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彭老四父子昨夜碰到女鬼的事便在村里传得人心惶惶的。“老板”李成谊站在池塘旁的桂树下大发雷霆。他说昨天下午参加抢花的女人必须一个不漏给站出来。一百多年来,桂花树从未遭过这样的劫难,蒙过这样的耻辱,贼妇们必须给桂花树烧上三天香,磕上三天头,否则村庄定有许多不祥之事发生,彭老四父子昨夜遇鬼就是个不详事。
“老板”李成谊这一举止让孙猴子吃了一惊,五十几年党龄的老党员居然会义愤填膺说出这个话来。“老板”李成谊横了孙猴子一眼,气咻咻地说:
“别看你读了几年狗屁书,你懂个屁。烧香磕头是民间另一种信仰,人家中央领导进到佛门地也兴这个。我又不是逼她们信什哩鬼神,这是一种处罚,懂不懂。”
孙猴子哪敢说半个不字,他唯唯喏喏地应承。但又寻思:那帮女人你一个族长也未必吃得烂。
“老板”李成谊不信那帮女人一个比一个熬炼,他开始挨家挨户去上门。
昨天挨了一巴掌的李炮歪老婆,这会儿腮帮子还是红肿的呢,见“老板”李成谊一脸正色进门便哭丧着脸说:
“叔啊,您就饶过我们这一次吧。再说如今医院里细矮子老婆和黄叶儿还不晓得是生是死呢?就算这是对我们的报应吧!”
“咋?黄叶儿又出什哩名堂呢?难道昨日她也参与抢了桂花?”“老板”李成谊疑惑了。
“她可没参与,听说昨晚三点是哭着离家去跳锦溪的,什哩原因还不清楚。”李炮歪老婆捂着一张红肿的脸可怜兮兮地说。
“老板”李成谊抽身便往黄叶儿家去。
路过池塘那片竹林,一阵杀猪般的“嗷”叫传来,接着一个人影飞快地逃离竹林。
“老板”李成谊年老眼花,使劲擦了擦两老眼,那飞跑的人影还只是人影,根本就看不清任何面目。
“嗷”叫声还在继续,他循声快步近前,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头罩化纤袋的人。“老板”李成谊替他揭了,原是“口水客”彭福生。
“我——我也不知咋——咋的。我在这——这林子走——走着就突然间被谁蒙——蒙着了。哎呀喂——那人不知为——为什哩凶打——打我。”“口水客”彭福生眼泪鼻涕口水混作一团,两手扶着腰一会又痛得蹲坐在地。
“老板”李成谊这会仔细打量了一下“口水客”,后脑勺上一个鸡蛋大小的血包,一边脸已是红肿。
“哪个短命鬼下手这么狠呢?到底有什哩天大的仇隙?”“老板”李成谊心中疑团不解。
"叔---我---我是不是又---又碰---碰着鬼---鬼了?""口水客"战战兢兢地问
"要说世上是没鬼,可你今天一个老实人莫名其妙挨打还真见了鬼。""老板"李成谊摸着后脑勺也想不明白。
听见这边动静,孙猴子也跟着过来,癞疤子老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桂花树下,她把孙猴子叫住。孙猴子见此刻只有她一人,想起昨天下午被这婆娘羞辱,心生报复。他管不了竹林里的动静,来到这女人身边伸手就要去抓她的两只巨乳。癞疤子老婆忙一躲身笑着说:
"好男不跟女斗,孙猴子你莫报复我,想吃我豆腐有机会我管你个够。你今天先帮我个忙。"
"不行,先吃豆腐再帮忙。"孙猴子不依不挠。
"这样吧,我先告诉你一个听了就来劲的超级新闻,我俩个对换条件怎么样?"
孙猴子一听有来劲的新闻,忙答应了癞疤子老婆的条件。
"昨夜里旺生不在家,他老婆半夜大呼小叫的,我起床撒尿,听到隔壁有一阵没一阵的喊叫,以为出了什么事,我忙悄悄开门从旺生家窗户瞧----哎呀呃,新鲜呢!"癞疤子老婆说着自己倒先来了劲。
"怎个新鲜?你快说。"孙猴子有点耐不住了。
"那骚货正在偷野汉呢!"
"看清那野汉是谁么?"
"没看清,只看到四条腿**绞在一起。不是你吧,孙猴子?"
"人家水灵得很,怎看得我上,只有你才看得我上呢。"孙猴子边说边想,这野男人会是谁呢?旺生昨晚的确不在家呢,他是亲眼看着他背着包去彭细毛儿子煤矿上挖煤去了呢!
"好了,我们以后再说。新闻也听了,你得开始帮我忙。"
癞疤子老婆说着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香烟,孙猴子一看是两块六一包的“白沙”,在村里已属高档烟了。她要孙猴子把烟送给“老板”李成谊,求“老板”李成谊放过她抢桂花的“罪恶”,否则,癞疤子不会放过她。
孙猴子说,你自己去送吧,“老板”李成谊就在对面竹林里呢!
癞疤子老婆伸了伸那永远扯不长的粗脖子,吐了一下舌头说,我不敢去。
孙猴子说,我也不敢去。
“那你就去死吧!”癞疤子老婆一脸央求忽地变为一脸怒色,一掌过来,站在塘沿的孙猴子身体一下失去重心,“咚”地一声跌进塘中。
孙猴子哪受过这样的窝襄,他在水中扑腾两下迅速爬起。
癞疤子老婆撒腿就跑。
孙猴子一边追赶,一边破口大骂:
“猪婆娘,胖×婆,你往锅里跑,爷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人到气头上什么粗话都说得出。
哪知癞疤子老婆还在幸灾乐祸,她跑出一截地回头厚着脸皮嘻笑说:
“弄死老娘?你孙猴子三个也不是我的对手。老娘两腿一夹,你那个可怜的东西就要见阎王。”
孙猴子浑身浸透,发根也藏满塘中飘散的桂花屑。“老板”李成谊丢下“口水客”过来,见着孙猴子忙问怎弄成这般狗模狗样。
孙猴子不敢直说真相,他怕李成谊骂他就只会跟女人搞在一起,他一脸沮丧地说:
“走着走着就跌下塘了。”
"眼瞎了也还有两个人洞呢,好端端的走,宽敞敞的路,自己也会跌下塘?真又是稀奇古怪事,大白天的活见了鬼"。
“旺生老婆昨夜偷野汉了呢!”孙猴子悄声对“老板”李成谊说。
"老板"李成谊斜乜他一眼:
“偷了哪个野汉?”
“我也不知道,但这事是真的!”
“老板”李成谊没再搭理孙猴子,他叹了一口气便继续往黄叶儿家去。
李炮歪口里骂骂咧咧地踢着地上一个干瘪的葫芦过来,"老板"李成谊奇怪地问:
"你这又是哪根筋坏了,跟吞了炮药似的?"
"不明不白的,涵月岭昨日又有人偷砍了树,这责任是我的吗?他一个村支书成天在山上是吃干饭的?"李炮歪怨声说。
"你在村里不是专抓治安的吗?有人偷树怎怪上村支书了?真是屁股拉不出屎拿嘴巴出气"。"老板"李成谊不悦地骂一声。
李炮歪偷偷翻了一下白眼,有点不服气地走了。
“老板”李成谊怔怔地立住脚步,他看看一塘残屑,又瞧瞧一树狼藉,再瞅瞅孙猴子一身狼狈,望望还蹲在竹林里痛叫的"口水客",他不停地跺脚痛骂:
“跳河,女鬼,挨打,落水,偷汉,偷树,接二连三的怪事,都是那帮贪心的婆娘惹的祸。不好好教训他们这村子不会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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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有人在~联告状』
孙猴子换了一~~净~~,他莫名其妙地有点烦。他决定把昨天参与抢桂花的~一个不漏地举报给"老板''李成谊,尤其突出一~癞疤子老婆那个头子。他低头想着如何去报复~,他想:等有机会的时候,一定~当众把癞疤子老婆那对大~白生生地现给村里人看。“孙猴子,我屋里咯嘱我~你去彭老四家,他和彭~在那急急等你。”一~~~的~~让孙猴子回过神来,那~~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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