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和曹润东的相识机缘很可笑,前面我说过了,我在到《绯报》上班前,在幼师学校上班教美术。我一个学生的家长希望孩子美术的专长得到重视,经常送我礼物,以至于一次银行系统在河北剧场活动包场的一次话剧她都会送我票。我真去了,左边孩子家长,右边挨着曹润东,期间笑场的时候,我俩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他说,你不是我们单位的吧。我嗯了一声。等话剧结束,我学生的家长马上一边插话说,这是我孩子的老师崔老师。然后又介绍他。
我俩就开始QQ通话,起初只是插科打诨乱发画片,还以幽默的为主,后来他开始发黄色的。我觉得这属于色诱。然后他开始**地发短信,以黄色的为主要内容,一天不落下的发,我在认识他一个月后,迈进了他一个人的家门,从此从QQ页面落实到**并且一发半年而不可收。
我从没有在心里认为我们在恋爱,我觉得说成是性伴侣更合适。所以,我不怕他嫉妒。其实,我们能在一起,和我辞掉工作应聘到《绯报》工作以后,转换工作岗位和空间造成的心里的失落情绪有很大关系,我需要宣泄口。
我刚才在茶楼说的话,不好说有没有影响到曹润东的性欲,他一如既往,我却怅然若失。他有个优点,就是不会在事后倒头便睡,他还依旧缠绵。我的耳朵被他的舌头弄的**,我柔声对他说,如果我离开你了,你会想我吗?
曹润东贴紧我后背的的身体似乎僵持了一会,然后我听见他说,你是需要我想你呢,还是不需要我想你?
他总是这样,不肯踏踏实实地接招,我已经习惯了,我说,我不跟你讨价还价,我要有新生活了,总要先跟你打个招呼吧,这属于礼貌问题。
曹润东听见我说的这话,身体离开了我的后背,我没有回头,呆会我听见他弄打火机的声音,我转身看他,他不经常抽烟的。
他抽烟的姿势还不如我呢,我接过来吸了一口,问他,咋了,忧愁了?
没有。他不轻不重的回答,又补充一句,我至于吗,为了一个从来都没有瞧上过我的女人。我心惊,他从没有如此说过,我侧身问他,你说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我却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涌上来。原来在曹润东心里,是这么看我的。我觉得我应该解释一下,不然的话,话搁在我心里我难受。我对他说,你错怪我了,其实我有一点爱你,不然的话,我们不会这样。我指的是**两个人**的姿态。我并没有像你想象的那么随意,虽然我和你很随意。我越说越懊恼,觉得说也说不清。
你真要跟他去北京吗?看见我起来穿衣服了,曹润东怀疑地问我。
我简单地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已经穿好了鞋。曹润东又问,你确定今天晚上还要回家吗?
我站在门口,不用你送,我门口打车,你休息吧。
走出国际城,上了出租车,我的眼泪已经淌下来,我的眼泪为谁流的呀,是为刚才那个男人呀还是为我自己呢。
已经夜里12点了。裕华路上空空荡荡,出租车开的很快,从桥东到桥西一溜的绿灯。我突然心胸顺畅起来,觉得非常的新奇,我问司机,怎么回事,怎么都是绿灯呀。
司机很幽默,说,你命好呗,道顺呗。
我说是吗,真的吗。
等到了家,我已经平复了内心的波澜,我觉得我没有对不起曹润东的地方,他从来没有给予过我归属感,我的身体虽然已经属于他,我的灵魂却永远属于我,我的青春已经安放在他**了,我为什么不能在某些方面优越感强一些呢,不然的话,在哪里安放我的自尊呀。
你是一个梦想家。他曾经说过。此时我想起这句话。他还说过,任何你拥有的你都不珍惜,老是期待着远处不可知的东西,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是呀,我内心深处老是觉得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人在等我,可是这个人不是曹润东这样的人,哪怕那个人与现实的一切都背道而驰,我也会身随灵魂地去追随,我隐隐觉得我一直在等待,身边的人都是过客,都将离我而去,我宁愿去冒险,哪怕那一切都是泡沫。
于是我想起了那个也曾经与我海誓山盟的人徐林,我是否曾经这个心态地评价他?他不就是现在如我的心态?这是怎么回事呢,他出国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崔粲,你强加在我身上的东西太多了,我实在承受不了。于是他选择了逃离。
他去了法国,然后是意大利。起初的两年,明信片上只有一行字,后来没有明信片了,改成互联网,说的话多起来,告诉我他不再画人体谋生了,风格已经蜕变成暖洋洋的地中海风光。他还说,和我分手的悲情已经被欧洲的风给吹散了,非常理智地对我说,现在评价从前的一切,觉得离开我,是一次深思熟虑的放弃,说就他目前的生活工作状态,可以形容成一缕游走在欧罗巴的惬意的风。
他妈的,还欧罗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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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突然变卦』
第二~分1.我继续在《绯报》跑发行,那个夏天,我的筋骨练得结实了,我的皮~成了巧克~的颜色。我有一天桥东桥西间跑两趟,~心俱疲~气不接~气挥~如雨。那个报亭的长脸大牙~已经很友善了,~知道~她不允许我把报纸放她报摊~的,说碍事不说,还耽误她赚钱,很~~地把我们的报纸给甩出来了。现在已经很给面子,把《绯报》摆在比较显眼的位置~了,我好个~她,送了她孩子几本书,也不~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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