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前后看了看,周围村庄那几点零星光亮现在也没有了,房子都似乎在雾黑雾黑的烟雾中看不清菱角。医院那个方向只见一抹弱小的晕黄。我们身边的一切景色倒是在雪的反光映照下显得惨白惨白。我拉着古燕指着医院方向说,“我们再走吧。”
可古燕一屁股坐在地上抖索着说:“没有用的,我奶奶说了,遇见这种事情,你怎么走都走不出,搞不好还会给它害了,只是。。。。”她声音很小,后面我也没听清说什么,也没心情问究竟。
“我以前也没遇见过,还不怎么相信,如今这样我也不知道该咋办了,我就还不信邪了,你不走咋办,想在这里坐一晚上不成?”
古燕又不说话了,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我也只好陪她坐下来,嘀咕:“那我们就在这里坐一晚上好了,天亮了,白天总不会有鬼吧。”
“是呀是呀,天亮就好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那个男人这个时候也紧挨我们坐下忙不跌小声说道。我白了他一眼。
后来就都沉默了。惨白的范围越缩越小,到后来仿佛就我们三个人被禁锢在一个惨白的光圈里。周围一切景象竟然都消失了。
古燕和那个男人一直在发抖,我拉着古燕的手,感觉她的手凉得沁骨,瞟一眼她**也都乌青青的,我小声问古燕怎么了。
她说觉得很冷很冷。我拉着她的双手放进我的羽绒外套内里,希望她能好点。心底不禁小小的庆幸自己出来的时候穿得多,倒是不觉得冷。
。。。。。。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古燕忽然有些激动,但克制着小声说。
“想起什么了?”
“我奶奶说过遇见这个可以用血来驱逐的,我刚才老想不起来。”我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就是可以用血来对着呵斥它,就是骂它来破解。”
“血?什么血?狗血?现在哪里找?”
“不是,不是,人血就可以,比如手指血。”
“那怎么搞出血呢,你敢咬破你手指吗?”
古燕摇摇头,一脸委屈。我望向那个男人,他一缩,把俩手极快地抄进衣服里了。这种男人,真该喂鬼去。(没想到一语成谶,后话)
我想,试试也好。只是我也没勇气咬手指,牙齿是钝的,搞不好疼晕了都还不出血。突然想起我有带钥匙的,钥匙串上有指甲剪,于是先把手放进雪地里搓了会,觉得冻木了,然后拿出钥匙串用指甲剪对着自己左手中指头的肉使劲一剪。剪得快当时倒不觉得疼。
暗红色的血瞬间~如杜鹃花朵朵滴落在雪地里。我又挤了了挤。然后将手指大致对着那个坟包包的方向。憋足气:“#¥%&……”
然后三个人紧张地站起来看着那个方向,啥都看不见,啥动静都没有。愣了好一会。忽然手生疼!!
再一看手还在滴血,**出声~古燕见了赶紧掏出手帕帮我缠起来。
弄好后抬头一望四周。
豁然感觉周围清晰了起来,那个坟包包也能看的比较清楚了。也就是雪茫茫的一个丘。要不是先前看见前面有一块碑根本就想不到那是个坟包。现在都很少有人堆那么大坟包在自家田里了。
远处村庄里的房子也都隐隐约约清晰了些。旁边不远静静地卧着那个男人的蹦蹦车。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拉上古燕说,“还真邪门了,走,再走得看看。”
这一走,感觉很快就到医院门口了。松一口气,准备回宿舍,古燕说她不敢一个睡了,要和我一起。我答应了。走进医院宿舍门口才发现那个男人还跟着我们。
“你想干嘛!还不回去!”
“我、、我不敢一个人走了,我家在医院往后面较远村庄,有些远。”
“那你总不能也跟着我们进宿舍吧?”真是可气。
他就不说话,垂首站在门口。
僵持了会。
我想了想,还是带上他到医院病房那里找了间内科病房床位叫他进去住一晚算了,那病房里还有一个病人和一个陪护的家人都在熟睡。
然后我们回了宿舍,这个时候看下床头桌上小闹钟原来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洗都没洗就和古燕上床睡了。
睡到**我就困的不得了。可古燕说她睡不着。想奶奶了。要我听她说说话。我勉强支撑着双眼望着她。
然后讲起来:“我是相信有鬼的,我家是农村,出生的时候是在家里生的,我母亲开始生我生了两天都生不出,那个时候家里穷,农村人愚昧,没想过去医院,接生婆一直守着说让胎儿自己出来。”
“那你真是命大,那么久换现在早就缺氧了,不死八成也会傻掉。”
“家人也一直那么等啊等,一群亲戚和邻居也都在堂屋等。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天色突然暗黑了下来,雷声滚滚,但并没下雨。当时奶奶、接生婆、和堂屋中年纪较大的人都看见说有只黑狗跑进母亲床底下了,家里并没有养狗,奶奶还以为是别人家的狗跑进来了,叫父亲赶紧拿笤帚去赶出来。但是父亲去到床边俯身一看,并没有看见有什么黑狗。这时听见啼哭,原来是我出来了。”
“照你这样说,难不成你是那黑狗投胎的哈!”我想起聊斋的故事,打趣她说。
“就是哩,奶奶就是这样说的。”
“神话吧,这你也相信。”
“还没说完呢。我出生后总爱哭闹,特别是凌晨两点到六点哭得特别凶。我妈都受不了,很烦我。”我拍拍她。
我听人说过古燕的母亲在她八岁的时候丢下她一家人跟别人跑了。
“后来奶奶抱过去说她来带我,就这样我没吃过什么奶水,那个时候也买不起奶粉。是奶奶把饼干泡**用嘴喂我的,我是这样长大的。”
“你奶奶真好。”
“嗯,我一直哭了三个月才好起来,但是妈妈那个时候又怀上弟弟了,根本无暇顾及我,我就一直由奶奶带。大概营养不好,一直体质较弱。从我记事起。奶奶总是在睡觉前插好柳条在窗棂上,门上,还在床边撒一些米,说是要保护我。我也不明白保护我什么。就是觉得怕。”
“妈妈常为奶奶撒米跟她吵架,说奶奶浪费粮食,但奶奶一直坚持。并且还找来一个神婆跟她结拜为姐妹,就成了我干奶奶。经常在房里嘀嘀咕咕说是为了我。”
“再就是,,,
“我好困,不行了,明天再说吧。”我实在坚持不住了。说完这句话就堕入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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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梦里知梦』
雪还在无~的~,风开始大起来了,老有“拂拂”的~响在~边扫过,~朵冻得生~。我走在医院后院通往厕所的那条路~,石板的哼嗵~似乎与心跳同步。近门~的时候被什么~绊了一个踉跄。停~来借着雪光一看,是一堆黑色的团状包裹,用~踢踢,没什么动静。好奇心让我想~去探究那是什么,我在旁边枯草丛里找~~点枝杈小心翼翼的挑开那个包裹,当~的~展现在眼前的时候,我一~退开,心提到嗓子眼儿:那竟然就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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