但她还是一声不响,也不去开门。
表面上凶神恶煞的楚天雄,心里比谁都清楚,挑起“两个人的战争”的是他自己,一点理都不占的也是他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跟人家较真呢?楚天雄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所以,他并没有把手里的斧子砸在房门上,而是砸在紧贴门板的一块塑料砧板上。原来,他在找到斧子后,就顺手把厨房切菜用的砧板拿来,他一开始就不是要把房门真的砸开。如果砸坏了房门,还得他来修理。与其那样,还不如这样喧闹一下好。所以,他高高砸下的斧子,尽管产生了“轰隆”的巨响声,然而房门依然完好无损。房门既没有被从外面砸开,更没有使左家华从门内打开。
于是,楚天雄更加明白左家华一定是真的生他的气了。看来卖歪与吓唬之举是不可取的,只能激起她的更大不满,这样下去他俩的结子就会越挽越死,到头来检讨认错的还得是他楚天雄。与其那样发展下去,还不如立即改弦易辙,赶快好话多说,承担挑衅之责,化解由他一手导致的“夫妻之战”。于是,便打开客厅的电视看,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楚天雄意外地听到房门似乎轻轻地有点响动,敏感的神经告诉他,一定是她做出了让步的表示,悄悄地把房门虚掩起来。但楚天雄还是佯装不知,没有立即去理会她。
左家华在房中生闷气。楚天雄老是这样三番五次地来欺负她羞辱她,真使她伤透了心,她忿忿不已。但这毕竟是夫妻间的矛盾,况且是在她们俩个人的场合下发生的,要说是打情骂俏地开玩笑也未尝不可。凡事都应该有个度,发泄发泄不满可以,却不能搞过头了。所以,她便把门锁悄悄地打开了,使房门形成虚掩之势。
楚天雄看了一会电视后便去推门,果然房门被他轻轻地推开了。他从内心里佩服他敏感的听觉神经,他的正确推测和判断。女人就是女人嘛,心肠就是软,特别是左家华,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不会也不敢那样对待他的。楚天雄进屋后打开床头的台灯一看,左家华半躺在**,两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脸上灰蒙蒙的没有丝毫表情,目不斜视,更不理他。楚天雄一边**一边没话找话地说:“哎,你咋这个样子睡呢?”
左家华还是没有表示。楚天雄躺在她的身边,看看她沾满泪痕的脸颊,顺手撕了一片手纸,替她擦擦。然后用手指轻轻刮刮她的鼻子开玩笑地说:
“世上有个人,经常爱逞能。你说那不对,她却常有理。动不动流泪,叫人心疼哩!”
左家华依然不理他,把楚天雄的手推开,转身去睡。楚天雄很没趣,便道歉地说:“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没完没了地违犯‘约法三章’,旧事重提,惹得你生气,真是对不起了。我一定改,行了吧?”
左家华还是没有反应,但她伸手把灯关上。楚天雄一看心里有了底,这就是对他有所原谅的表示,这场“两个人的战争”算是很客气地收场了。
楚天雄也想就此打住,但他却没有丝毫的睡意,老是在想他们夫妻间的往事。老实说,从他心底里讲是万万不能、也不敢得罪老婆大人的,尽管她“妻管严”的做法实在有损他的尊严,他是不情愿忍受也好忍受的,但他还得逆来顺受,这样用心忍着,任凭她的摆布。这是因为左家华对他的人生之路的影响太深刻了,他简直到了不可须臾离开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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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伯乐”偏爱老部下 同事仗义“啃骨头”(3)』
这天,于相雄约定向李剑锋~汇报这件事。但是~陈述~的汇报,真所谓胡拉被子~扯毡,移花接木,张冠李戴。他把宣传~所~的在全市有点影响的工作,不管与楚天雄沾不沾边,统统都往~名~塞。就如同理论课的评论一样,宣传~有些事明明是柳学群的成绩,他也不分青~皂白地磊到楚天雄的头~。至于如何看待副~长一~~格提为副~的问题,于相雄辩~说:“李~,从组织~续~说,他虽然是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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