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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属无缘》

第4章谁来抚慰我

作者:汤小丽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由于长期营养不良,我瘦得像根竹竿,走路直打晃,自嘲五级风就能把我刮上天。上高中的大姑娘了,该发育的地方却没有发育,一看到别的女同学满鼓鼓的胸,圆乎乎的臀,红润润的俏脸蛋,我既羡慕又羞愧。更令人妒羡的是,她们身后总跟着一大群吹口哨、抛**、丢飞吻的帅男生,而我呢,像一只丑小鸭,没人喜待见,只能孤伶伶地躲在角落里,难过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一点也不假。

高二那年,我得了一种非常古怪的病,发作时疼得蹲在地上直不起腰来。我没敢告诉父母,怕他们担心。家里只能勉强揭开锅,哪还有多余的钱为我治病呢?可那种怪病发作时真的很疼,疼得人冷汗直流,四肢痉挛,就像有无数的蚂蚁在骨头缝里蠕动。

疼得最厉害的时候,隐秘处就像抽筋一样难受,心里却滋生着一种强烈的冲动,希望有一个男人来操我,使劲地操我,让我快点进入极乐世界,解除痛苦,真是苦不堪言啊。

每逢发作时,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上天能再给我一分钟正常人的生活,能有一个男人来抚慰我的痛苦,哪怕是在享受完一分钟的阳光和空气后舒服地死去!有时,我半夜趁同学们都睡熟了,偷偷跑到寝室外,跪拜在月下,双手合十,默默祈求着上天!让它老人家发发慈悲,快来拯救我。

纸是包不住火的,我的病终于被父母知道了。母亲根据她的经验判断说是痛经,说过几年我长大嫁了人就会好的。可我不相信,因为我知道痛经虽然难受,但是没有这么严重。我悄悄攒了点钱到医院检查,医生也没给我明确答复,只是说,你这种病不用治了。这话该怎么理解呢?是不需要治还是不能治了呢?我从医生暖昧的态度和言词上,认定我这种病根本没法治了。我想自己肯定死定了,但我却一滴眼泪也没流。

随着发病的次数增多,病情也越来越严重,疼得最厉害时我满地打滚,嘴里还流出大块大块发黑的浓血。母亲也再不说我是痛经了,她怕我就这么死了,便和父亲商量,找来了风水先生、神婆为我医治。父母没有多少文化,信神信鬼的,我执拗不过,只好任由他们摆布。神婆神汉你来我走,画符装鬼折腾了好多次,那怪病依然故我,一点起色也没有。

我把自己患病的内心感受和过程都清清楚楚地记在日记里。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只想慢慢地等死,直到无声无息,静静地如同一片枯叶,落向不可知的黑暗。一天,我把日记本放在课桌上忘了收起来,回来找时,同桌的小雅哭着问我,你日记里面写的事情都是真的吗?小雅虽然是出于关心和同情,但我知道她已经偷看了我的日记,顿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便劈头盖脸的把她臭骂了一顿。可怜的小雅被我骂得不知所措,哭着跑了出去,我也伏在课桌上大哭起来!

病治不好,还被同学知道了,我真是万念俱灰,恨不得死了才好。走在马路上,看到行驶的车辆,我就萌生着一头撞过去的想法,觉得这种死会痛快一些,省得遭罪。可我还是不想死,忍着怪病的疼痛,苟活着,心存一线希望,盼望着谁能治好我的病。但是那种痛,实在不是人所能承受的。它痛得凌乱,痛得心碎,不是骨头或内脏,而是从肉里面传出来的,如同被一只虫子腐蚀过的梨子,从里向外扩展、一点点地溃烂着,噬啮着!在那一刻,我全身都在抽动中颤栗,思想和意志几乎崩溃;并且更令人难捱的是,这是一种任何药都无法消除痛苦的病,也是一种连医生都无计可施的病,我只能听天由命地任无数像小蚂蚁似的东西吞噬着我的**,饕餮我的灵魂。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往往到了极坏的时候,就会向好的方面转化。

通过多方打听,我慕名去了一位老中医那里求治,他把完我的脉后说:女娃子啊,你患这种病有多久了,能活到现在真可以说是个奇迹,简直有点不可思议,你的身体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再不治疗的话,恐怕来不及了,不过我会尽力为你医治的,虽不能绝对保证你完全康复,但至少能保住你的命!我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像一个溺水者突然发现了一根救命草一样,**握住了那位老中医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给他磕响头。

老中医是个老色鬼,还是个没了功能的废物点心,他每天以检查身体为由,诱骗我脱掉**,然后像狗一样蹲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棉签反复地摩挲着我水汪汪的疼痛不堪的地方,很是尽职,专心不贰。

当我这里的疼止住了,他又用棉铅不停地按摩着我肿胀难受的**,并用棉签拨弄着上面的两粒小樱桃。奇怪的是,尽管我很反感他这样,全身却有一种被满足的快慰,舒服极了。

经过他的治疗,我的病情逐渐好转,仅半年的时间就基本康复了。当我再次重新站在阳光下时,发现往日里毒辣的太阳竟然是那么的可爱,空气是如此的清爽,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证明自己依然还活着,并喜悦地张开双臂,向前狂奔,呼喊着:生命真好,活着真好,这个世界真美啊!

那位老中医无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如再生的父母。所以,逢年过节,我都要去看望他,就像走亲戚一样,从未间断过。

从那以后,我觉得自己多活一天就是上天的赐予,特别珍惜。于是我拼命学习,成绩更显突出。高考之前,我被保送到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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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被破处』

在这苦涩的岁月里,我虽然遭~着童年和少年的苦难,但也沐~着朦胧青涩的初恋阳光。初恋!虽是青果,但也值得回味。那是高三第一学期的一天早~,我们在早自习。教室里很安静,静得连一~针~在地~也听得见!~学期就~高考了,同学们都很努~,一个个~~了劲。班~白老师常说:“编筐编蒌,全在收~!”大家都心知~明,如果在这个时候收不好~的话,就等于十二年的寒窗苦读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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