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露与张程来到一家小吃店。

老板是一个的中年子，三十七八岁，胖胖的，小小的眼睛好像总是眯着笑，一副慈眉善目的面孔；他也是小集镇上的老住户，因此与王玉露张程都互相认识，乡镇毕竟就这么大一点儿，乡镇上的住户之间即使不认识也面熟。老板对王玉露和张程说：“你两个小子又不回家吃饭，很潇洒呀；我说你们也少在外面乱花钱，快点攒钱娶媳妇吧。”

王玉露说：“这一会儿对我们来讲，娶媳妇也没有吃饭实惠呀。叔，来个炒腊肉、鱼块，再炒一个芹菜千张豆腐、调一个凉黄瓜。炒完菜再下两碗面条。”

“肚子咕咕叫时，再漂亮的媳妇抱在怀里也起不了感觉。”张程也说：“挣钱不花，死了瞎搭嘛。”

老板笑了，对张程说：“你小子才多大？说什么死，你老爸听到了准骂你个狗血喷头。”

王玉露也笑道：“他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老板给两个泡了一杯茶：“你们坐吧，等一下就好。”便忙去了。

张程见王玉露炒了菜，就到路对面的副食商店买了一瓶白酒回来放在桌子上。

王玉露说：“老板这里不是有啤酒吗？”

张程道：“喝啤酒撑肚子，我可不想年轻轻地就长个大肚子，干什么都不方便。”

王玉露说：“我看你这一辈子都发不了福。就是一个瘦猴的材料。”

王玉露与张程对面坐在小桌旁，张程把衣兜里的烟掏出来抽出两支，自己在嘴里含了一支后递给王玉露一支，将烟丢在桌子上，两人抽着烟谈着闲话。

王玉露和张程虽然同在一年出生，但在言行，王玉露似乎比张程显得稳重熟一些，可在谈女朋友张程却比王玉露胆大有经验。王玉露还没有谈过女朋友，父母虽然给他介绍过两个姑娘，都是见一次面就吹了，别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问王玉露，他却不说；张程就不一样，据说谈了五六个了，现在正与一位姓杨的小姑娘谈得火，整天黏糊不得了，没几天就往女孩家跑一回，他老爸就不知一次地骂他：“臭小子，媳妇还没有娶到家就把老爸老妈丢在一边了。”

张程对王玉露笑道：“我女朋友有一个自家侄女，长得蛮漂亮可爱的，我看与你也蛮般配，不如我牵线做媒介绍给你咋样？我们是朋友，以后若是成了亲戚，岂不是友上加亲？”

王玉露白了张程一眼说：“想装大哥是不是？就是把你女朋友的侄女介绍给我，我也看上了你女朋友的侄女，依然也是你大哥，绝不会变成你小子的侄女婿的。”

“看你想哪儿去了。给你介绍女朋友你还不愿意，想这想那的，真是把好心当驴肝肺了。”

“像你小子一样整天离不开小姑娘。”

“你这个家伙呀，没有谈过女朋友不知道谈女朋友的快乐；你还是好好谈一个女朋友吧，我敢保证不出三天，你知道了谈女朋友的乐趣，离也不开了。”

王玉露停了停问道：“你女朋友的侄女漂亮不漂亮？”

张程嘿嘿笑道：“看看，动心了吧。年轻人不找女孩子就不算男人。”身子往前探探说：“当然漂亮啦，不漂亮我能介绍给你这个家伙？我知道你这个家伙眼光高，不漂亮的女孩子我能介绍给你吗？”

王玉露点点张程说：“你小子是不是也在打她的主意？”

张程忙摆摆手道：“咱们在这里说可以，你可不能在我女朋友面前乱讲。要是那样太不够朋友啦。再说，我若打她的主意还能介绍给你？一是我不忍心，二是对不起你小子太不够朋友了。”

王玉露说：“我以为我的像你的一样。”

“你要是有意，”张程一本正经地说：“改一天我让你见见就知道了。”

“算了吧，我现在还没有想这些事呢。”

“现在不谈恋，你想等到子白再谈呀？告诉你，没有女孩子等你到那个时间的，特别是我们农村，全镇上二十岁的女孩还没有婆家的你能找出几个？十八九岁就结婚出嫁啦。”

两人正说着，老板端凉黄瓜和腊肉上来道：“菜好啰。”

张程向老板要了两只一次性杯子，打开酒倒了一杯给王玉露，自己也满一杯，说：“我们今晚一一杯地喝，平分这一瓶酒。”

王玉露道：“行，喝不好我们再来几瓶啤酒。”

王玉露和张程把一瓶白酒分着喝完一瓶酒后，问张程：“要不要来两瓶啤酒？”王玉露和张程的酒量都不错，都能喝七八辆白酒。两分一瓶酒都只有六分醉意，是正舒服的时候。

张程道：“不喝了，我们吃饭吧。”

王玉露不再劝，也不是请客，又不是外人，喝点酒吃些饭最好，就让老板了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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