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新强分居很长时间了,雨柔见了他还是象见鬼一样夺慌而逃,她甚至已经不愿意再见到他,和他协议离婚不止一次,而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傅新强不断反悔。雨柔开始沉默,她心想,反正傅新强在外面有人,难道她不急吗?离婚只是时间问题,既然暂时无法解决,不如先放放。如果不是暴力再次降临,也许……
雨柔的父母出去了,屋里剩下雨柔、傅新强和孩子,象往常一样,雨柔急急起身逃离,这时,上演了几十遍的情景再次上演,傅新强喋喋不休的跟在雨柔身后辱骂,雨柔没有回答,太累了,太痛苦了,而回答他两句虽然看是解恨,实际上却会招来他的更加恶毒和啰嗦,比祥林嫂更祥林嫂,所以,雨柔常常把他当成空气。
进了屋,雨柔准备关门,却被傅新强粗暴的推开,傅新强一边瞪着眼睛,一边仰头:“你今晚必须和我睡,你是我老婆,你凭什么不和我睡?”
雨柔感到很恐惧,因为这时的傅新强已经是青筋爆出,**握着拳头,眼睛好像马上就要掉落下来一样。雨柔开始浑身发抖,她怕极了,怕他还会暴打自己,更怕被弄到他屋里,要是那样,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要是那样,自己将万劫不复。
傅新强还在说着,雨柔只看见他的**不停的碰撞,他在说什么,雨柔已经不知道了。突然,傅新强跪在了雨柔的面前,把雨柔吓了一跳。紧接着,傅新强起身拉雨柔,似乎是要把她往自己屋里拖。
雨柔大叫一声,挣脱了傅新强,下意识的往外跑去。
突然,雨柔感觉自己小腹一痛,好像有种眩晕的感觉,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院里,小腹剧痛,浑身冷汗,伸手摸摸小腹,剧烈的痛感让她一个激灵:“一定又被他打了。”
小腹好痛,雨柔赶紧给父母打了电话。
慢慢挪回屋,雨柔侧倒在沙发上,密密的汗珠一滴滴的,有一滴还顺着鼻尖流了下来。沙发旁边一把水果刀引起了雨柔的注意,她轻轻拿起刀,心想:如果他再打我,我就刺他,大不了鱼死网破。
傅新强显然发现了雨柔拿的刀,他飞快的奔向雨柔,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刀:“你想自杀啊?你敢吗?我敢,我做给你看,你看,你看……”傅新强边说边把刀往自己手上割去,一刀,两刀,三刀,足足割了五刀,不过鲜血并没有喷涌而出,只是慢慢渗透出来。雨柔看到那慢慢渗出的血,紧张的捂住了胸口,这一年来,胸口常常很痛,心跳常常很快,这时又感到了窒息般的难受。
很快,父母也风风火火的到了家,他们知道,只要他们不在,傅新强就一定会吵闹,会打骂。
“怎么回事?”看到傅新强手上已经凝固的血,雨柔的父母甚至没有顾及侧躺在沙发上,脸色发白的雨柔。
“雨柔,是雨柔,她欺负我。”傅新强恶狠狠的说。
雨柔的父母看了一眼雨柔。
雨柔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此时她感到的就只是撕心裂肺的痛。
“雨柔怎么了?她用刀刺你了?”
一直看着一切发生的孩子回过头,眼神凶狠的看着傅新强,傅新强犹豫了一会:“是我自己割的。雨柔想杀我。”
雨柔想和他争辩,动了动,痛得咧嘴:“妈,我肚子痛,送我上医院看看吧。”
说完,大滴大滴的泪流了下来。
准备东西的时候,雨柔小便时发现,下身已经流血,她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暗想,我是不是快死了?
医院很快就到了,急诊科的一声一听是被打的,马上不高兴的大声斥责:“上外伤科,这儿看不了。”
外伤科的医生草草瞟了一眼:“没有明显的伤痕,看不了。”
雨柔这会感觉好多了,急诊科、外伤科都不接待,至少说明伤势不重。
坐了几分钟,雨柔征求父母意见:“要不上妇科看看?真的很痛。”
妇科的医生仔细给雨柔做了检查,说:“**、盆腔都有大量积血,怎么弄的?”
雨柔羞愧的低着头:“被打的。”
在雨柔的心里,被老公打,那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
“现在其它任何检查都不能做,做检查的都下班了。明天早上八点前你来医院再查,我先给你开点药吃,记住,今晚必须平躺,尽量不要翻身,起来或者翻身,动作必须非常轻,如果回去后更痛或者症状没有缓解,马上来医院,听明白了吗?”
雨柔机械的点点头。
父母去取药的时候,雨柔坐在凳子上没有动,不过感觉好多了。
这时候,手机来了信息:“雨柔,干嘛呢?”
“老同学,快十二点了,还没睡啊?”
“你是不是在上网呢?”
“没有。”
“奇怪了,明明看到你在线的啊?”
“是傅新强。”
“怎么了?今晚话那么少?你在傅新强身边没?”
“没有。”
“不对,一定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你到底在哪?”同学着急了。
“医院。”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怎么能这样?弄伤了我,我在医院,而他却在网上聊天?!
“怎么上医院了?”
“傅新强害的,老同学,我已经心力交瘁,说不定得累出心肌炎而死。”
“唉……”
父母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过多责怪傅新强,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雨柔失望极了,甚至,绝望了,心里感觉是无比痛苦,从来不曾想过会有今天,从来不曾想过所有的痛苦和磨难合并着所有折磨铺天盖地而来。远处,断断续续传来一阵歌声:三年的决斗,敌不过一个虚拟的网友,怪你太像杀手,我无力挽救,那一夜之后你跟他走,这让我确定我已经遇上了高手,爱已被带走。我爱昏了头才被你伤透,我已遭了毒手你却说没有,我醒来后却敷着伤口……
生不如死,这是雨柔最大的感受,面对每天不停的被辱骂,她开始害怕回家,早上出来上班时,是一种解脱的轻松,一到下午,她的心就开始往下沉,往下沉,她怕极了,累极了,她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她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就要疯了。
雨柔不停的辗转于各个医院,试图治好小腹痛和下身流血,好多医生都众口一词:“**已经受创,彻底治好的可能性不大,如果已经生孩子的话,建议你做**切除……”
而在这期间,傅新强还是以各种借口继续和雨柔吵闹。
一个月下来,雨柔觉得自己已经坚持不住,她暗暗下决心,不如死去。犹豫几天之后,终于下了决心,死吧,与其痛不欲生的苟延残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真是生有何欢,死亦何惧啊!
雨柔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工作上该移交的东西也列了个清单,给朋友打了电话,最后回到家里,准备最后看一眼孩子。
雨柔到家的时候,孩子已经放学回来,雨柔交代孩子,要听话,要好好学习,要学会坚强,还要学会照顾自己,说这些的时候,努力忍住了眼泪。
说完了,准备往外走,决心连头也不回,生怕坚定的心又改变。
“妈妈,你等等,你说完了,我还没说呢。”孩子追上来拉住雨柔。
“你说。”雨柔不敢再回头看,她感觉到自己的决心已经开始动摇。
“我的作业本用完了,你给我买,今天上体育课我不小心把袜子弄破了,你给我买新的,还有还有,我有两道作业题不会做,你教我。”孩子一口气说着,并没有放开雨柔,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等雨柔开口,又补了一句:“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死定了。”
雨柔一下子大雨滂沱,孩子是不让我死啊。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雨柔转身快步跑开:“等会再教你。”
趴在**,放声大哭,直到哭累了,雨柔才起来教孩子作业。
雨柔现在明白了,死原来比生需要更大的勇气。
雨柔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不如,分开一段时间吧,都冷静冷静,给身心一个康复的机会,雨柔一狠心,给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孤身踏上北京之旅。
北京,繁华无比,雨柔却溶不进去,一气睡了一天一夜,太累了,这被子除了生孩子的过程中感觉睡得舒服之外,这是第二次。
也正是这样的时刻,雨柔才觉得,健康是最重要的。
排了三天队,终于在北京肿瘤医院挂上了号,开始了针灸、理疗、中药、西药的治疗生活……
一个人在北京,除了父母,和谁也不联系,雨柔最想的,是和孩子说说话,但是她不敢,她怕会因此受不了而做出什么**的举动。这辈子,最孤寂的是那段时间,最平静的也是那段时间,也许,就是心如死灰吧!
五十天后,雨柔终于挡不住对孩子的挂念,挡不住上级的催促,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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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釜沉舟』
刚到家,傅新~就又开始大吵大闹,想雨柔走前一样,~街吵。也许,婚姻已无挽回的余地,已无挽回的必~。雨柔提起离婚诉讼。~条件是,~分雨柔父~一半的财产,分他们承包的土地,分他们的房屋,还~十万的青~损失费!无果后,在法庭~一反常态,~哭~涕,表态他一定对雨柔好,他改……驳回……几个月之后,正是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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