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了,安其的心门却彻底坍塌了。为什么要让我在这儿遇见你,安其不断地低声问自己。
当这种低级得常惹安其大笑的三流肥皂剧情节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安其才认识到这种感觉是多么地撕心裂肺多么地不可言喻。把头埋在双臂里俯贴向墙,安其什么话也没有说,也却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在这种关键的当口说错一句话就可能害
人一辈子。因为安其知道,她——小梦此刻的感觉只会比自己更差。
“坐吧。”安其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放得平缓些。
“坐吧!”安其又一次重复着刚才的话,见顾梦还没有动的意思有些恼怒:“我点了你的钟,喊你坐会儿都不行么?!”
她终于还是听话了,从包里拿出一盒烟抽了起来。
安其站在角落静静看着梦,还是左手夹烟,还是优雅的将左腿搁在右腿上,眼前的一切象把重锤似的将他心中唯一的侥幸也击得粉碎:这不是梦!
安其花了半支烟的工夫调整完心理,问道:“要多少钱?我可以帮你。”
小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后恢复了平静,她迟疑了会儿说:“我不缺钱。”
“不缺钱为什么干这个?”安其坐向她身旁抽出她的烟含在嘴里轻轻问道,希望能和她平等的面对面谈谈,而不是自己居高临下的审问她,那样她的压力会很大,而且安其在冷静之后也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她什么人,显然也没资格从道德上谴责她。
“我做得是兼职,无聊了才来玩玩。”她把头无力地靠在安其肩上,轻吮了两口烟,很快又淡淡地吐了出来,眼神显得有些迷乱,
轻轻的磨牙声不时从她的嘴里传出。
“你进来前溜过冰了?”安其警觉地问道。
小梦浅浅地笑着没有回答,看着她六神无主的眼神,软绵无力的四肢,现在的她和一头瘟鸡实在没有分别。
“你不知道冰毒对大脑神经会造成无法修复的损伤?你TM就是磕摇头丸打K,也别碰那玩意儿啊。”安其有些急了,使劲摇她大声说道。
小梦没理会安其的话,反而变本加厉的把手搂在他的颈后,一屁股坐上了安其的大腿,把头靠在了他的耳边。安其第一时间听见了她沉重的鼻息,身体也被她不断起伏的胸口反复侵袭。溜完冰的女人和发春的野猫在安其大脑里几乎是一个物种。
安其不是坐怀不乱的人,绝对不是,那一刻他差点难以把持,可由内心深处而来的一股令人作呕的感觉占了上风。安其将她狠狠甩在**,结实的床板发出‘砰’地一声闷响,那一下着实摔得不轻。当安其确信她已被摔醒一半神志时,举起**烟的手,指着她忿忿道:“小梦!你TMD别自作贱不可活,照照床边的镜子,你和一摊烂肉还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安其越骂越气,越骂越难听:“你以为你是什么,时尚前卫思想开放的美女?你下面的东西就TM是一大驮猪油多加一个洞。”
小梦目光呆滞地看着安其,仿佛不敢相信安其现在正在说的每个字,她的眼神也由最初的诧异逐渐到愤怒最后又变成了绝望和痛苦。
安其丝毫不理会她的感受,决定要把她骂到清醒为止:“这里卖Y是有项目的吧,我记得漫游、毒龙、冰火都有,我今天做得是全套,你来帮我舔**啊,不舔我就投诉你。”说着把**一拉赤条条的站在她面前:“来啊,怎么不来了?”
小梦低着头紧闭双眼一句话都没有说。随着安其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她在**缩成一团将两只小手捂向耳朵,几分钟后她开始在那畏畏瑟瑟地发抖,她终于还是彻底崩溃了。恢复少许理智后的安其发现骂人竟然也是那样的消耗体力,精疲力尽地依在
墙上喘着粗气看小梦。她还是个孩子,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孩子,这对她来说会不会太残酷了。
安其坐回**安慰性的抚摩她的肩膀,踌躇良久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小梦突然翻过身一把死死抱住安其,快到安其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其其,我听你话,你不要离开我。”说完便趴安其身上呜呜地哭起来,频频的哽咽差点没让她哭得断气,安其长那么大还没见过有人那样哭过,伤心得跟什么一样,把他的心都快哭碎了。
那短短几秒的瞬间,形势不容安其有任何时间思考:“好!”
“哥们行啊,那小东西我钓了一夜都没钓出去,你才一照面就带走包夜啦!”电话里西华的大嗓门把安其的耳朵震得翁翁作响。
“要不咋叫青出于蓝呢!”安其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苦笑道。人要真到了遣愁索笑的地步,除了用自嘲来换取阿Q式的傻乐,剩下的还能做什么。
“好,出息了,当年是哥带你出道的,现在我宣布你可以单飞了。”**不时发出猥亵的笑声。
安其瞥了眼依偎在身旁的小梦,红肿的眼睛四周泪痕尚在,刚才还玩笑的心情一下飞得无影无踪:“哥,有事明天再说,我得先挂了。”
“好点了么?”挂断电话后安其低声问道。
小梦紧琐弯眉,挪下身子将安其搂得更紧:“还有点上头。”
“浙江的生活多美好,帅哥美女,购物美食,要玩啥有啥,老外有的这儿都有,你又那么年轻,还能玩好几十年,就算你活腻味了也为你爹妈想想,要死也等他们挂了再去死,一个人可以没社会责任心但一定要有家庭责任感。”
一个嫖客如老爹一般对着一个沉迷毒品并拥有卖Y史的女人,象教育自己调皮的女儿一样灌输所谓的家庭责任感。
安其感到几乎快发疯了,那是连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的一种怪诞,照理这事怎么也轮不着自己干啊,实在荒唐得没有一点儿道理,是前世盗了她们家祖坟还是把这丫头先奸后杀过了,这辈子来还孽债。那一刻,安其心中不断地问候小梦她双亲,都怨你
们没管教好女儿。
车七拐八拐进了一块商品房小区,一眼望不到尽头整齐的欧式街灯,溪溪游动的小桥流水,一幢幢欧式风格的小楼,环境还真不错。
“这地方可是有钱人住的吧?有独立茅房不?”安其拉大嘴痴痴地问道。
小梦一改愁容,咯咯地破泣为笑起来,她一笑便把头在安其怀里埋得更深了,一旁的司机同志也被逗得不禁菀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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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的夜晚』
安其看着怀里的小梦,她笑起来的样子幸福极了,柔白的街灯一道道在黑漆的车内掠过,时不时衬亮~脸庞,使得她~显得更加的神秘而动人。安其突然意识到,拯救这样一个美丽的生命对于自己而言本就是件义不容辞的事。想到这些,原先的委屈和不~早已灰飞湮灭,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还真tm是视觉动物,试想眼前是个恐龙的话安其还能~到这样释怀么,非但他自己不信,估计连他老~都不相信她引以为傲的宝贝儿子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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