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女人找上去吗?”李崇问。
“没有。哪家姑娘愿嫁一个性情孤僻、闷得跟石头一样的人?何况,一晃他也五十多岁了。”末了,师傅补充一句:“也有人跟他说了好几个女人,都是死了老公的拖儿带女的黄脸婆,他一个也不答应。说白了,心里还是想着那个骗他的王琼花啊。”
看来,修车师傅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李崇告别,去一家饭店胡乱吃了碗豆花饭,又走进路边一家茶棚子,要了碗茶,跟几个乡场上的爷们儿天南海北地神侃起来。他们中有七十多岁的、四五十岁的,还有小伙。有的打牌,有的聊天,有的闭目养神。得知他是个骑车闲耍的人后,大伙的话便多了起来,气氛也融洽了。
从天气到物产绕了一大圈后,李崇问:“哎,老哥子,这场上有没有猫儿(妓女)哟?”
“猫儿?你哥子火气旺哟,要找猫儿呀?”一老汉问,几人哄笑。
“比你小的没有,比你大的倒几个。”有人说。
“不过,你们城里头的人看不起的,怪眉怪眼的。”
“就没有好一点的吗?”李崇问,“你们周围一带那些光棍,咋个过哟?”
“光棍?有的光棍过得滋润得很哦!像那个穆石匠,每年都有一个女人来找他。只是今年还没有看到。”
“哪个女人?”有眉目了,李崇忙问。
说话人调开头,说:“这个年头,那是人家自己的事,管那么多干啥子哟。”
另一人却开口道:“那个女人,去年我在场上看见过,不一般,长得不一般哟。老穆这光棍,死了都值得!”
“啥不一般嘛?还不是一只猫儿,就想套老穆的钱!”
“差不多吧。不晓得她是从哪儿来的,每年来一两次,大概两三年了吧。”有人说。
“这就神了。这个女人咋找到老穆头上去呢?她姓啥?”李崇问。
“这个,我们就不晓得了。那是老穆走桃花运哟。”那人说,挤挤眼。
“人卖一张脸,货卖一张皮。那女人不就是长了一张好脸么!”
“岂止是一张脸。”另一人说,压低了声音:“有一次我去找老穆买个猪食槽,正好撞见他像公狗一样的将那女人搂住干那事儿呢!那个女人的一对**呀,又大又白!”
“做梦吧!恐怕你夜里头想她想得都说梦话了!”另一人说。
“恐怕是你跑到人家窗子外头偷瞅吧?”
“我才不想呢,”这人强撑着说,“那女人,不过一只破鞋罢了。”
“说得对,一间公共茅房,只不过,她现在让穆石匠进去撒尿了……”
“哈哈哈……”
一阵浪笑后,这几人又说起了老穆和那女人干那事儿的细节,就如他们躲在床下听见似的。李崇再没搭话。这帮人越说越下流,越说越起劲,似乎正跟秦莲做着事儿。
“一群意淫的乡场爷们儿。”李崇暗道。然而,原本平静的情绪却被挑逗得波澜起伏,脑子里全是秦莲**的火爆场面……盛开在静静的夏日湖面上的一朵白莲花,就这样被几条水蛇叼入水了,水面上,剩下一个急速旋转的欲望的漩涡,将听者卷了进去。李崇的“心猿”荡起秋千,“意马”在欲望的原野上奔驰……
他起身离开茶棚,跨上摩托车往回赶。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只想早一刻见到她。
偏西的冬阳懒洋洋地照在种着油菜和小麦的红土地上,这本是一个令人慵懒的下午,李崇却飞快地奔驰着。若天空真有神灵,那神灵一定会指着他对居住在桑树、乌桕树上的小精灵们说:“看见那个骑摩托车的人了吗?他呀,被内心的欲望煽得快**了!”
李崇回到老穆的小院,房门关着。“又在睡觉么?”他下了车,听了听,没动静。大门没闩,他推开进去,发现灶房门关得**的,伫步聆听,里边传来一阵泼水声。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将脸贴在木板门上往里一瞧,顿时,一阵颤栗抖过全身。
秦莲正在灶房里洗浴。她坐在一个大脚盆里,下半截身子浸在水中,秀发盘在头顶,正从旁边一个盛有热水的桶中舀水淋下。一会儿后,她站起身,勾下腰,舀一瓢水从脖子往下淋。她的身姿是那样优美,慢慢转动,恰好一缕阳光穿过瓦隙投射到身上。她看见了这缕阳光,将身子朝向它,让一对**的**承接冬阳。这里没有镜子,她并非顾影自恋,而是双手捧着**,仰脸向天,呈现出了一种沿这道光柱飞向天宇的渴望……
这一刻,她是那样的美。李崇不像第一次在温泉时那样克制了,当时他看见的是一位林泉仙子,现在有了赵山强、穆石匠的“开垦”,尤其是乡场闲爷们儿的浪语,让他颤栗过后,窜起了一股强烈的**,这股**烧得他炽热如炭!同时,亦感到自己正在成为一个男子汉,有一种纵是天崩地裂也要扑上去的蛮横之气!
秦莲觉察到有人窥视,双手抱胸,脸朝向房门,问:“谁?老穆吗?”
门被李崇“砰”地撞开――“是我!”他冲了进去。平时温文尔雅的诗人再不见了,代之以一头红眼野兽。
“你――出去!快出去!”秦莲喊道。
“不――我不能!”李崇扑上前去。秦莲欲推开他,却被他猛地抱住。
“放手,快放手!”秦莲喝道。可李崇哪里听得进去,死死抱住她,要将她按到地上。
“你要是强来,知道后果吗?”秦莲吐出这一句话。
“就是天塌下来,我也要拥有你!”李崇喘着粗气说。
“真不希望是这样……”秦莲说,一脸悲哀。
他以为她屈服了。她不是向赵山强、穆石匠屈服了吗?被欲望完全控制的李崇居然相信只要强来她就会屈服。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他遭到了反抗!
李崇惊讶自己的力量,最终将她按到地上,压了上去。秦莲一手拉住澡盆,一手撑在地上,“哗啦”一声澡盆被打翻了。
洗澡水浇了李崇一头一脸。他腾出手抹掉脸上和眼里的水渍。秦莲没再反抗,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声:“想好了,要来就来吧。不过,老穆一回来,你就得像一只骚公鸡般被他阉割掉!”她的话说得很平静,然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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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湖畔』
李崇~躯虽然~着秦莲,~朵听见了,心更听见了。当秦莲放弃~,像棉花一样瘫~在他~~任凭摆布时,他平静了。并且,发现~本~不了那事!莲花湖畔~给他留~的~影笼~了~。“天啦,我都~了些什么,完全~了!”他自语,将~凑到秦莲~朵旁,轻~问:“你……能原谅我吗?”秦莲没吭~,不知想什么。“你说话呀,能原谅我吗?”她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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